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乖,我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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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哭了怎么办

    网上带头辱骂沈枝的几个号都被起诉,拒不接受道歉。

    发酵的当天御零集团澄清了总裁跟顾大小姐的绯闻并且声明因此事已解除合作关系。

    顾烟和几家前任的照片被扒,破除追梁楚柏多年的传闻。

    同校留学的称她在梁楚柏有女朋友期间曾公开追求过。

    舆论开始反向操作。

    两天后,顾烟官代父亲贪污腐败被捕。

    有人说梁楚柏提前得到消息想撇清关系,但很快这类评论被吞下去,更多的是对顾烟感情和家庭的社会谴责,她身为律师的名声一落千丈。

    关于沈枝的话题几乎全无。

    她的微博早已注销,就算有也带不起话题安放。

    梁楚柏在她耳畔低声,“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公布你母亲所做过的事。”

    沈枝拒绝了。

    “不用,我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不需要洗白,况且无论我妈做了什么,我害死她都是成立的。”

    至于已婚,她跟梁楚柏旅游的时候确实没离婚。

    梁楚柏不赞同的狠狠皱起眉头。

    “难道不是她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以为自己杀了人感到恐惧致死的吗?”

    沈枝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颤。

    某些朦胧的思绪仿佛清晰明了。

    曾经,也有人这样跟她说过。

    沈枝不愿谈及这个话题。

    她问,“这样对顾烟会不会太过了,她当初在国外不是得知你有女朋友就没追了吗?”

    这件事梁楚柏有跟她提过。

    毕竟当时有个室友被劈腿,影响到她隐隐产生过危机感。

    梁楚柏眼神露出不明意味的揶揄,大致是透着‘记得挺清,就这还没吃醋’的意思。

    沈枝:“……”

    梁楚柏靠在椅背,眼下淡淡乌青略微疲倦。

    “她父亲身在其位不立其身,出事不过是早晚,承担了来自家庭的光环,失去的时候也必然需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顾烟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定罪引导舆论网暴,背着我威胁意图赶走我喜欢的人,如今不过是反噬而已,看在员工和师妹的身份没有朝她踩一脚,已经留了情面。”

    沈枝眼眸微睁,其他话自动屏蔽,唯独在他口中的‘喜欢’二字停留,久违沉寂的心跳似乎猛动两下。

    她最近,好像变得有点小奇怪。

    比如,越来越依赖梁楚柏。

    梁楚柏也越来越爱跟她搞些小暧昧,经常差点擦q走火,而她身体愈发喜欢向他靠近。

    这可不是件好事。

    她指尖轻轻扣了扣底下坐着的长腿。

    她的沉默让梁楚柏眉眼微敛。

    “某人以前那么记仇,现在善良得我难以置信啊?”

    沈枝回神,不满的皱皱眉,“你不用拐弯说我圣母。”

    “哪有。”

    梁楚柏不承认,捏了捏她的脸颊。

    沈枝拉开他的手,站起来。

    她眉眼认真夹杂着某种无奈,“年少总觉得能有机会报记下的仇,其实很多事,真正到了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的。”

    “你当然可以记仇,因为你有能力对抗,而我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她话语间透着一定的经历成熟,也在暗指着天差地别的身份。

    她一个过于普通的平凡人,没有大学文凭,就连工作都只能找一些工厂或者销售店面。

    让客人看不顺眼只有被开除的份,哪有记仇的机会,别人不报复就不错了。

    沈枝脑子里的思绪乱糟糟的,内心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梁楚柏深黑的眼眸犹如无底深渊的漩涡,试图将眼前的沈枝卷入其中。

    “你有我。”

    短短三个字,沈枝心脏很不争气的又触动一瞬,眼神闪开。

    “靠别人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梁楚柏轻笑,语气郑重,“那是别人,不是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枝觉得是不靠谱的。

    毕竟梁楚柏说完这话下一秒就晕倒了。

    沈枝急急忙忙打电话,她的手机卡被拔了压根不知道放哪。

    沈枝找到梁楚柏的手机输入她手机解锁密码,屏幕包括拨号页面都是她的照片。

    她怔了下,没来得及想,找到他助理的手机号打了过去。

    送到医院后,医生的解释是他最近太疲惫,睡眠不足压力过大导致的昏厥,休息注意就好。

    睡眠不足,沈枝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说梁总停止出面商业活动,可近期总集团各分部有许多事都需要梁总决策,他很多时候只能抽空白日深夜不定时处理。”

    又得照顾她,又得工作,他压根没多少休息时间。

    难怪最近看他总是疲惫感颇重。

    沈枝垂下眼眸,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痕。

    她可真是个累赘。

    大概是助理看她神色不对,解释道,“这段时间处理完事,接下来就会轻松很多。”

    “梁总很在乎您,您千万别多想。”

    沈枝有些资料是经过他手的。

    他是有些了解沈枝目前的状况。

    怕她多想。

    助理干脆说了一些事,“当初您昏迷,他知道您的墓碑时,难过了很久,当即决定就在您旁边建了座墓碑,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话。”

    他说:“那么黑,她一个人待在地底下,害怕哭了没人哄可怎么办。”

    陡壁悬崖,崩溃的男人死死拽着纤细的手腕,精致憔悴的容颜被头发随意遮掩,眸底绝望哀伤,少女白色裙摆荡漾,脚底下海浪翻滚。

    她拿刀往牵扯的羁绊斩断,唇角扬着解脱的微笑,身体坠入深海,溅起水花。

    男人手里剩下一只断掌,血淋淋,毫无温度。

    男人猛然惊醒,脸色惨白,心底泛着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