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要做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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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过场

    大管家阿贵等在门外最显眼的地方。看到柳湘莲走出酒楼大门,阿贵立马就马上迎过来。

    拉过来柳湘莲的手前后上下打量,见到人完好无损,只是很疲惫,才舒了一口气,说:“今日考场听说抬出来了四五个,太太急坏了,赶马车的小厮只说大爷累着了,先对付几口。老爷说‘大爷,习武小成,不会有事的···’”

    “我急忙带着大夫来了,大爷,那您的亲随太过分了,您科考···”

    “回家!回家再说他们不来也是我指示的。”装作被阿贵撑着朝马车走去,让人觉得确实走出来凭借一股心气。

    阿贵的注意力都在柳湘莲的神情上,他怕柳湘莲没考好,心里难受。第一拨出来的人都说了,题很难,他们基本都是不抱希望了,

    打算后年再战的,毕竟三年两次。阿贵心里担心在所难免,现在的科考是柳家的第一大事,也关乎柳家的未来。

    车上经过大夫诊断后,没有大碍,连小恙都没有,只是精力不振,想必是饿着了。医师和阿贵说了他的诊断,阿贵松了一口气,神色也松弛了些。

    等上了马车,阿贵先是递了个酱肉包,“大爷,给!先吃点垫垫肚子。放在炉子煨着,还是热的。”

    阿贵又指了旁边的酸梅汤,说:“这天气刚转凉,说不定暑气还没过,您啊要是有胃口,可以润润嗓子,白水我这边也备着了。”

    柳湘莲露出微笑,接过来食物,现在还真是又饿又渴,虽然吃了糕点和茶,完全不抵用。

    狼吞虎咽吃了个包子,喝了两碗酸梅汤,才笑着对阿贵说道:“阿贵叔,别担心!我觉得我考的还行。虽然题目是有点难,但我觉得不至于落榜!”

    柳湘莲都觉得谦虚,截搭题还是第一次在考场上做,以前也做过,不过是一本书的截搭,当时感觉还好。

    “那就好!那就好!大爷您说能过,那是必然能中的。”阿贵安慰道。心说,这少爷也才10岁,戏文的7岁秀才,10岁举人,13岁的进士,还是戏文。少爷起码也过了两关,这次没过,也不用从头考起,哎,科举啊···

    外面的车夫是是府里老人,阿贵都坐在车辕上,车行的很平稳,又都是自己人,柳湘莲心里安定,就合上眼睛,马上睡着了,准备眯一会。

    同伴在的马车也都跟上来,其他人在城里休息不好,叶师傅的宅邸离考场又太远,索性就一起住到柳湘莲家,反正就两场考试,已经考了一场了。

    到了家门口,马车停下来,柳湘莲就醒了,他也不用人扶,自己走下马车,直接快步到书房。整份卷子不过几百个字,只是默写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把文章写下来,作为自己第一本原创八股。

    柳府已经做好饭菜,烧了满满一大锅热水,就等着他们回来了。

    看见几个下了马车,除了柳湘莲脸色自然还能去写文章,其他几个都是一脸憔悴。周围的仆役嘀嘀咕咕,言语院试的确要比前两次考试要难的多。

    道明,赵元,钱斌,宋琛几人随便吃了一口,洗了一个热水澡就回房休息去了。

    古代每一次的考试时间都非常早,要是身体不好的话,还真是一种挑战,怪不得古代有那么多书生都会在考试中晕倒。

    柳湘莲非常庆幸自己来到这里后,把柳国公府的武功练了起来,还有石老这样的大家随旁指点,武功不仅可以防身,身体也练的很健康。

    对于这样身体素质和脑力双重要求都非常高的科举考试,要精神状态一直保持的很好是很难的。

    就算你平时学识再好身体和精力跟不上,答题时也会有所偏差,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平时文采斐然,考试时却不尽如意的大有人在。

    话到这头,这位周大人,自然特别关注柳湘莲的卷子。他亲眼看着人糊名,誊写柳湘莲的卷子。

    一眼就看到这破题,周学政,摇摇头:“四平八稳,老生常谈,毫无新意,平常的暗破罢了,一点也不稀奇,这文章怕是对不起县试、府试两案首的荣誉,后面还有这么多卷子,看看其他人怎么看的,随即画了个圈。”

    八股文之“八股”: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

    破题——从破字,我们可以看出这里有“解开“、“分析“的意思,就是要开篇先把题义点明。也就是说出这次要讲的主要内容是什么,其性质也就相当于今天所谓文章的“主题”。但有规定,第一是只能用两句话;

    第二是这两句要概括题义、解释题义,只是绝不能直说题义,这种破题方法,和作谜语极为相似。进一步来讲,整篇八股文就是谜面,题目便是谜底。而且破题是作八股文最重要的一关,破题好坏直接影响到整篇。

    承题——便是进一步作主题的补充,类似“副标题“的作用,具有承上启下的使命,以三句为标准。

    起讲——较深入地说明这个问题的用意所在,内容大意,最多不超过十句。

    四比——四比就是提比、小比、中比、后比、(或者说是提股、中股、后股、束股),四比分为八股,就是逐条分析,正面如何,反面如何等等,可以说就是正文。较难的恐怕就是这四比了,因为每两股必须成为一副对偶,共四副。按对子一样,词性相对,平仄相对。试想,一句诗找出可对之句,毕竟不是很难,若是长篇大论的句子,句句都对偶,就不太容易了。

    收合——收场结束语,一般约八句之内。

    其他人看到柳湘莲的卷子遣词造句透着股子沉稳,让人觉得文章中不乏稳重踏实。说这是由科考十年的老童生所做,都有人信!在这么多样卷中,属于上等,结尾也砰然有力,瑕不掩瑜。

    当卷子又重新到了周学政手上,小吏报上一共圈试卷8份···总计122份过卷。

    周学政一惊:“怎么回事?堂堂南直隶两千多考生,选不出二百人吗?”

    随即就有阅卷官站出来说,您考题出的太难,截搭大家都是,一本书同一章截搭,了不起一本书任意两章截搭。

    南直隶近百年第一次见两本书的截搭,大家也是第一次考,考虑这一点大家给的比较松,要不然连半圈试卷都凑不齐。

    周学政脸一红,随之就下去了,只说了一声:“再看看尖卷吧,以往都是圈才能过,今年就宽松些···”

    周学政捡起手上的8份圈尖卷,要排出前五,最重要是找出头名。随即又发现了柳湘莲的考卷和其他人的都是八圈。周学政又看了副主考的评语纸条,上面写着:县试府试第一,建议圈为第一。

    为了防止舞弊,阅卷官评定卷子的优劣,是不能用文字评价的,而是用一定符号标示。规定:考生试卷的优劣,标示符号依次为“圈”、“尖”、“点”、“直”、“叉”五等,即画“○”、“△”、“、”“丨”“×”五个符号。

    周学政有些懊悔,自己在考前见过柳湘莲一面,觉得人还行,会为人处世,就给了个圈,要是点了头名,自己绝对要被抨击的。

    但自己要是不画圈,柳湘莲也就是个甲榜前五十,甚至前十也不会有。这时候,周学政继续看看柳湘莲的八股文章,看到中部发现,喃喃自语:“这文风怎么像如海啊,这小子是如海的弟子?”

    看到末尾,周学政沉思片刻,除了破题中规中矩外,其他部分倒也老练,就是缺失了少年的锐气,本来准备给个二三,看下一场,把柳湘莲框到前十,就说自己爱才,怕小时了了大必未佳。

    但如海的面子自己又不能不给。

    周学政站起来,在房间内踱步,要说这是林如海捉刀,提前做好的,连他都不信。因为考题只在他脑海里,考前才写下来的。除了他,没人知道考题!要说是碰上原题,那除非见鬼!

    站定说:“罢了,圈他作为头名吧,我也就任一任学政,下次监考完就走,何必做这个恶人?万一这柳湘莲第二场考得不好,自己到前十,那就不怪我了···”随即下了决定。

    三日后,放榜日,柳湘莲一早起来就坐卧不宁,童生三考的最后一关了,第一场过了,后面就有信心多了。

    柳父今天特意请假,和柳湘莲说着闲话,他一早知道这回考题难度,因此也不想给柳湘莲压力。柳家三人正说着话,远远听见奔跑的脚步声,阿Q先一步站起来,进屋子内大喊“回来了!”这是说打发出去看榜的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承志就冲了进来,高喊:“中了!中了!大爷中了!”

    “中了第几啊?”柳湘莲抓住了承志的胳膊,连声问。柳湘莲一听见中了,心就放回肚子里了。嘴上说真不在乎名次,但自己知道自己比谁都看得重。

    第一!案首!”承志喘着粗气,满脸的与有荣焉,“咱们家大爷中了案首!”

    柳父站出来说:“今天大喜,赏全府月钱两月,我儿第二场过了,再赏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