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欢讲到自己扮作红衣女子跟六念打赌之时，方莲，罗姗，柳丝丝，冯玉耳再也忍不住了，就不约而同站起来，各有自己的话要说。

    尤其那个方莲，她这个人啥子都好，就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还啥子事情都要跟自己的职业联系在一起。

    要是把她每次发言原原本本写出来，肯定要遭屏蔽。

    不说嘛又觉得她的话太有哲理，十分接地气，埋没实属可惜。

    关键大家要是学在肚子里，日后谈情说爱一定用得着，走南闯北就不会吃亏上当。

    为了事情的完整性，只有冒天下之大不韪，壮起胆子说一些方莲说过的话。

    她话里有话地问西门欢，“你对红衣女子李红月了解得很深嘛？”

    “不！”西门欢不上当地说，“我对她不了解。”

    “对她不了解还学她那么像？什么肉肉柔柔的声音，什么肉肉柔柔的模样，什么肉肉柔柔的动作…，你能详尽地解说一下啥叫肉肉柔柔吗？”

    “没啥子好解释的！”

    “我们觉得很有必要。”四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想学。”

    “作为同是女人，你们连这个都不能意会、理解？”

    “理解不了，也无法意会。”四个女人同时回道，“无法想象。”

    “理解不了那我有啥子办法？”西门欢摆出一副死磕的样子说：

    “情商低补脑也没用，谁有办法？”

    “解说一下要死人吗？”方莲走到西门欢跟前：

    “你不但要说清楚，最好模仿一下李红月的动作，这样一来才能证明你在地面世界是一位合格的教书匠--。”

    “我是老师还由你们说了算？”

    “作为一名老师就应该能说能演能唱。现在你把李红月肉肉柔柔的声音，肉肉柔柔的模样，肉肉柔柔的动作一边说一边演示给我们看，我们学会了，你的教师资格证不是混的，再说，将来对你哥有好处----。”

    西门欢无奈地看了一眼掉进女人堆里的哥哥说，“我多年不在教师行当混了。”

    “那我们不管，你说得出来就要解释清楚，就要演示给我们看。我方莲不是吓唬你，我这个人一生最爱模仿，最爱听新鲜玩意儿，尤其喜欢你说的肉肉柔柔的声音，肉肉柔柔的模样，肉肉肉的动作，我要是学不到位，到时在丽人院客人面前演砸了，丢了招牌，莫说丽人院要关门，你哥这房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你也是喝我哟，”西门欢瞟了一眼方莲说，“你学艺不精关我啥子事？”

    “你莫牙巴劲，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日后我方莲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逢人就说你是我男人牛山林的弟弟，弟弟没有把相关功夫传授到位，只要土地局长不害臊，我一个丽人院的老妈子还顾啥子？”

    “站在田思路丽人院门口臊呗！”

    西门欢深知他说不过方莲，何况有四瓣嘴，就更不是对手！

    于是向父亲求救，镇压住四个女好继续讲下面的事情。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父亲这个时候也想知道李红月肉肉柔柔的声音，肉肉柔柔的模样，肉肉柔柔的动作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脑子里没有概念的东西可以说是缤纷绚烂的，也可以说是朦胧美丽的。

    林正义这个时候的脑子里就像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前的那个萌芽状态，充满新奇。

    所以他没有看西门欢，就等于站在四个儿媳妇一边了。

    西门欢没有办法，只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

    “就是我扮作警察查房那夜，在房间里看见李红月在六念身边的叫声，表情，动作……。她这些动作概括起来就是柔柔后面有肉肉。”

    “我还是不理解，”方莲说，“你跟玉耳妹妹比划比划如何？”

    柳丝丝说，“也可以一边走一边表演。”

    冯玉耳说，“我可以配合你。”

    “需要道具吗？”罗姗问。

    西门欢一听就火了，冲口而出，“柳树儿发芽杨树开花，犯春的声音你们不陌生吧？”

    他瞪大眼看着四个女人问，“还有你们不能理解的东西？”

    “不耻下问是美德，方莲没有文化，情商比较低，真的理解不了。”

    “却开了一家丽人院？”

    “就是因为我不耻下问。”

    西门欢无言以对就那么看着方莲，鬼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方莲没有介意西门欢那副神秘的面孔，而是镇静地问道：

    “你就给我们学学，学她叫唤几声咋样？”

    西门欢当时傻眼了，在她们面前学春天到来猫发出的声音吗？动作吗？

    这不是让他在鲁班爷面前班门弄斧吗？所以他低下了头。

    “不不不…。”

    他这么一说四个女人更来劲了，觉得很神奇，理解也理解不了。

    其实肉肉柔柔不过就是李月红说话时，荤中求欢的声音罢了！

    可是方莲想学啊，她觉得学好每一个技巧，才能赢得更多客户，赚更多钱。

    所以她对西门欢说，“

    你不学她的声音那就罢了，那你说说什么叫肉肉柔柔的模样总可以了吧？”

    西门欢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心想，“还是三言两语说了吧，这样有塌无塌没完没了不是办法--。”

    因此说道，“李红月肌肤细滑娇嫩，身体饱满圆润，一见到六念有意无意就摇晃她那身体……。”

    他就站起来挺胸翘臀，鸡摇鸭摆鹅行之状，可把一众人笑得前俯后仰。

    “我不学吧你们要我学，我一学吧你们就笑--，”西门欢生气地坐在椅子上，“不学了，不讲了-----。”

    “我们还想学！”

    方莲，罗姗，柳丝丝，冯玉耳一等人不约而同走上前，拉的拉，扶的扶，推的推，又把西门欢弄到堂屋中间，方莲说：

    “你模仿的动作莫说男人喜欢，我们女人也喜欢，你要是前面有两托肉，到我丽人院做服务，只赚不赔----。”

    “哼，”西门欢两手一伸，把她们揽开，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说，“我要是女人还有你们什么事。”

    方莲赶紧跳过去说道，“你要是有两个肉包子，比那李红月摇得还活泛呢！”

    四个女人抓在一起笑得脸红到脖子，把西门欢气得喉咙水桶那般粗。

    西门欢抬头看着林正义，却见他转向一边，笑得比四个女人还厉害，居然陶手帕擦拭眼泪。

    西门欢拍桌而起，转身就走。

    方莲一趟子上去抓住胳膊，拽住不放。

    “小叔叔，求求你，就最后一个问题了，肉肉柔柔的模样？”

    “不说。”

    “说说吧。”

    “不说。”

    方莲脸一沉，“不说休想离开。”

    “我还怕你不成？”

    方莲绝对是个人才，她现学现卖，于是肉肉柔柔地说，“说说好哇呢？”

    罗姗，柳丝丝，冯玉耳还没反应过来，林正义却拍手叫道：

    “像，确实像，方莲啊，你这个肉肉柔柔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我都差点进入状态。”

    西门欢也深有体会，他好像看见红衣女子李红月站在身边一样。

    所以他紧紧地盯着方莲久久没回过神，暗自赞道：

    “你真是太有才了。”

    方莲这个人只要给她舞台，只要给她机会，她就绝不会放弃上台唱两句的可能！

    既然得到了公公和小叔叔的赞赏，那就趁热打铁吧，把肉肉柔柔的模样示范一次，以便加深理解，将来传授院里的姑娘们。

    于是极细极微地呼吸，从而让腹肌带动上身，那肉肉柔柔的模样看得牛山林背痒难挠！

    西门欢看得口水长流，地下湿一大片。

    林正义点头说道，“真是神人也。”

    方莲不骄不躁地说，“小叔叔，你就教会嫂嫂第三式，——肉肉柔柔的动作吧，你教会我，我就可以行走天涯，你哥哥就饿不着了。”

    西门欢觉得方莲说得有道理，艺不压身，多学一招就多一次机会！

    于是说道，“那我就学给你们看？”

    西门欢一边说一边表演，把在场的人看得血液沸腾，浑身发烫。

    冯玉耳扑上去，一把抱住：“你个死鬼，这么好的手艺为啥藏着不教我？”

    方莲，罗姗，柳丝丝三个人走过去，肉肉柔柔地扶起牛山林，然后肉肉柔柔地牵着往西厢房走。

    林正义这才反应过来，叫道：

    “你们要去哪里？都给我坐一起，欢欢，你继续讲。”

    说完，他拉过椅子坐下，呷了口茶，看看站在圆桌旁的墨掉，见他一动不动，满身汗水，甚觉奇怪，便走过去。

    其他人的眼珠子跟着看过去。

    林正义弯腰叫道，“墨先生，墨先生---。”

    连叫数声并不见墨掉出声，以为他日夜追人累了困了，睁着眼睡觉，于是伸手搡墨掉的肩膀，没想到墨掉的身体宛如一块坚冰，寒气逼人。

    林正义大为吃惊，“在这四季如春的地府咋还冒冷汗呢？”

    因此踢了墨掉一脚，“不会吧！这娃儿还给老子睡感冒了？”

    墨掉依然声色未动是没有想好林正义说他睁眼睡觉的理由。

    可是林正义好奇啊，于是蹲下去，像老电工一样感测相线，用中食二指弹墨掉的手背。

    “你不会是打摆子吧？”他回过头问孩子们，“打摆子是不是要抽搐？”

    就在此刻，西门欢和冯玉耳飞快地冲出院门，跳上马车，风驰电掣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