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我只是来做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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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锻炼后辈

    接下来几天,邹家粮油铺面前的巡防兵丁依旧没有丝毫减少。

    原本邹云龙的脸上只是焦急,此时他依旧暴躁得不行。

    整个人就像是一点就着的火药桶。

    他着急的并不是几日做不成生意的丁点儿损失,他着急的是邹家的粮油生意做不了,别家的照做,人就能吃这么多。

    他家的粮买不了,可以去买别家的。拿着银钱的活人总不可能把自己给饿死吧!

    这样多耽搁几天,他的顾客跑光了。

    更要紧的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没搞明白!

    面对秦盼盼,邹云龙没好气地朝着他翻白眼。

    “白客怎么说?”

    秦盼盼面对邹云龙的威压,也难受万分,可这次奇怪得很。以往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白客都会给自己消息。

    可这一次,大把大把的银钱使出去,白客都原原本本退了回来。

    他这个岁数,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不喜欢银钱的。

    邹云龙见秦盼盼支支吾吾的,心中的火气腾一下烧了起来。

    满脸怒气:“白客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咱们给的孝敬全都给退了回来了。”秦盼盼满脸大汗。

    “嫌少?”邹云龙黑乎乎的脸上浮起了不快。

    “没说!”秦盼盼的话刚说完,邹大郎便焦急的走了进来。

    邹大郎斜眼一睨,秦盼盼便自觉的退了出来。

    “怎么了?”邹云龙压着性子问。

    “刚刚白客那边有消息了。”

    “怎么说?”邹云龙焦急地问。

    “白客那边一只缄默的原因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说是金公子在妙玉坊喝醉了后,回府的路上被人拦住脱光了衣裤!连亵裤都被脱走了,金知州巨怒!”说到这里,邹大郎极力憋着笑,憋得脸色发红。

    “难怪!”邹云龙听了儿子的话,脸色舒展了些。

    “那这件事跟咱们有啥关系?”

    “这件事发生在太平街咱们铺面跟前,事发了好久才被巡防营兵丁给发现。”说到这里,邹大郎的笑意这才消失得无隐无踪。

    邹云龙的脸面抽了抽,“这就迁怒与我们?”

    虽然这事邹家冤得莫名其妙,但好处是现在知道了缘由。

    沉默了许久,邹云龙才缓缓说:“那我只能今晚去拜访一下金知州了。”

    听了邹云龙的话,邹大郎欲言又止地看了好几次邹云龙。

    “什么事,说吧!”

    “白客隐晦地说了句诙语我总觉得能够帮得到我们,他说:运筹帷幄少徐阳,富可敌国也枉然。”

    邹云龙一听,怎么感觉这句话听过般。

    仔细想了想,这几天这句话好像听过好多遍了。

    “徐阳?”

    邹大郎点了点头。

    “你认识?”

    “不认识。”

    邹云龙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按理来说咱们滁州城有个这么厉害的人物,邹家应该有人认识才对。

    “算了,也顾不上什么徐阳了,你准备一下,今晚跟我一块去拜访金大人。”

    “要不父亲交给我来吧!”

    “哦!”邹云龙看了看邹大郎,沉思了会,语重心长地跟邹大郎说:“让你去,只怕金大人会觉得咱们家轻视了他。”

    “白客说帮我约好了金公子,父亲不如交给我试试!”

    听了邹大郎的话,邹云龙欣慰地走了过来,拍了拍邹大郎的肩膀。同龄人中,邹大郎还算成熟稳重,也不妨交给他去试试,就当作是锻炼锻炼后辈了。

    要还不行的,明天再备厚礼去拜访金大人也不迟。

    邹云龙心中是这样想的。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下午。

    夕阳余晖打在妙玉坊里的时候,刚好跟粉色的樱花互相交映,橘黄色的阳光像是给粉色的樱花瓣镀了一层金。

    今年的春天滁州太干燥了,妙玉坊浅浅的洒了一层桂花水在地上。腾起了一层薄薄的白雾,那白雾扩散开后,桂花的香气袅袅地钻进鼻腔中。

    小厮刚刚洒完整个院落的水,一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日妙玉姑娘在否?”

    听见是金寿的声音,徐阳便知所谋之事成了。也不枉费自己等待了这么几日。

    “徐兄……”金寿见着徐阳便迎了上来。

    “几日不见。”

    那金寿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被老父亲关了几日禁闭。”

    “哦?”

    “不说也罢,不说也罢!说出来都害臊!”

    “记得那夜,你跟妙玉姑娘都提醒我说滁州城不太平,我没当回事。结果……”

    两人一边说一边互相进了大厅。

    “徐兄近几日都在妙玉坊?”金寿瞧着徐阳不似以前那么生疏,试探着问。

    “我在滁州又无房产,无处可去的无奈之举罢了。”

    金寿听徐阳这么一说,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脸的羡慕嫉妒。

    “要不我们换换?”

    徐阳也顺着金寿的玩笑说:“换我当知州公子?”

    “我倒是愿意!”

    “就怕金知州不愿意!”

    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罢,一年纪相仿的白衣公子翩翩而来。

    金寿见状,赶紧站了起来迎了上去,“舅舅。”

    白客见金寿一脸的高兴劲,也不好打搅这个大外甥的兴致,低声责备,“滁州城那么多好吃好玩的去处,你就知道整日往妙玉坊钻。”

    “舅舅,你又不是没见过妙玉姑娘!”金寿笑着说:“走,我给你引荐一人。”

    两个年龄相仿,一瘦一胖的少年便来到了徐阳的面前。

    “舅舅,这就是徐阳!”金寿引荐说:“这是我舅舅。”

    “原来你就是徐阳,久仰久仰!”白客听到徐阳两个字顿时严肃了起来。

    白客又补充道:“在下白客,是金寿的舅舅,不过我们俩都是大昭十六年生人。”

    “幸会幸会!我比两位哥哥小一岁。”徐阳拱拱手。

    三人正在寒暄,又一少年走了向前。

    “真是……抱歉,我……我……来晚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人正是邹大郎。

    此时的邹大郎一脸尴尬,刚才来的路上马车突然坏了,自己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的妙玉坊,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

    白客、金寿他是认识的,只不过他跟金寿不是很熟。关于白客和金寿辈份上的差距,他自然知道的,也不敢冒然称兄道弟。

    “你从家里跑来的?”白客见邹大郎上气不接下气,满头大汗便替他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