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憨态机器人眼部的灯光不停闪烁，大屏幕上出现各种各样的代码，向上滚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廖悦以为机器故障时，大屏幕上的代码停止了滚动，并逐渐消失，憨态机器人的灯光也停止了闪烁。

    “你的等级为……”憨态机器人说完一半，便没了声音。

    等了差不多五分钟，还是没有反应，廖悦拍了拍机器人，发现它的身后有个紧急按钮，思考几秒后，便按了下去。

    不一会儿，就有三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那人径直来到廖悦面前，剩下两人走到机器人后面开始了检修。

    “不好意思，先生，可能是机器故障，请问你结果出来了吗？”

    来人看了眼大屏幕，发现上面一片黑，什么信息都没有。

    “没有，它只说了一半，还没告诉我等级。”廖悦耸耸肩，双手一摊。

    “那非常抱歉，麻烦你去另一个房间再测试一下吧。”

    廖悦跟着那人来到另外一个房间，里面的布置和之前的差不多，只不过这次身边的男人跟着进来后，就没出去。

    按照机器人提示，廖悦唱完后就等着结果出现，结果让在场两人惊讶的是，这台机器也出现了之前类似的故障，最后得出的结论报了一半便没了动静。

    廖悦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那男人张着嘴，也满脸疑惑地盯着廖悦。

    男人上前拍了拍机器人的大脑袋，一阵折腾后，一脸无奈地让廖悦跟着他再换一个房间。

    第三个房间的情况如出一辙，男人看着面前瘫痪的机器，心中一阵嘀咕，“什么情况？完了，不能再让他测试，不然这个月的绩效就泡汤了。”

    “抱歉，廖先生，按照规定，机器连续出现故障，我们只能给你E的等级资质，不过作为补偿，我可以免费为你申请一个E的工种资质。”男人摸了一把额头，这种情况在他工作三十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好在他将测试中心意外情况处理办法背的滚瓜烂熟。

    “那有什么用，我可是奔着A级或B级来的。”廖悦皱着眉头说道。

    “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测试中心也有规定，这种情况下，只能给你E级的资质，你可以下次再来测试一下。对于这次的测试费用呢，我们也可以全额返还的。”

    “那行吧。”廖悦看着面前的机器，一脸无奈。

    “好的，廖先生，这边马上给你颁发E级资质，另外赠送的一个工种你想选择哪个？”

    “医师。”廖悦回忆了下，这个世界好像医师的待遇比较好，如果能成为E级的医师，也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对不起，只能选择相近的工种，医师不行。”男人一脸黑线，他可没有权利颁发医师的E级资质。

    “还必须相近的啊，那还有什么工种？”

    “比如词曲创作人、编剧什么的。”

    “那就词曲创作人吧！”廖悦想了想，就确定了下来，男人也是松了一口气，马上领着他，给他的数字卡上面加上了两个E级资质，另外的五千元费用也退了回来。

    见一切办妥，廖悦也挺高兴，一分钱没花，得了两个E级资质。

    “谢谢啦，丁主任。”

    那个男人也面带笑容，“廖先生客气了，欢迎下次再来测试。”

    廖悦走出测试中心，天空变得阴沉起来，似乎要下雨，他又转身走进测试中心，发现姓丁的那个男人已经消失。

    “您好，请问下我明天晋升测试可以吗？”廖悦问前台的一名工作人员。

    “先生，麻烦给我一下你的数字卡。”工作人员接过卡刷了一下，然后双手递还过来。

    “啊，不好意思，廖先生，我看你是今天获得的资质，要等六个月之后才能再次进行晋升测试。”

    “还有这规定？”

    “是的，先生。”

    廖悦直接上楼去找那个丁主任，等他再次出现在测试中心门口的时候，外面天已经有些阴暗，但却没有下雨。

    那个丁主任终究是没有找到，他的同事说他还没到点就跑了，临走时还说后面几天要去京都办事，啥时候回来也不确定。

    看来自己的资质等级暂时只能这样了。

    拨通了企鹅网的电话，廖悦一脸无奈，“就按照五万的费用签吧！”

    “太好了，我这就让人准备合同。廖先生也不要灰心，B级虽然达不到，但后面还有机会，就算是C级歌手，在东洲也不多的……”电话那头是江寄语，听的出来他是非常兴奋，说了一堆的安慰话。

    “我不是C级，是E级。”廖悦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话语。

    “E……什么？E级？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除非是机器故障，不然你的水平不可能是E级。”

    “就是机器故障……”

    电话那头久久不语。

    “百年难得啊，不过没关系，廖先生，我们以C级签约，这是我们之前的承诺，企鹅网这边不会变。”

    “谢谢，还有一个问题，万一有人冒充词曲创作人，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那个，冒昧问一句，这首歌的词曲创作人是不是你？”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但他不想露面。”

    “明白，高人往往都不喜欢出名。这样，你把完整的词曲谱给我们，我们帮你申请权利书。只要权利书申请下来，只要有人敢冒充和侵权，我们企鹅网的法务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电话那头的江寄语斩钉截铁地说道。

    华国对于侵权的处罚非常重，但侵权诉讼涉及的内容和流程很多很长，一般小公司怕麻烦，就懒得折腾。

    企鹅网别的不敢说，在维护创作者权益方面绝对是竭尽全力，这也是一些老牌词曲创作人喜欢续签企鹅网的原因。

    “好，那协议怎么签？”

    “廖先生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可以来趟我们公司，一是签合同，另外我们也要重新录制下歌曲，然后商量一下宣传方面的内容。”

    廖悦想了想，便答应了，反正晚上他也没什么事。

    企鹅网总经理室，江寄语站起身，挥舞着拳头，发泄着自己的兴奋。

    “江总，成了？”

    “哎呀，你还在啊！”江寄语看着面前嘴角上扬的韩冰，有些尴尬，“这事算是成了，他说一会儿来公司，你安排一下接待。”

    韩冰点点头，站起身，依旧看着江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