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
两天后王芸在睡眠中与世长辞,唇边还带着笑容,眼角还充满了笑意。
葬礼结束了,王芸的骨灰被暂时寄放在火葬场,平川与王云龙商量了准备“头七”过后把曾若如的骨灰一起合葬了,也算是是一家团圆了吧。
在松花江边上的那棵树旁于乐乐亲手挖了一个坑,把王芸一点骨灰撒了进去然后又重新把坑填平。
“哎!生命就是这样,永远都是一代替着一代!”于乐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说道。
王云龙眼含热泪的对于乐乐说:“乐乐,太感谢你这几天对我姐的照顾,我能看出来她是带着微笑走的!谢谢你!”
“您太客气了!舅舅!”于乐乐说。
“以后你叫我老王就行了!”王云龙有些尴尬。
“还是舅舅比较好,习惯了,再说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是你做的“佛跳墙”了!”于乐乐很轻松的说。
“那最好那最好了!”王云龙哽咽了。
“乐乐,一会收拾下我们回去吧?”平川说。
“我想过了“头七”再走!我总觉得有些事没完呢,就让我把小如演完吧!”于乐乐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好,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一声我晚点回去!”平川说完便拿起电话。
“平川,等一下!”于乐乐叫住了他。
“什么事!”平川问。
“我是说我想自己在这里几天,可以吗?我不想有人陪我,你在这里我会不安的!”于乐乐说道。
“可是你自己一个人我放心不下啊!”平川担忧的说。
“没关系的,你别忘了我可是武林高手啊!”于乐乐打趣道。
看着她如此坚决的态度,平川只好同意了,并且约好了“头七”带着曾若如的骨灰把她们一家人合葬。
“车子留给你吧,我坐舅舅的回去!”平川说。
“不用了,我也不去哪,再说了不是还有出租车吗?何况我的驾照也被吊销了啊!”于乐乐说。
“哦,忘告诉你了,我找交警队了,没事了!”平川轻描淡写的说。
“哦这样啊,那你们回去吧,我还想在江边待会,到沈阳还得好几个小时,你们早点走吧,别等天黑了我会担心的!”于乐乐说。
“那你注意安全啊,有什么事一定给我打电话!”平川说完又拿出一个信封交给了于乐乐。
是一沓钱于乐乐知道,可是她没有拒绝毕竟这几天她带的现金已经没剩多少了,总不能不吃饭吧!
平川和于乐乐互相拥抱后便与王云龙发动了车子,往沈阳驶去。
看着他们车子渐渐消失,于乐乐莫名的忧伤涌了上来,她坐在江边看着流淌的江水眼泪流了出来。
“王芸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母亲,但她也是伟大的不能在伟大的母亲,她用生命最后的力量陪着她演完了最后一场戏,这场戏到底谁才是主角,她分不清,也许这场戏是妈妈吧!”于乐乐想着。
或许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扮演自己的角色,有好的有坏的,就如同这江里泛起的泡沫一般,没有会注意都它的形成和破灭,这也如同人生一样,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你的出生在乎你的死亡呢!于乐乐忽然很想这个只叫了几天妈妈的王芸,她是那样的坚强,即使她已经知道女儿的真相后还是那样的坦然,虽然于乐乐知道她终将离去,可是她多么希望还能再叫王芸一声妈妈。
“妈妈!”于乐乐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用力的喊出了这句妈妈!这一刻她自己有多爱多舍不得这个“妈妈!”
于乐乐再次回到王芸生前的屋子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也不知道想要吃些什么,于是她就这样六神无主的走了回来。
推开院子的大门,一阵秋风吹来,卷起地下一层落叶,院里搭的灵堂早已经撤了只是还有稀稀拉拉没有扫尽的黄纸,于乐乐突然觉得很冷,她不禁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于乐乐正准备推开房门,她突然觉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这是危险的警告,她有着对危险有着无比敏感的预知,她于是没有再往里面走而是站在门口轻喝道:“谁在里面呢?”
没有人回答,但是于乐乐可以非常确定里面有人,于是她又喊了一声:“到底谁在里面,出来!”
于乐乐走到了窗子前透过微弱的月光她依稀看见一个人趴在王芸的遗像前一动不动,是一个男人,于乐乐从身形上判断出这是一个男人,而且身材还是很高大的男人“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趴在王芸的遗像前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绝不是小偷。”于乐乐肯定了这点。于是她又走回了房门前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刚刚通过对屋里的观察她确定里面只有一个人,虽然这是男人并且身材高大,但是于乐乐绝对有信心制伏他,就是不能制伏他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于乐乐走了进去,然后蹑手蹑脚的摸到了灯开关所在的位置,她突然灯亮了,屋里不再是昏暗的了,于乐乐这时也看清地上躺着的确实是个男人了,他半卧着躺在地上,两只手压在了身下,头发很长遮住了面容看不清楚,于乐乐壮着胆子蹲了下去,她撩起了这人的头发,把手指放在他鼻息间试了一下。
“还好还有气!”于乐乐放下了心,她又试探的摸了一下那人的额头,“好烫!”于乐乐不禁皱了皱眉!她推了推那个人,那人似乎动了动,于是她又用力推了几下边推边喊着:“你醒醒啊,醒醒!”
又过了一会儿那人悠悠的醒了过来,艰难的睁开眼睛说:“好冷好冷!”
于乐乐被他逗乐了,“你躺在地上能不冷吗?你告诉我你是谁,干嘛大晚上跑这里来,是要偷东西吗?”
“我…我…我只想看看我二婶,你不认识我了吗?小如,我是曾宇啊,你小宇哥!”说完那男人艰难的站了起来。这时于乐乐才看清楚那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一支口琴。
那男人看了看于乐乐忽然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不是小如,小如早就不在了!”说完又痛苦的蹲了下去,忽然身子一晃又倒了下去。
于是于乐乐又蹲下去费了半天的劲才把他弄到了炕上!一摸炕也是很凉,没办法她给曾宇盖了盖被子,然后走到外屋生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