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去了爱情作为滤镜后，和沈夕语的时光竟然度秒如年！

    拖着疲惫的身躯，景致殊来到了宴会厅。入座之后，沈夕语那依依不舍的神情依旧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欢迎诸位，诸位的到来，让老夫这府邸，是蓬荜生辉！”沈丞相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朝众人打了声招呼。

    众宾客们则是纷纷道“不敢当”“多谢丞相邀请”“恭喜丞相迎回爱女”之类的话。

    景致殊看向坐在丞相夫人身旁的人，那人年岁和沈夕语差不多大，怯懦自卑的模样让人不由觉得小家子气。

    相信过不了多久，沈知秋就会露出她那嚣张跋扈的性子了。景致殊想。

    宴席开始，丫鬟们从门口鱼贯而入，先奉上的是漱口用的温水。令人想不到的是，那沈知秋竟然一口将温水喝下了。

    众人目瞪口呆，而丞相与丞相夫人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景致殊心里冷笑，看来丞相府的人并没有多看重沈知秋，更别说让沈知秋一起吃饭了。不然，她怎么会做出喝下漱口水这等滑稽之事？

    沈夕语很快回过神来，同样喝了一口漱口水，随后盈盈一笑道：“方才与哥哥聊天久了不觉口渴，到了现在见着了水，却觉得唇焦口燥了。”

    这一动作，解了围，也让沈夕语在众宾客面前落下了一个善解人意的美名。

    再看那沈知秋，似乎是知道了自己做错了，此时正唯唯诺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当真上不得台面。

    丞相夫人眉头一皱，低声对沈知秋道了一句：“把身子坐直了！像什么样子！”

    这一声呵斥，把沈知秋吓了一跳，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浑身弹了一下。这一动作，更是把她上不得台面的一面深深烙印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好了！”沈丞相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但他还是硬挤出了一个笑对大家说：“大家随意，大家随意！”

    既然沈丞相这么说，众人就不好再盯着沈知秋了，纷纷该吃吃该喝喝。可沈府的人清楚，宴会过后，对于他们一家的嘲笑，可不会停止！

    沈丞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低声道：“你没有找人教她规矩么！”

    丞相夫人只觉得委屈，“是那嬷嬷的问题……我一会就将人换走！”

    沈夕语眉头一挑，给沈丞相以及丞相夫人夹了菜。“爹，娘，吃菜。”

    沈夕语的懂事让沈丞相和丞相夫人心头的不满抚平了几分，只是沈知秋就在眼皮子底下，看到沈知秋，心中的不平再次涌起。

    “今日之后，你就回去好好学规矩！学不好，不许出来！”丞相夫人低声对沈知秋道。

    沈知秋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随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白米饭。

    沈夕语道：“娘，这学规矩的事情也不能一蹴而就……别这么逼姐姐呀。”

    沈瑾墨在一旁吃着鸡腿附和道：“就是就是，娘，你当什么阿猫阿狗都如夕语这般冰雪聪明么？要我看，你就算逼她一天学十二个时辰她都学不好！”

    “学不好也要学！”沈丞相哼了一声，“作为嫡女，没规没矩的，说出去丢人！”

    嫡女二字一出，让沈夕语不由紧握了一下拳头，咬紧了后槽牙，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但随后她又如平常一般温柔似水，笑道：“爹说的是。”

    而沈知秋也是低声应了一句：“爹说的是。”

    沈知秋看了一眼沈丞相，但很快收回了眼神，随后又看，又收回。这副偷偷摸摸想看不敢看的样子，让沈丞相心一梗，怒火中烧。“好好吃你的饭！”

    沈知秋眼角沁出了泪，应了一声。

    这副被欺负的模样，让沈丞相恨不得大发一通火。

    丞相夫人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没等她安抚，沈夕语就道：“爹，姐姐兴许是不舒服，我扶姐姐下去休息吧？”

    “滚滚滚！”沈丞相挥了挥手，让沈夕语把人带下去。

    在经过宾客桌时，也有人问沈夕语去哪儿。

    沈夕语微微一笑道：“姐姐身体不舒服，我带姐姐去歇一歇。”

    待到沈夕语和沈知秋离开，那些宾客便低声交流道：

    “我看刚刚沈丞相脸色就不好，肯定是沈知秋惹丞相不舒服了。”

    “嘿！什么姐姐不舒服，分明就是丞相不舒服让她滚吧？”

    “啧啧，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刚刚还把漱口水给喝了，哈哈！”

    “可怜了夕语……”

    “就是就是，夕语多知书达理呀，要是她是嫡女就好了。”

    ……

    景致殊习武，听力比一般人要好，自然是听到了宾客们的话。听到他们对沈夕语的赞赏，他不由嘲讽一笑。就刚刚沈知秋的表现，他更是对自己心里的计划有了八分的把握。

    那边沈夕语是和沈知秋两人离开的，身后的丫鬟离两人也有五六步之远。

    要回春访园，需要经过小花园。小花园里，有一方水池。如今春寒料峭，池子周围虽然不至于光秃秃的，但也不是太好看。

    沈夕语始终挽着沈知秋的手，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她望着那平静的池子，这才说了第一句：“姐姐你瞧，这园子光秃秃的。”

    沈知秋望过去，歪了歪头，不明所以。“我，我不懂这些。”

    “姐姐。”沈夕语看向沈知秋，沈知秋那软弱的模样让她忍不住露出恨意，“你是爹娘的亲生孩子这件事，是没办法改变的呢。”

    沈知秋点了点头，“怎，怎么，怎么了吗？”

    沈夕语弯了弯眼眸，笑道：“真好啊，亲生孩子。”

    “嗯？”

    还没等沈知秋反应过来，沈夕语就朝池子倒了过去。

    “小姐！！！！”

    “小姐！！！”

    身后的丫鬟们纷纷涌了过来。

    “快来人呀！小姐落水啦！”

    “快来人救小姐！！！！！！”

    沈知秋被丫鬟们挤到了一百，她直直地看着这一切。无人在意的她，竟没有了方才的怯懦，而是露出了一丝玩味与兴奋。

    虽然园子离宴会厅有一段距离，但这纷乱还是惊动了宴会厅的人。

    一听到是沈夕与落了水，沈丞相一家马不停蹄就跑了过来，而宾客们更是没有了吃饭的心思，也纷纷跟了上来。

    等到众人到达，就看到了上了岸，正缩在嬷嬷怀里，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的沈夕语，以及一旁呆愣愣的沈知秋。

    丞相夫人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丫鬟怯生生地上前道：“是，是知秋小姐将夕语小姐推下水的！”

    众宾客哗然。

    沈丞相怒道：“放肆！你这刁奴！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那丫鬟吓得跪了下来，头长磕不起。

    这时又一个丫鬟上前，道：“回老爷的话，我们都看到了，是知秋小姐将夕语小姐推下水的！”

    随后又两个丫鬟上前，都说是沈知秋将沈夕语推下水的。

    这么多“目击证人”，这件事事实如何，已经板上钉钉了。沈丞相只觉得自己老脸都丢尽了，他怒视沈知秋。

    而沈瑾墨在看过沈夕语后，更是气冲冲上前，狠狠地给了沈知秋一巴掌。大骂：“好歹毒的人！这么冷的天气，你是要将夕语害死不成？！”

    沈知秋被这一巴掌扇得摔倒在地上，在无人看到的角度，她露出了一个狠厉的眼神。

    “来人！将沈知秋关进祠堂！晚些家规伺候！”沈丞相大喊。

    就在那些下人上来要将沈知秋拖走时，景致殊上前一步，道：“等等！”

    众人看过去，皆是不解。

    景致殊行了一礼，道：“沈丞相，小侄有一不解，不知可否提出？”

    沈丞相本想快些解决这件事，可上前阻碍的是护国公的世子，他自然不好敷衍，于是忍着怒气道：“致殊无需客气，有什么疑惑请说。”

    得到了许可，景致殊又上前一步，对那些指认是沈知秋将人推下水的丫鬟道：“请问，当时你们离两位小姐有多远？”

    景致殊敢打包票，这些人一定离沈夕语以及沈知秋有一定距离，毕竟沈夕语不可能一下就收买所有人，且再怎么装，都会有破绽，所以她需要目击者们有一段距离，然后只要收买一两个，让她们笃定是沈知秋推的，其他人自然就不会产生疑惑，都会认为是沈知秋推的了。

    果然，那些丫鬟皆说：“离两位小姐有五六步的距离。”

    景致殊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们又如何确定就是沈知秋推的？这么远的距离……说不定是夕语脚滑，沈知秋想要伸手拉，但没拉住呢？”

    “这……”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

    但只有那被收买了的丫鬟依旧笃定：“奴婢确定，就是知秋小姐推的！”

    “那你的视力可真好。”景致殊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

    被景致殊这么一说，众人自然就对沈夕语是不是沈知秋推的这件事产生了动摇。而沈夕语更是一脸震惊地看这景致殊，心里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她恶狠狠地看向沈知秋，被棉被遮盖的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也不觉得疼。

    沈知秋！！！

    沈丞相听到景致殊这么说，自然是知道了事有蹊跷。但沈知秋的小家子气在先，惹得他对沈知秋观感不好，自然就没有多少心思想为沈知秋“平反”，于是道：“先将夕语带下去，天还凉着，别冻坏了……沈知秋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景致殊微微张嘴，但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还不是时候。

    随后，他看向沈知秋，眼睛里露出了怜悯与关心。

    沈知秋只撇了他一眼，将他的表情纳入了眼中。

    有趣。

    这是沈知秋对景致殊的第一印象。

    沈知秋和沈夕语被带了下去，这场“戏”就没什么好看的。沈丞相将众宾客迎回了宴会厅，继续宴会。

    回到了房间的沈夕语，周围都是心腹，故而第一时间撕下了自己柔弱的外表，恶狠狠地将棉被扔在地上，又踩了几脚。

    “沈知秋！”沈夕语咬牙切齿。

    “小姐，怎么将棉被给扔下了？快快快，快裹上，别着凉了……热水呢？热水准备好没有？”嬷嬷指挥着丫鬟将新棉被拿了过来，随后裹住了沈夕语。

    然而此时的沈夕语已经怒火遮眼，哪里还在意其他事？

    嬷嬷自然是心疼沈夕语的，她也清楚沈夕语的脾气。于是低声细语道：“小姐，伤了身子，可就没办法对付那个村姑了。”

    沈夕语啧了一声，“对，一个村姑……呵呵。”她深吸一口气，又道：“热水呢？热水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丫鬟道。

    沈夕语快步朝沐浴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恶狠狠道：“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拿什么跟我斗？呵！”

    另一边，沈知秋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手抚上因为被扇了一巴掌而肿起来的脸颊，眼神有些阴郁。

    若若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看沈知秋。

    “沈瑾墨。”沈知秋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他刚刚扇我的是右手。”

    若若的头更低了。

    “小姐。”张嬷嬷虽然人未至，但声音已经传到。依旧是来势汹汹的一群人，但张嬷嬷看起来更加厌恶这里了。

    张嬷嬷扔下了一本书，说道：“此乃家规，还请小姐抄上一抄，学学规矩。”

    张嬷嬷的角度看不到沈知秋的脸，自然是看不见沈知秋这要杀人的表情。也离得远，感受不到沈知秋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唯有若若，此时恨不得将头插到地里。

    张嬷嬷并不想多呆，像是多呆一会，就会得什么重病，说完就离开了。

    “小姐……”若若怯怯地喊了一声。

    沈知秋瞥了她一眼，道：“抄书。”

    若若：“是。”

    抄沈府家规，怎么能让主子抄？

    若若赶忙上前拿起了那家规，行了礼，便下去抄书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知秋依旧在把玩着那胭脂，而若若则是端坐在房中，用十分变扭的字体抄着家规。

    “得出去一趟。”沈知秋放下了胭脂，说道。

    若若顿了顿，没有回话，继续抄着自己的书。她知道，这只是沈知秋在自言自语，她只需要当一个听众就行。

    “可是出不去呢……”沈知秋用指甲挖了一大块胭脂，“烦人。”

    沈知秋的耳朵动了动，随后起身，走向若若。而若若也是心领神会，离开了位置，让沈知秋坐下来，装作抄书的样子。

    就在沈知秋坐下来没多久，沈夕语带着两个丫鬟就踏进了院门。

    “姐姐！”未见人影，但闻声至。话落下一个转眼，沈夕语就来到了沈知秋的房间内。她看见沈知秋在罚抄家规，那歪歪扭扭的字体让她不由心生嘲讽，脸上也闪过了一丝不屑，但很快，又变回了那个柔柔弱弱的善良模样。

    “你怎么来了？”沈知秋垂眸，并没有看她。因而沈夕语看不到沈知秋眼神里划过的厌烦。

    沈夕语笑着，坐到了沈知秋的对面。她说道：“我是来给姐姐赔罪的。”

    “赔罪？”沈知秋看向她，此时的脸上，已经是一副怯懦与惊喜神色。

    沈夕语像是要展示似的，扶了扶头上的白玉兰步摇，笑道：“姐姐，昨天是我冷糊涂了，没能给姐姐证明，不是姐姐推我下水的……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

    “啊？”

    看着沈知秋呆呆的模样，沈夕语心里满是不耐烦，但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她又说道：“那几个胡说的丫鬟，我已经让母亲处理了，而我也找了父亲说明了这件事，姐姐的禁足已经呗父亲解除了……姐姐，你不会因为这样对我产生间隙吧？”

    沈知秋激动地放下了笔，拉住了沈夕语的手，眼睛也蒙上了雾，语气也有些哽咽：“我，我太害怕了，不，不是我推你的，我，我，我不会对你产生间隙……我们是一家人！妹妹！”

    谁和你是一家人？！

    沈夕语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但脸上仍然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她感动地看向沈知秋，说道：“我们是一家人，姐姐。”只是在说的时候，装作要给沈知秋倒茶，将手抽了出来。

    “姐姐能不对我产生误会那就太好了，我还怕姐姐会因为外面的言论而不喜欢我呢。”沈夕语一边倒茶，一边说。自然就错过了沈知秋看向她那戏谑的眼神。

    “外面的言论？”沈知秋顿了顿，“我，我，我没出过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夕语倒茶的手顿了顿，随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她将茶水递给沈知秋，说道：“都是一些胡说八道的，姐姐是嫡女，我嘛，是母亲和父亲善良，允许我留下来……我与父亲母亲都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不会跟姐姐抢什么的……不过姐姐，你确实要好好学学怎么当一个嫡女了。”

    沈知秋又拉住了沈夕语的手，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妹妹不会跟我抢什么，妹妹这么善良纯真！不过，什么叫当一个嫡女？”

    沈夕语还觉得沈知秋前面那一句语气有些不对，思考着是不是沈知秋在嘲讽她，但在听到沈知秋提问什么叫当一个嫡女后，果断抛弃了这个疑问。

    沈夕语说道：“如果姐姐不介意，我可以教姐姐，毕竟在之前，我还是个嫡女……”

    沈夕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流露出落寞的神情，但很快，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补充道：“姐姐，我，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只是，只是我……姐姐，我最笨，实在是对不起。”说着，就是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沈知秋连忙说道：“没关系没关系，妹妹还是赶紧说说，怎么当一个嫡女吧？爹爹和娘亲，好像很不喜欢我的样子……如果我学会了，他们就会喜欢我吧？”

    沈夕语点了点头，道：“当然啦！”

    沈知秋迫不及待地道：“那妹妹快教教我！”

    沈夕语说：“姐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里？这里不就是我的卧房吗？”

    沈夕语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不显。她呵呵一笑道：“姐姐，这里是丞相府呀！”

    “哦……丞相府。”沈知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沈夕语道：“那姐姐知道，大哥，二哥，是做什么的么？”

    沈知秋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难过：“我，我一来，就只让我呆在房间里学规矩，其他的，都没人跟我说……”

    沈夕语艰难地压下了想要更加上扬的嘴角，道：“没关系，我会慢慢跟姐姐讲。”说罢，就饮了一口水，终于压下了心里的得意，继续说道：“当今朝廷，丞相，是百官之首；大哥是将军，如今驻守边疆；二哥行商，商行被皇上赐了“皇”字……姐姐，他们都是我们的底气，是我们的背景呀！”

    沈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哥是一等一的大将军，统领千军万马，戍守边疆；二哥行商，商行赐“皇”，敛财无数；而三哥也是天资聪颖，是下一届闱试的状元热门人选。

    私底下，人们都称京城沈家为小皇族。

    而沈家如此庞然的存在，至今没有被皇帝猜忌并打击掉，一来是沈丞相真的很会让皇帝放心，譬如皇帝想看他迎回真千金，他便将这件事弄得十分轰动，借此来向皇帝献忠心；二是沈家大哥只拿四分之一的虎符，剩下四分之二在皇帝手里；三来沈家二哥经商的利润，有七成都流进了国库。

    可以说，这个“小皇族”的称号十分形象——沈家虽与皇家无血缘关系，但之间的利益纠葛，让沈家和皇家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沈夕语一番解释之后，见沈知秋脸上的表情逐渐转变成了崇拜和高兴，趁热打铁地说道：“所以说呀，姐姐，不用这么害怕，应该是别人怕你，而不是你怕他们呀！你是沈家的嫡女，应该要展现出沈家有底气的一面！”

    沈知秋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妹妹，如今听了妹妹一席话，然后……什么……”沈知秋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着急的看向若若。

    沈夕语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知秋红了脸，嘟囔了一声，说道：“反正不管啦，谢谢妹妹告诉我这些！不过，不过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看到人会害怕！”

    沈夕语说道：“那是因为姐姐老是闷在房间里，等出去接触了几回生人就好啦……放心，我会在一旁帮你的。”

    沈知秋感激地点了点头，道：“谢谢你！妹妹！”

    沈夕语笑着抿了一口茶水，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一个丫鬟，在看到那丫鬟点头之后，才对沈知秋说道：“那么，接下来，我就带姐姐出去尝试一下吧。”

    “尝尝尝尝尝试？！！！！！！”沈知秋立马站了起来，像极了听见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脸上满是惊恐，“不不不不不不不行！！！！！”

    沈夕语被沈知秋这副模样弄得是十分无语，对沈知秋的鄙夷甚至毫不掩饰地表露在脸上。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姐姐，光说是没用的，还要尝试呀。”沈夕语说道，“再说了，我会在一旁帮你的……你要想想，你是嫡女，要有底气呀！在京城，没人敢惹我们沈家的！”

    沈知秋咬了咬下嘴唇，脸上还是有些犹豫。

    这下沈夕语是更加不耐烦了，“哎呀姐姐，有我在，你怕什么嘛，而且爹爹和哥哥们这么厉害，你是沈家的嫡女，完全可以在京城横着走呀！”

    终于，沈知秋像是被说服了。她下定决心地点头，说道：“好，妹妹，我跟你出去！”

    沈夕语喜笑颜开，赶忙上去拉住了沈知秋的手就往屋外走。“这就对了嘛，姐姐，放心，我会在一旁帮你的哦……姐姐你记住，你是丞相府的嫡女，什么都不用怕。”

    沈知秋看着沈夕语的背影，嘴角一勾，脸上毫无刚刚那上不得台面的神色：“我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