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坐飞机带到魔都两只大鹅、四只小鸡，还有榛蘑和金银花。

    “四奶给邮到家里的，咱妈听说你在魔都拍戏，湿气重，让我带过来金银花，让你泡水喝。”

    赵寻手里拿着密封好的大鹅，他嘴角带笑：“家里下雪了，今年在魔都也能吃上家养大鹅。”

    东北下雪天，开始杀大鹅，赵寻最喜欢吃大鹅炖土豆。

    大鹅炖酸菜不如大鹅炖土豆。

    “我带过来这些东西，运费花不少，在机场人家里三层外三层的包。”

    “我给你报销啊。”他看着姐夫笑出来：“十万够不？”

    “一万就够。”李坤鹏也笑出来。

    赵寻大喊一声：“收工。”

    顾长卫疑惑看着他，走过来问：“导演，又收工。”

    “大鹅到魔都，下午咱们炖大鹅吃。”

    赵寻把李虎叫过来：“定几张冬至前两天回哈市软卧票，到时拍火车和哈市戏份。”

    “架锅，炖大鹅。”

    电影可以慢点拍，不能耽误吃大鹅。

    他们在剧组租的公寓楼下，架上大铁锅，买来土豆、配菜、调料、面粉……等。

    “鹅肉剁大点块，这样啃着才香。”

    现杀的大鹅不用焯水，直接炒最香，现在是密封带过来的，要焯一下水。

    焯完水把鹅肉捞出来，赵寻叹口气：“以前在家里，我最喜欢吃炖大鹅里的炖鹅血。”

    二柱子也说：“我也喜欢吃，特别是带点蜂窝状的炖鹅血，人间美味。”

    多放豆油和葱短、姜片。

    两只大鹅焯水后上称是15斤。

    鹅肉放进锅里后，赵寻开始炒。

    他把俞飞鸿叫过来：“媳妇儿，看着点，鹅肉炒到外表金黄。”

    “加酱油、料酒、东北大酱。”

    “其他调料都不加。”

    “最后加大量水。”

    俞飞鸿问他：“不加盐吗？”

    “先不加，炖这种不容易熟的，后加盐，这样肉熟的快。”

    “炖一个小时。”

    赵寻再炒其他菜，晚上就在公寓这吃。

    他们聊天时，赵寻告诉李虎：“明天拍李洁还伞给林一。”

    “你去通知下。”

    “好的。”

    一个小时后……

    把大土豆块放进锅里。

    土豆块不要切，滚刀块也不行，必须用菜刀锛土豆。

    把土豆下锅后，放入两勺盐。

    半个小时后出锅。

    人间美食十二月天，土豆大鹅真眼馋。

    赵寻啃着大鹅肉，享受在其中，啃完一块砸吧砸吧嘴。

    “可惜，土豆要是东北的面土豆就好了，再炖点鹅血。”

    俞飞鸿加一块鹅肉，她感觉有一股怪味，土豆很好吃。

    赵寻又给她夹一块鹅肉：“吃习惯就好，南方的鹅和东北的鹅不一样，等你吃习惯，就会想念冬天吃炖大鹅。”

    赵寻不停吃着鹅肉，喝了一瓶茅台酒，吃饱喝足后，坐车回酒店休息。

    ……

    雨过天晴，李洁拿着雨伞还给林一。

    “谢谢你。”

    他看出她内心的孤寂，厚着脸皮说：“口头上谢不算什么，请我吃一顿饭吧。”

    她扭捏着不知如何说。

    最后他拉着她的手在路边打车。

    两个人吃饭时闲聊，李洁得知他正在写小说。

    这两场戏拍完。

    第二天。

    开始拍李洁和朋友白冰冰的戏。

    小演员是个男孩，在《失乐园》里饰演白冰冰的儿子，小家伙就一场戏，他拍戏时还不老实，男孩妈妈哄着他拍戏。

    结婚已经快五年的李洁还没有孩子，这场戏第一个镜头就是她凝视着小男孩。

    “很可爱。”

    白冰冰在旁边说：“你男朋友很帅！”

    “啊。”

    李洁转头看着她：“什么？”

    “你的小男友。”

    这时李洁露出笑容，她心里清楚，自己和林一的事，已被白冰冰发现。

    白冰冰问：“你丈夫不知道？”

    “嗯。”李洁点头。

    “我也坠入爱河。”

    白冰冰诉说着自己和丈夫离婚经历，现在和学校的男老师正在恋爱。

    “咔！”

    这场戏拍完，刘晓莉所有戏份杀青。

    赵寻让李虎给她结算片酬。

    “你快回武汉吧，别耽误你孩子上学。”

    刘晓莉给他写一张纸，双手奉上：“导演，这是我家电话和地址，你拍下部电影，还可以找我。”

    赵寻手里拿着纸，微微点头，看着她带着自己女儿离开片场。

    随后这张写着电话和地址的纸，被他扔进垃圾桶里。

    ……

    王绯在魔都待了三天，她要回香港了，两个人在酒店里刚欻欻完，他坐出租车回和平饭店。

    而她穿好衣服，拿着行李箱，打车去机场。

    他继续拍电影。

    突然联系不到李洁，林一内心很焦急，他给她家里打电话，开始没人接，后来是她丈夫接的。

    他魂不守舍在学校里乱逛，等林一回到寝室后，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李洁，还有两个人在床上画面。

    这时，走廊里的电话响起，他迫不及待跑过去接，同寝的同学们用异样眼神看着他。

    林一接起电话：“是你！”

    “对不起，不是有意让你联系不到。”她的声音很脆弱。

    “你能打过来真好。”他笑出来。

    “你在什么地方？”

    “中山医院，我爸爸刚去世了。”她哭了出来：“爸爸心脏病突发。”

    林一在电话里说：“到和平饭店，我想见你，我想要安慰你。”

    挂断电话后……

    赵寻告诉顾长卫：“晚上拍李洁从医院到酒店这段戏，镜头要手持，晃一些。”

    他又告诉李虎：“你记一下，特别是叮嘱场记，剪辑这段时，要抽帧，显出李洁内心焦急。”

    “父亲去世，她背着母亲和丈夫去酒店找林一约会，心里有道德和压力。”

    “晃动的镜头，给人身临其境感觉。”

    “好的。”

    夜晚。

    魔都繁华的城市，璀璨的霓虹灯，急匆匆行走的人群，李洁一身黑色风衣，脚步匆忙走在街道上。

    她从出租车上下来时，小跑着到酒店。

    又迫不及待的乘坐电梯上楼。

    拍完李洁，再拍林一。

    他在酒店等候着，开始还能坐住，慢慢的……，开始来回踱着步子。

    有时会趴在猫眼往外看。

    门开的一刹那，她扑倒他的怀里。

    “爸爸对我很好，小时候骑在他脖子上，我们去看灯。”

    广角镜头拍着李洁流泪，她真的很伤心。

    他抱着她，想要更进一步时，她拒绝着：“不…………”

    “什么也不做，就躺在床上休息会……”林一轻抚她的秀发：“你看着好憔悴，我心疼。”

    她抱着林一：“我只想见你……”

    在父亲去世当晚，李洁和林一在一起。

    关键时刻。

    杨思敏再次登场。

    ……

    李洁回到家后，母亲询问：“你去什么地方？”

    她不知如何回答，选择沉默。

    “你要和顾明好好过日子，不要胡思乱想。”

    都是女人，母亲自然猜到她心里想什么。

    父亲的葬礼结束。

    李洁又去找林一，两个人又一次……

    当她回到家后，丈夫顾明在门口等她。

    “感谢你操办我父亲葬礼。”

    顾明扶了扶眼镜，拉着她去卧室。

    他去解李洁衣服扣子，被她给拒绝。

    顾明瞬间怒了：“他是谁？”

    李洁推开他，小跑到门口，穿上大衣出门。

    拍完这段戏，补拍几个落叶镜头。

    寒风吹动着落叶，李洁在街上走着，她在路边给林一打电话。

    “我想见你。”

    两个人在咖啡厅见面后，他提出要带着她去哈市游玩。

    “你还没见过雪吧？”

    “小时候见过，下的雪很小，很快雪就融化。”

    林一握着她的手：“我带你去看大雪飘飘的松花江。”

    他带着李洁去火车站买票。

    《失乐园》拍了60%戏份，再有半个月左右杀青。

    李虎买的是12月20日魔都到哈市火车票。

    这次去哈市的有赵寻、俞飞鸿、顾长卫、李虎、杨思敏、灯光师、录音师，他们一共七个人。

    算上前世，赵寻已经有七年多没回哈尔滨。

    现在的哈尔滨，一定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