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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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气

    空气中弥漫着些尴尬,放下了手臂,笑了笑,欲问些什么,那托卡如知道自己心思一样,不等他开口,抢先解了疑虑。

    正了正身子,金发儿郎开口道:“那日回城,已有家员前来接送,不想劳烦你们,也因家父催促的急,便不与你们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去”

    “前几月家母不知患了一种怪病,久不能起身下床”说着,托卡神色悲伤,不愿再提这伤心事。

    “你不告而别,我是怕你出现了什么意外,所以才…,提起你的伤心事,真抱歉”

    儿郎摇了摇手,让王要不必自责,让其坐下慢慢聊聊。

    满上一杯茶水,灌下肚,润了润干渴的喉咙,又暖了暖身体,入口之间,知这茶水非普通的茶水,王要虽不知是何名茶,但从口感,味道来讲定是很珍贵稀有的茶,能喝的起,也应是达官富贵之人。

    不知是这茶水好喝,还是王要想占这个便宜,坐下之后,不断续茶,喝了续,续了喝,反反复复,无他行为。壶里茶水下降飞快,不一会儿就见了底。

    托卡见景,胳肘撑桌,两手撑起脑袋,眼角弯弯,嘴角上扬,笑着看着王要。

    便宜占了完,要再续上一杯,这才察觉到早已没了水,发现自己失了态,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道:“真不好意思,一天都没进水,渴的不行,喝光了你的茶,你看多少,我再给你点上一壶,如何?”

    客气话也只是说了说罢了,没人会当真,当真起来,王要掏空全身,又怎能再点的起这一壶上好茶水。

    “无妨,当是小弟请王兄的了”

    表面毫无波动,内心却早波涛汹涌,听到这话,安下心来,与其聊起家常。

    “这戏楼可是个好地方,闲来无事可来找找乐,王兄竟也能有如此雅兴,哈”

    摆了摆手,王要表示自己并非来此寻乐,而是有正事要做。

    “哎,我是来找人的,可不是在这找乐子的,不想会在这里遇见了你”

    “找人?怎么会在这里找人!”

    “这还得说回城那天,好巧不巧的就碰上了封城那档子破事儿,我家那掌柜闯了城门,让人给抓了,也就是那同一天,我们一同的几个人全都让那些人扣押了,也真的是,逃犯逃了就逃了,关我们这些老百姓什么事”

    “这年头啊,是个狗屁芝麻官都能欺压百姓了,世态炎凉啊”

    听其一番话,托卡他知,那日所逮的逃犯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自己也确实让其逮了住,但使了些手段,逃了出来,或许还未被发现,不然也不会在这乐悠悠的品茶闲聊。

    越想越感到后怕,手中不禁捏了把冷汗,托卡自幼就不擅隐瞒,所藏之事,很容易让人所发现,一有事,那自身也会不听使唤的紧张发抖,为了不让王要察觉,大呼:“六桌好茶一壶,酒鬼花生两碟,酒菜两盘”

    一呼百应,刚喊出那声,就有数个声音回应。

    说时快,来的更快,前一秒刚呼,后一秒,所点之物统统摆上了桌。区区几小菜,竟有六人端上前,点头哈腰的,这服务态度可真是不一般的好。

    齐刷刷的满一桌,王要肚子也不争气的打起了股

    “股~”

    两人相视一笑,都不再客气,抄起筷子夹菜,品茶,说些有的没的。

    “你娘患病有多久了?”

    “四月之久”

    “这四月不曾寻过医生?”

    托卡道:“寻过,城里有名气的医生都寻过”

    “那怎么说?是否有的救”

    托卡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那怪病非比寻常,都说无从可医,只是说了个不停让趁早办理丧事”说道。

    王要放下了手中筷子,端正身躯,细问道:“那是种什么怪病,发病会有什么症状?可否细说一下”

    托卡听之,疑惑询问:“怎么?王兄还懂医术?”

    “我是不懂,但我认识一位医术高明的郎中,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

    “哈哈哈”

    托卡大笑一声,自己刚不是才说过,已经寻过了城内赫赫有名的医生,难不成这城南还有着什么高人不成,也只当王要是在安慰自己。

    见其大笑,王要道:“怎么?你不信我?”

    “信信信,怎么会不信”

    嘴虽这样说,笑声却仍不停止,这让王要有了些恼火,站起来身,双掌拍向桌子。

    “啪”一声。

    这一举动,托卡抬头看向站起身的王要,此时的他丝毫没有了刚才与自己的那般玩趣,脸上到多了一份严肃,紧皱眉目,正盯着自己看。

    只见王要的斥责道:“你能不能认真点,我没和你说笑”

    严厉的语气,让托卡明白这个人他确实不在开玩笑,但那满嘴的方言说出这种话,属实让人不能不笑出声来。

    接下来一举动竟令托卡吃了一惊。

    见其毫不认真的样子,王要愤怒的抓起了他的衣领,严肃之中带有些愤怒,怒盯托卡。

    “你在笑什么?好笑吗?你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去救呢,我好心给你提建议,你却嬉皮笑脸,一副好无所谓的样子,那是你娘,生你养你的母亲!你是觉得我现在跟你闹着玩呢”

    大声的呵斥,周围他人目光看了过来,托卡一时间竟无言以对,欲与其辩解,开口之时,竟有了些结巴

    “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听我…”

    “听你什么?听你继续哈哈大笑?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笑我的口音?我的口音跟我爹娘起就养成的,改不了,你要是觉得我口音好笑,你就好好的笑吧!”

    一推,将拽起的托卡重重的推回椅子之上,坐下身来,想要强熄怒火,但久久不能覆灭那躁动烦闷的心,只得再次起身,怒视一眼过后,便愤然离去,就连正事斗一股脑抛之及后。

    留下托卡在桌前眼望离去。

    ……

    台上大戏已结束,戏楼众宾皆离去,喧哗大楼瞬间变得空荡荡,自己独留在地,也无所事事,起了身随旁人一同跨出了大门。

    出了门,望向天空,已是黄昏,太阳渐落下,路上行人往家回,而儿郎今夜却不知该去何处。

    “这戏,演的可真久,演的天都黑了”

    少年行走街之中,路边小儿打打闹,心中落寞多一分。

    托卡他不明白,王要为何要那样的生气,那只是自己撒的一个谎而已,自己乃为天神,何来人间父母之说,况且那也是自己的“娘”,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关系,他急什么眼。

    思前考后,还是觉得去找一下王要为好,毕竟算有恩于自己。不容迟缓,即可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