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从命令落魄大小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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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妈妈要醒了!

    “小玲别说话,我想听这位帅哥怎么说。”

    “……”

    后藤胜摇摇头,抬起手指了指嘴,然后竖起食指轻轻摇晃。

    “小帅哥,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哑巴,上野姐姐别问了。”观月铃捏住他的脸颊,使大劲,后藤胜嘴巴变形,“喏,你看我这么欺负他,他都不反抗。”

    “这不是小受气包嘛~”圆脸护士同情似的说,“小帅哥,你看小玲现在多神气,在我俩面前随便欺负你,如果不教训教训她,以后会怎么欺负你,我都不敢想象了。”

    后藤胜露出疑惑的目光。

    圆脸护士嘿嘿笑道:

    “把小玲骗上床,狠狠地‘欺负’她,而且想’,让她知道欺负你的代价。”

    “上野姐姐!”

    这都是说的什么话啊,观月铃感觉身体热得像烧起来了,不想跟这家伙扯上关系,但见过的人都说两人般配,难道我和他……

    不对!

    为什么往这方面想,他可是自己的仇人,羞辱自己……

    想到这里,中午在天台被羞辱的事情,又浮现在脑海,观月铃气不过,不禁加大手上的力道,看到后藤胜因为疼痛抽搐的眼角,才感觉狠狠的出了口恶气。

    观月铃收回手,告别两位护士,领着他上楼。

    一路上,后藤胜不断揉火辣辣的嘴角。

    “喂,我说,你怎么捏得这么疼,刚才没有公报私仇吧?”

    “噗嗤……没有。”

    “你觉得我信吗?”

    “没、没有就是没有!”观月铃耳根子都红了。

    后藤胜气得牙痒痒。

    这算什么事儿,平白无故被欺负,难道还要忍气吞声?

    肯定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报复回来!

    该怎么报复呢?

    后藤胜仰头,看到观月铃一扭一扭的小蛮腰,牛仔裤把浑圆的轮廓很好地包裹住,随着走路,形状不断变换,时而像桃子,时而像芒果,非常好看。

    真想上去拍一巴掌。

    但是,一旦付诸行动了,容易被她反咬一口色狼。

    后藤胜不想善罢甘休。

    上楼途中,观月铃感觉始终有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看。

    而且随着时间延长,视线越来越放肆,就像透过牛仔裤和内衣,直接盯住了肌肤一样。

    最终,她实在忍不住,回头瞪一眼后藤胜,恶狠狠地说:

    “你在看什么?”

    “看你的臀部啊。”后藤胜实话实说,丝毫没有隐瞒的想法。

    诚实,是一个优良的品格。

    同时他又想实实在在做出报复。

    效果非常不错,观月铃楼也不上了,捂着臀部转过身,通红着脸骂道:

    “死变态!”

    但观月铃似乎也知道理亏,骂了一句,便扭过头继续向楼上走了,不过两只手一直捂着臀部,直到走出楼梯才肯松开,不想让身后的变态多看一眼。

    她在三楼尽头的一个病房前停下脚步,门牌上写着“观月”。

    “就是这里,”观月铃说,“待会儿你不要出声,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

    “我知道了。”

    “嗯……好,那进来吧。”

    观月铃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睁开眼推开门,走了进去。

    后藤胜跟着走进病房,随手关上门。

    不同于走廊,刚走进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便涌入鼻腔。

    后藤胜使劲忍耐,才没发出咳嗽声。

    这是一个简约的房间,墙壁被刷得雪白,吊灯挂在天花板,释放柔和的光。

    墙角有没收拾好的地铺,和一张书桌。桌上摆满各国名著,有的翻开了,有的贴了彩色的书签,摞在一起。

    病房中央,一个美妇人戴着氧气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呼吸机,监护仪,胃管……等等数不清的管子,爬满美妇人的身体,与周围简单的家具布置,形成鲜明的反差。

    观月铃走到窗边,朝沉寂的夜色深深地吐了口气,然后合上窗户,把寒风挡在窗外。

    她来到病床边,坐在钢管椅上,轻轻握住美妇人静脉滴注的左手,贴在额头,小声说:

    “妈妈,我回来了。”

    观月铃快速地瞥了一眼后藤胜,紧接着收回视线,继续对沉睡的美妇人说:

    “今天我打工了,妈妈。第一份兼职是家政,主家是个很好的人,他们请我吃饭,还多给了一倍报酬呢。

    “我想,这样的好人家,一定能长命百岁吧,我祝福他们;

    “上学的时候我也有好好学习,和那些你不喜欢的女生分开了,我真的有好好听你的话哦;

    “还有放学后我也没浪费时间,去高档餐厅打工了,店长对我很好,带我的前辈是一位很漂亮的姐姐,又温柔,又有耐心,对我很好。”

    后藤胜在一旁羞愧地挠脸颊。

    不能说事实差不多,只能说完全不同。

    原来今天是她第一天打工,怪不得隐隐约约还有股大小姐脾气。

    观月铃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依然在小声地倾诉:

    “还有真优,她本来也想跟我一起离开观月家,但我没同意。

    “身为姐姐,哪能让妹妹一起跟着过苦日子。那个人虽然不喜欢我们母女,但好歹也是真优的爸爸,会好好照顾真优的。

    “只有在观月家,真优才能接受最好的教育。”

    这家伙还有个妹妹?

    后藤胜从没听她说过,但像观月家这样的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女孩,肯定差不到哪去。

    观月铃又瞅了一眼后藤胜,接着说:

    “我教训了我跟你说的那个非常讨厌的人。我骂了他一顿,他臣服在我脚下,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观月铃越说越起劲,声音逐渐变大:

    “妈妈,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讨厌。说话不好听就算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缺点,但开学第一天,我主动去和他做朋友,他竟然拒绝了我,这人是有多自大?”

    “拍桌子说‘愿不愿意跟随本小姐。’到底是谁自大,你说反了吧?”后藤胜实在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闭嘴!”

    “我……嘁。”

    后藤胜看了看美妇人,决定不和观月铃一般见识。

    就像流浪在外的打工人,和家里通电话,只报喜不报忧一样,观月铃同样只和母亲说好事,这其中的艰辛,一句也没提。

    他理解这份心情,前几天和父母打电话,他也没说被喜欢找麻烦的大小姐纠缠。

    “还有乐队,我已经退出了,板垣她们……妈妈?!”

    观月铃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后藤胜赶紧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

    观月铃从钢管椅前站起来,指着母亲的脸,激动地说:

    “动了,妈妈的眼皮动了,妈妈好像快醒了!”

    说着说着,泪水眼角淌下来,她胡乱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脸弄成了小花猫般的模样。

    但依然在笑。

    “妈妈要醒了,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