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校园
高中时候的程楚栀很乖,是好同学的代表,也是班长和数学课代表。很多男生喜欢她,但是她知道,她心里只有一个人。
秦屿高二转学过来,没多久身后便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他几乎不来上课,座位永远空着,抽屉里是数不清的信和礼物。
高二节奏很快,程楚栀也很吃紧,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学校,家两点一线。
放学,她走在街上,路过面包店,她走进去,买了一个三明治和一瓶酸奶。外边天色有些暗了,她不免加紧了脚步。
走到一个阴暗的街口,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影,程楚栀有些害怕,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知道人影清晰可见,她才停下脚步。
那是……秦屿。等到看清时,程楚栀早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脸上伤口密布,嘴角,眼睛下方,鼻梁,脸颊上都是伤口,是不是还渗出血滴。
程楚栀手中的三明治和酸奶“啪”的一声落到地上。
她颤抖着开口:“秦…秦屿?”
秦屿没有理会,只是平淡地看着她惊讶的神色。
“你…没事吧?”
“你说呢?”秦屿缓缓说。
看样子确实也不像没事。
“你…你等我一下。”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秦屿以为她找了个借口跑了,可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三明治和酸奶,他只是勾了勾嘴角。
他走过去捡起来,拿在手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楚栀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她手上拿着碘酒和创口贴。
她缓缓伸出手想把碘酒和创口贴递给他:“你…你快…快处理一下。”
秦屿勾起唇角说:“不会。”
程楚栀心已经跳得不行,不知道是刚刚跑的太累还是因为他。
程楚栀:“那…那你过来…”
秦屿笑了笑,慢慢走过去。
疗伤在即,程楚栀也不好推脱,只能忍着给他抹药。
可是突然发现,没有棉签…
她心里心突然停了一秒,心里不停问自己:“怎么办啊。”
秦屿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笑了笑,说:“用手。”
程楚栀原本急躁的心突然停了,脸上爬上了一抹嫣红,直到又爬到耳朵上才发应过来。
她反手将碘酒拧好扔给他:“不行!”
脸上早已红得不行,像一个苹果。
程楚栀拎好书包,红着脸走了。
秦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看了看三明治和酸奶,笑着撕开了三明治的包装,大口吃起来。
走了很远的程楚栀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三明治和酸奶。但是却又不敢回去,只好作罢了。
回到家时,脸上的红早已褪色,张予婷招呼着她:“栀儿,快吃饭了。”
程楚栀“哦”了一声,随后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不知为何,脸颊又红了。
她一下不敢再看现在的自己。
她太喜欢他了,以至于一点肌肤接触都不敢,她怕失去,她怕弄疼他。哪怕一分一毫。
而秦屿很好奇,明明其他的女孩都情愿往自己身上靠,而她却跑了,这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笑了笑,喝了一大口酸奶,将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点上一根烟,转身走了。
第二天,很多都变了,秦屿来上学了,这引起了同学的一阵讨论。秦屿却不在意,只是趴在桌上睡觉。
一天到晚除了上厕所就是睡觉程楚栀偷偷看着他,很无奈。
秦屿也会偶然间抬起头看看她,只是看的时候她总是认认真真地盯着黑板,或者做笔记,写作业。
秦屿笑了笑,趴在桌上继续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楚栀起身去收作业,一组接着一组,直到全部都收完,就捧到办公室。
张老师是她的数学老师,听说秦屿也来上学了,她便跟程楚栀说:“既然秦同学来了,那就把他的收一下。”
“可…老师…他睡觉睡了一天了,应该没做吧”
张老师笑笑,说:“那就去催一下,一定要让他交。”
程楚栀心里一阵无语,却也没办法。只好放好作业,回到教室走到秦屿身边。
秦屿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从下方看到一双脚停在自己身边,他便抬起头看着她。
程楚栀很紧张,双手紧紧揪住校服的一角,开口:“秦…秦同学…老师叫你交数学作业…”
秦屿看出来她的紧张,说:“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随后勾了勾嘴角。
“嗯…嗯。”
“做什么?”
“数…数学的作业本,三样都要。”
秦屿“哦”随后从抽屉里翻出崭新的作业本,而携带出来的信和礼物也散落一地,他蹙了蹙眉,捡起信件,随手扔入一旁的垃圾桶。
秦屿翻开作业本,说:“第几页?”
“第…四十三页。”
秦屿默默翻动作业本,到第四十三页时,抬起头看着程挽栀。
“不会,教我。”
程楚栀的脸突然红了,想起了昨晚秦屿戏弄她时说的“不会”,很气愤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就算打架也打不过。
她稍微走上前一步,靠近了他:“哪…哪一题?”
“全部。”
“……”
就让人说不上来的无语。
因为是自习课时间,还有快一个小时可以教,便还是点点头,指着题目给秦屿讲解。
她讲得很认真,口齿也很清晰,也没有那么紧张,而是认真地讲解,教他解题思路,仿佛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师。
秦屿笑了笑,没有再看她,而是认真听她讲题。直到讲了不知道多久,一本作业才终于写完,还剩下两本。
程楚栀从来没觉得做作业这么累过,不过还是坚持着给他讲第二本。
讲到一半,猝不及防的铃声响起,又开始了课程,程挽栀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程楚栀坐在第二排,第四组,而秦屿坐在最后一排,第六组,两个人隔得比较远,但是秦屿却目不转睛地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晚饭的铃声响起,他才醒过来。教室里的人一拥而上,从门缝往外挤,似乎慢一点就没饭吃了。
只剩下秦屿和慢吞吞整东西的程挽栀。秦屿“喂”了一声,程楚栀便扭回头来看他,他平静地看了看她,随后扭头,起身,一气呵成,慢慢走出教师。
程楚栀心里想:“这人是不是有…”她摇摇头,摆出一个虚伪的笑容,一同走出教室:“有什么事吗?”
秦屿没理她,只是慢慢地下楼,走向食堂的方向。
程楚栀愣在原地,很懵。
但片刻缓过神来,她也跟上他的步伐,快速走向食堂。
虽然食堂不大,但是菜系很全,味道也不错。这种自助类的食堂在高中很少见,而京大附中就是其一。
秦屿拿了盘子就自己打菜去了,虽然很少来食堂,但是看样子很熟悉的样子。而程楚栀也拿上盘子,打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就找到贺澜旁落座。
贺澜看到秦屿来上课以及来吃食堂吃饭不出所料感到很惊讶。
“诶,栀栀,你看秦屿来食堂吃饭了诶。”
程楚栀点点头,闷声吃着自己的饭菜。
“你就一点都不惊讶吗,明明很不常见的。”
“好好吃饭吧,少打听点别人的事。”
程楚栀无奈地开口。
直到吃完,贺澜也没跟她聊其他的事。
而再看过去,秦屿也走了。
程楚栀和贺澜一起走出食堂,回到教室。
原本以为秦屿会在教室,结果座位上如同以前一样空无一人。
贺澜:“应该是翘课回去了吧。”
她默默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拿出课外的作业补习。
后来连续几天都没有再看到秦屿来学校,她和别的同学也都司空见惯。
后来,她又在放学的路途上又看到过几次秦屿,还是那样混不吝,还是抽着烟,不过身边多了几个女孩,常常抱着他,娇声娇气的对他撒娇。
不意外的是,基本上每次见到时,一般都是换了一个女孩,并且每个都是妩媚动人的那款。
再到后来就彻底见不到他了。
每次程楚栀看到女孩围绕在他周围的时候,心底就是莫名的痛苦与煎熬。
她也想是能抱着他的那个女孩,他身边唯一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