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想器的出现，无疑让张爽对于女娲宫的精神实验室有了浓厚的兴趣。

    于是第二天，张爽便找上了李凤，希望可以前往精神实验室进行访问。

    对于张爽的要求，李凤先是为难，于是提出了她们的要求。

    “客卿？”

    李凤点头道：“是的，女娲宫虽然不招收男性成员，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合作的方式。同时，不像普通成员一样，你是完全自由的，只要需要的时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和回答便可。”

    这样吗？

    张爽突然想到，他好像还是一个火种组织的成员，拿出火种勋章：“我是别的组织成员也没问题吗？”

    “没问题。”

    “……”

    看着突然沉默的张爽，李凤好奇道：“怎么了？”

    因为张爽又想到，他好像很久没有和火种组织联系了，只是偶尔在群里和便宜师傅黄达海唠唠嗑，没有任何人来找他。

    要不是李凤提起成员两个字，他都忘了他还是火种的成员。

    “没什么。”张爽摇头笑道：“没问题就好，那我答应成为你们的客卿。”

    李凤一笑，伸手握了握张爽的手：“欢迎你的加入。边走边聊如何？我让龚馨长老准备一下女娲宫的专用客卿契约。”

    “好啊。”

    “成为客卿后，我们还有丰厚的酬劳，契约就用最高标准每月三万签约如何？”

    “我想，没问题。”张爽欣然接受，终于可以做不白吃白喝白嫖女娲宫的男人了，现在他有工资了，欣慰……

    契约签订就在办公大楼顶层的会客厅，从这可以一览常阳山的主峰，风景如画。

    签订完毕后，张爽便准备前往女娲宫在常阳山的精神研究所。

    不过李凤却告知，周妍所长不在研究所而是休假去了黄金商贸城，如果有什么想要讨教的话，最好直接去找她。

    至于为何周妍调休在那集商贸美食休闲娱乐一体的大型商贸地，没有别的原因，只是想闲一天买点衣服。

    但很快，张爽就被他的决定而后悔了。

    第一眼见到周妍，依旧被女娲宫的美女质量所震撼，就算研究所所长，依旧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但是，当张爽陪着很明显神不在焉的周妍逛了两圈服装城，在第三次路过重复的店家后，张爽实在是走不动了。

    不是体力不支。

    只是心累。

    “周妍所长。”

    “嗯？你是谁？”美人抬头看了张爽一眼，又低下眼帘。

    “我是张爽，我有问题……”这是张爽的第三遍介绍，但是他不会轻易放弃。

    “哦。等一等，我有个问题还没有想通。”

    张爽叹息一口，这就是传说中的科学家的思维模式吗？不懂……

    “嗯？这件不错。”也不知道周妍哪根筋抽了，直接走进了一家店，指着那身男士休闲西装，又指了指张爽：“换上。”

    “啊？”张爽哭丧着脸，踢了踢手中的大大小小的包裹：“周妍所长，你已经给我买了很多。”

    “你穿上我看看。”周妍无精打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

    “行吧。”张爽无奈，只好进去换了衣服，等出门时销售员已经拿着发票等着他了。

    只好将之前‘新买’的衣服放在袋子里提着，连忙跟上去。

    此时周妍静静地坐在走廊的行人座椅上，看着太阳灯，喃喃说着：“精神，真的不能形成魇能吗……”

    嘿，这还是张爽第一次听到她说她要想想之外的第一句话。

    不由挨着她坐，顺口接着她的话道：“精神，为什么要形成魇能呢？”张爽看着她看过来的好奇眼神道：“首先，你知道魇能是什么吗？”

    “……”

    虽然周妍不说话，但是作为精神研究所所长，她是严重的精神论支持者，所以张爽替她说了：“魇能是精神塑造的。”

    “那人类为何不能利用精神塑造魇能呢？”

    这又回到了周妍问题的原点，但是与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她是自问自答，陷入自己的世界，而现在她是‘真的’问张爽。

    于是张爽反问道：“你做梦，梦见了一个大恐怖在追着你，你能让它直接不见吗？”

    周妍摇头：“不能。”

    张爽一拍手：“那不就得了，并非是精神，就可以让你轻易创造它，或者消灭它，它的存在是一股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力量在塑造他们形成的规律，或许是我们的潜意识。我们还没有发现这个规律，就来研究如何利用精神来创造‘物’岂不是还没开始，就想要结果吗？”

    “嗯……”周妍撇了撇嘴，她对这个答案好像并不满意，因为有人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但是她掉了牛角尖里，出不来。

    “有个魇能论的学者说，为何魇能论是真理，却无法对现实的本质做出解释呢？”

    周妍一愣：“魇能论？”随后哼了一声，不屑道：“他们自然不能找到现实的本质。”

    张爽点头：“魇能论无法解释精神的本源，只能用‘力’这个猜测。但是精神，也是作为现实确实的‘存在’，就算我们无法直接看到，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说话、作品书籍等展示出来。所以，马恩先生，不仅认同魇能论，也认同精神论的一部分，认为世界并不是单一的，而是多源的。”

    “嗯……”周妍凝眉看着他：“你是？”

    嘶……

    张爽好像剋她的小脑门，他忍！吸了口气：“我叫张爽。”

    “哦！你就是那位火种组织的红人。”

    “现在也是女娲宫的客卿。”张爽将他的终端讯息给她看了看。

    周妍瞄了一眼，哦了一声，不屑地看向他：“所以，你是二源论的？”

    张爽点头又摇头，看着周妍好奇的目光：“马恩先生说魇能是可以直观地事物，是现实的。至于它的形成是‘物’还是‘精神’，但总之它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不是吗？你不能凭借‘精神’就可以消灭或创造魇能。”

    周妍撇了撇嘴：“是的。”

    张爽又说：“马恩先生也说，我们的一般精神是通过对现实的‘物’的复刻，也就是看到了事物本身之后，在脑海中产生了复写。就像是一台照相机，保存了我们看到的事物的记忆。”

    周妍摇头：“我不认同，我认为‘物’本身就是精神的，只是名称经过了社会的统称，所以‘物’并非我们的复写，不过是我们按照规则将他重新命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