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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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鸟尽弓藏

    当天的庆功宴,设在了市政大厅里,摆了三百多桌,所有参与猎杀行动的魔法师、女巫、冒险家和其他异能者都被邀请参加。李星云想看看教会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在要求大家务必小心的前提下,携带众人前往。

    李星云到场的时候,大家正在为谁坐头把交椅争得不可开交。谁杀了多少老鼠,谁的贡献最大,甚至有人拿出了老鼠尾巴以证明他杀得最多。正当争论的喋喋不休的时候,李星云一众人的出现顿时让争吵声停止,因为李星云、格格巫和米娅三姐妹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要拿老鼠尾巴也是其他人所比不了的。

    李星云虽然大家都不认识,但看着米娅三姐妹都骑着扫把围绕他转圈就明白了。虽然格格巫骑着扫把走在最前,现在看来好似是给李星云开道的,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帅哥三个美女。这排场显然就是为了突出李星云的。

    很多人不明就里,格格巫给大家说明了原因,如果不是李星云,可能今天的战斗依然完不成,大家的死伤会更多。把这层意思一说出来,众人理所当然的推举李星云坐头把交椅,格格巫和米娅三姐妹当仁不让的坐二把和三把,再往下就是托尔,其他的就随便坐了。

    座位排定,宴会也就正式开始了,上的菜也很丰盛。拉达城本就盛产葡萄酒,这次是为众英雄庆功,当然得管够。

    酒过三巡,教会的主教大人一直不曾露面,这招致有些人不满,甚至认为这是对他们的大不敬。

    李星云表面是在喝酒,实际上一直在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不相信教会会没有动作,而只要有所行动,宴会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果然,他超强的听力听到军队调动的声音,军队开始行动了。这个时候,有些人已经喝得倒下了。

    没有听到号令,部队就这么径直冲了进来,见人就杀。好些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纷纷拿出魔法棒进行抵抗,却发不出任何魔法,有人这才知道酒里已经被放了魔力散。

    魔力散,顾名思义是针对魔力的。李星云本来使用的就不是魔力,况且一般的毒对他也不起作用,故当军队冲进来时,李星云第一时间冲上去。青衣、阿芙洛狄忒、凯特琳和达达尼尔都被提前告知,也随李星云冲到前面。

    还有不受魔力散影响的托尔和白雪公主,以及其他的冒险者,一个使用神力,一个是凡人,冒险家们基本都不用魔力,自然也不受影响。

    这些人有二三十个,但也足以应付这些凡人的士兵,三两下就把这些士兵打出了市政厅。

    这时候,魔法师和女巫们也都清醒了过来,虽然他们不能使用魔法,但人却是好好的,随着冒险家们一起冲出了市政厅大门。门外,格里高利骑着高头大马,正在等待着胜利的好消息。在他身后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黑压压的一大片。

    “格里高利,终于露出你的獠牙了!”李星云揶揄道。

    “大胆,红衣主教的大名也是你叫的!”格里高利身旁的一个胖老头叫道,看衣着打扮,不是教会的人,显然是这个市的某个领导人。

    格里高利举起马鞭,止住胖老头说话,一幅长期深居简出的样子:“没想到还有醒着的人。你们这些异教徒魔法的力量过于强大,对教会来说就是威胁。不铲除你们这些魔鬼,世人怎得我神的眷顾?”

    “我们不是魔法师,我们只是冒险者。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去?”后面有人喊。

    “可以,你们只要到后面经过测试,证明你们不是魔法师,教会不会为难你们。”格里高利道。

    “不要动,小心有诈!”尽管有李星云的嘱咐,仍有七八个人走了出来,军队让开了一条通道,这些人走了进去,随后就传来一阵阵惨叫声。

    那些观望意欲出去的纷纷怒吼:“混蛋!你们不讲信誉!”“为什么?他们明明不是魔法师”“教会的人果然不能信!”

    格里高利得意的一笑,“你们同魔法师们沆瀣一气,都是魔鬼。魔鬼还想活命,岂不是笑话!”

    “格里高利,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卑鄙小人。”格格巫怒骂道。

    “嗤!”格里高利不屑一顾,“格格巫,你白长了这么大岁数。大魔法师?有什么用?还不是废物一个?小小的魔力散就能要了你的命!”

    “你!”格格巫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教会军队的后方出现了一片喊杀声,武器碰撞的声音和惨叫声也接连传来。

    “怎么回事?”格里高利没好气地问,从后面跑上来一个士兵:“报!有一队女人组成的军队从后面杀了进来。”

    “哈哈哈。。。”白雪公主从后面走上前来,“是我的童贞军来了!”

    李星云大喜:“好!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大家一起冲出去。青衣,你去断后;阿芙洛狄忒和凯特琳,你俩负责两边;达达尼尔,你在中间支援;其余各位,能战斗的各随其便,在边上跟随战斗,魔法师、女巫和其他没有战斗力的在中间,大家不要掉队。随我冲!”

    说罢,李星云把哪吒、敖丙、小强、小花都放了出来,拿起板砖先当头向格里高利砸去。也是格里高利命不该绝,一放出小强、小花就把马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前蹄跃起,正中马前胸,当场把马拍了出去。格里高利摔下马来,连着打了好几个滚,只是有几处骨折,性命暂时无忧。市政府的官员急忙把他救起。

    这边李星云执戟跳上小强,青衣也跃上小花,两人一前一后,大杀四方。其他人先是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惊,瞬间明白过来后,立即加入到战斗中。

    李星云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正杀得起劲,一戟下去,见是个女兵,使一双开山斧,甚是勇猛。那女人哪见过这么大蚂蚁,当场愣住。李星云见双方碰到一起了,因不相识,为避免误会,他急速返回,大叫:“白雪公主何在?”

    白雪公主正在同敌厮杀,听到星云呼唤,当即挥手答道:“这里!”李星云纵蚁冲至她跟前,伸手把她拽上蚁来,“你跟我到前面指挥女兵,我们的人过来后让她们保护两侧。”

    说罢,回转身继续向前冲去。白雪公主头一次坐这种大蚂蚁,不由得抱紧李星云,片刻后感觉比骑马还稳当,才稍稍放松些。

    再次冲到那女兵跟前,白雪公主高声喊道:“弗拉丝达,你和玛莲娜各领一队,打开一个通道,让我们先走。”那名叫弗拉丝达的女兵回道:“知道了,公主小心!”

    李星云带着众人最终一路冲出了教会的包围圈,对跟上来的达达尼尔喊道:“领着他们朝暗处跑。”又对众人喊道:“不要掉队,不要单独行动。”言毕又冲了进去。

    回去后才发现,队伍被分成两截,前面的出来了,后面一部分又被拦住了。李星云再次杀出一个缺口,进去后看见了阿芙洛狄忒正在厮杀,星云迎上去,喊道:“凯特琳呢?”

    阿芙洛狄忒也高声喊:“跑到前面去了。”

    “跟着哪吒和敖丙,我去后面接应青衣。”

    “好!”

    哪吒和敖丙喷着火,为她们开出一条通道,阿芙洛狄忒紧紧跟随。李星云只身向后杀去。

    再次见到青衣,青衣和小花都杀红了眼,青缨剑虽然舞得密不透风,但此时毕竟是短兵器,不如长兵器趁手。小花的前肢和两个大鄂到是成了利器,直咬得教会军不敢靠前。

    李星云接到青衣,对她喊道:“快走,不可恋战!”至此,两人和两只蚂蚁护着众人,边打边撤,慢慢地退了出去。

    也是众人幸运,此时格里高利受伤,被扶着休息去了。教会军的指挥官被哪吒和敖丙的火当头烧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还能继续围困众人这么长时间,可见教会军的军事素养还是很强的。但当众人退去,追或不追便没了人发令,士兵们只好停了下来。

    众人合兵一处,清点人数,所幸只有十几个人走失,另有多人受伤。众人商议下一步行动,有人主张先回客栈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李星云道:“现在敌军是群龙无首,等他们缓过劲儿来,必定全城搜捕。我们不如趁着敌人松懈的时候,连夜出城,好过瓮中捉鳖。”

    大家顿时觉得有理,一起向城门方向赶去。

    青衣见白雪公主仍然抱着李星云,甚是不悦:“已经脱离危险了,怎地还不下来!”

    白雪公主挑衅道:“我还没坐够呢!”

    李星云收回哪吒和敖丙,笑道:“公主尊贵,刚才事出紧急,这蚂蚁不适合你。如果你喜欢,改天再坐也不迟。”

    白雪公主见李星云如此说,便不好再坚持,遂下来,和众人一起向城门走去。

    城门处并没有多少守卫,或许是教会觉得对付这三百来人,用不着兴师动众,因此很快就拿下了城门的防卫。

    出得城来,大家终于安全了,但是现在又面临着一个新的难题。这些魔法师和女巫们都失去了魔法,暂时无法飞行,他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而且这里离最近的市镇也有几百公里,让他们一路走过去,就格格巫那个小短腿,估计得走上两天。

    现在,离得最近的要数白雪公主的山寨了,可惜她的山寨已经被老鼠糟蹋的不成样子,否则她也不会来拉达城。

    格格巫提议可以进行野炊、露营,李星云和白雪公主都看向他,把他看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李星云看了看白雪公主的军队,突然灵机一动,问公主:“你的军队有多少人?”

    “大约不到一千人。”白雪道。

    李星云一听有近千人,立即兴奋道:“太好了!你敢不敢杀个回马枪?”

    白雪有些疑惑,不知道李星云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星云解释道:“你看,城里教会的军队也就四五千人,趁他们现在群龙无首,防备松懈,况且他们不知道我们有多少人马,咱们杀他个回马枪,将他们赶出城去。怎么样?”

    “你这个想法很大胆,我喜欢!”托尔插话道。

    “很刺激!我也喜欢!”弗拉丝达跃跃欲试。

    白雪明白了李星云的用意后,也认为是个大胆而可行的方案,遂整顿人马,准备返回城里,杀他个措手不及。

    阿芙洛狄忒一听有仗可打,立即兴奋起来,执意要跟着去。李星云只好安排凯特琳和达达尼尔照顾格格巫们,其他人跟着杀回去,等胜利了再来接他们进城。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趁着天色渐暗,迅速杀向市政厅。由于事出突然,教会的军队经过请示之后,刚要准备撤离,白雪的女战士们就杀了过来。仓促之下应战,顿时就被冲击的七零八落。

    这一次重点攻击的是军队,所以李星云和青衣朝着人多的地方进攻,再加上托尔也是勇猛异常,再加上教会的军队没有统一指挥,很快就被打散了。

    给阿芙洛狄忒的任务是抓住红衣主教格里高利。因此,自双方打起来后,阿芙洛狄忒就满世界地找,一间屋一间屋里搜寻。

    格里高利今天有点儿背运,从马上摔下来后,右侧胯部和右后肩膀被摔伤,此时刚刚敷上药膏躺下,就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让查理看一下情况。胖查理就是该市的市长。

    查理透过窗户看到女战士们冲进市政厅的院子,吓得赶忙扶着格里高利下了床,从后门悄悄地骑马溜走。

    等阿芙洛狄忒找到这间屋里,格里高利已经逃走多时了,这不禁令她有些抓狂,把火气全撒在了教会的军队身上。昔日温柔的爱神,在这一刻变成了杀神。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夜,上半夜主要是把教会的军队打散,打得连十来个人都不能聚到一起。下半夜重点是捉单,搜寻落单的士兵。

    至天明,城市基本被白雪公主的军队控制了。在黎明时分,白雪命人找到魔法师们,把他们接回城里。这些体质羸弱的魔法师们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虽然占领了整个城市,但打下一座城容易,守护一座城难。

    接下来的几天里,就是尽快恢复拉达城的秩序。首先得选一个领导人,再组建一个完整的班子。在这方面,谁都没有经验,只有白雪公主管理过她的山寨,但城市的管理和山寨截然不同。山寨是半军事化的,城市可不能用军事化管理,否则,会出乱子。

    原本,众人一致推举李星云作为市长,但李星云考虑到一是自己只是个旅行者,还要继续旅行下去;二是占领军是白雪公主的队伍,她管理起来更加方便。于是李星云力荐白雪公主为城市的管理者,即市长。

    李星云的提议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白雪公主成为了市长。白雪鉴于李星云在推翻教会统治的过程中,所发挥出的聪明才智与威望,力邀他作为自己的副手,帮助她共同管理好拉达城。李星云欣然同意了。

    市长颁布的第一道政令,就是从此政教分开,拉达城不再是政教合一的宗教城市,鸡冠教也不再是国教。拉达城向一个世俗城邦式国家迈出了第一步。

    第二道政令是男女平等,婚姻自由。同时,废除贵族的一切特权,包括废除贵族的初夜权。

    为避免步子迈得太大,李星云力主先颁布这两道政令,白雪想要的瓜分贵族财产的提议没有实现。

    魔法师和女巫们在随后的几天里逐渐恢复了魔法,他们都有自己的修行住所。因此,在恢复了魔法后,纷纷离开了拉达城。

    格格巫邀请青衣前去作客,实际上是想传授她魔法。李星云认为这是好事,也力劝她前去。青衣见最近星云与白雪打的火热,甚是懊恼,心道眼不见心不烦,便答应了格格巫的邀请,随他一同离开了拉达城。临走时,给星云留下了一个千里传音角,有事可以互相联系。

    米娅三姐妹也来告别,三人见了李星云,依然是先绕着星云转圈儿。

    “米娅恢复了,米娅要走了!”米娅道。

    “要走了!”另外两个学舌。

    “你要记得去看我们。”

    “去看我们。”

    “我们就住在魔幻森林。”

    “住在魔幻森林。”

    米娅飞到李星云跟前,掏出个魔法礼花,“到了魔幻森林,点燃这个魔法礼花,我们就能感应到你。”然后,飞到李星云眼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直接飞走了。米丽有样学样,也飞到他眼前,吻一下就走。前两次星云没反应过来,到第三次下意识的一躲,米姆不干了,“没有吻到。”星云意识到这三个活宝级人物,前两个做得事情,第三个一定也要做到,只好应了她。米姆凑近他的唇,轻吻过后,高兴地身后的披风都炸起来了,“嗖”地一下就飞走了。

    米娅三姐妹后,托尔也来告别,李星云很疑惑,“你不帮着公主一起管理城市?白雪对你可是青睐有加。”

    托尔道:“我们神不干涉人类的事务。我先前同你们一起与官兵对抗,已经为神界所不许。为不触怒神界,我所使用的神力也有限。我看你早晚有一天也要成神,我在神界等你。”

    李星云有些错愕,正不知说什么好,托尔伸出手,“朋友,后会有期!”李星云也伸出手,同他当胸而握。

    不久后,达达尼尔也思乡心切,想要提前先走一步。到了拉达城后,达达尼尔找到了方位,他的家乡离此不远了。

    李星云也想和他一起踏上旅程,可惜白雪公主现在离不了他,他也不想新生的政权没几天就结束了。于是答应白雪公主的新政权稳定了,就去找达达尼尔。达达尼尔决定第二天采购一些物资,第三天上路。

    当天,李星云正在同达达尼尔商议今后的打算,客栈老板找到了李星云。原来,老板要在明天嫁闺女,按照当地习俗,来请求李星云为他的女儿破开初夜。

    李星云一直住在客栈里,白雪公主给他安排的住处他也没去。他觉得客栈里有烟火气,而且消息来得也快,因此只是每个人都换了间大点儿的房间,让大家都住得舒服些。

    因为他每天出入市政厅,老板认为他肯定是个大官,于是就找上了他。

    李星云很是讶异,问老板:“市政府不是已经下令取消贵族的初夜权了吗?你怎么还主动要求破初夜?”

    老板卑微道:“大人您是不知道,我们老百姓不在乎什么初夜不初夜,我们只在乎能平安就好。”

    李星云更诧异了:“怎么讲?”

    “大人,处女的下体是肮脏的,有毒的,里面住着恶魔,只有贵族老爷们才能克服这个的毒性,打跑恶魔。”

    “打跑恶魔?怎么打跑?”李星云好奇道。

    “大人,您不是当地人,您不知道恶魔有多可怕。只有把恶魔打出了血,才能把他撵跑。以后我的女儿、女婿就能平安无事了。”

    李星云这才知道,当地人是多么的无知。虽然他不是很明白,但他知道初夜女人肯定是要流血的,这也代表了女人的贞洁。他实在无法理解作父亲的为什么要糟践自己的女儿,还要去给女儿找破初夜的人。

    据说,这个邪恶的风俗源自一位好色且无耻的国王,他颁布法令,宣称对贵族和领主们新婚妻子享有初夜的权利。这本应遭到抵制的荒唐法令,没想到却迅速流行起来,因为贵族和领主们把此法令推而广之,同样享有更小贵族和领主新婚妻子的初夜,而更小贵族和领主进而享有领地内所有新娘的初夜。

    “大人,这是我的一点儿小小心意,还望您能成全。”老板从随身的衣兜里掏出两枚金币,这可能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哎,哎,哎!您这么客气干什么?这事包在我身上。”达达尼尔看到有这等好事,首先帮李星云应承了下来。他这段时间跟着李星云也长了不少见识,知道所谓的破初夜是多么的荒唐,这不过是当地没有洗澡的习惯,成年后的女性因来月经,下体往往发臭所导致的。

    把老板送出门,达达尼尔收起两枚金币,笑着道:“路费解决了。”

    “你怎么能骗老板呢?”李星云很不乐意,“你知道,我不会给她破什么初夜。”

    “你不来我来啊!”达达尼尔眉飞色舞道,“只要给她破了就行,她们也不管是谁给破的,你说是不是?”

    “你这么做真不厚道!”李星云也笑道。

    “这个习俗很难改掉。”达达尼尔道,“几百年的风俗了,市政府下令也白搭。反正都要破,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己。”

    李星云无语,这些恶风俗都是用来欺压和欺骗老实的下层百姓的,那些恶棍和强奸犯们从来也不在乎是否有恶魔,尤其是那些给漂亮女子贯以“女巫”的名义行刑的人,他们不会在乎这些女子身上是否有“恶魔”,就是有他们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