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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去山里玩

    第二天早上,梁聪聪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坐在屋子里等着出发。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大姐一家人说话的声音,梁聪聪拿了昨天买的东西走出去,站在门口等他们过来。

    大哥和孩子和干爸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大姐正在锁门,小男孩先朝这边走过来,等其他人也过来,看到梁聪聪提的东西,大哥说:“你怎么还买东西了?”梁聪聪看看小男孩,“买了点儿我觉得孩子喜欢的零食。”大姐不同意她带东西,“你放回去自己吃,用不着你带,我们都买了。”梁聪聪坚决不同意,“那怎么行?你们带我出去玩,我还一毛不拔,太过分了,这样下去,以后没人带我玩了。”大哥笑笑,“你什么都不买,以后也带你玩。”然后他对大姐说:“行了,她非要拿着就拿着吧,走了。”

    走到村外去开车,梁聪聪和大姐带着孩子坐在后面,孩子的干爸开车。车子开动,梁聪聪激动起来,不爱出门的她,几乎每个周末都是待在家里,最多也就是去超市转转,虽然也想过出去玩,但除了跟沈辉去了一次颐和园,其他都放弃了。她很感激眼前的一家人,没想到来这边会遇到这么好的邻居,出去玩愿意带着她一个外人一起去。

    村子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周围的景色变得陌生起来,梁聪聪新奇地看着窗外,很快,眼前成了山区的样子。大姐问梁聪聪:“你来过山里吗?”

    梁聪聪犹豫了一下,“算是没有吧,之前公司团建从山里经过,走山里的路,但是离山都比较远,而且那山看着没这边的绿。”大姐说:“我也是第一次来,这边是不一样啊。”“是啊,听说咱们那边有个冬望山,你们去过吗?”大姐一脸不满意,“去过一次,没什么好玩的。”“是吗?听他们说还可以。”

    车子转弯,坐在副驾驶的大哥见了立刻直起身子,“哎,怎么右转了?不是跟你说了吗,直走离上山入口近。”孩子的干爸十分不满他在一旁指手划脚,“我按着导航走的还能走错啊。”大哥十分确定,“我来过一次,直走那条路比这条要近。”孩子的干爸不耐烦了,“我开车,你别老在一边说话。”

    梁聪聪低头笑了,大姐说前面的两个人:“看你们俩,让人笑话。”大哥向后靠在椅背上,“行,让他开,我不管了。”孩子干爸立刻说:“本来你就不该管。”

    到了山脚下,梁聪聪看着外面惊叹:“这边的山这么高啊。”大哥回过头来,“是,所以这边的山还值得一来,我上次来过一次,就说一定得找时间带孩子来看看。”然后他又转回头对孩子的干爸说:“上山开慢点啊。”孩子的干爸看着前方,“我开车你别说话行不行啊,我会开,咱俩一块儿出去那么多回,哪回不是我开车。”梁聪聪笑着看向大姐,“又吵起来了。”大姐早已司空见惯,“经常吵,别理他们。”

    车开到半山腰,放眼望去,眼前的景色美极了。梁聪聪激动地拍着窗户,“哇,大姐,你往下面看。”大姐探过身子看向外面,“这个地方真挺好。”孩子也跟着向外张望,大哥说:“要不咱在这儿停一会儿吧。”梁聪聪问:“这让停车吗?”“让,隔一段就有停车的地方,在下一个地方我们下去待会儿。”梁聪聪和大姐相视而笑,“哇,太好了。”

    前面看到几个人,大哥说:“看见了吗?那里有人,这一段能停车,开慢点。”车速慢下来,孩子的干爸说:“我看见了,那儿停着车呢,有地方,我们也停过去。”前面有几个行人正在往下走,梁聪聪问:“这儿让走着啊?”大哥说:“让啊,走着也行,开车也行。”梁聪聪看着外面的山路,“在这种地方走好浪漫啊。”大哥一句话打破了她浪漫的想象,“这都是上山的路,山这么高,有的地方还陡,走上去挺累的。”“那倒也是。”

    车停下来,梁聪聪和大姐迫不及待地下了车,梁聪聪张开胳膊大口呼吸着山里的空气,“哇,真是太漂亮了这个地方。”大姐说:“你周末都休息,没事的时候可以到处去转转。”梁聪聪笑笑,“我放假前都是这么想的,一到周末,睡个懒觉一上午就过去了,哪还出得了门。而且我也没车,去哪儿也没这么方便,今天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车的重要性。”大哥问:“你有本吗?”梁聪聪摇头,“没有,一直发愁去考,我挺怕开车的。”“这有什么怕的,去考一个吧,报个周末班,一个月就下来了。”梁聪聪没信心,“那是有天分的,像我,三个月能考下来就不错。”

    路边有一棵酸枣树,大姐带着孩子过去,大姐挥手叫梁聪聪:“快过来,这儿有一棵酸枣。”梁聪聪看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和车经过,一边向那边走一边问:“这个能吃吗?”大姐摘了一颗,“能吃,不用洗,这个地方也没人管,肯定没有农药。”

    梁聪聪俯身看着那棵酸枣树,“别说,都红了还挺好看的。”她摘了一颗放进嘴里,顿时酸得眉头拧成了一团,“太酸了,除了皮和核儿,也没什么东西了。”大姐掰开一颗看看,“是没什么肉。”大哥过来解释:“这酸枣不是吃肉的,就是要核儿,能入药。”梁聪聪看着大姐,“你瞧显得咱俩孤陋寡闻的。”大姐完全不在意,“咱俩又没见过。”

    向山上走了一段,山里下起雨来,雨点很大,但并不密集,很少有雨点能打到身上。大哥把孩子抱起来,他们立刻不约而同地转身向回走,天看起来很阴沉,大姐说:“刚才光顾到处看了,车离得多远啊?”大哥抱着孩子走在最前面,“没多远,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车前,雨点比刚才密集了很多,他们快速打开车门上了车,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哥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也没法出去了,先吃点儿东西吧,在车里干坐着怪没劲的。”孩子的干爸说:“我去拿。”大姐从后面拿了雨伞,“这儿有伞。”“不用,我拿了就回来。”他打开车门冲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提出来,过来把袋子塞到后座,火速回到了驾驶座。

    雨越下越大,天地连成一片,远处也变得朦胧起来。大哥普及常识:“下雨的时候千万不能在山上待着,要是在山上下不去,就找个地方蹲着,绝不能在树底下,山里发生雷击的概率很大呀。”大姐说:“我们一年能来山上几趟。”梁聪聪也这么觉得,“对呀,还老赶上下雨呀。”大哥转身过来看着她们,“哎,你俩多学点儿知识不行吗?”梁聪聪对大姐说:“我们记着我们记着。”“行,记着,”大姐打开袋子,“吃东西吧,我都有点饿了,吃什么都自己拿啊,聪聪,你自己挑。”“嗯,不用管我,我自己来。”

    大家在车里吃着东西看着雨,梁聪聪问:“你们也没看天气预报吗?”大姐回答:“昨天看了,知道有雨。”梁聪聪不明白了,“知道今天有雨,为什么还要今天来呀?”大哥说:“那不是昨天跟你说好了吗?今天要是反悔不来了,那不成说话不算话了。”“这没事啊,因为下雨不来,不算说话不算话,我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今天有雨。”大姐说:“没事,反正我们开车来,下雨就在车里躲着,不下雨再去外边。”

    梁聪聪感动得一塌糊涂,没想到他们一家人因为答应了自己,在明知道有雨的情况下,还是来了。那一刻她又想到了苏天皓,当初答应了自己中午去打球,不顾胃疼依然去了,只是那时候的他们,再也找不回来了。

    雨停了,他们下了车,其他游客也从车里出来,三三两两地拍照。雨后的空气格外湿润,比起雨前的闷热,雨后的清爽宜人显得弥足珍贵,山上被雨水滋润过的树也更有精神了,树梢的水珠晶莹剔透,不时有几颗滑落下来。大哥提议:“去山顶?”其他人一致同意,“走。”

    到了山顶,视野更加开阔,温度也更低了。梁聪聪感觉到阵阵凉意,但山顶的景色实在太好,她又舍不得立刻下去,而且好不容易开车上来,她只是跟着别人来的,也不能说想下去。

    在山顶流连了很久,大姐忍不住了,她问:“你们不冷吗?我冷得都打哆嗦了。”梁聪聪双手抱臂,“冷啊,但是这儿太好看了,好不容易上来的,我也没好意思说冷。”大哥看着冷得缩成一团的两个人,“你们俩冷也不早说,走吧,都两点了,去下边寺庙转转吧。”梁聪聪问:“你们是信佛吗?”大哥指着孩子的干爸,“他信点儿。”“哦。”大哥招呼大家,“走吧,上车。”

    开车来到寺庙门口,孩子的干爸去售票处买票,梁聪聪站在原地没动,心里却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门票应该她自己买,但如果这时候过去,孩子的干爸一定不让她买,如果她坚持,一定会有一番推来推去的争执。毕竟是公共场合,她不想这样,还是等回去之后,再把钱给大姐吧。

    门票买来了,梁聪聪本以为孩子的干爸会把票分发给大家,这样她就能看到票价,没想到孩子的干爸拿着票直接挥手说:“走吧,去入口。”

    计划落空了,梁聪聪跟在几个人身后,一时想不到其他办法。到了入口处,孩子的干爸把四张票一起给检票员,示意身后的几个人,“四个大人,一个孩子。”检票员看看孩子的身高,撕下副券把门票还给他们,进了寺内,梁聪聪找借口说:“可以把这个票给我一张吗?我想给我妈看看今天来这里玩了。”孩子的干爸把四张都给她,“都给你都行。”梁聪聪抽出一张,“一张就够了。”她低头看票面,上面清晰地写着:成人票,40元。

    进了寺庙,进门处是卖香火的地方,大哥问孩子的干爸:“要买把香吗?进去上香。”孩子的干爸说:“过去看看。”

    孩子的干爸去上香,其他人在一旁等待,上香的人络绎不绝,周围烟雾缭绕,梁聪聪看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说:“这个寺里来的人还挺多的。”大姐拉着孩子,“是,带孩子来就是麻烦,老得看着他。”大哥命令孩子,“别到处跑,这么多人,丢了你。”孩子明显是怕爸爸,立刻老实了很多,畏惧地缩在妈妈身边。

    孩子的干爸上完香回来,说:“走吧,去前面看看。”

    前面看到一棵树,树上挂满了红色的布条,在那棵树旁边,有一个普通人工作人员,她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树上挂的红布条。梁聪聪问:“这棵树是干什么的?”大哥回答:“这就是许愿树,把你的愿望写在那个红布上,系在许愿树上就能实现。”他们走到树下,梁聪聪看着树上那些美好的愿望:希望夫妻和睦恩爱、希望父母长命百岁、希望自己工作顺利等等。梁聪聪看着那棵树在心里说:希望身边的人健康平安,开开心心。

    进了一座大殿,里面有很多佛像,梁聪聪虽然是无神论者,但对神佛还是心存敬畏,她恭恭敬敬、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孩子出于好奇,想跑到佛像近旁去摸摸,大姐立刻把他拉回来,严厉地说:“别到处跑!”孩子的干爸对着正当中的佛像跪下来,开始虔诚地行礼,行礼完毕后,他又去旁边的佛像前行礼。

    等到孩子的干爸行礼完成,出来后,又开始下雨了,所幸的是,他们带了伞。大姐对自己的未雨绸缪很是得意,“来的时候我就说拿把伞,用上了吧。”梁聪聪自己撑一把伞,大姐和孩子用一把,大哥撑开伞,叫孩子的干爸,“快进来啊你。”

    孩子干爸却不肯过去,“寺庙里的雨都是恩赐,我从来不打伞。”梁聪聪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寺庙还有不能打伞的说法。前面有其他游客经过,大家都打了伞,梁聪聪说:“你还是打着吧,雨挺大的,你看大家都打伞了,没事。”大姐也劝他:“淋雨多难受啊,再感冒了,快打着点伞吧。”孩子的干爸十分坚持,“不能打。”大家见状不再管他,任由他一个人在雨里走着。

    路过月老殿,大哥郑重其事地对梁聪聪和孩子的干爸说:“这你俩得好好拜拜,俩没对象的人。”梁聪聪看着大姐,“我先不拜了吧,我还不着急呢。”孩子的干爸也说:“我也得过几年,先不拜了。”大哥做了个约定:“那过几年,我们几个还一起来。”“行。”

    一直向北走,面前有一座山,站在山脚下,大哥说:“这是最北边了,去山上看看?”大姐畏惧地问:“这山多高啊?”“几百米,不高。”大姐放下心来,“那还行,走吧。”

    因为下雨,上山的行人并不多,走到半山腰,雨下大了一些,孩子的干爸坚持不肯打伞,旁边有个亭子,大姐说:“先去亭子里待会儿吧。”

    去亭子里坐下来,大姐从随身带的袋子里拿出外套给孩子穿上,然后问孩子的干爸:“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冷吗?”孩子的干爸甩甩头上的水,“没事。”大姐埋怨他,“你说你也是,下着雨还不打伞,哪有那么多说道。”孩子的干爸表情看起来十分虔诚,“我进寺庙,不管多大的雨,都不打伞。”大哥说:“他信这个,我们就别管他了。”

    雨渐渐小一些了,他们打算继续向山上走,大姐却不肯走了,“我实在走不动了,你们上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下来。”梁聪聪开玩笑:“我们下来的时候不原路返回,从另一条路下去,你跟我们一起去吧。”大哥也鼓励大姐,“大家都爬山,就一起往上走吧。”大姐拍拍自己的腿,“我的腿都不是我的了,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梁聪聪看着一直自己爬山的孩子,“你看,孩子看着呢,你得给他做个榜样啊,坚持到底。”孩子的干爸也说:“是啊,孩子可是看着你学的,你得给他带个头,不能让孩子看到他妈遇到困难就放弃了。”大哥指指山上,“上面有个龙头潭,你不想去看看呀?”

    大姐摇头,“不想,你们看了就行了。”大哥直接对孩子说:“鼓励鼓励你妈,让她跟我们一起往山上走。”孩子过去牵着妈妈的手,“妈妈,跟我们一起上去。”大姐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走吧。”梁聪聪看着她,“还是孩子说了管用。”

    终于到了山顶,梁聪聪四处张望着,“龙头潭在哪呢?”大哥站到标志牌旁,“这不就是。”梁聪聪走过去,不禁大失所望,听这个名字,她以为会是多么壮观的景象,没想到只是一个小水坑,里面有个龙头而已。她怀疑地问:“就这个?”大哥说:“对啊,这就是。”梁聪聪看着里面,“连水都没有。”

    大姐坐到一旁树下的石头上,更加觉得不该上来,“我腿都快没知觉了,上来就这么个水坑。”梁聪聪坐到大姐身边,“虽然这样,但你看孩子都自己爬上来了,我们也应该爬上来。”大姐摇着手,“以后我是不来了,这么累爬上来,山上也没啥。”梁聪聪附和:“我也是。”

    在山顶休息了很长时间,大哥看着仍然不愿站起来的大姐和梁聪聪,说:“都坐了这么半天了,回去吧,一会儿寺庙关门了。”大姐说:“我累死了,现在恨不得立刻飞到车里去不动了。”孩子仰头看着爸爸,“爸爸,我也累了。”大哥竖起大拇指夸奖孩子:“儿子,这么高的山你都能自己爬上来,真棒,爸爸背你下去。”孩子的干爸说:“我背他吧,一会儿你开车。”大哥拒绝了,“我背吧,还是你开车。”他蹲下来,孩子爬到他背上,大哥说:“坐脖子上。”孩子兴奋地坐上去,大哥把伞给他,“你打着伞啊。”

    大姐和梁聪聪都站起来,向山上走的时候感觉很热,休息之后反而觉得冷了。雨一直没有停,但此时只是毛毛细雨,路上一个游客都看不到了,周围也没见到其他人,大概是时间晚了,大家早已离开了。

    下山比上山轻松得多,但尽管如此,等走出寺庙到了车旁,梁聪聪还是觉得自己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车门打开,大姐带着孩子先坐进去,梁聪聪浑身酸软地瘫在车座上,拿起之前剩下的半瓶水,举起来一口气喝掉。大哥朝后面说:“坐好啊,走了。”

    车没开多久孩子就睡着了,到了家,把车停在村口,大姐叫醒他:“醒醒,到家了。”孩子睁开眼,大姐把外套给他穿上,下了车,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大哥征求大家的意见,“在外面吃点儿饭再回去吧。”大姐立刻提议:“上次吃的那家米线挺好吃,还去那一家吧,吃了也暖和。”大哥问梁聪聪:“吃米线行吗?”梁聪聪点头,“嗯,吃什么都行。”“好,那我们去吧,拿东西。”

    到了米线店,他们把伞放在门口,服务员过来,大哥说:“四份米线,再给拿一个小碗。”他们找了个里面的位置坐下来,米线很快就上来了,梁聪聪双手捧着碗,“好暖和。”大姐拿起勺子,“所以说来吃这个,赶紧喝点汤,就不冷了。”梁聪聪问:“这会儿几点了?我也没拿手机。”孩子的干爸看看梁聪聪背后墙上的挂钟,“七点多了。”梁聪聪也回头去看,“今天真是出去了一整天呀,太累了,回去一定要立刻睡觉。”大哥说:“你们就是缺乏锻炼,往后多出来就行了。”

    吃完饭回到家,梁聪聪压制了自己立刻躺在床上的欲望去洗漱,洗漱回来,她从床垫下拿出所有的钱,还有68块钱。她想了想,拿着其中六十块钱去大姐家。

    大姐家的门开着,梁聪聪没有敲门,直接走进去,屋里只有大姐和孩子,梁聪聪把钱放在桌子上,“大姐,这是今天门票和晚饭的钱,油费我也不知道怎么算,这次我沾个光,没算,这钱给你。”大姐过来抓起钱塞给她,“给什么钱,拿回去,让你一起去玩就没打算要钱。”梁聪聪坚决要给,“不行,门票就是给我买的,饭也是我吃的,这两样必须得给,没算油费,已经是便宜我了。”

    大哥从外面进来,听到了梁聪聪的话,他说:“别给钱,就出去玩一天还给什么钱。”梁聪聪十分坚持,“门票和饭钱必须得给,以后再出去再算油费。”大哥说:“你要给油费就不带你了啊。”“行,油费不给,但明确是我花的钱,必须得给,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跟你们出去呀。”“行,那以后就照这次这样,”大哥转向大姐,“收下吧。”梁聪聪摇摇晃晃地转身,“我回去睡觉了,腿都没有知觉了,明天再来玩。”“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