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乖,我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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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若有所思

    片刻,他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一台相机。

    沈枝翻看了下,有些惊讶。

    “徕卡M11限量款?”

    梁楚柏淡淡的嗯了声。

    回到办公桌前,挪动鼠标的同时瞥了眼研究相机的沈枝。

    沈枝琢磨几下,便没多大兴趣了,缩在角落,神色落寞消沉。

    室内只有男人冷冽磁性的说话声。

    电话那头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男人冷笑轻呵。

    “空有其表的废物,是该替换了。”

    “不去,你跑一趟递礼。”

    “嗯。”

    通话结束,梁楚柏视线静静凝着沈枝。

    她对任何东西都没兴趣的表现让梁楚柏有些愁。

    他无声敛眉,拉起沈枝。

    沈枝茫然的跟着他走,“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

    梁楚柏牵着她的手,不紧不松的力道。

    三月中的天气已然处于冰雪消散的程度,空气里透着淡淡的清新。

    穿过别墅后院走廊,是一处欧式小花园,地上绿油油的草坪,周边是雪球和一些鲜活开放的花,也有还未到季节盛放的。

    有个白色亭子,蔷薇花枝攀着杆柱,里面矮桌和一张懒人沙发,侧边玫瑰吊篮。

    左边有个小房子,镂空型的,半透的玻璃折射着光,旁边有颗白玉兰树,冒着许多花苞,张扬着不久后的绽放。

    沈枝坐在吊篮上,轻轻晃动着。

    “这里布置的还挺好看。”

    风拂过都含着淡淡的清新花香窜在呼吸里。

    梁楚柏注视着她微弯的眉眼,左顾右看望,在阳光下照得格外柔和清丽,肤色透着莹光,脸上的细绒都能清晰可见。

    梁楚柏眼眸微深,漫不经心的笑了声。

    “还有更好看好玩的地方,可惜某人不愿意逛。”

    沈枝来这大半个月,连这庄园的一半都未逛过,嫌累。

    沈枝嘀咕,“这么大的地方,走完一圈确实很累啊。”

    她平常散步往后院另一条路走一圈就已经很累了。

    况且她看过这里面的大致地图,没什么欲望观赏的点。

    沈枝脱了鞋,双脚抵在吊篮上,下巴靠着膝盖。

    这才慢吞吞的抬起眼眸,望着站在她眼前的清贵男人。

    “来这做什么?”

    梁楚柏直接上手将她整个人以蹲坐的形式从吊篮里抱起往小房子走去。

    坐在一架钢琴前,沈枝懵怔,下意识想走就被男人摁住。

    她弱弱道,“我基础都忘了。”

    高中补习时,她闲暇时梁楚柏带她玩过一段时间音乐,其中就有钢琴。

    “没关系,我重新教。”

    梁楚柏低迷悦耳的声线敲进沈枝耳里。

    可她不想学诶。

    他问,“想弹什么曲子?”

    沈枝瞧了眼他的兴致,随意,“随便吧。”

    于是,他弹了首沈枝从未听过的,就叫随便吧。

    沈枝:“……”

    没多久,沈枝趴着在一边静静听着他弹奏,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她盯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飞跃又不失优雅的跳动,精致流畅的完美侧脸在光线下轮廓朦胧。

    他无论是干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而游刃有余。

    她使坏的戳了戳钢琴键,发出独特的音符,破坏原有的旋律。

    梁楚柏斜视她一眼。

    沈枝想起什么,发问,“当初在俱乐部那歌手团火了吗?”

    梁楚柏微微颔首,“名气不错,最近应该在各地巡演,想去听?”

    沈枝连忙摇头,“我就问问。”

    弹完一曲,沈枝出声劝道,“你忙你的工作,不用这样陪我的。”

    梁楚柏挑了下眉,“当老板不就得好好享受躺平生活。”

    沈枝抿唇,问题是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啊。

    她轻声道,“正因为是老板,才得考虑公司进一步发展,而不是沉浸在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他最近忙,沈枝是知道的。

    所以在他每次尽力给沈枝找花样让她感兴趣时,她心里是有触动的。

    可她提不起什么兴趣,在他面前懒散惯了,就连装都懒得装。

    梁楚柏伸手将她抱起。

    沈枝双腿岔开抵坐在钢琴架上正面对着梁楚柏,响起清脆的几声音符。

    她不自在的想挪动,眼眸不经意对视上男人沉沉的眸色,身体微僵,内心有些忐忑。

    “我收回我的话还不行吗?”

    话音刚落,眼前俊绝清隽的容颜放大,淡淡微凉的唇瓣,撬开齿间,伴随着橘涩的味道。

    呼吸交织,力道些许狠。

    一只手落在她后颈,轻捏。

    犹如被把到命门,任由肆意妄为。

    梁楚柏除了她不听话吃药的时候偶尔吻她,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睡觉也仅抱着。

    大概是看在她是病人不予计较的份上。

    导致沈枝忘了他骨子里的野性。

    梁楚柏大概是忍她太久,这方面并没太温柔。

    ……

    沈枝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竟然在这种地方……

    浑身无力,隐隐泛着疼。

    她脸埋在他颈窝里,声线有些哭腔的哽咽,“我,我下次再也不来这里。”

    “哦。”

    梁楚柏敷衍的应了声,单手抱着她,清理好留下的痕迹。

    见他这般态度,沈枝哭的更凶了,眼泪一个劲的往他皮肤上掉,谈滚烫的似乎有股灼烧感。

    梁楚柏将她的脸移出来,凑近吻了下犹如蝶翼颤动的睫毛。

    “上辈子水龙头做的?”

    沈枝气的涨红抖晃着腿,“你不许说。”

    梁楚柏怕她掉下去,重新调整了下。

    他笑了声,“我指的是你哭,想什么呢?”

    “知知,脑袋瓜子想的还是这么荤可不行啊。”

    嗓音慵懒,语气戏谑。

    沈枝又恼又羞到失语。

    本就有些犯困,又经过运动,入睡很快,睡得十分沉。

    梁楚柏给她上了一些药,又给她手腕出抹了疤药。

    他凝着沈枝睡颜,脸颊淡淡的红润,支着下颚,若有所思。

    沈枝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

    这大概是睡眠有史以来的突破性行为。

    她晚上经常失眠,即使白天犯困睡觉也只是睡几个小时。

    靠安眠药或者健身运动勉强能维持六七个小时。

    沈枝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有些晃神,把男人搂着她的手拿开。

    梁楚柏半醒的气泡音低低响起,“再陪我睡会。”

    她被他这种性感低迷的声线整得一顿,耳畔的炙热酥酥麻麻的。

    她没再动,眨着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