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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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红颜多娇

    闲话就不要说了,譬如女主人和男主人跟补课老师开房的事情,说出来有失风雅。

    再此只能说他们家确实做到了平等相待,只是那孩子活得相当可怜,但不细述。

    我在他们家熬了一个多月夜,眼圈儿都黑了,让人感到毛焦火辣。

    当时恨天恨地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在白天出土回到地面光明正大。

    在景秀别墅没有找到关于刘念公司的文案,只有住在哪看似光鲜亮丽,其实污浊不堪的景秀别墅里。

    地府到地面世界路途遥远,在路上的时间很长。

    这里有一个结点,不管怎么样我要到地面世界办事,必须晚上七点半之后才能出土活动。

    多少时日,我赶到景秀别墅时,李梓贝和孩子都吃好饭,一个坐在沙发上看连续剧,一个在屋子里补课学习,老妈子在厨房忙着做家务——准备第二天的早餐。

    刘念那龟儿子要么在外应酬,要么醉醺醺坐在书房,要么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打呼噜。

    守候大半年,我连刘念开什么颜色的车都不晓得,更别说牌照号,怄人不?急人不?

    所以我心里非常沮丧。

    但是这里要说明一点,景秀不是独栋别墅,而是错层连排,业主虽不多,但地面没有停车位,全部泊在地下室。

    每家每户至少二辆车,停在一起还是不少的,所以查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

    记得那是腊月中旬的一天晚上,我还是老时间赶到刘念家家里,保姆在看电视,孩子在上课,两条狗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男主人和女主人不在家。

    屋子里就显得格外死沉,因为空间大人口少,有种闹鬼的感觉,把我都吓到了。

    我想那两口子出去会情人回家,泊车的时候记住车号,于是来到地下室猫在阴角处,全神贯注地观察每一辆车上下来的人。

    说句实话,哪怕是狗我也要看清它是公是母,长什么色儿。

    约莫午夜的样子,一辆黑色车开进来,而且是朝我这边开过来的。

    我赶紧躲在柱子后面,静静地观察着,生怕他们察觉。

    车子停稳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刘念和夫人。他们相互搀扶着,但没有一句话语,摇摇晃晃走进电梯,上楼去了。

    我从楼梯来到他们家里,保姆见主人回来赶紧帮着把刘念扶上床躺下,又去端来准备好的冰糖姜汤递给夫人。

    “这能解酒---。”

    夫人点点头,“接过去放到圆桌上。”

    却说那李梓贝顺着婆子出来,细声而委婉地说道,“周妈,我要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

    “你赶紧去睡。”

    “你要慢些哟。”

    那婆娘没有回头,马不停蹄地走进电梯。

    我本来是要跟去看看的,这么晚整啥子去?想从她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后来一想都这个点了,她还能去干吗呢?无外乎见缝插针幽会情人。

    两个人在一起鬼混顶多说些情话,跟去的意义不大。

    所以,那婆娘离开之后我就来到六念床前,呼噜声四起,像雷吼一样。

    我把手伸进六念衣服里,按在心口上,给他投梦。

    在这里我要说明一下,地面世界人躺在床上睡着了,只要把手压在心口就会做梦。

    我的手压在刘念的心口好比接通了有线电话。于是扮作那个红衣女子花言巧语,让他做美梦,说情话。

    心想六念酒后乱性,见了美女定然神采飞扬,谈话就没有防备了不是?

    于是学着那红衣女子的声音柔柔肉肉地说,“那晚查房之后你怕了吗?”

    “查个锤子!”

    “没有查房吗?明明敲门叫喊……。”

    “闹鬼了!”六念十分诧异地问,“你怎么来我家里了?”

    “怎么,怕她回来撞见?”

    在梦里刘念挣扎着要坐起,可是我的手压在心口,他身上是使不出力气的,怎么也坐不起来,他就十分暴躁。

    但是我扮作那红衣女人手脚不老实外,还肉肉柔柔地问,“你就那么怕她吗?”

    男人总是爱面子的,心里想的嘴上不一定说出来。

    所以六念死撑着,“我怕她?我怕她个锤子……!”

    “不怕你慌啥子?”

    “我慌了吗?”六念镇静地说,“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床尾不见床头见,何必搞得那么生分呢?为了孩子照顾彼此之间的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

    “哎哟哟,你把她当宝贝儿,她把你当男人吗?半夜三更我能进来,你说为啥子?还不是你那口子不在家嘛!”

    “不可能,我们刚吃完公司年夜饭一道回家的…。”

    “她又出去了。”

    “出去了吗?”

    六念这才放心大胆地躺在红衣女子怀里舒了口气。

    “我是说嘛,你胆儿再肥,她在家你也不敢来。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总是见缝插针。”

    “不欢迎是吧?”红衣女子风情万种地说,“不欢迎我走,走还不行吗?我不敢说出门就找你这么个有钱的,但我敢保证出门就能找个比你年轻的。”

    老男人最怕少妇拿小白脸将军,但那红衣女子说的又是实事,所以六念赶紧下矮车。

    “来都来了还去哪里?进来呗--。”

    六念抓住我的手就想抓住那红衣女子的手,把我往被窝里拉。

    我半推半就,非常暧昧地靠近,肉肉柔柔地躺在身上。

    六念神情激动,手脚乱动,酒精发挥到极致。

    我就扮作那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样子打了打六念的手:

    “乱动啥子玩意儿?往摸哪里?老娘最见不得你猴急的样子,来得快去得快没意思,今晚有时间,我们慢慢耍----。”

    “几天不见学本领了嘛!”

    我继续学那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口气说,“我们说说话可好?”

    “我们之间有啥子话好说的?”

    我立马扮作红衣女子娇而不怒地肉肉柔柔的相貌说,“哦,我们在一起就只是吃红烧肉哟?”

    边说边翻身下床,一副肉肉柔柔的荡妇雅情:

    “老娘从今往后要跟你断绝来往,断了干净,各自开心去。”

    六念见煮熟的鸡要飞,又舍不得了,赶紧下了一部矮车,拉住红衣女子的手。

    “你个龟儿子今天火气好大哟?快莫生气,事过之后多给你几个钱补偿行吗?”

    我扮作红衣女子肉肉柔柔视钱财如粪土般清高而不自大的模样说:

    “钱钱钱,钱是你祖宗啊?你再多的钱能变出女人来吗?”

    “咦,你还别说,钱还真是我祖宗,没有它你能来陪我睡觉吗?”

    我觉得六念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一个人要是没有钱就好比一个穷国无外交一个道理,男人有了钱跟哪个不是朋友?

    所以,我继续扮作红衣女子肉肉风情而柔柔万众的样子说:

    “你这个死鬼真坏,人丑话不丑,次次处处都拿住人家的要害,搞得人家服服帖帖的,今儿个老娘就在这床上跟你荡一回………。”

    “还说啥子?快快上床来。”

    “起来抱我呀。”

    “年夜饭喝多了抱不动!”六念自认技不如人地躺着也是一种姿态。

    他说:“老子喝多了站都站不稳哪还有力气抱你!?自己快快上来。”

    “你这个人好没情趣。啥子都好就是粗鲁,就是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说姓六的,不是老娘说你,你穿上衣服裤子的时候确实像个男人,我也爱你,可是你一旦躺在床上,动物的思想和身体就露出来了,怎么看怎么觉得像……。”

    “想什么?”

    红衣女子立马改变口吻,肉肉柔柔地说,“想要!”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六念露出他那笑面官,“我跟你开个玩笑也不行嘛。”

    我好歹在地面世界做过老师,考干第一名,算个人才不?

    所以,我继续扮作红衣女人肉肉柔柔的声音说:

    “你喝酒了,办事伤身,今儿个我们就说说话,主要是为了你身体健康着想,明儿个身上舒服了,飞来春大酒店光华店,三天四夜怎么样?”

    “你这婆娘不是吊我的胃口吗?”六念牲口一般耍起横,“老子不干,老子非要不可--。”

    我在手里稍微用点力,六念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自然就受不了,于是就安静下来。

    “你说你不来就不来,这来了又吊我胃口,这不是折磨人吗?”

    “说说话也好。”

    “我们之间有啥子话好说的?”

    “说说不就有话说了吗?那我问你,”我继续学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样子说:

    “你作为公司副总,年夜饭喝这么多酒干啥子?其他事情还做不?”

    “嘿嘿,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六念颇有理由地接过去自豪地说道:

    “我不喝气氛上不来!”

    “你喝了多少?”

    “吃饭抽奖的时候我们喝了一排子,后来到歌厅我们又喝了一排子…。”

    “两排子酒就把你喝成这副模样?你到底能不能喝?不能喝就莫逞能!”

    我故意学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声音说: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年轻人拼酒?你不心痛自己,我还心痛我的玩具…。”

    “我不能喝?我还不能喝?”六念指着自己的鼻尖问,“几百号人我怕过哪个?”

    “至于私有财产嘛……。”

    “你哪一个都不怕!关键现在醉趴在床上。对了…,”红衣女子打断六念的话,肉肉柔柔地问:

    “你们是啥子公司有几百号人?个个还这么能喝不会是酒厂吧?”

    “酒厂?”六念哈哈笑道,“老子是集团公司,搞地产和食品加工晓得哇?”

    “你先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我继续扮作红衣女子肉肉柔柔的样子说,“记得你说过屠宰场--。”

    “格老子的,你也不整二斤棉线纺一纺,我六念会是屠宰场的副总?省市水晶集团,省市梨花雪面包公司你没听说过吗?”

    “没吃过红烧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梨花雪生产的一口酥吃起来确实巴实--。”

    “那只不过是我们老板的副业,他弄着玩儿的,不靠它挣钱…。”

    “你们老板蛮狂的嘛!玩玩儿也能开出千家连锁面包店?一家店一天十来万块钱也不放在眼里?他家是开银行的吗?”

    “搞地产算开银行不?”

    “啥子地产那么来钱?”

    “省市水晶集团你不晓得?”

    “知道是知道就是不知道老板是谁。我要是知道老板是谁叫啥名字,老娘就不跟你上床……。”

    “你是啥意思?”

    “啥意思?”我学着红衣女子肉肉柔柔极具挑衅的口吻说道,“投怀送抱,择大树而栖……。”

    “是吗?”六念鄙视地看着我如看着红衣女子说,“你也不拉帕稀屎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做冯布启的情妇?”

    “那不一定,”我学着红衣女子肉肉柔柔骄而不傲的口气说道:

    “我长得没有你老婆漂亮吗?我不是大学毕业吗?还是我不够年轻?六无能,老娘告诉你,只要你告诉我冯啥玩意来着?”

    “冯布启。”

    “只要你告诉我冯布启住在哪里,在哪里办公,不出半月老娘要是把他拿不下,从今往后我李红月免费为你服务终身…。”

    “野婆娘你给等到起……。”

    六念挣扎着要坐起,还拳打脚踢的,嘴里发出臭不可闻的酒肉发酵过后的腐烂味道,拼命地抗争着。

    但是我只在他心口微微使了一点力气,他就乖乖地躺着说话了。

    “我现在开车送你去好哇?”

    “不用!”我学着李红月肉肉柔柔的腔调说道:

    “俗话说得好,没那金刚钻不揽瓷器,我李红月还要你牵线搭桥?说句实话,你要是送我去,那冯布启肯定不要我……。”

    “为啥子?”

    “好好的一朵花被你这牛粪熏了,你说他还要我吗?”

    “别扯废话,就说你什么时候把冯布启拿下吧?”

    我学着李红月肉肉柔柔文绉绉的样子说,“今朝是何夕?”

    “你个臭不要脸的婊子还配跟我咬文嚼字?今天是3087年正月十五日星期六凌晨三点半过一刻四十五秒。”

    “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明年春天到来的那天,定然拿下。”

    “要是拿不下呢?”

    “不是说好了终身免费为你服务吗。”

    “一言为定?!”

    “R8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