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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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柔情

    夜半微醺的陈诚回到府邸,还未入府迎来便是佘玄。

    正想着时,佘玄道:“大哥!陛下下旨,让你入宫!”

    陈诚心中叫苦,面露不悦:“什么时辰了!去他妈的蛋!老子不去!老子要睡觉!”

    “大哥!这个是圣谕!”

    陈诚在燕王府没有少喝,牛也没少吹,也没少调戏太叔子萱,心情不错多喝何止几杯。

    “少啰嗦!”陈诚挥手道:“老子说了不去!就不去!妈的!”

    “公公!”余玄看向一旁的宣旨太监:“郡王喝多了!可能今日真无法进宫!”

    “哼!”宣旨太监阴阳怪气说道:“太没规矩,陛下旨意,就算死咯!都得去!来人呀!请郡王!”

    “我操你妈!”陈诚摇摇晃晃上前一脚踢翻太监,烈酒作用下大喊:“老子手握五万精兵!除了我义父燕王!我他妈谁的帐都不买!给老子滚!”

    燕王与鞠朗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李延点头道:“这小子喝醉了,还不忘本王!不错!不错!”

    “老公!”

    陈诚摇摇晃晃之际,闻声着着实实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

    美艳不可方物的嬴茗身穿裹白色大氅,笑意盈盈看着他。

    陈诚打了个嗝,微眯着眼,轻言而道:“还以为你睡了,给你吓了一跳。”

    嬴茗从身旁侍女手上拿起大氅为陈诚披上,欣然道:“你这么晚都没回来,我睡不着,有听说白天的事,我很担心!。”

    陈诚暗叫惭愧,让这样一个小女人为自己担心。

    揽佳人入怀,闻着她动人的体香,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嬴茗闭目享受着他的温暖:“好了!到家了!”

    陈诚心中一荡,笑道:“嗯!到家了!”

    嬴茗张目看着他,离开了他的怀抱,拉起他的手道:“走吧,义父家里酒宴你肯定没吃什么东西!肚子应该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好吗?”

    陈诚听到她以这般有商有量的语气和他说话,又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酒醒了一大半,微弱的抚了抚嬴茗的额头。正要说话,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嬴茗横了他一眼,拖着他走入郡王府。

    明月高挂天上,照亮了整个郡王府,天空中飘着白雪。

    两人饮醉食饱,倚在楼栏处共赏雪夜。

    嬴茗轻叹了一声道:“老公,我感觉像做梦一样!我没想到自己回被困于燕京,也没想到能遇上你!在当初知道义父让我伺候你,我是又惊又怕。自古女子命运都不是自己能掌握的,在秦国虽然我贵为公主,其实不过是仍由交易的货物,父皇只是等一个好机会,卖出一个好价钱罢了!所以,如果唐国公主进府,老公!你也要好好对她!其实她和我一样可怜!”

    听着这善良的美女吐露真情,陈诚只觉心头一片甜美。

    这短短不到两年的世间里,事情一波接一波冲击着他,使他根本无暇清楚去思索眼前的一切。只能设法挣扎求存。就想那就如同幽灵一般的林悦,好像何时何地都有她的影子,却又摸不到。还有那个犹如苦守寒窑的和春,不知所在的席洁玉,以及那个在战乱中不知死活的塔蒂阿纳与自己的女儿。

    “老公,你在想什么?!”

    陈诚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心中苦笑,自己的心事儿恐怕永远都不可以吐露出来。

    伸手脱下大氅,来到她身后又为她披上一件大氅,柔声道:“我在想你和孩子!”

    嬴茗微笑抚摸着自己小腹道:“可我最近这些时日不能陪你了!”

    陈诚道:“这有什么?我又不是色中饿鬼!”

    嬴茗紧挨在他怀里,好像要从他身上得到安全和温暖,幽幽道:“老公,你是我从书中都没见过的男子。要知道自前朝起,皇室与世家子女受到传统和祭典礼仪的约束,如果妻子有了孩子,必须为丈夫挑选侍寝的女子,我。。。。。。!”嬴茗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一切都是礼法,妻不能生妒,特别如今你已经是郡王。我觉得,唐国公主和唐国郡主都很伺候好你!”

    “荒唐!”陈诚微微起怒,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纪老婆怀孕,老公出去乱搞,在道德方面是说不过去。而在这个地方,居然是理所当然,而且还要妻子亲自为丈夫选女人,他长长一叹:“哎!万恶的旧社会啊!”

    嬴茗冷冷一笑:“老公,我怎么觉得你口是心非的!我可听说你把那个小郡主欺负的满面羞红,还有那个小公主被你折腾一晚上!”

    “这个可没有!”陈诚解释道:“我就拿鞋子抽了她几下!”

    嬴茗笑道:“你说,我就信!嘿嘿!”

    陈诚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嬴茗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皇室是天下最淫乱丑恶的地方,我亲眼目睹自己的父皇皇兄们所犯的淫行恶事就不胜杖举,像养了几个女童,还要她们取悦自己,真教人呕心。太子皇兄爱在客厅墙上,画满男女交合的羞人情景,还召来大批臣子和宫女,饮酒作乐,最后一殿淫乱!真的不想说下去了。”

    陈诚隐隐猜到其中可能牵涉到近亲乱伦一类的事,想也不愿想,点头道:“不说也好,忘掉了罢。”

    嬴茗两眼一红,凄然道:“老公!只有你才能帮我忘掉可怕的过去。”

    陈诚大喜,乘机道:“还好!好老婆为我守住了第一次!”

    嬴茗一震娇羞道:“说什么呢!”

    陈诚心中暗叹,点了点头。

    嬴茗仰脸看了他好一会后,转过身来,轻轻推开了他。

    陈诚不解地低头细审她的神色。

    嬴茗平静地道:“老公,我谢谢你,将我带离那个龌龊的世间!要知道,如果不是义父将我交给你,我真是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会落入那个齐王手中。”

    陈诚大感头痛,笑道:“你啊!不知道给我带来多大麻烦,至今那个齐王都恨得我牙痒痒。”

    嬴茗娇笑道:“你后悔咯?”

    陈诚憋着嘴点了点头:“是有那么一点,哎呀!我明天去问问义父,能不能退货!”

    嬴茗惶急道:“不能退了!不能退了!”又幽幽一叹道:“再说你舍得吗?”

    陈诚微笑道:“舍不得!舍不得!”

    嬴茗凝神想了一会,俏目闪过安慰的神色,沉声道:“老公,你有时候说话真有趣!每天和你在一起都不会觉得了然无趣。”

    陈诚将她反转身,勾起那玉雕一般的下颚,笑道:“等孩子出生了,我要和你这个小妖精一起讨论讨论快乐不快乐的问题!当然是床上的!”接着向她又笑道:“我们还有几十年要过嘛!”

    嬴茗白他一眼,道:“你的笑容很可恨,是否在笑我。”

    陈诚心中一动,指着漫天白雪道:“你这个小妖精,哎!让我想起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嬴茗听得心神俱醉,仰首看着雪夜,叹道:“这两句话是否老公作的,你是在赞我吗?。”

    陈诚硬着头皮道:“当然是我作的,不然你认为嘞!”陈诚来了快两年变得越来越不要脸,要是白老先生知道,估计会直接用剑挑了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嬴茗笑道:“从此君王不早朝!从此君王不早朝!”

    陈诚淡然道:“其实我不想做什么大事,只是想兜兜里有钱,能抱着自己老婆孩子就够了!”

    嬴茗为之失笑,风情无限地娇笑道:“是咯!是咯!我的郡王殿下!”

    陈诚吻在其额头,笑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公!”

    嬴茗专注地瞪了他一会后,含笑问道:“我真没想到你还有文采!”

    陈诚心中暗喜,今次就以白居易的名句来刺激你,随囗道:“我的小娇妻,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两句诗对女人来说,毫无抵抗力。

    嬴茗娇躯剧震,低头念了两遍,柔声道:“老公!你赢了,抱我进去吧!小心一点,不会伤者孩子。”

    两人刚入楼内,准备进入寝室,一名白鹿军军士急奔上来禀告道:“主公!宫里又来人了!”

    陈诚一震放下了嬴茗,冷冷瞪了他一眼,怒道:“让他滚!”

    军士禀道:“来人是钟离思远!”

    “妈的!白天老子就觉得奇怪,这个杂碎怎么没和齐王一起!原来是在宫里!”

    钟离思远根本不把陈诚放在眼里,今日他已经离开齐王府,正式成为唐宫御林军总管,他挎着长剑,手举圣谕竟在郡王府内横冲直撞。

    陈诚对嬴茗说道:“你先进去!”

    “嗯!”

    嬴茗走后,他先吩咐军士道:“你且退下!”

    军士领命去后,钟离思远的声音在院外响起道:“钟离思远既已到此,安国郡王殿下接上谕!”

    陈诚并未答话

    钟离思远又道:“宣安国郡王陈诚入宫!”

    “我喝醉了!已经睡下!明天再说!”陈诚声音从院内传出。

    钟离思远怒喝道:“郡王你竟然敢不接旨!”

    侍卫叱喝声响起,接着是兵刃交击声和痛呼声,然后踹门响起,钟离思远走了进来,后面追着守卫。

    陈诚向众卫喝道:“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去。”

    钟离思远瞪着陈诚,失去了往日的从容,眼睛似要喷火出来,一字一字道:“郡王殿下,你胆子越来越大,是谁给你的胆!”

    陈诚笑道:“我手中的剑,我麾下的军,都是我的胆!”

    白日钟离思远知道燕京第一才女第一美人竟屈服在陈诚的“淫威”下,当时便气得差点呕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此刻陈诚一对虎目射出森寒的冷芒,沉声道:“当日,就是你这个狗杂碎教唆齐王去蹂躏小小的吗?”

    钟离思远城府极深,恼怒过后,回复冷静,轻笑道:“不只那个婊子,连你那秦国公主都是我绑到柱子上去的。”

    陈诚仰天一阵悲笑,再望往钟离思远时,变得一点表情都没有,沉声道:“好!后天,老子帮你祝大寿,干你娘!”

    钟离思远当然不知道“干你娘”是什么,但知道总不会是好说话,哈哈一笑道:“这正是我钟离思远想对你说的话。”接着将圣谕扔给陈诚道:“再过一两日,你的秦公主,必定承欢与我胯下!”再一声长笑,扬长去了。

    陈诚真想追上去立即与他厮杀,可是若此时杀了他,对局势不利,惟有强忍下这囗气。

    颜小小自杀惨死的祸首,现在他清楚地知道是谁了!

    不过他亦不会放过那齐王。

    “气消了吗?”

    陈诚转过身去,看了倚门而立的嬴茗一会后,走了过去,拦腰把她抱起,进入室内。

    嬴茗紧搂着他,囔道:“还是算了吧!我怕孩子!我帮你安排一个侍女可好!”

    陈诚强忍着,放下嬴茗道:“不用!我不想和那些畜生一样!”

    看着闷闷不乐的陈诚,嬴茗问道:“那个小小是何人?”

    陈诚苦笑道:“一个可怜的妹子!”

    他搂着嬴茗走向卧室,就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与她说了一夜话,将在关外遇见的那些女子说给其听。故事说完,嬴茗不一会已沉沉睡去。

    反而陈诚因早睡了一觉,又心痛害死了颜小小,就那么瞪着眼左思右想,临天明前,才不堪疲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