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苟住,老子要一路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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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名誉受损

    赵耽道:“大公子如此明事理,本官甚慰,既如此,本官改日着人将腰牌衣刀送来,大公子每日只需早晚前去应卯,其他时候并无拘束。”

    说着起身要走。

    陈武道:“大老爷请留步,属下还有一事相求。”

    赵耽道:“请讲。”

    陈武道:“昨日属下行事轻狂,虽说是为父报仇,可终究犯人忌讳,属下想跟大老爷请一块匾额,为属下正正名声。”

    陈家是商人,讲究和气生财,如今家族内部先是兄弟相残,后又有侄子杀叔,名声实在不好,客户难免会心中忌讳,生意恐怕会大受影响。

    赵耽立即明白他想要什么,他乐得施这种惠而不费的恩惠,于是笑道:“放心,天黑前我着人给你送来。”

    陈武笑道:“如此就先谢过大老爷,不知较武大会何时举办,属下也好早做准备。”

    赵耽道:“为防止各州县临时收买江湖高手参会,朝廷特下规定,参会的都头,至少在州县服役一月以上,如今距离较武大会正好一个月时间,大少爷算是给本官解了燃眉之急。”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火急火燎就亲自上门了。

    陈武亲自将赵耽送出门外,正要反身回去,却见陈家的几个掌柜正结伴而来,脸上全都带着愁容。

    “你们怎么了?”

    陈武问道。

    几个掌柜全都摇头叹气,当铺掌柜宫长荣说道:“老爷,你要想个办法啊!”

    陈武奇怪道:“想什么办法?”

    绸缎庄掌柜徐贤说道:“今天柜上开张半天了,还没做成一单买卖呢,酒楼里人也明显少了,我还听说,城外的几处田庄都有人闹事,说是咱们家不像样子,败坏乡里风俗,要把几个庄头都赶走。”

    “老爷你再不想想办法,咱们生意没法做了。”

    原来是这个,幸亏老爷我提前想到了。

    陈武笑道:“你们回吧,这事我自有办法,最迟明天早上,管保给你们解决。”

    说完转身回到府里。

    几名掌柜狐疑地看着陈武走进大门,心中都不安稳,做生意名声最重要,要养成好名声,要几代人的经营,可若要败坏好名声,却只要一夜工夫。

    陈家的声誉目前就在摇摇欲坠的关头,一旦名声臭了,生意也就艰难了。

    可看老爷的模样,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们如何不暗暗发愁。

    虽说家业是陈家的,可铺子却是他们在照看,十几年下来,都有了感情,一旦铺子垮了,他们比谁都难受。

    “宫老哥,你看怎么办?”

    徐贤问道。

    宫长荣止不住唉声叹气,说道:“还能怎么办,老爷都不急,咱们急什么,等吧!”

    酒楼掌柜钱多宝说道:“老爷知道什么,他没经过事情,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等他拿主意,黄花菜都凉了。”

    宫长荣道:“你少说两句吧,这个老爷可不比以前,被他听到了,少不得挨顿骂,他既然让咱们回去,咱们就回去,若是出了事,也不与咱们相关。”

    钱多宝板着脸道:“这说得什么话,这些铺子虽是陈家的,可里面哪少得了咱们出力,岂能眼看着他把家业败了,不行,我去找薛永,让他给老爷说说清楚这里面的厉害,然后大伙共同商议出个对策才好。”

    宫长荣和徐贤都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们恭候佳音。”

    钱多宝见两人不想掺合,也不勉强,独自一个走进府中。

    在议事厅找到正率领仆人整治灵堂的薛永,钱多宝把几个掌柜的忧虑历历说明。

    薛永眉头紧蹙,问道:“真这么严重?”

    “那还有假?”

    钱多宝说道:“从酒楼到这来的一路上,到处都有人在议论,说陈家兄弟相残,叔侄相杀,一家人没个好东西,又有那起子见不得别人好,唯恐天下不乱的,说什么陈家为富不仁,早晚败落的,我看现在永安县的风声,大家都唯恐与陈家有什么联系,几处产业门庭冷落,若不想办法挽救局面,恐怕不能了局。”

    “薛管事,你好好劝劝老爷,赶紧想个办法,不能等闲视之。”

    薛永心中发愁,若是以前的少爷,他还好劝,可现在的少爷古怪得很,好似变了个人一样,让他这种服侍多年的老人也有些发怵。

    不管怎样,总不能视而不见,哪怕为了偿还陈家多年的恩德,也不能畏难。

    薛永把钱多宝送出去,找到陈武,把钱多宝所说的问题,向陈武陈说一边,随后缩身在一边,听候陈武发落,待发觉陈武脸上并无怒色,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一边心中暗自苦笑,暗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老爷了?

    没办法,实在是这两天的事太过骇人,由不得他不怕。

    陈武听完薛永的禀报,暗自把钱多宝记在心里,能恪尽职守,不惮于反映问题的属下,并不总是能遇到,以后若是陈家产业要壮大了,可以把这个钱多宝提一提。

    陈武笑道:“这事我已经有处置了,不会有问题。”

    薛永点点头,躬身退下,派遣一名小厮去给钱多宝送信,要他安心等待就是。

    钱多宝收到小厮送来的口信,心中闷闷不乐,坐在陈家酒楼柜台后面直叹气。

    今天已经过了大半天,酒楼里客人还没有往日零头,他哪里能安心,转眼间一天过去,情况没有好转,钱多宝丧气地打烊歇业。

    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开张,刚开门,钱多宝就见门外有不少行人在对着酒楼指指点点,见到他出来也并不散去。

    钱多宝顺着行人的目光看去,却见酒楼的匾额不知被谁卸下来,倚在大门旁边。

    匾额是店子的脸面,匾额被摘下,就像是人没了脸,钱多宝又惊又怒,正不知如何才好,却见徐贤的宫长荣联袂而来,两人脸上带着苦笑,显然也遇到什么难解的事。

    三人凑到一块叙谈几句,果然各自门前都被摘了匾额。

    这生意是没法做了,不得已,三人只好决定往陈家去要说法,刚走到城内的通衢大道,三人只见从县衙方向走过来七八个衙役,中间两位抬着一块牌匾,上面以红布遮盖,也不知写的什么,其他的几个则吹吹打打,正往街那边走去,周围的百姓见这边热闹,忙汇集过来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