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小鹏摇摇头：“不了，等下天黑不好走路。”

    农依丽看着天空：“会有月亮的，你怕什么？”

    他看了一眼农依婷，农依婷搀扶着妹妹进房间。

    农依丽就不开心了，故意挡在他的面前：“我煮了竹笋炒猪肉，你给的猪肉，很香的！”

    他依旧摇摇头：“不了，我先回家了。”

    “你等一下！”农依丽转身进了厨房，夹了点菜出来，送到他的面前，提过去筷子。

    他犹豫起来，没有接筷子。

    农依婷刚好出来，就对他说：“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忙，尝尝吧。”

    他笑了笑，就品尝起来。

    农依丽眼珠子水灵灵地，愉悦地问：“怎么样，我的手艺？”

    他点点头：“可以，不错。”

    “呵呵，喜欢吃，以后可以常来。”

    “谢谢你，依丽！”他吃了一片猪肉和竹笋，就放回筷子给她，转身就走了。

    农依丽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坐上马上，挥鞭离去……

    甯小鹏吃过晚饭之后，真的是太寂寞空虚冷了，无所事事散步着。

    经过家丁们的庭院，看见他们的灯亮着，里面有一些热闹，他就靠近窗户，看见了，他们在里面玩虾米。

    这帮龟孙，除了喝酒就是堵博。

    哎！

    他不禁感慨起来，往年这个时节，夜里会带着庞汉真出去夜捕。

    拿着长杆子渔捞，提着火水灯，到树底下，看见地上有新鲜鸟屎，就可以往树枝上抓到鸟；或者拿蛙笼去田间地头，摆放好，第二天早晨就可以收获满满了。

    当然，也有遇到风险的时候，曾经有一年，早上去收蛙笼，居然有一条竹叶青在里面，吓得他们两个蛙笼都不敢要了。

    回忆起这些，他就更加孤独，于是继续在大院地移动。

    大哥房间亮着灯，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父亲在大妈厢房里面，他们在聊着天。

    母亲和丫鬟在练习唱戏曲，他走了进去。

    丫鬟作揖问候：“二少爷。”

    母亲摸了摸发夹：“儿子，你看，妈妈漂亮吗？”

    他点点头：“漂亮。”

    “我跟你说，那陇曲艺社，过几天要到那豆村唱戏，那老板想邀请我唱一曲。”

    “耶，我妈妈什么时候要上场了。”

    “儿子，我跟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这个戏曲都五年了。来，我唱一段给你听听。”

    甯小鹏就坐下来。

    黄氏指了指丫鬟，示意她开始，两个人就咿咿呀呀地来了一小段。

    还别说，已经有曲艺社演员的水平了。

    他鼓掌赞扬起来：“妈妈，唱的可以呀！”

    “怎么样，可以出场了吧？”

    他就竖起拇指：“未来那陇戏曲明星！”

    母亲喝了一口茶水，就坐在他旁边：“儿子，不开心啊？”

    他摇摇头：“没有呀。”

    “别骗妈妈，你是妈妈身上掉的一块肉，瞒不了我的。是不是，想某个女孩子了？”

    “讲这种！”

    “那就是了。”

    “不是！”

    “说是也没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想谁家的姑娘了？告诉妈妈，妈妈帮你看看，可以的话就去上门提亲。”

    “我说妈妈，庞汉真不在，我有一点不习惯而已。”

    “哦，这好办呀！去，谈一个女朋友！”

    他立马站起来：“算了，我不打扰你们唱戏了。”

    母亲也站了起来：“耶，别别。”

    他灰溜溜地走出去了。

    黄氏看他离开了，就转身对着丫鬟：“这孩子！来，我们继续练习。”

    甯小鹏心情有一点乱，面对农依婷和农依丽两姐妹，他不知道如何去选择了，依婷姐姐对他太冷淡，农依丽却那么热情，明眼人都知道，农依丽的心里有他。

    可是，他喜欢的是依婷姐姐。

    哎！

    心烦啊！

    他不知不觉经过柴房，柴房里面漆黑一片，但是似乎听见了微微的喘息声，还以为是猫儿在叫。

    柴房、厨房和粮库是连在一起的，旁边还有一间小房子，是达叔住的。平常晚上，这一块地方，很少有人去的。

    他偷偷摸摸地挨近柴房的窗户底下，偷听起来。

    里面一阵风雨闹腾，终于听见有人说话了。

    大妈的老奴紫烟婶埋怨起来：“完了？”

    达叔气粗粗地应道：“完了！”

    “你个老东西。”

    “给。”

    “这是什么？”

    “拿住，安南的香粉。”

    “又送我香粉，死鬼！”她啵一声，亲了他一口。

    “紫烟，要是我们有一个小孩多好。”

    “哼！我之前叫你要，你又不敢。”

    “哎，我怕四爷和大太太不给我们在一起。”

    “大太太问过我，要不要找个人嫁。”

    “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就不折腾了。”

    “你混蛋，哪里折腾了？老娘还可以生育的，过来，别走呀！我要给你生个小孩！”

    “别呀，你快放手！”

    她有一点小激动：“明天我就跟大太太说，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娶我！”

    “嘘！小声点！”

    “怕什么，你这地方，除了我会来，谁还会来？”

    甯小鹏捂着嘴巴，偷笑起来，再听，达叔非常不情愿地又跟紫烟婶探讨人生了，他红着脸悄悄地走开了。

    他终于明白达叔身上散发安南香粉气息的原因了，哈哈……

    到了第二天，甯小鹏去了诊所，农依婷还没有到。

    不久，达叔就进来了，他有一点不好意思。

    甯四爷就问他：“达叔，怎么了？”

    他揉搓着手，吞吞吐吐地回答：“四爷，我……我……”

    “说吧。”

    “我最近有点腰不舒服。”

    “哦，你坐下来，我看看。”

    甯四爷就撩起他的衣服，按压着他的腰部，问他胀不胀，痛不痛，都有些什么症状。

    达叔告诉甯四爷，可能最近搬运东西多，老是弯腰，有一些腰胀痛，每天晚上夜尿两三次。

    甯四爷给他看了舌头，舌质淡红苔薄白，摸脉是沉短。

    “四爷，怎么样？”

    “你呀，是肾阳虚！”

    达叔一脸惊讶：“啊？”

    甯四爷捋着胡子，摇摇头：“你一个光棍，肾阳虚？”

    他思考了一下，就凑近达叔：“你是不是大飞机太多了？”

    达叔马上别下脸，轻声地说：“四爷，讲这种！”

    他拍了拍达叔肩膀，笑了起来：“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我给你开三天药，让你补肾壮阳，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