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空间太小了。”代号为“小丑”的青年很是随意地说道。

    秦牧则是看向牧云舟，“我记得你有一个空间法术。”

    牧云舟对这两人都看了一眼，知道他们俩都有打一架的意思，因此就直接施展了【镜中世界】。

    “我在里边等你。”小丑说着径直跳入【镜中世界】，秦牧则是将装有海兽凤蛟蛋的封灵图放下后才走向那枚镜子。

    当他的身影消失后，镜子也消失不见化作空间中的一个点。

    然而房间里仅剩的两人却都没有去关注那个封灵图，而是都把注意力放在对方身上。

    “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故意把秦牧支开吗？”沈心屿率先提问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故意支开的，不是他自己先产生敌意的吗？”牧云舟用着很是平淡的语气问道。

    “我了解他，无论是一个眼神还是一个动作，我都能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即使他演技再好，我也能看出他的敌视是伪装，而这里能让他如此做的人，除了我之外只有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目的？”沈心屿说话间身周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宛若滔天的巨浪般向牧云舟扑去。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牧云舟。”一声清脆的凤鸣响起一轮圆月高悬在牧云舟的头顶，一道水幕在牧云舟身前出现挡下了巨浪的进攻。

    牧云舟并不奇怪对方突然发起的进攻，反而平静地说着，“这事就要从两天半前，他到东海邀请我帮忙时说起。他当时预知到蓝雁号会在特定海域沉没，而后我们在前来的路上发现了索默伦军人的各种异常行动，接着就有了这次登船探查，这些他都告诉你对吧？”

    沈心屿颔首回应，却还是放出一层层的滔天巨浪。

    “他肯定和你说了，我们在船上布置了威力超十二阶的探查法阵【洞悉尘世】用以确定这艘船上异常的人和事物。但他应该没有和你说我们还布置了一个能够聆听所有生灵心声的法阵。”牧云舟说着正色看向对面。

    此时沈心屿脚下居然出现了一座浮岛，继而是海面，接着是蓝天，她正在全力争夺这个空间的主导权。

    “看来，他确实没说。很不巧，我在不久前听到了一个关键的消息，而那个消息正是关于你的，圣玛蒂尔达殿下。”牧云舟看向对面，平静的眼眸中正散发着淡金色光芒。

    两人的气势在空间中划出一条明显的分界线，牧云舟的一侧是古老又深邃的虚空，沈心屿的一侧是阳光明媚的碧海蓝天，而在分界线上却是层层破碎的空间碎片。

    良久后沈心屿才问道：“他知道了？”

    “他不知道，刚刚有一点是我欺骗了你，探查心声的不是法阵，而是我的个人能力。”牧云舟说出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汇聚众生意愿的圣器与看透世间一切的圣眼，我们在你的面前又有何秘密可言。”沈心屿说着目视对方，湛蓝的眼眸中满是不甘。

    “如何，被我看穿身份的你，要如何抉择，是留在这里？还是再一次默默地离开，就像两年前一样。”牧云舟说着却是率先收回了《众生史书》、明月以及虚空。

    沈心屿也没有乘机发起进攻，反而收回了海浪、天空以及孤岛。

    两人再次回到那个空荡荡却布满各种法阵的办公室之中。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沈心屿。”收起所有气势，非常正式地自我介绍道。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牧云舟说着再次看向对方那转回黑色的眼眸，“在3000个无关者生命与你的生命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我选择前者。”沈心屿没有犹豫地就给出了答案，而这正是她的心声。

    “那么在秦牧的生命与你的生命之间，你会选择哪个？”

    “前者。”这次她依然没有犹豫。

    “最后一个问题，在3000个无关者生命与秦牧的生命之间，你会如何选择？”

    这次沈心屿沉默了，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前者，但情感却告诉她要选择秦牧。

    正当这度秒如年中，牧云舟再次出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与现在的事情无关，因为我现在有一个将两者都救下的方法，却很可能会牺牲你。”

    在刚刚那场对抗后，沈心屿已经认可了牧云舟的能力，对于她的话也有了几分信服。

    “你应该明白自己另一个身份对于索默伦各方势力的重要性，也应该知道自己身份已经暴露的事实。”牧云舟看向对方。

    “我知道，梅尔修女的目光太过直白，而她又太过耿直。”沈心屿无奈叹了一声。

    “秦牧只知道你和光辉教会有着比较深的牵扯，但他还没猜到你正是这次事件的目标。你知道自己应该尽力避免悲剧的发生，却不知道敌人在终点安排了三尊实力为十二阶的海洋霸主。”牧云舟说着直接变出一道光幕。

    光幕中有三道极为庞大的怪物身影，“我已经请友善的海兽与凤蛟取得了联系，并答应将蛋还给她。作为交换，凤蛟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敌人在预设下的陷阱不只是十一阶的海洋霸主凤蛟、十二阶威力的飓风，也不只是六艘战舰以及六百名实力至少六阶的精英士兵，而是还要加上这三头尊十二阶的海洋霸主。”

    “即使你、我、秦牧加上小丑，也最多是挡住三头海洋霸主，但蓝雁号上3000人却要成为敌人案板上的鱼肉，也有成他们逼迫你我的人质。”

    “而且，你应该也发现了秦牧身上那近乎毁灭一切的疯狂能力，我不确定如果你出事的话，他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牧云舟严肃地看向对面，“而只要你带着这个封灵图离开，无论是蓝雁上的3000人，还是秦牧都会得救。”

    沈心屿上前将封灵图握在手中，没有言语，但她已经认可了对方的计划。

    “我已经联系好了向导，她会带你去找凤蛟，记得在完成交回灵兽蛋的任务前必须隐藏好自己。”牧云舟说着暂时解开了办公室窗户上的法阵。

    “他，就拜托你了。”沈心屿在离开前，对着面前这位看起来年幼却极为神奇的小女孩微微欠身，接着就向后倒入大海之中。

    当沈心屿跟着海豚女士走远后，牧云舟才解除了【镜中世界】。

    当时她完全没有通知正打着难分难解的两人。

    被突然扔出来的他们，反应都特别快，都是稳稳地站在地面，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场面，但是两人身上的灵力却有些紊乱。

    “你们怎么打的这么激烈。”牧云舟问向青年小丑。

    青年小丑无奈地摊手道：“我不知道。”

    “正常切磋。”秦牧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袖。

    青年小丑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走向窗台，然后跃身而下。

    如此，这间看起来空荡荡的办公室，再次只有牧云舟和秦牧两人。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秦牧语气低沉，身周的气势很是骇人。

    原本就缩在一旁的小幽，直接躲入石珠里。

    但牧云舟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摆出一套桌椅以及一套茶具，“不急，我会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