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对创作人这么不友好？”廖悦嘀咕一声。

    “也不算太离谱，他们拿到歌曲后，还要进行多渠道宣传，另外涉及到税费等其他支出，都是他们付，所以要的高一些也能理解。”楚娇娇理了理自己的长发，随口问道：“他们给你报多少？”

    “五五。”

    “什么？你说五五分成？企鹅网一直都是行业里的铁公鸡，怎么可能给你五五？”

    廖悦耸耸肩，事实就是如此，看来企鹅网这次志在必得啊。

    楚娇娇虽然好奇什么歌能卖出这种价格，但行有行规，这种疑问只能憋在心中，她不好开口询问。

    “哥，你还会唱歌啊？”谈小彤不太理解分成的意义，但她对廖悦会唱歌非常感兴趣。

    “会一点。”廖悦笑着说道。

    “我很会唱歌，要不回头我唱歌给你听听，你看看怎么样？”谈小彤拍手说道，打小她就喜欢唱歌，但鸢山里面都是一群老古董，没有人教她。

    “可以。”廖悦答应下来，看谈小彤高兴的样子，他想起了上辈子自己学歌的经历。

    叮叮叮~

    手机再次响起，廖悦拿起一看，上面备注着亲爱的，他愣了一会儿，这才按下接通键。

    “喂，廖悦。”电话那头响起贺雨洁的声音。

    “嗯。”廖悦不咸不淡回了一声。

    “你能给我《天堂一定很美》这首歌的创作人联系方式吗？”贺雨洁那边似乎有人，说话又急又快。

    “是你要，还是那头肥猪要？”

    “廖悦，看在我们多年感情上，你帮我这次好吗？”

    “对不起，和你有感情的那个廖悦已经死了。我真的和你不熟，也没有任何感情。”

    “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我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喂，廖悦是吧，我只要一个号码，五千，把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给我。”电话里面传来一中年男人的声音，应该就是演唱会搂着贺雨洁的男子。

    “你是……肥猪？”

    “小子，嘴巴干净点。只要你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在演唱会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否则，你等着看，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你这是恐吓吗？我好害怕啊。”

    “小子，别以为我在开玩笑，只要我一句话，别说你，就是你背后的那个创作人，在娱乐圈也永远别想出头。你一个外卖员根本不懂娱乐圈的规则，你只要把我的话带给你背后的创作人，他自然会明白的。”

    “这么厉害的吗？”廖悦笑着问道。

    “别不信，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规矩，在东洲的音乐圈，我戈立还是说得上话的，只要我发出抵制函，我想你背后那人就别想在东洲立足，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吧？对了，如果你听话呢，我也能帮助你曾经的女朋友，让她的星路更平顺些，怎么样？”

    廖悦摸了一下喉咙，变着语调低声道：“这样啊……戈总，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唉，我直接这么说吧，那个创作人现在在……你稍等一下。”

    廖悦拿起前台的名片看了一眼，拿起电话接着说道：“在斯罗大饭店吃饭，和一个叫何伟伟的在一起，对，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联系方式？我真没有。绝不敢骗你，在一楼88号包厢，对，好的好的，你尽快，他们说要签什么独家协议。”

    说完廖悦直接挂了电话，将号码拉入黑名单列表。

    “你这什么意思？”楚娇娇冷着脸，虽然她憎恶何伟伟，但聚星娱乐是她一手打造起来的，如果能拉来《天堂一定很美》背后的创作人，对于聚星的发展绝对有好处。

    但廖悦电话里的意思是让另外的人过来抢单，她自然不乐意了。

    本来看他还顺眼，这下怎么看他，都像个小人。

    抛弃自己的女人，面对压力认怂求饶，为钱出卖她公司的信息，这种男人，自己刚才对他还那么热情，白瞎了自己的眼睛。

    楚娇娇气不打一处来，拉着谈小彤就走。

    “喂，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等我啊！”廖悦还待解释，赶紧跟了出去。

    结果还没上车，楚娇娇一脚油门，开着车就走了。

    这女人，真是自以为是。

    电瓶车还在聚星大楼那边，中午不算太热，廖悦索性走着过去，顺带消消食。

    想起企鹅网的事情，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刚才的来电号码。

    “喂，廖先生，考虑的怎么样？”

    “嗯，我选择独家授权。”

    电话那头似乎松了一口气。

    “不过……”

    电话那头刚放下来的心，瞬间又被吊了起来。

    “不过我想知道，五万给的是什么等级？如果我没有等级或等级很低，你们还能给五万吗？”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搭话。

    “廖先生，请问你有没有去测试下自己的歌手等级？”电话那头小声问道。

    “当然，如果没有测试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按照C级标准，支付五万元的费用。”

    廖悦顿时来了兴趣。

    “如果我测试过后，是更高等级，能给多少？”

    “按照我们这边的等级标准，我们可以最高给到B级10万，A级20万，但A级需要总部和你签约，我这边做不了主的，希望你能理解。”

    “好，先这样说，我去测试下等级，再回复你。”廖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对于等级测试，刚拿到C级外卖配送员的资质等级，所以他对测试的流程还算了解。

    华国数字化信息程度非常高，而测试中心会读取测试者的所有数字信息，并根据现场测试水平及过往记录，赋予测试者等级资质，最低等级为E级，从低往高一直到A级，至于A级以上的S级，其稀有度在华国几乎是国宝级。

    测试中心对工种的分类非常详尽，廖悦之前参加的是外卖配送员的等级测试，是由他的工作站统一组织，个人自行去测试。

    他只要拿着下发的表格，在指定时间去测试即可，所以不清楚测试费用。

    等到缴费的时候，他傻眼了，测试费用居然高达五千元，看着排在身后的人群，廖悦十分肉疼地掏出数字卡，启用数字卡的信用透支功能，这才缴清了费用。

    又等了许久，终于轮到了他，进入后映入眼帘的是前面一排排的显示器，中间是一个憨态可掬的机器人，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请刷个人数字卡。”憨态机器人伸出一根手臂，上面有个读卡器正在闪烁。

    刷完卡，就见前排一列列的大屏幕上开始弹出一行行数据，几乎包含了他从出生到现在的相关信息，连小学参加大合唱的信息都出现在屏幕上面。

    “请按照屏幕上的曲谱清唱。”憨态机器人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