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要做球长
繁体版

第二十二章 外出

    名义上是外出访友,实际上是去找林如海做考前辅导了。

    国子监人太多,又没有亲戚关系,实在拉不下脸找李守中。

    叶师傅不提供帮助了,直言蒙童到这也就毕业了,柳湘莲该出师了。

    柳湘莲万分不舍叶师傅的文集,哦,不,叶师傅的教诲。

    在谢师后的某一天,时文失窃了,金陵就是贼多。

    柳湘莲经过多方的打听,总算知道南直隶的周学政和林如海是神京同科进士,学政以前留在神京做御史的时候,林如海在做兰台寺大夫。

    两人有交情,最重要的是,林如海真的熟悉周学政的文风。

    柳湘莲想想,万一周学政只管这一届,就像贾政一样,干不了多长时间赶走了,换一个更不熟的考官,可能还要被打压。

    索性,10岁就10岁吧,大不了晚三届16再去考举人。

    张白圭张居正,12本来能中举的,考官惜才,就罢落了。论资排辈怎么才能取消啊,能者居之啊。

    柳湘莲正好带着母亲的书信,还有石老准备下苏州。林妹妹一直不出现,石老也很着急。

    柳湘莲问了柳母,神京有没有勋贵家主要指贾府有没有孩子出生。

    柳母没有狐疑,笑了一句,听大嫂子来信说贾府二老爷的贾王氏老蚌生珠,三十出头了,怀上了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

    年前贾敏来信说她,二十岁的贾敏嫁出去十一二年没有孩子,敏姐姐都要急疯了,要不是贾敏主动给林如海找的妾侍也没怀孕,贾敏可能要怄气到死了。

    贾宝玉怀上了,那薛宝钗应该也出生了阿。

    薛大脑袋怎么没说话?突然想到,现在可不比以后,孩子没到三岁一般不计入族谱,怕孩子早夭。

    只办个洗三,抓周,有小办大办之分。

    估计是小办,但这捂盖子捂得挺好。一点消息没流露出来。比贾府哪个一点事情半个神京知道要好。

    阿贵这回就没陪着出门了,在金陵还离不开他,父亲四个小厮只有他管用。

    剩下的都是连阿Q都比不上,谁叫他们都是柳父的奶兄弟或者是柳侯夫妇贴身丫鬟的子侄!能够简简单单的办件事就不错了。

    但他们几个脑子虽然简单,因此就采买都没耍滑头,父亲只能额外赏赐些银子。呆有呆的好处。府里外出采购交给他们倒也没出错。

    出门带着承志还有石老,安全已经超出了一加一。

    这比鱼塘钓鱼带头盔还安全。柳湘莲觉得出门琐事太多,就把高要带出来了。

    圆滑的性格,在红楼里更增添了灵活和聪明。原本在游戏里看快乐低了就送个美女,看银子少了就送珍宝。属实是贴心。

    要放在法师里,起码是个法师之手,无它,贴心。懂我。

    从贾府那里借了几条大船,他家的门客管着这里。母亲唠唠叨叨给贾敏带了些东西。

    装了快半船,其中有熟悉亲友给苏州的亲友带信的。

    古人一般不出门远行,除非特殊情况,比如说书生赶考、官员调转或进京述职,这些都可以顺路帮人捎带信件。

    除了熟人捎带,寄信的第二种方式是找专门的代理人邮寄。

    亲戚朋友出差可遇不可求,而有的行业则是定期规律性出差,比如说古代的商人群体。这两种都计较安全。

    另外,古代还有专业的信客,专门以帮人传递信件或物品为业,是那个时代的快递小哥。

    古人寄信,都会把信放在密封的细长筒里面,一般是竹筒,这样既能保证信件不被损坏,也能保证隐私安全。

    这种装信的桶叫作“邮筒”,在唐朝时就有这一称呼了,并一直沿用至今。但是山高路远,地点是别人选的,不在可不送,比如说江浙沪包邮。

    古代还有用飞鸽传书的,但成功率比较低。距离近一点的还行,远的就很难了,毕竟鸽子没有GPS导航系统。

    飞鸽传书一般只能飞单程,寄信人从出发地出来时带着鸽子,到目的地把信件拴在鸽子身上,让鸽子飞回出发地送信。

    这种一般发几只用于军情和特别隐秘的消息,一只鸽子带个小竹筒,塞个暗码,最多就百十个字。

    船行的很稳,不愧是官器私用的好船,到苏州两三百里。顺着风走倒也安稳,但风可遇不可求。

    平静的河面就需要纤夫来拉了。走运河是不缺纤夫的,一段三十文钱,到也不贵。就是段数有点多,商人一般趁着季风外出,船多。

    唐代的李皋还发明了利用车轮(用脚踩)代替橹、桨(用手划)划行的车船。

    这艘船就是。虽然比不上隋炀帝时期建造的龙舟,隋朝时期最大的船共有四层,高45尺,长200尺,上层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二层有120个房间的龙舟。

    柳湘莲的船虽然比不上,但也足够百来人呆着了。

    船行一千里是顺风顺流的理想情况,其中船不可能都是这样。

    每到个关口还要停船检查,有时河道拥堵,或者船堵在一起。永远不知道河上到底会发生什么。

    河匪也是有的,河匪也不是傻子,求财罢了。要是引起围剿,下场基本是个死。

    尤其是柳湘莲打起了柳国公的旗子,一路上安安稳稳,也没碰到水匪。

    果然,不能树旗帜。途径杭州又又又可能碰到倭寇了,这是个通辽宇宙吧,别人都是元宇宙,到我这怎么天天碰到这事,柳湘莲暗骂。

    别人认这旗帜,外国人不认,更别提外国的通缉犯了。苏州在湖州的东北面,杭州在湖州的东南面,金陵在杭州的西面。

    柳湘莲的目光随着早已经站在船首上以手遮额向西南方向眺望的姜维而动。

    姜维,柳母父亲派过来陪房的儿子,随着他父亲养老来神京,祖上也是金陵人。

    今年近四十岁,柳母喊姜大哥,柳湘莲跟着喊姜叔。这次柳湘莲出远门,柳母不放心让他跟过来。

    姜维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嘴角细微的抽动和转动的眼珠似乎在做着艰难的抉择。

    船靠边,姜维俯身趴下听着地上,虽然在神京养老近十年,但九边的武艺并没有放下。

    地面上已经有了一些轻微的震动,尚未等他做出决定,他抬起头迅即把目光转向西面。

    能够大略观察到东面的半天上隐约滚起一片浮动的黄尘。

    五月的天气,大上午的烈阳高照,河边上都没有半缕风,看看河道边上被晒得蔫下去的柳枝。

    这么多黄色土尘除了大规模的牲口或者人流移动,姜维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野地里滚动其这么的烟尘。

    姜维早已经从梯子又回到船里,一个疾窜踩在船身的桅杆上纵身上了瞭望台,踮起脚尖打量着远方。把情报综合在一起,眉头又深深皱起。

    柳湘莲和他身旁的僮仆都有些失色。

    哪怕柳湘莲心理年龄已经超过成年人,但是在这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红楼里,你就是胸藏百万兵又如何?一刀子下去也要死的。但,好像事情没有危险到这地步。

    柳湘莲没见过大规模的冲突,噩梦着一刀掠过,大好头颅便要落地,自己渴望的今日无事的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想到这里柳湘莲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姜叔,出啥事儿了?”

    一个轻盈地鹞子翻身跃上,再一个鹞子翻身翻了下来。

    虽然姜维的面色依然如先前冷峻,但柳湘莲还是能从对方的眼眸中觉察到一些先前没有的森冷决绝。

    “走,湘莲!再不走来不及了,怕是起匪了!咱们没必要留在这里流血,走!走!”

    姜维跟随父祖久在边境之地厮杀,站在瞭望台只是简单的一望,就能窥测出一个大概。

    黑压压的一片人虽然混乱不堪,也没有骑乘,但是根据姜维估算人数少说也有一两千人以上。

    再加上他也发现到了西南角(东贵西贱北富南贫)升空而起的黑烟,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有接应的里应外合之举。

    问题是让姜维感到不可思议而又难以抉择的是怎么会在杭州州这样的运河腹地,鱼米之乡起匪?

    按奇观mod这至少也是京杭大运河的一段,至少搞个要塞不难把?

    要知道平常卫再是不济,卫所的游击将军也能拉得出几百精锐来的。

    像这些未经战阵的乱匪要想和卫所精锐交锋,那几乎就是白送死差不多。

    而且,苏州这地方的油水又重,养个几倍人也不在话下。

    但是这城里举火,却又让姜维感到无法想象了。

    州城里举火可不是一帮乱匪能做到的。

    这杭州是什么地方?南方有数的膏腴之地,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湖熟,天下足。有数的鱼米之乡!

    州城内豪商大贾云集,几乎大一点儿店面商家都少都要几个护卫,要想在城内举火接应,若是没有城内人的掺和,姜维是不信的。

    这里的牙行和里正结保不是其他地方可比的,这也是他最难以想通的。

    先前其实他也就觉察到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加上来杭州之前他就听说了宫中派出的税监在杭州逼迫大户折腾得天怒人怨,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小民能炸出几个钱?费时费力,不值得中官出来一趟,那借着中官名义出来的地痞流氓呢?不清楚。

    他不信谁还敢在卫所眼皮子底下寻死。但这世道还真的让他没预料到,如今也不过只有三位皇帝,以及即将到来的第四位皇帝,大霜新立还不到百年,孔圣人不是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吗?

    “走!”从瞭望台上下来的姜维,一只手提起还站在船旁搬梯子发愣的高要抛上船,然后将码头绳子解开,解缆走人,准备开船。

    远远看见城里边烟火大作,码头外则是人潮汹涌而来。

    “还不滚开,各寻出路,真要等到这里找死不成?”

    姜维怒喝一声,这才把一干人喊醒,两名浑汉这才忙不迭跌跌撞撞的向码头上跑去,估摸着是去寻管事的人去了。

    “佑叔,现在怎么办?能让他们上船么?到时候我也有个宣传的名声。”柳湘莲顾不上跌在车辕上痛得眼圈都红了的高要,吸了一口气问道。

    “来不及了。”姜维虽然不知道这杭州城里究竟出了什么幺蛾子,但是久在边关和格里骑兵斗智斗勇的经验让他能够嗅出这里边隐藏着的浓浓阴谋味道。

    敢于在苏州眼皮子下造反,如果这背后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他不相信。

    “那我们先开船?”柳湘莲看了一眼已经乱成一锅粥的码头上,此时头脑已经开始飞速旋转起来,“他们还能进城吗?”

    “怕是进不去了。”姜维摇摇头。

    换了是他是守将,此时只怕也早就把内城城门封死,在没有摸清楚外边底细之前,没人敢轻易开内城门。

    从州署、兵备道署、卫署、学暑到督察院行台、布政司分守行台,七古八杂的一大帮子人,还有林林总总一大堆家眷,还有内城的粮仓,这种情形下,哪里敢轻易开门?

    若是被乱匪趁机抢了进去,那真的就是成了丢失城池祸及全族的祸事了。

    外面哪有民众啊,都是附庸攻城的逆贼,正好等乱子退下,把人头一割报个大捷。

    镇压民乱也算功劳。对吧,大宋,我大清国也是这样干的。

    柳湘莲掏出望远镜给姜维,姜维接过望去,正在观察情况。

    码头上早已经乱成了一团了。一帮子四处奔走的力夫挑夫,还有那惊慌失措的货郎小贩,各家商铺货行的管事人等,都如同炸了营的麻雀,四处奔散。

    有的想要上船,而之前眼尖的早已开船走了,离不了岸,一干水手也都被赶到岸上,急切间直接跳到运河里游走找个地方躲躲。剩下人哪里还来得及?

    先前过来的时候还觉得这市面上比起以往清静了许多,但此时一见,

    陡然间又是一片熙熙攘攘,只不过这个却变成了狼奔豕突,乱成一锅粥了。

    石老站出来,掐指一算,说:“等等,救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