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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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想搞钱确实很简单的

    白客给邹大郎介绍徐阳的时候,徐阳看见邹大郎眼神在冒金光。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因为年纪相仿的缘故,四人相谈甚欢。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酒杯里斟满了上等的滁州肥酒,桌子上山珍海味因有尽有,但是这桌筵席金寿还是吃得蛮不是滋味。

    缺少妙玉姑娘,金寿吃得味同嚼蜡。

    一旁的邹大郎又怎么会看不出金寿心中的想法。

    才相约好要在妙玉坊里聚首,邹大郎就托人给妙玉姑娘带了话。

    银钱随便开,只需今晚上卖邹家一个面子。

    可妙玉姑娘连话都没有回。

    然后来妙玉坊的半路上马车轱辘居然好巧不巧地折了。

    尽管出师不利,邹大郎仍旧硬着头皮来赴约。

    他心想,妙玉姑娘不给面子也就罢了,不如把请妙玉姑娘作陪的钱拿来孝敬给金寿。

    可天不遂人愿的是,来到妙玉坊后,又多了一个陌生人。

    尽管陌生人是大名鼎鼎的徐阳,但是自己根本就没机会将徐阳给支开。

    邹大郎看着金寿跟徐阳的互动,也就死了将徐阳给支开说正事的心。

    所以这顿饭,不仅是金寿味同嚼蜡,他邹大郎同样也是食不知味。

    “我都好几日没见妙玉姑娘了。”金寿将手中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脸哭丧着。

    邹大郎听见金寿的话,刚喝进口中的酒噎了住。

    “咳咳咳!”邹大郎一阵猛咳。

    他尴尬得恨不得找哥地缝钻了进去。作为这顿饭的东家,又是请了讨好金寿的,可他偏偏搞不定一个妙玉姑娘。

    那脸色不知因为呛到,还是因为无地自容,红得跟火炉上的烙铁一般。

    “你没事吧?”徐阳见邹大郎如此窘迫,关切地问。

    邹大郎摇了摇手,拧紧眉头回应:“无妨无妨,就是刚才呛着了。”

    “喝口酒顺顺。”

    徐阳才说完,一旁的金寿便凑了过来:“徐公子。”

    徐阳看向了金寿,还不等他开口,心里便知道了金寿想要说的话。

    果然,金寿开口就问:“今夜妙玉姑娘会来么?”

    “我也不知道。”

    他心里面的答案是:没有他徐阳的明确信号,这几天妙玉都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

    可这种话怎么能够在金寿面前讲。

    一旁的邹大郎见金寿对妙玉这么渴望,心里面便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就是如果今夜妙玉姑娘现身,就算是出多少钱,也要邀请妙玉姑娘来这里一趟;要是妙玉姑娘今夜不现身,他也一定会花一大笔银钱,请大家去教坊司玩乐一番。

    总之,今天晚上这么难得的机会下,一定要让金公子满意。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今晚上带了巨款。

    二十张一千两的银票!

    想到这里,邹大郎的窘迫才没有那么明显。

    说到底银钱终究是男人的脸面啊!

    “看不到妙玉姑娘,我实在是没啥胃口。”

    终于邹大郎等到了机会,听到金寿这么一抱怨。

    邹大郎赶紧接着金寿的话说:“我听说最近教坊司新来了几个小娘子,长得并不输给妙玉姑娘。”

    “你说什么?”金寿有些不乐意。

    要不是看在白客舅舅的面子上,这酒喝着也没有什么趣味。

    邹大郎明显感觉到了金寿的不快,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当然,妙玉姑娘确实美若天人,那些俗物肯定比不了。”

    “嗯。”没有妙玉姑娘在地金寿兴致并不高,只是淡淡应承。

    “要是今天晚上无缘见到妙玉姑娘,金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教坊司?”邹大郎小心讨好。

    “要去教坊司你去好了!”金寿冷冷瞥了眼邹大郎。

    被禁足的这几天里,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妙玉姑娘。好不容易解禁了,还无缘得见,金寿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听了金寿的话,邹大郎值得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白客。

    今夜白客本就是说客,必定有意撮合。

    “去,当然要去。”白客说罢,将手搭在了金寿的肩膀上,凑到金寿的耳畔小声嘀咕:“今夜没必要扫大家的兴。”

    金寿一脸不情愿。

    四人又喝了会,直到天擦黑,还是没有见着妙玉姑娘的身影。

    金寿无比的失落,不论是滁州肥酒还是山珍海味都已经没有丝毫吸引。

    邹大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最后也顾不得徐阳在不在场了。邹大郎跟金寿说:“金公子,听说前几日……”

    徐阳一听邹大郎要开始病急乱投医了,连忙将手搭在了邹大郎的手臂之上。

    先不说金寿愿不愿意听邹大郎提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此时大家都已经喝了许多酒,在酒劲的作用下,万一令金寿误会,觉得邹大郎是在取笑他,那更得不偿失。

    徐阳并不希望邹大郎将简单的事给弄复杂了,于是出手制止了他。

    邹大郎也并不愚笨,顿时明白了徐阳是在帮自己,刚刚要说出的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面去。

    不过已经引起了金寿的注意,只好硬着头皮往下支支吾吾地说:“听说金公子最近……”

    说了一半,扫视了另外三人。

    金寿这时候倒是明白邹大郎想要说什么,有什么顾虑,便开口说:“徐公子不算外人,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说完,邹大郎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那一沓厚厚的银票,给金寿递了过去。此时此刻,邹大郎觉得说一千道一万,不如赶紧将手中的银钱送过去。

    金寿见状,明显一愣,丝毫没想过邹大郎要给自己这么多银钱。

    也一时想不明白邹大郎为啥要给自己这么多银钱,一时间不知道进退维谷,只好坐着一动不动。

    一旁的白客朝着邹大郎挤了挤眼。

    邹大郎立马会意,见金寿不接自己递过去的银票,便将银票放在了金寿的面前,缩回手。

    “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邹大郎见金寿并没有收起银票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白客立马会意,便拿起桌上的银票,塞进了金寿的怀里。

    邹大郎这才开口:“今日我邹家粮油商铺周边全是巡防营的兵丁,弄得滁州老百姓都不敢跟邹家做生意,还望金公子高抬贵手!”

    邹大郎的话一落,金寿一脸吃惊的看向了许久没有做声的徐阳,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钱来得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此时,金寿的脑袋里面浮现出了几日前徐阳跟他说过的话。

    徐阳那天晚上说:“金知州的公子要想搞钱还不简单。”

    徐阳前几日说的话像极了回旋镖,几日前扔出,此刻正中金寿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