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扮男装
皇宫宽阔的宫石路上,司空然悠闲惬意的趴在马背上,任由着马匹肆意的漫无目的走动。
此时无欲无求的性格隐隐约约和咸鱼画上等号。
他是楚帝相父,大楚奸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权臣。
披甲挂剑亦无不可,更别说骑着马随意的走动。
司空然很心烦,心烦意乱到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
上一次系统发布任务在一个月以前,完成任务奖励的寿命如今已经耗光,他的寿命再次进入锁定状态。
楚帝也在一个月前闭关。
这一个月司空然想尽办法试图触发系统任务,百般尝试最终绝望的发现任务似乎并不能靠自己触发。
或许系统如其名,不和楚帝接触便不会做出反应。
司空然不由得庆幸,他没有头脑发热直接篡权夺位,不然现在就可以老老实实等死了。
在家苦等一个月,楚帝依旧没有出关,司空然等不下去了。
他等不起。
他的寿命时刻在减少,万一楚帝像个乌龟一样找个地方一蹲好几个月甚至几年,等到楚帝出关他都烂成白骨了。
司空然决定主动出击!
可他翻遍整个皇宫,问遍宫女太监也没有得到楚帝闭关之处的消息,冲进去把人提出来的想法还没实行就已经宣告失败。
所以,他才会生无可恋的趴在马背上任由身下马匹带着他随意乱逛。
“身为皇帝居然一个月不上班,小小年纪喜欢旷工,楚国百姓遇到他这样的君主还真倒霉。”
司空然没心没肺的嘟囔着,吓坏了一旁跪着迎接他的宫女太监。
虽然他们心里清楚大楚丞相是第一权臣,但如此大不敬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生怕司空然发现他们听去这话被秘密处理,宫女太监紧紧闭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哪怕司空然此刻前往的方向是楚帝批阅奏折的楚圣宫,也没有人敢出声提醒。
随着一阵剧烈颠簸,司空然在马背上似醒非醒的立起身来,带着些许迷茫环顾四周,看到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里便清楚此处是哪里。
看着那堆比人高,摆满御案的奏折,司空然满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些奏折不知有多少加急快报等着处理,如今又不知楚帝何时出关,留着不解决也是个问题。
大楚近乎是司空家的囊中之物,任何地方出现差错,造成的后果与损失也要算在司空家身上。
挥退太监宫女,要他们把马带走,司空然搬了把椅子侧坐在御座旁拿起奏折批阅。
奸臣权臣终归是臣,君臣有别他到底是不能毫无顾忌的去坐御座。
虽然以他现在的权势坐下,谅楚帝也不敢说个不字。
但有句话说的好,不在压迫中爆发就在压迫中死亡。
前段时间才逼着楚帝叫父,又当着满朝文武指鹿为马羞辱他,楚帝脑子里那根怒气的弦想来绷的很紧。
年轻人不冲动气盛算什么年轻人,成熟稳重的人会考虑做事的后果,年轻人只想要挣一口气。
再得寸进尺崩断压制的弦搞得楚帝头脑一热和他整个不死不休,把戏就算是玩砸了。
起笔回复,玉玺定权。
司空然十分仔细的批阅着奏折。
每一个奏折看似只是简短的文字,其实包含的却是数万甚至数十万的平民百姓。
司空然不会在关乎民生问题上懈怠。
不过对他来说,解决眼前堆积如山的问题倒也简单。
站在巨人肩膀上看风景自然海纳百川。
更何况是无数巨人的堆叠,站在最高处,近乎没有不能收入眼底之处。
古人面临的绝大多数问题,在后世几千年的重蹈覆辙与积累中早已摸索出完美答案。
不过一个时辰,司空然就……坐不住了。
楚圣宫是大臣上交奏折,楚帝处理政务之处,并不能用来休息。
椅子虽然能坐,可也仅仅是能坐。
又硬又窄,坐在上面需要挺直脊背才能保持平衡一个时辰下来司空然只感觉腰酸背痛。
他做贼一般,眼神四处偷瞄,见四下无人后,将椅子放回原处,随即坐在御座上再次批阅奏折。
又一个时辰,所有奏折批阅完成,司空然贴心的将其码放摆好,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把玩起手中温润光滑的四方玉玺。
在系统给出的信息中,他并没有找到关于传国玉玺的消息。
手里这块巴掌大的玉玺就是楚国历代的传承。
历史书上写着和氏璧原产地楚国,如今找不到的确让司空然有些历史错乱的不适感。
随即他自嘲般的笑了笑。
在一个修仙的世界找历史,属于自己没事找事干。
楚国可是春秋时代,可如今却是项羽所建立,弱汉强唐共同出现,这个世界的历史早就崩的一塌糊涂。
司空然感觉有些无聊,把手中玉玺竖立起来,只余一角放在桌面上,随后转陀螺的手法转动玉玺。
大楚玉玺,帝王传承,此刻在司空然手中变为一个无聊解闷的陀螺。
“???”
“这奸臣怎么来朕的楚圣宫?”
项婴闭关密室其实就在楚圣宫地下,这段时间她并没有离开皇宫,只是闭关密室只有寥寥数人知晓,所以司空然才找不到。
苦修一月,水尽粮绝,她想起自己多日没有批阅奏折,这才沐浴更衣回到楚圣宫看看。
楚圣宫只有早朝过后大臣递交奏折时,才会有宫女进入,平日里并无他人。
因此项婴也没有伪装。
此刻她一身女人衣物,描眉画眼略施粉黛,恢复了女人的身份。
提心吊胆隐藏身份的生活让项婴下意识躲了起来。
回过神来,她当即又羞又气。
身为楚帝,她居然要躲着臣子!活的何等憋屈。
但项婴也明白大局为重,大楚男尊女卑从未有过女人登基称帝的前例。
如若被发现如今的楚帝其实是女儿身,不用司空然出手,她也要被群臣从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
项婴的龙袍早已换下丢在寝宫中,想要拿回必然会被司空然发现。
又渴又饿的疲惫身体不足以让她再次回到密室等到司空然不知何时的离去。
如今她只有一个选择,趁着司空然的注意放在玉玺身上,偷偷从奏折遮挡的视线死角处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