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牧于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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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君临江

    月乌城外百公里处青青的草地上有一可爱的灵巧的小姑娘在追逐着蝴蝶,二十米外站着一名荣华富贵的美妇在看着小姑娘奔跑,四周是四散开来警戒的护卫,夫人旁边还站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开口道:“夫人,今天早上林天已经出了大风国,前往青丘国;第一次刺杀江大人出工不出力,收尾工作的很干净。”美妇笑道:“真是难为江大人了,哪有上船后就想下就能下的,也怨不得他,谁没有做好,谁受罚。”女子继续问道:“下一次刺杀安排谁?”美妇笑道:“不玩了,有点累了。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美妇的喊回追逐蝴蝶的小姑娘,缓缓走上马车,继续向前天都行驶。小女孩上了车好似玩的不尽兴,在车厢中东张西望,时不时揭开车窗的帘子向外望去,美妇一脸宠溺地看着小女孩,带着淡淡的微笑。小女孩突然指着后面的一辆马车,说道:“娘亲,我要去后面玩。”美妇微笑道:“月儿乖,那是下人乘坐的马车,难道月儿不喜欢和娘亲待在一起吗?”月儿想了想,开心地笑道:“想。”如果林牧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美妇和小女孩就是国后江曌和公主姬明月。

    清风徐来,修炼中的林牧感觉船速慢了下来。林牧起身,走出船舱,秦衣站在甲板上,右手中握着一把古朴的长剑,平静地看着战船前方,百步外的江面上静静地站着一名男子,白衣胜雪,脚下的水继续平缓地流淌却不沾湿男子半点白靴。战船也缓慢停了下来,秦衣开口道:“我想过好多人,从未想过是你,君临江。”秦衣声音不高,却传的很远,仿佛在耳边响起。

    “寻了好久,还是觉得这里最好”君临江没有回答秦衣的问题,说着并不相干的话。

    “开始吧”秦衣说完。犹如燕子抄水般急速刺向君临江,君临江不紧不慢在秦衣还有十步距离时才拔出佩剑,简单的一招白虹贯日,秦羽一个折身返回,退的比进攻时更快。在相距五十步距离时停了下来,二人都平稳地站在江面上。秦衣再次一跃而起,这次速度更快,瞬间就到了君临江面前,剑如闪电,发出一道道白光刺向君临江。君临江坚如磐石,守的滴水不漏,清脆的剑鸣碰撞声接连发出。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二人再次拉开距离。

    秦衣声音中带着怒气,开口道:“玩吗?这么看不起我。”

    君临江并没有回答,口中发出一丝苦笑,眼神中满是悲哀之色,说道:“一招,如果你能接下,我就放你们离开。之后我也接你一招,来证明你的实力。”

    秦衣脸色阴沉得可怕,干脆道:“来吧。”

    君临江一改之前的气息,全身变得凛冽,他还是站在原地,世界却仿佛变了季节,犹如寒冬,江水也好似变得缓慢,暖风带来的只有寒意,杀意冲天。站在战船的林牧全身犹如坠入严寒,却不敢挪动半分。秦衣是杀气的终点,全身紧绷,紧盯着君临江,好似动了,又好似没动。林牧不确定刚才二人到底有没有动过,一滴血迹从秦衣嘴角流出,林牧才知道战斗已经结束。

    君临江开口道:“该你了。”

    站在战船上的王婷轻轻一跃,蜻蜓点水三步就落在秦衣的身旁,看着君临江道:“我来替代他。”

    君临江看着王婷,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回答道:“好。”

    王婷双手在身前一摆,八块晶莹透亮的玉牌围着周身缓缓落入水中,接着双手向前一推,一柄巨大的水剑在江中缓缓升起,直指君临江,君临江专注地看着在王婷身前升起的巨剑,他还是第一次与阵灵师交手,从剑气传来的杀气,紧紧盯着君临江。王婷还在不断地给巨剑输入真气,君临江猛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身体一顿一股鲜血从君临江口中喷出。君临江脸上发出恍然的表情,之后向王婷投来感激的目光,一种解脱的笑意在脸上散发出来,缓缓倒入江水中。王婷身前的巨剑消散,落入水中。王婷转身扶着秦衣踏水飞上战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眼中满是怒火。不知什么时候战船的上方月乌仙子和王乾站在一柄巨剑上。

    王婷静静的地守在秦衣的床边,林牧感觉到自己的师父很悲伤。林牧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在自己的眼皮之下一定发生了影响师父的事。

    王婷突然道:“这次送你们回天都后,我就返回天灵宗。”

    秦衣躺在床上,抬手摸摸王婷的脑袋,缓声道:“好。”

    林牧脱口问道:“那我呢?”

    二人同时转头看向林牧,王婷脸色复杂道:“牧儿,你拜我为师,还没有经过你外公的同意。所以算不得。”

    林牧抢言道:“怎么算不得,我家的事情,自从父母不在后就由我自己做主。我已经行过拜师礼,我就认你一个师父,除非你亲自把我逐出师门,别人谁也说了不算。这事回到天都后,我亲自向外公说。”

    王婷欲言又止,最后只有一脸的感动。

    秦衣虚弱开口道:“婷儿,听牧儿的,他的事可以自己做主。”

    王婷点头,说道:“好。”

    君临江之后,一帆风顺,轻舟已过万重山,经过二十多天奔波,三人终于站到天都城下,秦衣心中轻舒一口气终于安全到达。天都城的夏天比西北的夏天来得更早,鸟语花香,天都城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飞檐走壁的人儿也不少,几个起落就不见人影,出城的人儿妙龄男女,成双成对,脸上洋溢着幸福,进城的人看着前方高约百丈的城头,脸上尽显轻松之色。行至城下,才显这座城的雄伟,气势磅礴,宛如巨龙盘卧于苍野之上,高耸入云的城墙拔地而起,隐约可以看到城头巡逻的军士,一面巨大的鼓挺立在上方,传说是神兽夔牛皮所制,这样的鼓人族只有八面,是在人族撤退过程中所作,用来传讯。大奉国前身就是这样的军种,所以这八面鼓全都保留在大奉国,天都城四面城墙各有一面,四方四座战城各有一面,鼓声只有六品仁境强者之上才能敲响,鼓声可传三千里。秦衣介绍道。

    正在秦衣为林牧介绍天都城的时候,城门口一大一小两名美女咧嘴笑着看着林牧等人,接着林牧就被意外和惊喜掀起,大声喊道:“灵儿。”灵儿就像只小精灵一样,站在城门下,咯咯地笑个不停,很是满意自己给哥哥带来的惊喜。林牧风一样奔向小灵儿,紧紧把灵儿抱在怀里,一路奔波的疲惫在这一刻全数退却,仿佛在这一刻自己抱住了全世界。林牧反复在灵儿身上查看,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瘦。灵儿被林牧在身上摸的咯咯笑不停,林牧伸手在灵儿圆脸上轻轻捏了俩下。开口问道:“灵儿你怎么这么快到天都了。”

    站在身后的唐怡笑道:“你走后第二天丫头就追着问个不停,啥时候来找哥哥,一天问八百遍。刚好丹宗到白虎城来押送一批货物,顺便把我们也带回了天都城。”

    林牧起身很认真对着唐怡躬身道:“谢谢您,唐怡。”

    唐怡笑道:“牧儿不要客气,我也很喜欢灵儿。”

    进入天都城后,唐怡就和众人告辞了,说是几日后到乔府去看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