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给我回答，史蒂夫买神乐丸过去干什么用？”艾菲尔居高临下，双手撑在书桌上，直直地看着洛根问道。

    洛根抬起头，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剁他一根指头。”艾菲尔猛然看向纽蒙特。

    纽蒙特一把拔出洛根手掌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剁掉了一根大拇指。洛根“啊”地又是一声惨叫，疼得浑身冒汗，两眼血红。

    “纽蒙特，你数到十，他要是不回答，就再剁一根！”艾菲尔缓缓地坐回椅子，慢悠悠地说。

    不一会儿，洛根被剁掉了四根指头，疼得昏了过去。

    “用水浇醒他。”艾菲尔下令。

    被浇醒后，洛根已经疼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意志力逐渐被瓦解。在另一只手也被剁了三个手指头之后，他终于崩溃了。

    “史蒂夫王子，他，他说要夺得皇位，他说他等不及了。他说，他登上皇位，会帮雷神教扩大规模，会给予教宗更大的权势。”洛根喃喃地说着，“我都说了，让我痛快点死吧。”他闭上了眼睛。

    艾菲尔朝纽蒙特点点头，纽蒙特一下子把匕首插进了洛根的心脏。这个曾经的教宗的大护法，咽了气。达克连忙把记录的羊皮纸，拿到他面前，拿起他残存的手指，按了一个指印，取了供词。

    “再拿一张空白的羊皮纸，按上他的手印。供词另外再写，就说，他承认是自己毒害了教宗，因为教宗幼年时虐待过他，所以他怀恨在心。”达克依言迅速又写了一份供词。

    目睹了审问全程的帕博地，眼神复杂的看着艾菲尔。她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这些审问的招数，哪里学来的？

    电视上看多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如果艾菲尔想回答，说不定会这么说。

    不过，帕博地没问，她就没必要回答。达克和纽蒙特视她如神明，做什么都是对的。

    另外的十个护法，陆陆续续交代了售卖神乐丸的对象，这份供词也被按了手印。另外也伪造了供词，都把毒害教宗的种种迹象指向了洛根。

    完美供词！艾菲尔看着眼前的十一份供词，很满意。教宗的死，总归要有替罪羊的。教众的怒火要有承受者。艾菲尔也曾经想过，把教宗的真面目公示于众，但是，这对于教会的形象是一个极大的伤害。再三考虑之下，还是算了。相比之下，洛根这样的替罪羊，就恰到好处。

    “好了，帕博地，你把这些供词，带给大法官，让他结案陈词，公示于众吧。”艾菲尔把证词都递给帕博地。

    “你就这么放过马修，不揭露他的丑陋面目？”帕博地好奇地问。

    “揭露了他，雷神教的威望会大受打击。这雷神教，毕竟是我桑德公爵祖上一手创建的。维护教会的荣耀，是我的责任啊。”艾菲尔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下一任代理教宗可得好好选选。这回，不能任凭他们教会内自行选择，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艾菲尔想着，还有一半的主教也卷入其中呢，得想法子一并铲除。下一任教宗，即使不听命于我，也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我看那个利亚姆不错，他有点固执，但是能干，平常教会内的日常事务其实都是他处理的。你觉得怎么样？”艾菲尔问帕博地。

    帕博地愣了一下，我没有什么想法哎！我又不是你桑德公爵，我一个城主之子，什么时候可以对教宗人选进行议论了。他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你还是跟陛下请示吧。”

    艾菲尔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啧，胆小鬼。是啊，谁有她胆子大呢，这里谁又有她权势大。

    “行了，你回去带话给你父亲吧。就说我的意思，暂时推举利亚姆担任教宗，我会去向陛下请示，下正式的任命。”艾菲尔目送帕博地离开城堡。

    等帕博地走了，艾菲尔继续提审那个教会的制药教士，伊莱。

    伊莱被抓回牢房之后，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祈祷着。当他被带到艾菲尔面前之后，不停地大声哀求：“公爵大人，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教宗的死与我无关啊！”然后不停地原地磕头，硕大的鼻子很快就红通通的，哭得眼泪鼻涕四溢，糊了一脸。

    艾菲尔嫌弃地喝道：“行了，我知道跟你无关。把脸擦擦干净。再嚎，把你舌头割了！”

    伊莱正在嚎啕大哭，闻言赶紧闭上嘴巴，噎得自己直打嗝。

    “我问你，你什么时候研制出神乐丸的？”艾菲尔双手交握，放在书桌上，面无表情地问话。

    “神乐丸？那是什么？”伊莱愣了一下。

    嗯？他这是装傻？还是说真不知道？

    “你最近有没有进献什么药方给教宗？”艾菲尔提醒他。

    “药方？啊，有啊，教宗他老人家，说一到冬天就关节疼痛，希望我研制一种可以止疼，安神的药方。我研制了一种，但是后来发现，其中的镇痛成分，越用越多，否则效果就递减。我觉得这种成分，可能有成瘾性，还提醒过教宗他老人家，不要用的太频繁。我最近还在找其他的镇痛草药。”伊莱一说起药方，突然就镇定了，还大有滔滔不绝之势。

    “是这种药丸吗？”艾菲尔掏出那颗帕博地送过来的神乐丸，让纽蒙特递了过去。

    伊莱跪在地上，双手接过去，闻了闻，又刮了一点尝了尝：“是，是我那个药方研制的，但是镇痛的成分大大增加了，成瘾几率也大大增加。”

    艾菲尔靠在椅背上，打量着这个伊莱，这么说，这人真不知情？神乐丸这条线，他没有参与？

    “行了，把他先押下去。”艾菲尔吩咐道。那伊莱茫然失措，这是审完了？结果呢？

    “大人，大人，我真没有参与杀害教宗啊！放我走吧！求求您了。”伊莱又开始哭天抢地的哀嚎起来，满脸又是黏糊糊的液体。

    哭声远去，艾菲尔不由地掏掏耳朵。啧，哭得真难听。

    “达克，让特蕾莎带着致幻剂去问话，顺便试探一下，他有没有制药的真才实学。”艾菲尔决定给伊莱一个机会。若他真是无辜的，就留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