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憾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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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眼睛近视了要配付眼镜才看得清楚。

    我俩跟父母亲说要到省城才能配,我们这小地方条件差,设备没有省城的好。父亲想了想同意我俩上省城去配眼镜,说正好你二哥隔俩天要去省城学习,到时候跟你二哥一起去。

    我和三赶紧说李九他父亲单位的车要去省城调货,跟他们的车去可以省下车费。

    母亲不同意我俩坐李九他父亲单位的车,说我俩太小了,省城又没有亲戚,怕出意外。在这个事上,父亲倒挺豁达,孩子大了,该磨练磨练了。

    第二天早上,我俩揣着父母亲给的钱,和李九坐着他父亲单位的车上省城。

    鹿城距离省城有180公里,老32O国道道路曲折,路难走,从早上出发到省城用了近7个小时。

    这是我俩第一次上省城,那高兴劲没法说。

    李九家有亲戚在省城工作,他去过省城几次,对省城的公交车站还算熟。我仨白天到处跑,西山龙门,翠湖公园,动物园什么的,饿了就吃米线面条,晚上住招待所。

    因为我俩在,李九不好去亲戚住,跟我俩住招待所。

    到了省城,胜利堂必须要去的,这是XX起义的地方。去胜利堂要经过十字坡,十字坡有人在算命。也是心血来潮,我仨都想知道以后的命运如何,就找了个算命先生,这是个老者,应该有6O左右吧。他量了量我的左手骨节,仔细瑞祥我的脸膛后,说我一生坎坷,命运曲折,我有三段婚姻,老了孤单而终什么的……,我笑笑,哪个人一生是一帆风顺的?三段婚姻?这话也信?骗子!

    说三巷子里去不得,我理解是女人的地方去不得吧。

    第三天傍晚6点半,我仨去百货大楼门口碰二哥,见面后二哥领着我仨去馆子吃了一顿好的,这几天天天吃米线面条的,可把我仨馋坏了。

    第二天早上,二哥带着我们去正义路配好眼镜后,我仨又坐着李九他父亲单位的车回鹿城了。

    我仨商量怎么挣钱,来得快就是下车,建筑工地需要大量的石头,沙,砖头,下完立马数钱。

    说干就干,李九叫他父亲联系好一个工地,石头,沙,砖头,这些活计我仨包了。

    虽然辛苦,累,每次都累得筋疲力尽,汗流浃背,但钱来得快。

    钱拿到手,照例是买包烟到六角亭海阔天空,天南地北胡乱一通。

    经过这么多年从相识到相处,发展到现在,我仨已经是真正的兄弟情深,如是亲兄弟了。

    于是三提议我们结拜为兄弟,李九一听,高兴得跳了起来,叫嚷着现在就拜兄弟。择日不如撞日。

    三为老大,李九为老二,我是老三。

    拜兄弟没有酒是不行的,三说就到谢大妈锅贴店去“煮酒论英雄”。谢大妈锅贴店坐落在大西门口,开了好几年了。

    我仨在二楼的靠窗户的角落里坐下,要了5O个锅贴,一瓶扬林肥酒。

    李九把酒倒满后,端起酒杯说道“大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大哥,大哥以后有什么事说就是了,二弟一定照办”。

    我端起酒杯也说道“大哥,二哥,你俩是我的哥”。

    三很兴奋的拍拍我和李九的肩膀,抬起酒杯说“今天我们三个结拜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担,来干杯”,说罢我仨的酒杯碰在一起后,共同饮干了酒。

    这晚,我仨高兴又激动,互相畅谈兄弟的情谊,从在一个班玩起谈到如今,想起什么说什么,从逃学打架到偷铜卖到买烟抽,从六角亭聊到上下车,气氛融洽,情绪高昂,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杨林肥酒喝干了两瓶,最后仨人都叭下了才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