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事情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过了。

    “唯我才知道的...小习惯吗？”我回味着孙茗然的话，挑了挑眉。

    “倒是你，宇。”眼前一等一的美女将灼热的视线再次落在我身上，“我为了帮玲玲补课，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而你这是第一次来吧。”

    我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是的，帮雪诗买一点她喜欢吃的泡芙。

    “诶...泡芙吗？”她双手托着腮，久坐在暖空调的小店里使她的面颊红扑扑的，有种稚嫩少女的可爱。“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疼自己的义妹啊。小雪最近咋样了？”

    “你肯定知道的，笨蛋，别装了。”我红着脸瞪了她一眼，“明明去医院偷偷看过我，你有怎会不清楚雪诗的近况呢？你也知道，雪诗最守不住的就是秘密。我醒来后第二天她就把你如何焦急地来探望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她虽然听到后有些脸红，但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咯咯的声音很动听，也很可爱。“小雪啊...不愧是她呀。”

    孙茗然闭上眼，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她也还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而且我去的时候，她仍然有喊我‘嫂子’的称呼呢。”

    她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却是令我心头一紧。

    但随之而来的是她跟上的一句压的很低的话语：“虽然几年前就不应该这样喊了。”她明亮的双眸在此刻下垂去，仿佛完全掉进了回忆之中。

    “好啦。”我强打起精神，轻轻拍了一下孙茗然的肩膀，这也是我安慰她习惯性的动作。“你刚才说，来这里帮助玲玲补课，而且都来这三天了。”

    她重新抬起头，看着我。

    “我觉得这肯定是不假。但单是为了补课就请到半生药理学界的顶尖权威人物，这点我很是怀疑。你肯定还为了别的”什么目的对吗？你骗不了我哦。”

    孙茗然越听，脸上的笑意越明显。

    “宇，你还是那么了解我啊。两年了，其实你一点也没有忘了我，对吗？”

    看着她自信的，带着强烈希望探寻答案意图的眼神，我的喉咙在发干。刚想说点什么，却抬头与她灼热的目光相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没......没忘，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

    听到我的回答，她盯着我好一阵，却是冷不防地将话锋一转：“其实呢，我是来这里完成回收任务的。”

    我掩饰不住吃惊的表情。我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孙茗然，居然会来这不起眼的仍东街一隅来回收半生者。她将修长的食指竖在粉嫩的唇上，示意我不要出声。“宇，你可不要和其他人说，这个回收任务呢，是我偷偷接下来的。”

    自己接的...难道说？我心中这样想着，猛然看向眼前的美女。

    她仿佛是能读出我的心事，缓缓开口道：“没错，任务的开始我没有通知上级任何有关单位，而且回收对象，就在这个屋子里。”孙茗然环顾了一下这个温馨的街角甜品店。

    我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是那个叫玲玲的高中生吗？”

    孙茗然却摇了摇头：“不是玲玲，准确地来说是这家店铺的老板娘——也就是玲玲的母亲。”

    我眯了眯眼，语气有些疑虑：“她的母亲是......”

    “在玲玲三岁时，其母亲就已经去世了。”孙茗然解释道，“通过接受HR治疗手术，同时注射抑制剂，成为半生者的一员一直‘活’到现在。”

    “玲玲还这么小就......”我突然瞪大了眼，声音不自主地高了几分：“不对啊，这不可能，抑制剂通常效果是延迟三到五天使体内菌体变异速度放缓，即使是军用抑制剂效果也只有一年，可玲玲母亲——”

    我的声音在颤抖：“不会吧，茗然......”

    孙茗然表情很严肃，回应着我的吃惊：“是这样的，宇。玲玲的母亲，是当年超频抑制剂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