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征途之新世纪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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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权臣

    “昨天,靖远伯把神机营给吞并了,军中当官的一个都没有留。滋滋……”

    “不光是神机营,听说还用数万匹战马,收买了三千营。先皇去后,真是奸臣当道啊!”

    “小声点!你不怕惹火上身!”

    “那又怎样,既然做了,还不许别人说!我等可还是正直之人?”

    “是!是!”

    ……

    “君上,靖远伯现在已经开始接手京营了,我们是不是再从领地调集一些兵力过来。”

    “你想调集多少人?

    少了不管用,打不破实力平衡。多了,封地还要不要保护了。

    现在京师这里的三千私兵,平日里的消耗,已经是我们很大的支出了。”

    “君上,那就这样看着靖远伯吞并京营?”

    “哈哈……,不要人云亦云,李有粮此人是个讲道理的,让他现在接手京营对我等有好处。

    你看,他其实懂得取舍的,现在已经很少掺和朝堂的事情了,一些政策只要摄政大臣会议通过了,他就用印,从不故意刁难。

    你说朝堂上有这么一个势力,是不是对稳定各方很有用。”

    “呃……,好吧!君上言之有理。”

    京城里面,王恭厂火器作坊。

    这里是专门为京营制作火药的作坊,每天能生产五千斤火药。隶属于内廷的匠作司管理,但是里面的工匠都是征召兵部的军籍匠户。

    “奉摄政大臣,内廷总管靖远伯之令,王恭厂所有管事全部缉拿!”

    外行领导内行,就是现在王恭厂的现状。在把里面人浮于事的蛀虫清理之后,重新在西山建设了全新的火药生产厂。

    其他火器作坊也进行了改制,试生产重型火绳枪和三寸步兵炮。

    “这是靖远伯发来的文书,是关于兵部和内廷各个匠作司的。”

    “也就是说,靖远伯在控制了神机营之后,又把生产军备的匠作司把持了。”

    “是的!不过朝廷的匠作司是该整顿了,每年花费的钱粮不少,但是生产出来的东西,还不如本王领地内的小作坊。”

    “我们还是默认?”

    “杨大人,你还想咋样?反正我们几个藩王和国公是没有意见,只要靖远伯保证我们的军备供应就行,再说了也没有多要户部拨付钱粮。”

    “你们就不怕他骄横惯了,将来惹出大麻烦?”

    “哈哈!告诉你吧,各地封君已经达成一致意见,在靖远伯没有威胁到帝国的社稷安全之前,我们对靖远伯的所有举措都会默认支持。”

    “是的,这也是我们宗室藩王的意思,毕竟现在谁家领地内没有他提供的新粮支持。

    就凭这,我们也不会难为靖远伯。”

    “好!好!是我杨某人多管闲事!看着吧,今日他敢把朝廷的军队当成自己的私军,以后就敢把帝国当成自家的。”

    “私军,难道你忘了先皇的遗诏!管理全国兵马的五军都督府都是让他负责,还有京营和京卫也是。

    既然先皇敢如此相信靖远伯,我们干什么不同意,还在后面拖后腿。”

    “庆王说的没错,现在我们几个把朝堂稳住,再安抚好地方。抓紧恢复民生才是当下最主要的任务,别想着争权夺利了。”

    摄政大臣会议不欢而散,靖远伯对帝国军队伸手的事情,不用几天时间,就已经在国子监太学生之间传开了。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李有粮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当做无视。

    还是继续我行我素的带着小皇帝,在京师周围所有的驻军那里,一个个营地的巡视。

    只要是有将领违纪问题,在巡视时立马给出惩戒。

    也不管这些将领是谁的部下,他们身后的主人是谁。

    “陛下,知道这是哪里吗?”

    “尚父,我不知道,还像是一个大庄子。”

    “对,这是属于你父皇的庄子,现在已经属于你了。这里面的人都是给你种地的佃户。”

    “佃户是什么?”

    “佃户啊,就是租种你田地的人,他们没有自己的土地,只能租种你的,然后每年把收货的粮食交给庄子上的管事,再由管事交给内廷。”

    “我的庄子很多吗?”

    “不少,京师周边的土地里,至少两成是你的庄子。”

    “奴婢拜见陛下,吾皇万年!”这座皇庄的管事太监,跪在地上迎接小皇帝的到来。

    “给陛下介绍一下这个庄子吧,有多少庄户,有多少田地,再把账本拿来。”

    “是!回陛下,庄子上有庄户两百一十三户,上田一千亩,中田两千亩,下田一千四百亩。

    账本在庄子里,还请陛下稍等。”

    “现在皇庄这里收多少的租子?”

    “呃!皇庄的惯例都是交三成。”

    “三成!哼!好了,把此人拿下吧。”

    “陛下!陛下!奴婢无罪啊。”

    “尚父,为啥缉拿此人?”

    “有人都你家的粮食,自肥!”

    “尚父,你咋知道。”

    “皇庄里的土地,良田多,又没有人敢过来收苛捐杂税,只有交给皇帝的三成租子。

    庄户应该衣食自足无忧才对,陛下你看看这些庄户,哪有吃饱饭的样子!”

    “陛下!奴婢糊涂啊!不是三成是五成,是五成!除了地租,奴婢还要往宫里上交供奉,只收三成奴婢交不出来啊!陛下!”管事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为自己辩解。

    “陛下,你要知道你父皇为你准备了枪杆子和钱袋子。

    枪杆子就是京师周围这些京营和京卫,还有驻防各地的卫所。钱袋子就是遍布天下的皇家钱庄和皇商,最重要的是各地的皇庄。

    只要皇庄的粮食保证产量,作为皇帝就不怕枪杆子出问题。

    但是你知道现在皇庄每年上交的粮食有多少?

    是每年都在下降,不是庄户们交的少了,是偷的人多了。”

    “尚父!他们怎么敢这样子呢?不怕父皇惩罚他们。”

    “哈哈……,怎么敢?这就要你自己慢慢想了,我只能给你把小偷找出来,至于以后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李有粮掌握锦衣卫和东西厂之后,才知道皇庄体系和皇商体系,已经开始溃烂了。

    就如同这个皇庄,最开始的时候,上田是两千亩,中田三千亩,没有一点的下田。

    现在不光有了一千多亩的下田,总面积还少了。

    这些土地哪里去了?

    皇帝一生都不会来皇庄一趟,只要打点好上级,再把庄户们的嘴封上,这个庄子不就成了管事私人的了。

    他想如何就如何,把良田跟周边的大族进行交换,换成下田是很平常的操作。

    “君上,庄子里的打手全部拿下了,有三百多人,比庄户还多。另外经过紧急审讯,这个管事还有另外的家产。”

    “行了,吃进去多少,都让他们吐出来!再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竟敢侵占皇帝的产业。

    查出来之后,按照律法处置,不要留下尾巴。”

    “是!”

    “我是皇帝,你们知道明年可以不用交租了吗?”小皇帝站在庄户面前,抬起头问道。

    小小的身影,在这些庄户面前也是十分的有威严,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敢说话。

    虽然,这个小皇帝,一来就把作威作福的管事拿下了,还把那些狗腿子打手全部抓住。

    但是长久以来的压迫,让他们不敢发声,也不敢相信会有所改变。

    “尚父,他们不理我!”小皇帝有点委屈,看着李有粮眼睛泛红。

    李有粮蹲下来,安慰道:“好了,没事的,他们只是被坏人吓坏了。只要你对他们好,慢慢的他们就喜欢你了。不要着急!”

    “嗯!那我该怎么办?”

    “把好处告诉他们,就是之前我们定下的,明年免除一年的赋税。以后每年的租子只有三成。”

    “尚父,我能再降一点吗?不要这么多租子,我饭量少,吃不了这么多粮食。”

    “好!你要他们交多少?”

    “减少一半,好不好?”

    “好!每年租子就是一成半,已经是很低了。”

    “我是你们的皇帝,这个坏人,已经被尚父给抓住了,以后他就不会再来使坏!

    各位皇伯叔,还有尚父说,明年免除大家一年的赋税。

    还有,以后给我的租子,也只要一成半。

    我说话算话!不骗人!”

    说完后,小皇帝呆呆着看着场中的庄户们。

    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小孩都光着脚,没有鞋子,甚至还有些没有衣服,只披着一件茅草编制的蓑衣。

    “我是靖远伯!皇帝的尚父!开不敢开谢恩,好生记着,以后皇庄里面的租子就是一成半了,今年只收一成半,明年免除一年,不用交租。

    再往后,就是一成半,不会增加!

    如果有谁来收的租子,超过一成半。你们可以打死勿论!”

    冷场了有一刻钟,在李有粮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反应了时。

    “谢皇帝大老爷!谢皇帝大老爷!”

    李有粮他们已经离开了,皇庄上的人,看着原来管事的砖瓦大院。

    除了粮食布匹,里面的金银浮财已经被士兵们清点出来,一起带走。

    “牛憨,你现在是新的管事了,这些粮食和布匹真的按照小皇帝的意思,全部分了?”

    牛憨现在就跟做梦一样,就因为自己牲口养得好,种地也是一把好手,就被李有粮安排为皇庄新的管事。

    他需要带领庄户们多养牲口,多养鸡鸭,还要把田地伺候好,然后在每年的冬至日把佃租交给皇仓就好了。

    他没有薪俸,也没有官身,按照那个靖远伯的意思,如果他干的不好,庄户们需要再推选一个管事出来。

    原来管事留下的大院子,也不会给他居住,那将来要作为社学的学堂的,庄子上任何人都不能霸占。

    “分了吧!有这些粮食,大家伙也能吃饱肚子,好完成皇帝的吩咐,多养牲口。

    这些布匹,也能给老人和娃子们做身衣裳。”

    “哎!大家伙分粮食喽!”

    “都别抢啊!每人都有份!”

    “老杨啊,你见多识广,这个小皇帝的尚父是个什么官?”

    “尚父啊!听说书唱戏的言语,好像是皇帝的义父的意思!”

    “对啊,老皇帝前些日子不是没了,这么小的孩子,找个靠谱的义父也没错。”

    “那!……那这个尚父不也就是皇帝了……!”

    “瘪三啊,啥说什么呢!尚父是尚父,不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