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仙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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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护法卫队铁血新政

    如此!形成了新内阁班底——以高老先生与大造令江城子以及上卿平成君等新人组阁国府领政,推行法制。

    为了能顺利在国内推行国府颁发的法令;国君决定任太尉车英为护法主将引一万精兵强将;保证法令畅通无阻。

    这些护法卫队有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狗头军”,其士兵均从全军中百里挑一,万里挑一,个个虎贲之士,龙马精神。

    之所以被称之为“狗头军”,是因为这些士兵人人头戴狗头般面具,龇牙咧嘴;手擎新式兵刃——矛戈鸣镝,只要挥舞此刀刃便能在千里之外闻此瑟瑟镝鸣;更让人惊奇的是只要斩杀犯法世族元老这矛戈便嘶嘶而鸣;嗡嗡作响。

    士兵所骑战马个个飞驰如电;毛发埕亮,膘肥马壮。有赤兔马和的卢以及无影。

    此次国府推行第一方略千秋要义便是“尊君强国,安内攘夷”;废分封,行郡县。这伴随着安内,稳住后方,以防后院起火危矣社稷江山,故而秦川北郡、嫩水、沱河南郡以及中央直隶秦川南郡成为此次第一批法令实行的重中之重,这不仅仅是因为与寅国以及北方胡狄异族的接壤;更重要的是为戍卫京畿前沿之要地。在这三郡中除了中央隶属的秦川南郡已有郡守——骠骑将军孝天兼任太守,其余两郡郡守皆无合适的人选。

    数日后,国君秘密召集高老先生,江城子等朝中大臣进行廷前会议,商议其他两郡郡守之人选。

    “家老,你速去国府请高先生以及大造令江城子等大臣到宣政室账内的书房来。

    “今日紧急召集各位来是议议几件事;第一秦川北郡、嫩水沱河南郡的郡守人选。二呢,这秋季丰收粟草稻谷的时日马上就要到了,国内往年都在这个季度国人私斗,械斗最为激烈,场面甚至比在战场杀敌都更加血腥残忍;更要命的是往年也在这个时候胡狄异族南下袭扰我边境。”

    “而我们呢!却在和自己人决斗,私斗积怨成仇;这碎妹子不能嫁给仇家,小伙子也不能娶仇人的姑娘。这代代叠仇啊!何时才能了结。”国君悲愤的说道。

    这要想让嫩水与沱河南郡私斗成风的恶俗彻底停息;治理夹皮沟和蒹葭沟是关键之所在。这葭木沟虽区区百里,却地形纵横交错,浩瀚阑干;进可及明梁山、章江、贡水;退却是京都央城;因而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然而,葭木沟却年年私斗成风,屡禁不止。

    听说这小小的葭木沟就有世族公族高贵子弟千余人,拉帮结派圈占土地,抢占水源;这其他奴隶与庶民也结成一派,聚众抢占水源田地。彼此难分伯仲,往往死者百余人,每每如此老妪哭天抢地。

    而北边的宗庙邑城却少有发生械斗,哄抢水源稻谷的事件。

    江城子在陇南郡夹皮沟体察时,曾经与里正深入的交谈。

    夹皮沟经常发生械斗,一是,因为国府法令不公,执法不严。二是,世族公族在农业生产中往往占据优势;他们以老世族和公族为自居欺压百姓,鱼肉百姓;奴隶庶民子弟在战场杀敌和高贵子弟一样勇猛,斩杀敌首级同数却得不到应有的官职爵位;更别说俸禄供给与褒奖。所以,奴隶庶民对国府奖罚的不公和被世族欺凌所积压的怨恨二者合一,这样他们寻找发泄口子,械斗是他们唯一泄愤方式。

    宗庙邑城之所以械斗罕见,是因为有公孙茂将军善于治理。每年都会提前准备好分配水源的方案,轮流放水灌田,又组织军民轮流帮助百姓粟草。所以,邑城的百姓、甚至公族世族都对他礼让三分。

    “这是人治的典范!但却不能推广全国啊!”大造令打破寂静的青纱帐。

    “君上应该立即颁发法令,明令禁止私斗,械斗!违者依法论罪。”

    “这立法,推行法制之事就交给江城子大造令。”国君接着说。

    本公定赏不避仇罚不避骨肉,不偏不党,王道荡荡;奖罚分明,论功行赏。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亲贤臣远小人。

    “君上圣明!”

    “君上这郡守之事,臣手中倒有几个人选,能文能武;请君上明鉴。”高老先生献上一策。

    “牙将张魑,李魅此二人能文能武,又有战略眼光。”

    “这二人好耳熟,是不是随公父征战明梁时负责守卫牙帐的二位将军?”国君激动的问道。

    “是的,君上。”

    就在此时,家老慌慌张张的闯进帐内书房:“不好啦!君上!葭木沟出大事啦!好惨呐,一个村子里的人死的几百号人呐!公孙氏公族和夹皮沟孟常氏世族,庶民奴隶因抢水源派生大规模械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啊!好惨啊!”

    “公孙茂将军现在在何处?”

    “快仔细查问清楚!是谁挑头械斗?”

    “君上,以臣看此事连同夹皮沟孟常氏参与械斗,可见不简单啊,非同小可啊!我亲自前往葭木沟督查此事,一定一查到底。”

    “大造令,国府刚刚开府;急需先生制定方略;领政国府呀!更何况葭木沟与夹皮沟民风蛮烈,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入盘查。这样你带上平成君以及护法大将军子车英并引护法卫队精兵千余人随同前往;怎么样?”

    “也好!谢君上!臣等告退!”

    “且慢,这是先君镇国之剑穆公剑,你配此剑前往葭木沟与夹皮沟吧!先生可以见机行事,先斩后奏。”

    江城子跪受镇国之剑:“谢君上厚爱。臣当肝脑涂地,以谢君恩!臣等告退。”

    江城子和平成君,车英顶着烈日引护法卫队千人径走葭木沟事发地点。

    暮色十分,景翳翳以将入。只见葭木沟镐泽尸横遍野,章江血流成河,尸首漂浮在江面;伴着江水滚滚漂流。

    残阳的余晖打在江面上;凄凉悲哀;处处哀鸣!

    江城子含着泪水:“快!快!叫些士兵把这些老百姓的尸体收敛掩埋入土为安吧!”

    护法卫队大将军:“诺!”

    “蛮子,速传公孙茂将军到军帐行辕候命!”

    “诺!”

    “平成君恳请速搭执法军帐!以便盘查和庶民申冤,以泄民愤。”

    “诺!”

    翌日,执法行辕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路面泥泞。

    “大人,公孙茂将军到!”

    “传他进帐。

    ”“传公孙将军入账。”

    “还不跪下,这国府大造令江大人!奉国君之命盘查葭木沟械斗惨案之事。”矗立一边的护法大将军车英喝斥!

    “公孙将军,你身为国家重臣,夏国百年公族竟敢玩忽职守;置国法不顾,三申五令,却置若罔闻;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原来自从先君穆公驾崩,公孙茂将军便郁郁寡欢,丧魂丧魄;日日饮酒度日,酗酒为常。

    国君早就听说公孙将军常常喝酒误事,毒打属下兵士。

    没想到如此严重;简直到了不可救药地步。军中郡里之事全凭牙将独自理政领军。事发当日他依然在军帐中混混迷糊,手拿酒坛子步履蹒跚,晃晃悠悠,若无其事。

    “来呀!押下去,明日一同和那些参与此次械斗的高贵子弟围堵稿泽。”江城子铁面无私的下令。

    “我面见君上!面见君上!......”

    江城子一面继续调查这次葭木沟到底有多少人卷入械斗,多少人死伤;究竟是谁挑头,竟然置王法而不顾;一面命平成君回都禀报葭木沟的械斗的情况。

    经过几天的盘问以及庶民的自发投案;这次械斗共牵连八百一拾七人;其中涉及命案的一百九拾七人;在牵连犯人中公孙氏占六分之一,孟常氏占六分之二,庶民奴隶占一半,杨氏三人;在涉及命案中公孙氏有十人,孟常氏十五人,其余均为奴隶庶民;重犯九人,其中重犯中有公叔氏二人,孟常氏二人,奴隶庶民五人;这九人重犯将被处以极刑;涉及命案者皆可保全尸首;行刑前家人可来刑场探看送行。

    “怎么样了,平成君?君上怎么说?”

    “江大人,君上的意思是大造令能不能网开一面,放过重犯长矛镝!”

    “长矛镝,就是在明梁激战虎国的长矛镝!他们家一家三代同堂都参与那次收复失地之战;几个儿子,孙子在那次的征战中皆牺牲。”

    “难道你不知道吗?长矛镝在这次械斗中一下砍杀了五个公孙氏族的百姓啊!他们也是夏国的臣民,也受法令保护。”

    “不行,我得亲自面见君上;声明立场,阐述法制精神。”

    “这样吧!你们先在章江搭建刑场;将这涉及此案的所有人一律关押,等我回来,立即将重案之人行刑。”

    这些牵连此次械斗的部分公族,世族纷纷逃往国都,领地避难。然而,却被执掌宗正族法生杀大权的太后一一绑缚,送至国府廷尉署伏法。

    “葭木沟几千人大械斗,死伤近二百号人!得多少户人家分崩离析,人伦惨剧;各位宗亲世族您们说怎么办?”太后拄着宗正权杖悲愤的对前来要人的老世族喝道。

    孟常氏与公孙氏齐声哀怨道:“太后啊!您老人家得给我们做主啊!那新来的寅国士子横行霸道,草菅人命;在葭木沟说要设行刑场绞杀我们这些老世族啊!”

    “你们都是咱们夏国几百年的老世族老公族啦!怎么还不知道孰轻孰重;触犯法令为上,国法难容!那个寅国士子早已被国君奉为咱们夏国大造令,开府领政;怎么依然对人家那么大的敌意。”

    央令公孙离对太后说道:“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触犯王法,还有脸逃到各世族府邸躲起来。竟督使我到太后这边申辩要人,岂有此理!”

    “太后,我公叔氏一族将族下所有受牵连的族人都一一捆绑至国府,任凭大造令处置。”

    “那好!那此事就这么定哩!”

    众人一一告退。

    孟常氏小声抱怨道:“这老太后这是怎么拉?还那公孙离老世族玩两面枭雄!岂有此理!

    江城子只身一人直奔国都。国君惊闻葭木沟的械斗正大发雷霆——这是惊世旷古的杀戮,闻所未闻;八百条身家性命,多少户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国君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面对飞岩断水,湖面涟漪;躬问反省;他想以君主权利赦免赫赫战功的长矛镝,然却遭到江城子的劝阻。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一定要刑致于死地吗?”

    “你知道吗?长矛镝三代同堂都参与明梁之战,几个儿子,孙子皆牺牲在那次的征战!”

    “他是国家的英雄!他有过,也有功!”国君悲悯道。

    “敢问君上,那些被长矛镝所砍杀的不是夏国子民吗?他们就死有余辜?他们也会心中不平,死不瞑目!”

    “君上断不可以君权特赦涉及重案的长矛镝;这会出现国有二法,国有二法。”

    “人人都企盼君上的赦免,人人犯法有恃无恐;法不将存,国不将不存。君上请三思啊!”

    ”只有国无二法方能平服民心,取信于民。国无二法纵然代无明君也可复兴我大夏国啊!君上!”江城子含着泪疾呼道。

    “君上,臣离开葭木沟之前去专门关押长矛镝的牢狱里探望了他。他告诉臣自从明梁一战他失去几个儿子与孙子后万念俱灰,五脏俱焚;才被人利用挑头此次械斗!”

    “长矛镝还说他知罪,认罪!希望君上切莫因为他而破法!”江城子恹恹地说道。

    “长矛镝是国家功臣,是敢于为国家牺牲精神的象征;行刑后一定要厚葬他!”国君大声感慨。

    “君上,圣明!”

    赫公九年金秋十月,葭木沟的械斗国府以铁血镇压,铁腕执法。让许多王公贵族胆寒,谈之色变。

    此次因械斗连坐的所有案犯无一被赦免,涉及命案,重案的公族、世族一律被行刑章江河谷;前来观刑的民众不计其数,人山人海;葭木沟万人空巷。

    江城子:“平成君,宣读国府法令。”

    国府法令说道,凡世族、公族以及高贵子弟;还是庶民奴隶子弟均以战场奋勇杀敌为荣;以斩敌之首级众寡论功行赏;加官进爵。凡战场怯敌通敌一律杀无赦!凡夏国子弟无论世族、公族以及高贵子弟;还是庶民奴隶子弟只要参与此次葭木沟械斗均以国法论罪。

    而此次章江河谷行刑案犯之多也是在列国中闻所未闻,绝无仅有。当消息被各国特使飞驰归国时,无一国庙堂之上不为之一惊。远在千里之外的海侯国王惊闻此消息后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