楼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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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初出茅庐

    北门华熙,那个北门枭的亲儿子,现在可真是快活,离开了北齐王的管控,恰好又到了另一处,一处不知北门华熙的地方。

    这半个月,吃香的喝辣的,赏路上的风景,临近秋日,看见那枫叶一片片飘落,一块红,一片黄的树林,在山上,像是花脸的一般,坐亭听雨,时不时翻出一本武功秘籍,细细读读。

    装的颇有一幅,富家书生,游学旅行一般,其实他北门华熙是根本读不懂,只是实在是无聊只是,如同看那世俗小说一般,看一遍罢了。

    这般操作,若是让那江湖著书高手得知,那肯定会被气的半死,但是对于这个北门全部恶人的宠儿却没有一点办法。

    背上背的那把剑,北门华熙开始还觉得很帅,背久了便又觉得很重,心中竟然萌生想要将这剑当给当铺,换一把轻一点的。

    这要是让剑客知道,这北门华熙随手就想要将,第六代天轩剑给当掉,真是不识货,恨不得把把他劈了。

    北门华熙,路过一家酒楼,出手阔绰,没过多久,身边便围满了,酒醉的蝴蝶,卖力的用胸前的两块肉,在这个公子哥身上去蹭蹭,毕竟是为了钱,倒也不会觉着难堪。

    但是我们北门少爷的眼睛却没有在这些姑娘上停留太久,只是看着,酒楼的花魁,坐在台上,冷清的弹着琵琶,与北门华熙身边的女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子面容娇美,淡淡的胭脂,灵动的眉眼,北门华熙视线下移,瞅见那身材,即使这位公子哥,看过北齐各个酒楼的花魁,也找不出任何一人能比得上这女子。

    那花魁,指尖轻轻拨弦,众位宾客便自觉,停下自己的动作,女子调整一番,琵琶一响,那声便抓住北门华熙的心,身在北齐的北门华熙,自然知道,这曲子的凌冽的之感,如同瑟瑟北关秋景,肃杀之气,席卷在场的每一个人,北门华熙像是听见北齐猎猎作响的军旗。

    琴声戛然而止,顿了下,小弦切切如私语,大鼓被敲响,一下子振奋人心,掩盖住琵琶的低声细语,鼓声像是涌动的心跳声,那女子忽然低头,手上的速度加快,琵琶声,胜过鼓响,那琴声牵扯着每个人的情绪。

    “厉害。”北门华熙情不自禁地称赞,一曲过后,北门华熙率先站了起来,拍起手,随后便是热烈地掌声。

    北门华熙挤过人群,来到台前不远处,大声喊道:“姑娘,敢问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大漠。”女子冷冷地说道,一旁的老妈,也就是老鸨,看见这么个莽莽撞撞的小伙子,带着两人走了过去。

    “姑娘,你可真是天仙下凡,敢问姑娘的姓甚,叫甚?”

    女子听后,嘴角一扯,终于抬头看了看那个大声喊的少年,回到:“和安。”

    台下众人,看见这和安姑娘竟然抬头看一个少年,有些纨绔子弟自然心里面是十分不爽,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和安姑娘主动回一人两次,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那个不知规矩的小子。

    “谢姑娘,和安,你得多笑,笑起来多好看啊。”

    北门华熙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原来是这酒楼的店主,就是刚刚在和安一旁的老妈。

    “这位爷,咱们,还是不要扫了大家的雅兴,让和安这小妮子继续表演吧,想必你也很想听吧。”这店主堆满了笑容,和和气气的,只是身后两个高大的壮汉,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北门华熙,拱手客气说道:“哎呀,店主,抱歉抱歉,小子一时兴起,突然忘了些分寸。”

    “这位公子哥,这怕是得罚两杯酒哦。”店主笑着说道。

    “是是是,这是我的不对。”那老妈便牵着北门华熙白嫩的手,回到了先前他坐的那一桌,那老妈朝着背后的两个壮汉挥挥手,那两人便自觉离开了。

    “这个公子哥,不像是这本地人呐,你这口音,更像是北边的呢。”就在这交谈之间,先前那些姑娘又围了过来。

    个个都说道:“公子,你可不对,听着曲儿,一起身就把我们丢在了这儿。”

    “抱歉抱歉,来来,我自罚一杯。”说罢北门华熙变仰头而尽。

    “我确实是那北边的人,家里面也有些小钱,便让我独自一人出来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和些美人。”说罢,就将手搭在了身边的女子肩上。

    “公子,你姓甚,叫甚啊?”那老妈子小声问到。

    刚刚那杯酒有些上头,让北门华熙感到脑袋有些昏沉。

    停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姓北,名华熙。”

    那老妈子听见一个北字,眼皮开始跳,她用手轻轻按住左眼,警惕地又问一遍:“是姓北?还是北门啊?”

    若是姓北门,那可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了,要是做错了什么,有九个脑袋都不够掉。

    虽说这里离北齐有好些距离,但是北门那家人下手可是狠的咧,说要掉你的脑袋,除了那北门枭给的免死金牌,就连呈王朝皇上李嵌来给求情,也怕是悬。

    倒不是说北门枭不给刘嵌脸面,可北门枭那可是替李家做了好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多这一件,对于远在京城的皇上来说,也就是在史书多那么几笔,骂那北门枭不是个东西。

    那皇上也不会过多在意,这呈王朝众人皆知,北门枭无法无天,视人命如草芥,朝堂之上的臣子也泼了这么多年的脏水,别说让那北门枭掉脑袋了,就是脱下蟒袍,都没做到。

    北门华熙反问道:“那么你觉得姓什么?”说完之后似笑非笑一般看着老妈子。

    老妈子一下子慌了神,若是眼前这位公子真姓北门,那么自然这人就北门枭的宝贝儿子,北门华熙。

    老妈子笑着,悄悄跟北门华熙说悄悄话:“公子,你这般英勇气质,跟那北门关的北门大将军有几分神似,倒是小的觉着你姓北门咧。”

    北门华熙听后便觉得挺有意思的,这老妈子这话,夸了北门,也夸了眼前这个北门华熙,又是两人贴近悄悄话,自然除了天地他她,便没人听见,这话术,啧,不得不称赞一番。

    北门华熙先前喝的酒也是上了劲儿,说话开始吐字不清:“老妈子,这酒是甚酒?怎么比北齐的风花还带劲儿些。”

    那老妈子听后,心中隐隐对于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有了个答案。

    小声说道:“北门殿下,这酒啊,是咱们这邕州最好的酒哦,名叫天下和。”

    “好酒,好名,赏。”北门华熙从兜里面掏出一块金,重重地甩在桌子上。

    “对了,你那和安姑娘能不能今晚来陪我一晚?”北门华熙抓住那老妈子的手。

    “怎么不行呢?”老妈子贴近北门华熙的耳边说道:“北门殿下,能够收留她一晚,那可是她的福气。”

    北门华熙大笑起来:“那么就麻烦楼主,速速把和安姑娘给我找来哦。”

    “殿下,再怎么说,和安姑娘一般是不陪客的……”

    “好说,好说,那就找个房间,我好好请教一番那弹琵琶的技术。”北门华熙露出一脸坏笑,又摸了一块金子给老妈子。

    别提那人脸笑得有多开心了,收下金子,便转身叫来一女子:“来,小晓,把这个公子扶上楼去。”

    又走到北门华熙旁边小声说道:“北门殿下,你先上楼去,我马上就把和安姑娘给请上楼来。”

    楼上站着一位穿着华丽的男子,用骨扇遮住嘴巴,仔细看眉眼竟然有些眼熟,那人合上扇子,竟然是皇长子。

    “这北门华熙倒是一点都不怕出门在外的飞来横祸,是要给点教训咯。”

    李牧安左右看了一圈,看见刚刚坐在北门华熙一旁的老鸨,笑着走去台前,向着刚刚演奏完一曲的和安走去,向着她笑着招招手,说了两句,和安姑娘面不改色,冷冷点头。

    李牧安一看便知道,那臭小子的心思,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细心看那和安姑娘的位跋扈子弟,一拍手里的扇子,心中有了一计。

    李牧安走到那桌旁边,语气悲伤:“唉,我的女神和安啊,终究还是富贵人家的玩物罢了。”

    那一桌坐着好几个穿着富贵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听见李牧安的话之后立刻站了起来,揪住李牧安的衣领:“你说什么?”

    演戏就要演全套,李牧安脸色更难看了。

    “你别在这儿乱造谣,信不信爷爷一巴掌拍死你。”

    一桌子人全都站了起来,气焰嚣张,有人附和道:“喂,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见元少在这儿嘛,造和安的谣言。”

    有个黑衣汉子,一直跟李牧安保持着距离,这人便是他的带刀侍卫李探江,看见他被人揪住衣领,刚迈出一步,又看见李牧安朝他做了一个手势。

    说实话,一路跟随着李牧安,这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同外界对他的评价,他的鬼点子太多了,心也太细了,以至于第一晚,睡在隔壁屋的李探江抽刀擦拭一下,就能听见李牧安起身的声响。

    被揪住的李牧安,此时表情是欲哭无泪:“这位爷,小的我也不是造谣,小的也是听见他人再说。”

    “谁说的,说的什么!”那元少更加用力,眼光也更加凶狠。

    “刚刚小的从旁边走过,便听见有人再说,我也确实看见刚刚跟和安姑娘搭话的那个小哥,被人扶着上了二楼,而后那老鸨又与和安姑娘说了两句......小的也是没有造谣啊......”

    元少听后一把松开了手,还用劲儿推了李牧安一下,李牧安顺势倒了下去,接着爬起来踉跄几步跑远了,跑到李探江身边,一张脸笑嘻了。

    “殿下这是?”

    “没事儿,给我兄弟北门华熙上上强度,我可看不得他这般出远门过得比在北齐还舒服。”

    元少给了身边一人一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下了楼去。

    元少几人继续喝酒,但是那元公子喝酒的动态,显然多了几分愤怒。

    北门华熙,摇摇晃晃的上了楼,进了一房间,那女子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姑娘,倒是长得十分水灵,脸上没有胭脂,皮肤有点黄。

    北门华熙仗着酒劲儿,指着她问道:“你,干这行多久了?没干两天吧?”

    “回公子,来了些许日子了。”

    那北门华熙挑起她的下巴:“赎你多少钱?”

    女子没有回话,那老鸨在她刚来那天才跟她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逢场作戏,谁会在喝醉的时候把自己吹的牛皮都给实现,男人都那个样。”

    “这位公子,你出手阔绰大方,赎我的身子,不如多来赎我的心。”

    北门华熙倒是罕见的没有回话,过了好一会儿老鸨进门来,笑容满面:“还得等一下,和安在换衣服,换完就来跟您探讨一下琵琶。”

    “那么你可得催催,心都凉了的话,手怎么还有劲儿那银子出来买酒呢?”

    等老鸨出去之后,从兜里面又摸出银子,推到姑娘面前说道:“敢问姑娘姓甚?叫甚?”

    “柳花。”

    “姑娘,柳树会开花?”

    “不知道,还没有去江南看过。”

    “喂,姑娘,我用着银子买的可不是你艺名,我买的是你的真名,柳花姑娘,姓甚,叫甚。”

    那女子也是一笑,身体慢慢靠近北门华熙,那两坨软肉紧紧的贴着北门华熙,双手搭在北门华熙的肩膀上,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陶柳。”

    北门华熙可是花了钱的,有便宜不占,那就真是个大怨种了,摸着她的细腰,隔着薄纱也是软软的。

    老鸨突然闯了进来,看见搂搂抱抱的两人,急忙又关上了门,跟在老鸨后面的和安也瞧见了两人的亲密,老鸨关上之后又敲了敲。

    “北公子,和安姑娘来了。”

    “让和安姑娘进来吧,你去忙你的便是。”

    当门再次被推开,北门华熙右手搂着柳花,柳花在北门华熙的脸上又亲了下,才起身出门,走两步回头说道:“公子有事儿,记得喊柳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