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杜特龙代表MK2电影公司迎接他们，刚一见面，他和赵寻握手。

    “以为您们明天才到，没想到提前一天。”

    “赶早不赶晚。”

    他们坐上雷诺汽车，俞飞鸿看着巴黎的夜景，没她想象中的美好，甚至看到有人随地小便。

    MK2电影公司给赵寻和俞飞鸿安排巴黎一区的酒店，劳伦告诉他：“星期六，下午。《钢琴教师》在奥林匹亚音乐厅首映。”

    “好的。”

    等劳伦走后，赵寻和俞飞鸿休息。

    巴黎这里夜晚很乱，特别是近些年移民过来的很多。

    翌日。

    吃过早饭，两个人去埃菲尔铁塔溜达，赵寻拿着相机给俞飞鸿拍几张照片，再让路人给两个人拍几张照片。

    下午去香榭丽舍大道买几件衣服。

    等买完衣服出来，俞飞鸿挽着他胳膊说：“没来巴黎前，我以为这里很浪漫，到这里后，感觉也就一般。”

    赵寻淡淡一笑：“六七十年代，巴黎确实不错，只不过近些年变化不大，比不上美国和日本。”

    “底蕴还是在的。”

    欧洲人看不上美国人，认为他们是暴发户，美国人到欧洲旅游，说话声音也比较大。

    就像咱们内地人去日本旅游一样，鬼子看不上咱们。

    人家美国人也看不起欧洲人。

    就像国内的人看不上鬼子。

    巴黎这里比京城慢七个小时，他和俞飞鸿在酒店看电视，国内已是十月一国庆节。

    傍晚。

    劳伦-杜特龙请他们去卢布松餐厅吃饭。

    乔尔-卢布松被评为世纪厨师，他是拿米其林星最多的人。

    餐厅菜做的挺好，赵寻一摸盘子，皱着眉说：“细节还是不到位。”

    “你到餐厅吃饭，都摸盘子，这里是法国，又不是国内。”俞飞鸿有些无语。

    赵寻说给劳伦听：“热菜要用热盘子，这样效果好一些，能锁住菜的味道和新鲜。”

    劳伦-杜特龙认同他说的。

    ……

    《钢琴教师》在法国首映，说实话，人不多。

    到场的华人不少，赵寻看到赵无极带着妻子过来，他妻子年轻些。

    还看到因为种种原因移民到法国的作家，高先生。

    后来这位还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电影放映后，法国观众很喜欢看《钢琴教师》，赵寻回头看观众反应，发现他们聚精会神盯着荧幕。

    这让他内心得到满足。

    小说写的再好，没人看，也是可惜的。

    电影拍的再好，观众不喜欢，也是浪费精力的。

    现在最起码法国观众喜欢看。

    首映结束后，观众们拿着海报请他签名，赵寻又拿出咸宁园主人章，他啪啪的往上盖。

    赵无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和妻子说：“这位小赵，很会偷懒，也很聪明。”

    妻子问：“为什么这么说？我感觉他没诚意。”

    “如果有人拿一张纸让他签名，他给人签了后，这个人填上一张欠条，很麻烦的事，拿出自号印章，不具法律效应。”

    “原来是这样。”

    赵无极没说错，当初赵寻就是这个想法。

    签名手太累，还容易惹麻烦，还是咸宁园主人印章方便。

    第二天，《费加罗报》评价《钢琴教师》：

    “这是一部艺术性极强的影片，在母亲控制下，女儿变的扭曲的故事…………”

    中午赵寻和俞飞鸿去机场，巴黎到马德里飞机，两个小时就到。

    马德里城市建设明显不如巴黎，这里人生活比较悠闲。

    在酒店住下后，劳伦-杜特龙告诉赵寻：“晚上在MK2影院宣传一场。”

    “知道了。”

    等劳伦走后，俞飞鸿计划着明天旅游路线。

    “先去马德里皇宫，然后去普拉多艺术博物馆。”

    “嗯。”

    晚上。

    在马德里宣传电影，赵寻明显感觉到这里观众不太热情，这也是西班牙电影市场一般表现。

    导演出名一些的有路易斯-布努埃尔，这位电影大师，更多是拍法国、墨西哥电影。

    《白日美人》、《泯灭天使》、《自由的幻想》等等。

    另一位就是阿尔莫多瓦。

    其他西班牙导演，拍的电影一般。

    不要说国际上，就是欧洲，西班牙电影远不如法国、意大利、德国、瑞典。

    宣传完电影，他们去吃烤肉。

    当然，赵寻很喜欢吃东北烤肉。

    翌日。

    买好10月4日飞洛杉矶机票，他和俞飞鸿开启游览马德里之路。

    异域之城没有太多负担，拍照、打卡，还要品评一番。

    ……

    马德里到洛杉矶，要坐18个小时飞机，赵寻继续写《失乐园》剧本。

    不时俞飞鸿要问他，两个人讨论着。

    吃饭时，互相喂。

    当飞机降落在洛杉矶机场，10月的洛杉矶要比巴黎热，赵寻就穿一件体恤。

    哥伦比亚影业工作人员，还有兰登书屋迈克尔迎接他们。

    在国内时，迈克尔要代表兰登书屋到京城签加印《失乐园》协议，赵寻告诉他，过段时间会去洛杉矶。

    这样，迈克尔才在洛杉矶等他。

    “好久不见。”赵寻和迈克尔握手。

    “ZHAO，没想到你还是一位优秀导演，《好莱坞记者报》前段时间报到过你获奖，你这么年轻，会有很多人嫉妒。”

    迈克尔问：“你还有写作的心吗？”

    “当然。”

    随后赵寻和哥伦比亚影业工作人员握手。

    他们坐车去日落大道，到这里后，住在比弗利山庄酒店。

    已经是夜晚九点，他和俞飞鸿随便吃些东西，早早休息。

    第二天睡醒，赵寻拿着护照和签证，去洛杉矶BOA银行办银行卡。

    俞飞鸿问：“老公，你怎么想起办美国银行卡？”

    “国内带现金出来太费劲，出国要省吃俭用，我办一张BOA银行卡，其他国家也能用。”

    办完BOA银行卡，坐车回酒店。

    赵寻和兰登书屋签定加印100万册《失乐园》协议。

    他们上午刚签完协议，下午BOA银行账户到账270万美元。

    有钱后，他开始带着俞飞鸿消费。

    两个人在比弗利山庄奢侈品店买衣服、鞋、首饰、手表。

    “怎么还买手表？”

    “上次在罗马买的手表不够用，没送郝运来主编，要不是他拍板，《失乐园》不能这么顺利出版。”

    他们这一趟购物，花了五十多万美元。

    第二天。

    赵寻和俞飞鸿去买摄影机。

    现在好一些的是阿莱435摄影机，今年新出的，一台摄影机168000美元。

    买了三台摄影机。

    阿莱镜头买了一大堆，花了几万美元。

    最好的镜头其实是蔡司。

    库布里克拍《巴里林登》时，就用的蔡司镜头。

    用烛光，就能把画面拍的很美。

    既然买了阿莱摄影机，就用阿莱镜头。

    阿莱435摄影机好是好，就是噪音太大，现场收音有杂音。

    赵寻又买了一台蔡司35毫米胶片摄影机。

    需要现场收音的戏，用蔡司摄影机拍。

    这些设备买完，花了七十多万美元。

    这些机器设备要集运回国。

    运费不便宜，要几千美元。

    ……

    10月7日，星期五。

    《钢琴教师》在北美首映。

    美国观众不认识赵寻，到场的华人观众比较多。

    《喜福会》导演王颖过来捧场。

    赵寻并不喜欢这位导演，他拍的《喜福会》、《中国匣》、《雪花秘扇》等。

    把华人女人上赶着送老外。

    这是一种犯贱行为。

    中国女人只要离开中国男人就能幸福生活，这是一种什么逻辑？

    这位导演想当太监，自我阉割。

    赵寻可不是这样的人。

    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钢琴教师》这部电影反响还不错。

    在北美上映后，第二天上午。

    在巴黎的劳伦-杜特龙给赵寻打电话。

    “ZHAO，《钢琴教师》在法国上映一周，票房突破200万美元。”

    赵寻在电话里笑着说：“这是好事，希望欧洲票房能突破1000万美元，这样MK2电影公司能赚到钱。”

    1000万美元票房，能拿到30%票房分成，这就有300万美元，最起码MK2电影公司赚到钱。

    挂断电话后，赵寻心里有了底。

    要说《钢琴教师》在欧洲和北美有上亿美元票房，这纯属瞎扯。

    一两千万美元票房，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