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也好，难过也罢，日子还得过。

    毕竟我这么年轻，这点风浪挺得过去。

    课本发行因开学告一段落，安排我去年画部，春节前年画销售是书店的重要项目之一。每年春节前都会在一门市摆两个摊位销售年画。

    年画同样是由州店进货，货到后调拔给县店。各县店根据自己的情况报备给州店，州店再根据县店报备数据发往各县店。

    年画部主任把各县店要的数字给我，我照数字拆包数仔细后，又把各品种打成整包。一整包数量在100张不等，各县店要的数量也不一样，这就要求快，准。

    以前没事的时候就到仓库跟管理员学过数年画，一般的员工还数不赢我。一只手抓住年画一角，靠手的力度把年画搓成扇子形，另一只手五指压在五张年画上往下压，如此循环。

    这功夫没有一定的时间是练不出来的，这要技巧也要悟性，有些老职工到退休了也没本事练出来。

    到了十二月中旬，卖年画的木架已经搭建好。木架子依靠一边墙呈直角形，中央木架子稍低点。

    领导安排我当组长，请了五位小工，二个摊位都由我负责。

    我这边是两位小姑娘，一个叫何萍，我看她面熟，一问她家在州党委大院，我说尼怪不得面熟，原来在一个大院住过。一个叫李芳，年龄跟我一样。

    李芳头个高，身材苗条修长，大眼睛双眼皮，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第一次见面，我就被她苗条修长的身材所吸引，凹凸有致的轮角，叫人心动的体形，是那样叫人春心荡漾。

    人员到齐后，留下二个打扫摆年画的房间，其他的跟我去年画部配年画。对子，门神，风景画，山水画，人物画等各品种配了一些。

    我数年画的速度和姿势吸引了她们的眼球，她们瞪大眼睛，发出阵阵惊叫声，感叹我这般年纪就有如此熟练的本事，李芳更是嘴里不停的说道“神了神了，组长，”我看她眼里全是羡慕的目光。

    那一瞬间，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我得意的笑笑。

    “你们照着我做的试试，”我停下，边说边讲，教她们数年画。

    她们动作如此僵硬，生疏，叫我不忍直视。

    我坐在一傍，传了只烟给主任，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数年画。

    半小时过了，她们失去了新鲜感，几个坐在没拆包的年画上聊天了。这样不行，我得把她们招集起来，该数的数，该打包的打包。

    数量少的，她们做，数量多的我数，最后主任过目一遍。不知不觉就要到下班时间了，我赶紧去仓库把三轮车骑过来，把打包好的年画搬到三轮车上。

    我问她们谁会骑车？都说不会。只好我骑，叫她们在后面推。到了一门市把年画搬到二楼摆好后，下班时间到了。

    第二天又到年画部调货。

    虽然数年画的动作笨拙，但看得出来她们是认真的。

    李芳有点慢，几次都搓不开年画，看她已失去耐心了。我不能无动于衷，继续装憨了。正好她直起身，把目光投向我，那是求助的目光。

    我走过去，弯下身，抓住年画的下角。她同时也弯下身，这一弯身拉近了我俩的距离。

    就在这时，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缕芬香，一个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幽香，混合着气味。这气味是少女特有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我一阵兴奋，几乎晕眩。

    我按耐住紧张的情绪，做示范动作给她看。我希望她再近一点，让我闻着她的气息，又想让她离我远点，我受不了了。

    我让她做给我看。她弯下头抓住年画的下角，认真的搓年画。

    我清晰的看到她弯头时，雪白无瑕的脖子和脖子下迷人的肌肤。我又兴奋起来，慌忙把目光移开那地方，不能再看了。但我又想看，我陷入了矛盾的选择中。

    那一天，是我骚动不安和兴奋难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