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 爱恨就在一瞬间
或许,柳媚儿与白展梦的关系早已便得微妙,而今天发生的事,则让他们微妙的变成危机……
话说当柳媚儿从杨天剑所在的红枫山归来,待柳媚儿推门进来,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还有刚刚一个女子破窗而出,再看白展梦只着了裸体坐在床上,她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现在对白展梦的感觉发生了微妙的变法,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种事情,她心里还是极度难受的。她指着白展梦道:“你,白展梦,你,你干了什么?”
白展梦冷冷地道:“我干了什么?你不都看到了吗?还用问?”
柳媚儿:“你,你……你太过分了!”
白展梦:“我过分?那你呢?是你对对我不忠在先!”
柳媚儿:“我对你不忠?白展梦,你什么意思?”
白展梦:“我什么意思?你干嘛还要装?干嘛要我说得那么明白?”
柳媚儿:“我装?我装什么了?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白展梦:“哼,你跟杨天剑,在没结婚的时候,就已经跟杨天剑行苟且之事……既然做了,就别不承认,那样我心里还好受一点。”
柳媚儿:“你……我跟杨天剑?你不要血口喷人?”
白展梦:“我血口喷人?”白展梦气愤的一把抓住柳媚儿的手拉着她到床边,掀开被子,指着床上的那些处女红道:“那我给你看看这个。为什么你没有?”
柳媚儿:“你,你太过分了,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了。”
白展梦怒吼道:“我过分?解释?这个你怎么解释?”
柳媚儿没想到,白展梦居然这样光明正大的指着跟别人留下的污秽来侮辱自己,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你真恶心!”柳媚儿委屈的挣扎着,好不容易从白展梦手里挣脱手腕,盛怒的她挣脱手后,顺手就是一掌打在白展梦脸上。
“啪”的一声响,白展梦脸上顿时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白展梦没料到柳媚儿居然会出手打自己,柳媚儿也没料到自己刚才这一举动,也不曾想打得这么重。
他们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足足一分钟后,白展梦用手抚着灼痛的脸,恼怒地道:“柳媚儿,你居然打我?你自己不知羞耻,不守妇道,还出手打你的夫君。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罢一把抓起柳媚儿的手,用力一推就将柳媚儿推倒,柳媚儿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床边的茶几上,额头上都被庄一个大口子,流出殷红的血来。她正想挣扎着起身还手,白展梦嘴中骂道:“贱人,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下你。”他说罢,又连踹三脚,踢在柳媚儿的肚子上。
柳媚儿顿时感觉腹部一阵疼痛传来,她瞬间痛得脸色煞白,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无能为力,鲜血顺着她的裤腿流出来。“白展梦,你……我的孩子!”柳媚儿哭道。
听到柳媚儿说孩子,再看她腿下地上全是血,一下子把白展梦吓到了。他赶紧蹲下去问:“你说什么,你的孩子?你怀孕了?”他说罢,便想去扶柳媚儿。
岂料柳媚儿道:“不要碰我,白展梦,我恨你!”
白展梦也顾不上柳媚儿的阻止,赶紧将她一把抱起,放到床上,然后大叫“府医,快传府医。”他抓着柳媚儿的手自责的道:“媚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故意的。”
柳媚儿侧着脸,没有理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脸颊滚落。
这时候,府医进来了,赶紧上前替柳媚儿号起脉来。
“她怎么样了?”白展梦焦急的问。
府医皱着眉,无奈的摇头道:“梦公子,少夫人她,她小产了。”
听这话,白展梦一把抓住府医的衣领道,“她怀孕多多久了?为什么夫人有孕了没人告诉我?你就没有诊治过?”
府医被白展梦掐得都有点踹不过气来,急促咳了几声道:“夫人有身孕已近4个月了,我此前便诊出夫人有喜的,只是二小姐不让我说出来。”
白展梦问:“是雪儿不让说的?”
府医答:“正是,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多问,只能遵从,但少夫人怀孕这么久,公子作为夫君难道就没看出来吗?”
“你……”被府医这么问着,白展梦更觉惭愧,自己的夫人怀孕都快4个月了,自己居然浑然不知,而且还打她,导致她小产,他更觉得对不起柳媚儿了。但,她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吗?还是杨天剑的呢?他又忍不住问府医:“那有什么方法可判断,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被这么一问,那府医愣愣的看着白展梦,心下在想,你夫人的孩子不是你的还有谁的?莫非公子怀疑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夫人与其他男人有染?从夫人的受伤情况来看,明显是被人踢了肚子,才导致小产的,莫非公子是怀疑少夫人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才这样做的,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他理了理思路道:“孩子已经小产,就无从鉴别,如果生下来,倒是可以通过验血来判断。”
白展梦道:“好的,我知道了,我刚才的问题,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我让你死无全尸。你走吧。”
府医道:“是。”他正准没离开,忽又回头道,“夫人是受外力所伤,才导致小产的,她现在气血很虚,需要调养,公子您看,是否需要老夫开几款调理的药呢?”
白展梦:“废话,当然得调理。赶紧开药。”他又接着补充道:“还有,夫人受外力所伤导致小产的事同样不得声张,你明白吗?”
府医点头称明白,开了药方,便慌忙离开。
刚才白展梦那句“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吗?”如一柄剑,深深的扎在柳媚儿心头,他为什么要这样怀疑自己,这样侮辱自己?这还是那个自己曾今深爱着的白展梦吗?怎么此刻如此陌生,陌生到恐怖,她心头也升起了一股恨意。
白家庄旁的深山——听涛林,晴空,万里无云,松林风动,鸟语叽喳。
白展梦行至约定地点,环顾四周,并不见人影。他道:“不知道约白某的为何人,请现身吧!”
这时圣女门门人也就是柳媚儿贴身护卫侍女春花秋月从树上跃下道:“白公子果然守约。”
白展梦惊问:“怎么是你们?”
春花:“白公子,如果不用西域玄女书相约,如何能请得动公子?”
白展梦:“我们在白家庄想见的话几乎每日可见,为何一定要骗我来此?”
秋月:“白家庄乃是你的地盘,做有些事情肯定不方便。”
白展梦:“做有些事情?你们到底想干嘛?”
春花:“我们只想为门主讨回公道,她那么爱我,可你却不仅负她在先,后又害她孩子。”
白展梦:“我负她?那是因为她负我在先。我已经从你们一些人口中探查得知他腹中的孩子不过是她与杨天剑的野种。”
秋月:“你休得如此侮辱我们门主。今日就我们要替门主好好教训你。”
白展梦轻蔑地一笑:“就凭你们?还想教训我?”
“还有我们。”说话间,只见树上哗哗飞下二十来个圣女门人。她们将白展梦团团围在中间。言毕,圣女门人几十条飞鞭便射过来。
白展梦也亮出招数应对,他使出的是披星戴月,强悍的内力呼啸而过,引地上飞沙走石撞击着那些飞射来的鞭子,这些沙石被鞭子击得四散。那些鞭子继续如游蛇一般席转来,白展梦不慌不忙的应对,不多久就打倒了几个圣女门人,但他始终未出剑,这与他平常杀人不眨眼的风格不像,可能缘于对柳媚儿的愧疚吧,他并不想伤她们。圣女门人的功夫本不弱,但无奈白展梦无论在剑法上及功力上都实在太强,战斗十几个个回合,那些圣女门人纷纷落败,东倒西歪,只剩下春花秋月几令几个厉害些的圣女门人。
白展梦冷冷地道:“看在媚儿的份上,我不想杀你们,你们走吧。”
春花道:“哼,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别以为我圣女门人好欺负。给我摆阵。”她说罢,包含自己在内的五个圣女门人迅速摆出五龙索命鞭的阵型。
白展梦:“五龙索命鞭?”
秋月道:“梦公子果然有见识。”说罢阵型直对白展梦。
这时,听得后面传来一声:“住手!春花、秋月,你们干什么?”
众人皆回头看去,只见柳媚儿在丫鬟的搀扶下行过来。
春花道:“门主,你怎么来了?”
柳媚儿道:“我才是门主,你们的这些动作能瞒过我?我看这段时间有圣女门人调动,我们并没有战斗,便心生奇怪,所以跟随到此。”
秋月:“门主,我们只想帮你教训下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
柳媚儿道:“帮我教训他?怎么教训?像你们现在这样?莫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即使用五龙鞭阵胜了他又如何?打他?伤他?甚至杀了他?这些又有何用,也换不回我的孩子。”柳媚儿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他还是我的夫君。”
春花:“门主……可我们就是看门主被欺负了心里难受。”
听柳媚儿刚才那一番话,白展梦心里更生愧疚,忍不住关切的倒:“媚儿,我对不起你,我们回去吧,你身体还很虚弱,不易这样走动的。”
这几日柳媚儿对白展梦的感情变得十分复杂,时常会想起他此前对自己的关爱,保护,体贴,温暖,而同时又会想起,婚后他对自己的怀疑与羞辱,特别是打自己,推倒自己、踹自己,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所以无论他做什么,问什么,她都不想跟他说话。哪怕他温柔的替她擦额头上的伤口,细致的上药,哪怕是亲自喂药,擦拭身体,她都没有一丝感动,好像已经麻木了,对于他打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她心中的恨与痛好像无法消减。
所以此时此刻,白展梦即使还是特别关心她,但柳媚儿依旧没有回答白展梦,而是对丫鬟及春花秋月她们道:“我们走吧。”
春花秋月她们得令后,便也上前扶着柳媚儿往白家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