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憾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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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第二天傍晚,我早早来到坝埂边。

    这是我俩咋晚的约定。我站在埂子上,放眼大地,如诗如画,渺渺炊烟飘荡在村庄上空,蛙声缠绵在绿茵茵的稻田里,葱绿的树林像一条绿色的彩带绵延着伸向远方,重叠起伏的山峦衬托在暮色苍茫之中。

    壮哉,好一幅风景如画的田园风情!

    被这田园风光所感染,我竟有种小资的感觉,脚步轻软,心情轻松飘飘然也。

    还是那个时间,黄姑娘准时赴约。

    她今晚穿着粉红色的衬衣,一条浅蓝色的外裤,蓬散的头发,微微化过妆的面容娇艳欲滴。

    我忘记了是怎么抱住她的,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皂味。她挣扎着努力的想摆脱我的拥抱,可惜是势单力薄,最后停止了挣扎……。

    “你再这样,我,我就恨你。”她气喘吁吁,用力打开我的手,我清醒过来,因为她打我的力量不小。

    “我跟你说,我们不要这样。”她整理一下衣服“不是我,对我不好,”她语无伦次,试图想说明白什么。

    我恢复了理智,静静地听她说。

    “我俩在一起,你不能对我做那种事,你要向我保证。”她低头说。“说保证,说呀。”

    “我保证不做那事。”我信旦誓誓向她保证。

    “我俩的事,不准让我爹妈晓得,不准让你队员晓得,不准让你爹妈晓得。”

    这我就不解了,他们晓得不晓得重要吗?

    “你保证,说呀。”她催促我。

    “我保证不让他们晓得。”我答复她。

    “另外,另外,”她停顿下来,“你说呀,你说呀。”我都急起来,催促她说下去。

    “以后我俩分手,你不要跟我说,你走就是了。”夜色中,我看见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她又说道“说了难过。”

    那一瞬间,我鼻子一酸,顾不得什么,紧紧把她拥在怀里,胡乱的用唇阻止她说话,她也抱着我,我俩就这样抱着,默默的抱着。

    ……她推开我,说要上班去了,站起来就走。我想拉住她,可是没有拉住。我跟在她后面有一段距离,目视她走进酒厂大门。

    夜风一吹,我冷静下来。

    我梳理了一下她的话,知道她用心良苦。她叫我保证的三点都在暗示我和她之间有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她想和我在一起,又怕玩火自焚,我不负责任的誓言毁了她的清白,她的一生。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蚊子在蚊帐外翁翁叫着,扰的人心烦。田地里的蛙声不晓人意,一浪高过一浪。

    我在想她,确切地说想她带给我身体刺激和心灵碰撞,想她身上的味道。

    是她把我从一个懵懂少年一夜之间变成初涉情愛的饥渴青年,尽管我还没脱变为真正的男人,但我已窥视到世间男欢女爱的神秘感,刺激感和幸福感。

    我有一种莫名的骚动与兴奋,我的血液里流淌着雄性荷尔蒙,这是野性的,原始的,刻到骨髓里的类似于雄性动物自身携带的占有欲,满足感。

    我抚摸着隆起的肌肉,如同安抚着吋刻准备上战场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