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奇侠传之小羿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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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力擒豕兽初显能

    经过一阵练习,小羿很快就可以一口气运行五个周天。最后一个周天虽然稍显吃力,但他咬咬牙也能够完成。可从第六个周天开始,他便不能再那样硬撑过去了,只能眼看着暖流冲到半途重又返回腹间。再试一次,暖流冲击的地方就往前去了一点点。如此反复,一天下来,收获甚微。

    但小羿没有气馁,要是仙法如此轻易就能练成,那人间便没有凡人了。他每日鸡初鸣天还未亮就晨起练习,一直到当天再无寸进才停下。他原本每天都尽全力练到力竭,却发现过了某个点即使再拼命也不会产生作用,于是就找寻到了这个截点的规律,如此反复练习。

    这样过了大半年,小羿终于到了第十个周天。他惊奇的发现身体产生了一些变化。他的耳朵、眼睛反应变得灵敏了很多,甚至能够感受到很远距离的声响和动静。他的头脑也更加清楚专注,对周围事物的感知更加敏锐。他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可以在山野间从容飞纵跳跃。

    在这大半年里,竹萧的练习小羿也未落下。刚开始,他仅吹奏那首歌谣的基础音节时感觉很费力,连气息都控制不稳。直至第六个周天,这种现象才终于产生了一些变化,他发现暖流可以通过气息传导进竹萧,控制音符。但一个音符消耗颇大,他六个周天的暖流居然只能吹出一个音符。终于他到了第十个周天,却发现十个周天的暖流依然吹不完一遍曲,甚至吹不到半首。不过他发现即使只半首也与寻常不太一样——他的吹奏似乎多了一层韵律,变得更加流畅,声响也更加绵长。

    时间又过去了小半年,小羿修炼到了第十三个周天,终于可以把整首歌完整吹奏出来。他欣喜地发现萧声带有摄人心魂的功效,可以舒缓自己修炼的疲劳。于是他开始在日落黄昏时分吹给村里务农归来的村民听,缓解他们一日辛勤劳作带来的疲惫。这一举动又让他有了新发现:萧声可以让村里产生矛盾的村民放下成见、握手言欢。于是他吹得更加勤快了。村民们也十分乐意,常聚集在一块听他吹奏,吹奏完毕再各自回家。他的吹奏也不再局限于那一首歌谣,而是根据日常所见所闻,情之所至,随意发挥,渐渐丰富起来。

    一日傍晚,小羿正在吹奏竹萧给村里的伯伯婶婶、大人小孩们听,他们劳作了一天,自己也修炼了一天,趁此聚集在一块放松心情。

    正当兴头,村北一户人家的小孩跑来大声呼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一只好大的豕兽跑到田里去了,还伤了人。”村民们顿时都紧张起来,拿的拿锄头、铲子,拿的拿长叉、耨子,往小孩所指的方向赶去。

    众人赶到,只见一头身躯有水牛一般庞大,尖嘴獠牙的豕兽正在田里横冲直撞。它从一块田冲到另一块,又从另一块冲刺到这一块,来来回回,一下就毁坏了几丘田的作物。在靠近村落的田埂上,一个村民搀扶着另一个受伤的村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眼瞧着农田被毁坏,而那头豕兽却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村民们准备挺身犯险,用手上的工具驱赶它。

    小羿观察着发生的状况,觉得照这势头发展下去指不定会出现伤亡。他不希望村民们受到伤害。这些人虽然和他无亲无故,但都热情地照顾着他。隔壁的伯伯,现在拿锄头的那一个,曾给过他连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大鸡腿;村角的伯伯,拿长叉的那个,曾带他在山里找了近一个月的村长爷爷……这些人,都是他想要守护的人。想到这里,他体内的暖流开始下意识地运转起来。这些暖流由内而外,再由外向内,在他体表形成了一层隐约的青芒。

    小羿顿感身体变得结实紧绷,有一股力量想要爆发出来。于是他先村民们一步冲了出去,同时大声呼喊,叫村民们后退,自己则来到了豕兽所在的田地。

    村民虽然替小羿担忧,却也不再前进。他们想起小羿学了仙法。这仙法虽然古怪,只是唱歌奏萧,做奇怪的动作,但他们都感受到了小羿身上的变化。他们也曾试着学习小羿传授的歌谣,做出古怪的动作,但无一人有小羿的变化。于是他们都觉得小羿异于常人,是仙人转世。

    那头豕兽似乎感受到了小羿身上的能量波动,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但它双眼通红,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只见它气息粗重,四条有劲的腿不断踏着地面,转头就往小羿这边冲来。

    在村民们提心吊胆的注视中,豕兽的獠牙眼见就要撞上小羿。谁知小羿身子一转,往旁边横了两步,躲过了冲击。

    豕兽又掉转过来,作势要继续撞击这个挑衅它的人类。小羿手臂撑开,双手做出一个半握的姿势,左右脚各提了一下,准备迎接撞击。他也被身上的能量怂恿,觉得自己可以接下这只豕兽的撞击。

    村民眼瞧着一次可怕的冲撞即将产生,纷纷闭上了眼睛,怕瞧见令人痛苦的事情。

    有的村民用手挡住眼睛,却留有一丝缝隙。在这狭窄的缝隙余光里,豕兽冲到了小羿跟前。众人以为接下来惨不忍睹时,豕兽却停住了,未再进丝毫。

    原来小羿像是一道人形屏障,用奇怪的姿势抵消了冲击。他将豕兽的獠牙抓在手中,双脚陷入泥土,似九嶷山那般巍峨稳重。他双手微微下压,青芒流转,将豕兽翘了起来。

    豕兽后脚离地,自然不稳,被掀翻在地。村民见状连忙上去,有的搭手压住,有的则用粗绳将豕兽五花大绑。

    小羿见危险解除,双脚有些脱力,瘫在地上。虽然他成功将豕兽制服,但看起来还是很勉强。

    这还只是寻常野兽,算不得妖兽!

    小羿恍然:难怪妫师会那样叮嘱。

    小羿看着村民把豕兽抬回了村子,就地运转功法恢复暖流。他惊讶地发现,困扰了自己月余之久的第十三个周天的瓶颈已被打破。他开始了第十四个周天的运行!

    他思忖着:和野兽对抗竟还有这样的效果,看来少不得要上山锻炼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