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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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丢了兵权

    自从徐阳设计搞出了春茶事件,杨冶见到黄四娘,就失去了之前的浓情蜜意,这让颇受宠爱的黄四娘觉得受到了冷落,小性子顿时上头,赌气之下已经搬回娘家快半个月了。

    刚才丫鬟前来禀告说见到了姑爷,四娘还以为是杨冶想念自己来娘家接自己回去了。

    没想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还没到客厅就听见了杨冶的无能狂怒。

    黄四娘躲在角落听了半天,不由得翻了几个白眼,真是越无能的人脾气越大。

    “就这么芝麻绿豆大点的事,能要了咱们的小命?”黄四娘彻底听不下去了,从客厅外走了出来。

    杨冶见黄四娘,脸上的愤怒也消散了些。的确好久没见这小娘们了,心里还是有些想念的,不过面子上又拉不下去。

    不过语气倒是没有刚才冲了许多。

    “金滔已经上弹劾折子了。”

    “你不识字?”黄四娘听杨冶的语气缓和,声音也柔和了。

    杨冶听见黄四娘的话,先是一愣,立马会意。

    不由得喜笑颜开,也不管黄臣岳在不在,身后就将黄四娘给拥入怀中。

    “还的是你。”

    黄四娘满脸笑意,心中却颇为不满,这个杀才,就会在自己跟自己娘家甩脸子。便皮笑肉不笑地将杨冶给推了开。

    “对啊,他弹劾你失职,你可以弹劾他滥杀无辜,三条人命死于巡防营之手。”

    黄四娘的话,轻轻松松化解了杨冶的愤怒。

    现在杨冶不仅不愤怒,还觉得神清气爽。

    此时徐阳刚刚回到了邹家。

    马车停在邹家门口好一阵子了,但是徐阳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全都在知州府用光了。

    呆坐在马车里半晌也没钻出来。

    “少主,你怎么了?”青鸾掀开帘子,见到徐阳脸色苍白呆坐在马车里。

    刚才青鸾见徐阳独自去了知州府好久都没回家,有些担心徐阳的安危,想要出门寻他。

    刚出邹家大门,就见徐阳的马车,可见到脸色苍白的徐阳,心里顿时急了。

    想要钻进马车里将徐阳给搀扶下来。

    “别动我,让我缓缓。”

    “少主怎么了?”青鸾十分不解,她从来没见过徐阳这幅样子。

    “少主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巡防营兵丁三四棍就打死了人……”

    没等马夫说完,徐阳就制止了对方。

    这确实是徐阳第一次见活生生的人被打死,那种震惊的情绪让他久久走不出来。

    见到青鸾后,徐阳就像是积蓄好了能量般,深吸口气,重新调整好状态这才从马车中钻了出来。

    刚进邹家,徐阳跟青鸾就迎面遇到了邹云龙。

    徐阳见四周无人,也不用跟邹云龙刻意保持距离,便直接开口道:“最近金知州要是来访,就帮我谢绝吧。”

    也不等邹云龙回应,徐阳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自从徐阳吩咐了后,金滔果然来邹家找了好几次徐阳,不过都被邹云龙给推脱了。

    直到金滔丢了滁州兵权的消息传来,邹云龙才后知后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邹云龙内心的震撼还没消散,金滔第三次登门了。

    邹云龙只感觉此刻的金滔浑身上下杀气腾腾。

    明明到了邹家他是客人也不跟邹云龙这个主人寒暄。脸上看着平静,杀气尽收眼里,他想克制隐藏着情绪,眼神也早已经将金滔出卖。

    “徐阳呢?”

    此时邹云龙最怕的就是金滔提到徐阳,可金滔就是来找徐阳算账的。

    邹云龙感觉他太难了。

    “徐公子受到了惊吓还在将养……”还是上次的托词,他话没说完,就迎面撞见了金滔的眼神。

    那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朝着自己劈头盖脸砍来,瞬间他都有点不敢将话继续说下去。

    邹云龙从商这么多年,风里雨里从来没有一刻怂过。

    可此时他面对金滔想刀人的犀利眼神,也只能够退缩下去,赶紧跟金滔说道:“那我去请他来吧。”

    说完就赶紧逃难般离开了会客厅。

    金滔等了快一柱香时辰,这才看见徐阳。

    这些天徐阳躲避金滔别无原因,他是在救金滔罢了。

    当看到刘勰将狗獾三人打死后,徐阳就知道金滔会跟杨冶互相弹劾。

    所以今日金滔被杨冶夺走了滁州的兵权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现在一切成埃落定,是该见金滔的时候了。

    “徐某罪该万死。”

    金滔仅仅只是抬起眼睛瞧了眼徐阳,用鼻音“嗯”了声,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内心想要将徐阳大卸八块,可也就是气恼时候的想法罢了。

    “恭喜金知州了。”

    金滔嘴角的轻蔑更加掩饰不住了,这么说他丢了滁州兵权是件好事了?简直是放他娘的狗屁。

    “那这么说本官还要谢徐公子了?”金滔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都快气歪了,每个字都着重咬字。

    徐阳苦笑,他早已经预料到金滔会这么说。

    “金知州就没觉得这是个局?”

    金滔斜瞟着徐阳,他倒是要看看徐阳能说出什么花来。

    “滁州城这么多商铺,为啥就要抢邹家的?”

    这不用徐阳提醒,金滔心中也明白,他更清楚被打死的那三个暴民是什么货色。就算是说他金滔为民除害也不为过,可就这三人之死他滁州的兵权说没就没了。

    这多少有点儿戏了。

    “你想说什么?”

    “既然杨通判心心念念记挂着滁州城的兵权,那就给他好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金滔自然知道徐阳话里有话。

    “大人难道就从没听过点风声?”

    金滔并没有回答徐阳的话,而是冷笑了几声。

    “大人丢了块烫手的山芋难道不是件喜事?”

    徐阳的话说出口,金滔的脸顿时变了模样。他忍不住将左右喝退,心中早已经发麻可面上依旧故作镇定地对徐阳道:“你这话何意?”

    此时邹家偌大的会客厅里连只苍蝇都没有,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就金滔跟徐阳两人。

    徐阳也不打算继续跟金滔兜圈子了。“大人难道没给陛下上过密折。”

    金滔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紧接着瞳孔顿时不由自主地放大。此时此刻,金滔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数万个毛孔都张了开,四肢百骸无不战栗。关于密折这事,他奏请陛下说的是南荒在暗中囤积辎重都事,这种军国大事他敢说整个大昭所知的人并不会超过十个。

    可眼前的人居然若无其事张口就来。

    难道是泄漏了?可是仔细想想并不可能。

    “你是谁?”金滔的语气都有些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