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水浒之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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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万事竞起名后至(之一)

    且说花荣仔细分析宋江、柴进仗义疏财,捕获名望之事,以期择优汰劣,引以为鉴。二者差别,主要在于二点:

    第一便是差在倾心相交。

    柴进乃是后周柴世宗嫡传后裔,皇族贵胄,家有铁券丹书,免死之身,地位尊崇。更兼家资万贯,钱财无忧,一个蜜罐里养大的贵族公子,与普通百姓之间的距离不止里许,与江湖上玩命的豪杰相比更是千差万别。这般出身的人,很难把握江湖上一众好汉的心理。虽然柴进为人全然没有架子,处事并无高高在上之优越感,但于细微处,可见柴进行事刻意之处,强做礼贤下士之态,并非一见如故,倾心相交。故结交一众好汉,只能结交在皮,难结交于心。

    反观宋江,精明伶俐。身为政府基层小吏,阅人无数,对黑白两道、社会各色人等了如指掌。对那些行走江湖之豪杰,尤其是落寞好汉之心理,把握得准确无二,能对症下药,四两拨千斤,一下子便得俘获人心,获得声望。

    第二便是差在眼力,慧眼识英雄。

    以林冲打洪教头为例,那洪教头明显是势利小人,武艺非精,便在柴进府上横行霸道,无人敢管,若说没有柴进尊崇放纵,明显不合常理。洪教头这般人物受到礼遇,武松这样真好汉却被弃如敝履,柴进府上小厮都敢挤对几句。如此可见柴进眼力之差,天下无双。

    宋江则不同,一生轻财重义,难免偶尔有疏漏之处。但如此疏漏,止在小处,如许给街坊邻居的棺材钱,忘则忘矣。于英雄好汉之大去处,滴水不漏,只字片言,都牢记在心,后必有补。如此细心,怎不获得好汉倾心,声望广播。

    水浒书中人物杂凑,诸般好汉,动辄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看起来一般无二,分不出孰高孰低。只有真个动起手来,方能明显见出高低上下。故而,仅靠眼力,分辨出真英雄或是假豪杰,实有难度。从这一点上看,宋江确实有过人之能。

    只此一事,于花荣处全无难度。水浒书中有名有姓的英雄人物,全在花荣脑中,只按名索取罢了。水浒书中未提及的宋末历史中其他英雄人物,亦俱在花荣算计之中,如此辨识英雄豪杰,便似开卷考试一般无二,万无一失。

    算计已定,花荣便着手操弄起来。

    于清风寨处,花荣本素有闲名,平日行侠仗义,打抱不平,颇得人心。如今更加精心操作,广舍钱财,花荣之名望陡升。如此之般,仅月余时间,于清风寨处,花荣又闯出了一个“玉孟尝”的美名。

    花荣又密唤知寨中心腹手下,贿买消息灵通的社会闲散人员,于市井勾栏、酒肆樊楼等人多杂集处,广泛传播花荣行侠仗义、宽和待人的故事,“玉孟尝”之名,自清风寨向青州诸地迅速漫延开来。

    如此又过了月余时间,连河北、河南等地也偶闻玉孟尝、千杯醉、小李广花荣花知寨美名。只名声传得快,钱财散得更快。花荣拿出的五千贯,本计划半年内“散”完,现今仅过去二个多月,便散去了大半。照此速度,花荣估计实难坚持到半年之期。

    好在花管家传来喜讯,上品酒水已然出炉。

    原来,两月以来,花管家按照花荣给出的方子、图纸,早使人精选粮食原料、上等酒糟,聘请手艺精湛的酿酒师傅,酿出了上好酒水。再经蒸馏、过滤、调香等系列工艺,得到第一批试制酒。

    但看此酒,清澈如水,性烈如火,酒香扑鼻。新酒醇厚程度尚浅,待放置一段时间,可得回味悠长、柔绵醇厚、幽雅细腻的上好白酒。

    此酒现世,惊呆花管家、酿酒师傅一众人等,惊叹此酒非是人间凡品,只应天上仙酒方可比得。一旦上市,哪里还有竞争对手,只收钱都会收到手软,众人大喜。花荣便使花管家将相关一众人等,做好安全保密约定。能买入身契的,买为家奴;无身契的,捡选家世背景干净的,择优录用,并签署保密协议。核心关键工艺处,尽都使有身契的家仆担任。

    花荣与花管家等人商议,所酿白酒,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所酿二锅高质酒浆,经蒸馏等系列工艺加工所得,酒精度数大约在五十度左右,酒香扑鼻,定名为鹤鸣春。此为高端酒,主要面向高端用户。成本大约四钱,对外批发售价一坛十两纹银。

    第二种是头锅、尾锅质量稍差之酒浆,经多次蒸馏加工,酒精度数大约在六十度往上,定名为烧刀子。与鹤鸣春相比,烧刀子馨香不足,烈性有余,列为低端酒,主要面向军汉豪客、市井泼皮、民间百姓等大众用户。成本大约二钱,对外批发售价一坛二两纹银。

    第三种多次蒸馏提纯至酒精度数约七十五度以上,唤作酒精。依花荣设想,此间时代没有抗生素,一旦受到创伤,由于伤口感染加重伤势之状况并不鲜见。使用高浓度酒精适度消杀细菌病毒,于国于军于民均大有裨益。此酒精并不对外销售,是花荣预留的杀手锏。

    在销售方面,雨村与花管家等人商议已定,一为批发,二为零售。

    批发则在花家店铺多设批发售点,从州内州外、国内国外批发酒水。

    零售则开设鹤鸣楼系列酒店。鹤鸣楼餐饮食宿一体,在酒店内用餐,可吃得鹤鸣春、烧刀子二种白酒,其他酒楼无此白酒出售。店口另设小窗,对外直销专卖白酒。

    开设酒店,除酒水餐食生意之外,另有他意。此间信息闭塞,只在酒楼舍馆等处,人物杂集,信息通畅,故开设酒楼获取情报信息,乃必行之举措。若处置得当,生意兴隆,今后可以于多地开设多家酒楼,扩大酒楼数量,以图广获情报信息。

    如此花荣并花管家,一面广造酒水,囤于库房。一面于自家商铺中择优几个,筹备用于酒水批发。最重要的,于清风寨中心繁华处,租借二层樊楼,内外改造,以作鹤鸣春酒楼。

    如此又繁忙近一月时间,万事具备,只待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