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得了三百金币，心情很是舒爽。他凑到了女皇和艾菲尔这边，笑着搭讪：“你们在聊什么？这么热闹？”

    艾菲尔看了看他走过来的方向，阳台的白色纱帘被风吹起，在那后面，华莱士的身影若隐若现，正和尤莉亚说着什么，似乎还有一点点争执。而史蒂夫却是满脸得意的样子，不知道刚才华莱士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

    “在聊我的父亲，殿下见过他吗？”艾菲尔笑着回答。

    “巴伐利亚桑德公爵？我小时候应该是见过的。我想想，他去世的时候，我差不多八岁。我记得他在宫里住了很长时间，还经常教我读书习字，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史蒂夫在众人面前，保持了应有的体面，好好聊天的他，还是有点王子风范的。

    “是，汉诺威叔叔和斯图亚特叔叔也这么说，说他是个很温和的人。”艾菲尔弯起嘴角，适当地表达了愉悦。

    这时，华莱士和尤莉亚也离开阳台，走了过来。华莱士重新堆起满脸笑容，而尤莉亚则面无表情。

    华莱士走向女皇，准备告辞：“陛下，多谢您今日的款待。夜深了，微臣年纪大了，先行告退。”

    女皇微笑颔首：“去吧，亲爱的华莱士，远道而来，确实辛苦了。”

    华莱士转向史蒂夫，眼神示意了一下。史蒂夫虽然意犹未尽，但是看在三百金币的份上，还是决定给他个面子。于是也开口：“那，母亲，我也告退了。对了，我今天会去尤莉亚寝宫。”

    女皇看见了华莱士和史蒂夫的互动，想着，史蒂夫总算懂事一点，知道给岳父一点面子了。满意地点点头：“去吧。好好和尤莉亚相处。”

    然后，女皇拉过在一边低头不语的尤莉亚，拍拍尤莉亚的手：“尤莉亚，你也去吧，难得的夜，跟史蒂夫好好相处。”

    艾菲尔在一边听了一乐，哈，好好相处，说了两遍，是有多怕他们闹起来吗？

    那三人先行告退了。史蒂夫打头，尤莉亚挽着华莱士的胳膊，走在后面。

    汉诺威和斯图亚特对视一眼，一阵眼神交流之后，最终汉诺威先开口：“那我也告退了，陛下，祝您有个美妙的夜晚。”

    然后，他转向艾菲尔，微笑着邀请：“亲爱的艾菲尔，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送你一程，顺便聊聊草药的事情，以及我们的医生如何碰头。”

    艾菲尔很诧异汉诺威主动要送自己，她自是不能推辞，于是也提出了告退。

    汉诺威临走飞了斯图亚特一个眼神，弯起胳膊，示意艾菲尔挽住自己。艾菲尔一边想着那个眼神的意思，一边礼貌地挽上了汉诺威的胳膊，走向大门。

    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她回头一看，斯图亚特正走向女皇，朝她伸出了双手。而女皇坐着，抬着脸庞对着他微笑着。那笑容中，有那么一丝妩媚。

    艾菲尔恍然大悟，赶紧转过头来。

    汉诺威好笑地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笑着问：“陛下，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不是吗？”

    “当然。”艾菲尔顺口回答了一句。要不然呢？我该怎么回答。

    艾菲尔有点子尴尬，你跟我说这个？说的着吗？你也是裙下之臣？她随后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

    汉诺威也没有再说话，他护送艾菲尔到她的客房门口，微微点头，示意她进去：“明天上午，我派我的医生来拜访你，听从你的安排。”

    “好的。”艾菲尔行了一个晚辈的屈膝礼，走进了自己的客房。

    终于放松下来，艾菲尔脱去一身的累赘，好好地在白色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儿，然后躺在床上，任由艾玛和玛丽亚帮自己擦干头发。

    她仰着头，看着床顶的粉红色帷幔，想着，这一个晚上，还算愉快，几位公爵都各有魅力。现在看来，至少其中两位是女皇的情人。可真有意思。

    擦完头发，艾菲尔靠在床头，艾玛和玛丽亚在一边陪着她聊天。

    “艾玛，依你看，三个公爵，谁的魅力更大一点？”艾菲尔八卦起来。

    “呵呵，从外貌和性情上来说，当然是斯图亚特大人最受女子欢迎，他的情话一筐一筐的，寻常女子还真抵挡不住呢。不过，汉诺威大人也很英俊，虽然稍显严肃了一点。他们两人，在女官和侍女们中间都很受欢迎呢。”艾玛一边收拾艾菲尔的首饰，一边陪着她八卦。

    “除了华莱士公爵，其他两位公爵结婚了吗？有孩子吗？”

    “结婚了，也都有孩子。”艾玛笑了，“他们都这个岁数了，早就结婚了。”

    艾菲尔撇撇嘴，好吧，这个时代，情人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大家你情我愿就可以，没有忠贞不二的需求。没必要用自己其他世界的道德标准来进行审判。她突然坏心地想，自己也是可以拥有好多情人的呀。而且，艾菲尔本尊以前的生活作风，情人不少呢。至少帕博地算一个。

    可惜了，当道士的人，念了那么多年的清心咒，加上对洋鬼子暂时还接受无能，现在对情爱是一点不感兴趣，不能当一个收罗后宫的女尊咯。艾菲尔越想越乐，不由地笑出了声。白生生的小腿上下晃荡着，显示着主人愉悦的心情。

    “不过，要说魅力，您的父亲，巴伐利亚桑德公爵，当初更受欢迎呢。”艾玛突然说起，“毕竟，他陪着桑德公爵夫人，住在皇宫的时间比其他几位公爵都长，宫里上上下下，都把他当作自己人。而且，他对所有人都和善，说话也温柔。”

    艾菲尔注意到，玛丽亚停下手上整理的衣物，深深地点头，表示赞同。

    “我的父亲？”艾菲尔突然想起什么来，翻过身，坐在床上。是啊，今天她在餐桌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自己跟其他公爵差着辈分呢。自己的父亲要是活着，也就四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是怎么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