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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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敢搞事

    平时的太平街热闹,但过年过节都没今日热闹。此时的太平街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这几天滁州老百姓对狗獾等人对邹家粮油店的强抢豪夺都看在眼里。

    胆子大的,跟着狗獾等人明抢,早已经盆满钵满,大家看了几日衙门不管,巡防营业不管,便都放肆了起来。

    经过狗獾、驴七跟棒哥三人的带头,原本只是邹家的粮油铺遭殃,发展到这天,太平街上开门做生意的突然发现遭殃的已经不止是邹家的店铺了。

    只要自己家店铺挨着邹家的,哪怕是张草纸,也要被这帮暴民顺手抢走几张。

    当然大多数人都是效仿当初狗獾他们用低价买东西的策略。

    大家都趁乱拿着自己得手的东西,挤破头地想要挤出店铺。

    早在几天之前掌柜就得到了消息,当狗獾等人抢到总店当时候,店铺里所有人必须将此獠拿下。

    狗獾、驴七跟棒哥就这样被伙计跟掌柜牢牢抓住不放。

    狗獾见状心中顿感不妙,只好煽动不知情的老百姓,企图乘机逃跑。

    于是有被牵着鼻子走的跟伙计打起来,有趁混乱去偷柜上银钱的,也有看热闹的路人见铺里乱了想趁机捞好处的。于是抢粮的、抢油的和抢周围商铺的,整个太平街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哄闹声,叫囔声,嚎叫声刺得耳朵发疼。

    有听见动静四面八方跑来看热闹的人,大家都想拼命往里面挤,也有伙计拼命想挤出去找东家或者官府衙役的;顿时整个滁州城都乱了起来。

    街道上的泥土扬起来都快遮蔽了天。

    也就半柱香的时辰,整条太平街已经人声鼎沸、面目全非。

    那些来不及关门歇业的商铺墙上的挂板东歪西斜,店里的展柜早已被抢得空空如也,那些卖茶油的、卖米酒的瓦瓮早已被抢空,瓦瓮也被打碎,整个太平街满地的狼藉。

    邹家粮油总店的掌柜,他脸被拼命反抗的狗獾等人揍得青红紫绿,就像是刚从浆染缸里捞出来般。伙计们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呻吟。

    不过狗獾等人被伙计们死死抓住,粗布麻衫早就被扯破,上身光溜,身上全是紫红的抓痕,四肢被几个伙计给抓得全是血条。

    狗獾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次没逃脱掉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他有气无力的哀求抓着他的伙计。

    “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们钱。”

    “省点力气,等下留着求官府们的老爷吧!”

    伙计的话音刚落,刘勰就大步走进了邹家粮油总店。

    棒哥见状,本以为自己会延续上一次的好运,没想到刘勰径直朝着驴七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就将驴七的头发拽了起来。

    “你不是很神气么,今天终于犯我手上了。”说完啪啪就给驴七几个响亮的耳光。

    那声响,虽然打在驴七的脸上,棒哥却只感觉心惊胆颤。

    驴七也就被刘勰打了几巴掌,瞬间被扇得鼻青脸肿,满脸都是鼻血。刘勰不屑地将他头给重重放下,驴七多余的屁都不敢放,只敢躺在地上小声呻吟,早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棒哥见状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更要命都是见刘勰朝着自己走来,吓得小腹不由自主地抽搐,片刻间尿骚味就传进了众人鼻腔中。

    刘勰走到棒哥面前,卯足劲朝着躺在地上的棒哥头上踹了脚,棒哥被踹得感觉灵魂都出窍了。

    好在他就被踹了那脚,可也别看就一脚,棒哥觉得脚之大,一锅炖不下,许久都感觉脑袋像是飘在天上的风筝。

    “就你带头闹事的?”踹完棒哥刘勰才板着脸来到狗獾面前。

    狗獾就算是胆子再大,也怕刘勰来真的啊,这都快吓死了,哪敢搭话。

    “敢在滁州带头搞事。”

    刘勰说完,也不打他,不过凌厉得眼神就像是匕首。

    “说吧,谁指使的。”

    狗獾脑子转得比磨坊里的水车还要快,记得上次黄智深说过他给过银子,那这人跟黄智深就是一伙的。不说出黄智深或许还没事,要是说出黄智深那自己肯定活着出不了牢房。

    “没人指使。”

    刘勰嘴角扬起,轻蔑地看了眼狗獾。

    “很好。”说完起身对着门外的巡防营兵丁囔囔。

    “这三个拖下去打二十军棍。”

    狗獾听见刘勰的话,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没把黄智深给说出来。

    哪知道才第一棍打在脊背上,他就感觉动弹不得。

    刚刚吸了口冷气,接着是第二棍砸在刚才被打的脊背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他就感觉自己浑身都动弹不了。

    还没等第三棍打下,他两眼一抹黑晕死了过去。

    才第四棍,身体就像是一滩烂泥,头也垂了下去,整个人都没有了任何生机。

    棒哥跟驴七两人也是这般……

    很快黄智深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知道狗獾被巡防营给打死后,他吓得六神无主,也不知道狗獾有没有把自己给供出来。缓和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不是跟金寿说好了巡防营不出手干预都么。这才几天时间,想那金寿收钱倒是欢快,可这事却是一点都不办啊。

    黄智深人还没缓和过来,家里的小厮就来了。

    “少爷,老爷叫你快点躲起来。”

    “啊!”

    黄智深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门外就传来了杨冶怒不可竭的声音。

    “黄智深,你给我滚出来。”

    黄智深被杨冶的怒气吓得七窍生烟。

    刚刚下人禀告说杨冶怒气冲冲来家里,待在账房平账的黄臣岳让人给黄智深传话的同时赶紧撂下了账簿来到了杨冶的面前。

    可紧赶慢赶,这黄智深还是没能藏起来。

    杨冶只见黄智深紧张得瑟瑟发抖,原本怒发冲冠也都收敛了些,可语气里还是异常严肃。

    “城西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厄……”黄智深还没想好要不要承认,毕竟看姨父的这幅样子,他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走去客厅好好说。”黄臣岳若无其事的将气鼓鼓的杨冶给拉拽到了客厅。

    刚进客厅,黄臣岳就想将儿子给支开。“智深,去给你姨父拿瓜。”

    黄智深会意,可还没等他离开,杨冶就愤怒道:“别拿了,吃不下。”

    黄臣岳将杨冶给按在了凳子上后,赶紧朝黄智深挥挥手。

    “都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子生这么大的气。”

    “出人命的事我能不生气?”

    “谁的命?”黄臣岳虽然人在账房,但是太平街上发生的事他也一清二楚,可是此时要平息杨冶的愤怒,他只好装傻。

    原本就生气的杨冶听到黄臣岳的话,立马从凳子上弹站了起来,语气颇为激动。

    “咱们的命!”

    黄臣岳笑了笑,这杨冶是被气糊涂了,刚才被巡防营打死的三个地痞流氓,跟他们丁点关系都没有,怎可能像杨冶说的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