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爱人的无限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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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质疑(一)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绿茵,洒落在孟府庭院的草地上,整个院落古朴典雅,四面游廊环抱,院中甬路相接。

    院中那温润如丝的日光,透过半透的珠窗,映在了莫清蕴的闺房之中,这闲静的柔光,让这个眉如翠羽、肤如凝脂、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莫清蕴感受到了阵阵温馨和惬意。

    可在这煦暖的闺房之中却传来了莫清蕴细腻的喃喃自语:

    “不要呀……”

    只见,半梦半醒的清蕴,正凝视着面前这个英俊洒脱的风流才子,而才子那双迷离而又含情脉脉的双瞳正用怜爱而又欣赏的目光,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清蕴。

    只见男子靠近清蕴,轻轻的吻在了清蕴那温润的玉唇上……

    清蕴瞬间面红耳赤、心潮澎湃向清蕴袭来。

    而正当清蕴腼腆羞涩而又陶醉于其中之时,男子却嘎然而止,并用魅惑的眼神看着她……

    清蕴遗憾的问:

    “怎么……你……怎么停了?”

    而男子则微微一笑,邪魅的说:

    “你刚才不是说不要吗?”

    清蕴听后毫不客气地瞪了男子一眼,然后说道:

    “你这个书呆子!不知道女孩子都这么说吗?这叫欲擒故纵,大家都认识这么多年了,都够熟了,你跟我也不用客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事……这事……也不用客气吗?”男子问。

    “唉……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我豁出去了!来吧!”

    男子听后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矗立在一旁不声不响,而清蕴却越发的心中没底,然后忐忑不安的问道:

    “嗯,那……那接下来,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接下来做什么?接下来还能做什么?………那当然是赶紧起床啦!”

    只听这时,清蕴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子的声音。

    清蕴迷迷糊糊的,努力的辨别着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娘亲。

    清蕴此刻一阵迷乱,她努力、挣扎的睁开了眼,看向床边,原来,叫醒自己搅扰了自己美梦的不是别人,而正是自己的娘亲孟蓝香,孟蓝香此刻,正端坐在床边,不遗余力的摇动着清蕴的身躯,并说道:

    “做什么美梦呢?梦的满脸通红,还憋不住的偷着乐。”

    只见清蕴那稚嫩、细腻的脸庞上微微泛起了一丝害羞、一丝腼腆。

    清蕴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问道:

    “娘,我刚才说梦话了吗?”

    “说了!”

    清蕴听后,双颊一片绯红,自知羞愧难当的清蕴,紧急捂住脸庞,问道:

    “那我说什么了?”

    “你,你说什么不要……说什么你和我都这么熟了,不用客气……还问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清蕴听后,迫不及待的抓起了面前的被褥,用这被褥捂住双颊,不敢示人。而孟蓝香则一把扯开了被褥,然后嚷道:

    “躲什么躲?赶紧起来!一会儿客人就要来了!”

    “客人?客人是谁呀?”

    “是你沐严哥哥!”

    清蕴听后,再次面红耳赤并将手中的被褥捂得更紧。她心想:原以为“踏破铁鞋无觅处”,未曾想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呀!怎么刚刚梦到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就要来了,不知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薛沐严是清蕴家对面薛府家的公子,薛沐严的父亲--薛启庭,是朝中御史大夫,位高权重。

    清蕴和薛沐严二人年龄相仿,今年均已十八,二人自幼一同长大,儿时一同上山下河,好不快活。在清蕴眼中,薛沐严俨然已是亲人一般的存在。

    然而,五年前,薛沐严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中,而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却无人知晓,似乎所有人都在保护着这个秘密。

    而今,当清蕴听说薛沐严在今日归来时,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清蕴却忽然神色突变,只见她面色冷峻、阴郁、暗淡。一件件与薛沐严以及自己娘亲孟蓝香相关的,扑朔迷离的往事如决堤的洪水般涌上心田………

    “清蕴,清蕴,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还做刚才的美梦呢?梦到什么了,和娘说说。”孟蓝香嬉笑着说。

    孟蓝香此话一出,却不料清蕴那原本清澈、单纯的双眸之中却忽然参杂了些许狐疑的神色……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这正在凝望孟蓝香的眸子之下,扰得孟蓝香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清蕴,你这么看我干嘛,我就问问你做了什么梦而已,你看你,这眼神像要吃了我似的。”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情而已,所以愣神了一下。”

    “想到了什么事?”孟蓝香马上焦急的问。

    清蕴犹豫了一下,她在思虑自己是否该知无不言的倒出那隐藏在心中多年的疑问,也许不问还好,或许问后会戳破那让她不愿面对和难以接受的事实,可孟蓝香看她沉默不语便说道:

    “唉,你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古怪,行了,别在这赖床了,快收拾收拾,准备迎接你沐严哥哥过来。”

    孟蓝香说罢便要离去,而清蕴却马上问道:

    “薛沐严几年前得的什么病?”

    孟蓝香听后,顿时六神无主支支吾吾的说:

    “你………瞎说什么?薛沐严哪里得过病?他没病!别瞎说!”

    “撒谎!”

    “清蕴这话你可决不能瞎说呀!”孟蓝香着急的嚷到。

    “那我爹是怎么死的?”

    “你爹?你爹……你爹不是喝酒喝死的吗?那年冬天,你爹酗酒成性,后来喝醉了,就冻死在了路边。你爹死那年,你已经有13了。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清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哦,也没什么,就是当年爹死的时候,我听到有人说:爹死的冤!”

    “什么?你爹死的冤?是谁?是谁说的你爹死的冤?是谁?”孟蓝香瞬间紧张起来。

    “娘,你那么紧张干嘛?”

    孟蓝香的紧张引起了清蕴的好奇,可是清蕴犹豫了一下还是未说出此人是谁,只是支支吾吾的说:

    “是……嗯……嗯……”

    “是谁?告诉我!”

    “嗯,忘了!”清蕴马上遮掩的说道,因为在清蕴的心中,对她的娘亲存在着很多的疑虑。

    “你忘了,你怎么会忘了?”孟蓝香追问。

    “这么多年的事了,当然忘了!那时我还小嘛!”清蕴马上将话题叉开了。

    而此刻,清蕴却想起了五年前,他爹死之前的所有反常行为:

    ……………………

    清蕴清楚得记得五年前的那个冬天,清蕴的爹--莫中智,一个文弱而又彬彬有礼的穷书生,自从入赘到孟府这个世代经商的高门大户后,便终日唯唯诺诺、郁郁寡欢。

    但清蕴的爹却向来对清蕴温柔、关切。可令人不解的却是这个柔弱书生就在那年,忽然间染上了酗酒的恶习。清蕴看到自己的爹夜夜宿醉,心中忧虑不已。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黑夜,清蕴见爹深夜未归,便焦急的问自己的娘亲,可是娘亲孟蓝香似乎毫不在乎一般的置若罔闻,清蕴无奈,只能深夜不睡,在自己房间之中等候父亲归来。

    忽然,只听“哐啷”一声响,清蕴父亲的房门被重重的撞开,清蕴也马上焦急的跑到了父亲的房间之中。

    “爹!你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呀?”清蕴着急的问。

    可是令清蕴不可思议的是:她爹却衣衫褴褛、酒气熏天而且似乎神志恍惚的猛地转过身来,二话不说的就伸出双手上前掐住了清蕴的脖颈,并且声嘶力竭的大喊:

    “薛沐严!你这个怪物!你会害死我们全家!我要杀了你!”

    “爹,我不是薛沐严,我是莫清蕴!你快放开我!你要掐死我了!”清蕴大喊。

    而此刻只见莫中智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如一头猛兽一般,并不放手还咆哮的大喊着:

    “你就是怪物!你就是怪物!你别骗我!我见过你发病!我见过你发病!你是怪兽!你和孟蓝香会害死我们全家!会害死莫清蕴!”

    清蕴已被掐的呼吸困难,只见清蕴用微弱的气力喊着:

    “放手呀!爹,我就是莫清蕴!”

    “莫清蕴就是替死鬼!莫清蕴就是替死鬼!你看你们干的好事!”莫中智依旧疯狂的呼喊着。

    清蕴使尽全身解数踢打着,撕咬着。此刻,一阵阴冷而又刺骨的寒风刮进,寒风呼啸着犹如一串瘆人的鬼哭狼嚎一般,这阵阴森的声音在二人耳畔摩挲作响。

    而莫中智忽然呆在了原地,如一个人偶一般呆若木鸡,而清蕴趁此机会疯狂的踹向莫中智,莫中智此刻才猛然间感觉到疼痛,忽然间松开了掐住莫清蕴脖颈的双手。

    清蕴噗通一声跌落在地,号啕大哭起来。而莫中智也如梦初醒般的冷静了下来,然后抱起地上的清蕴激动的说:

    “孩子呀!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家呀…………”

    “爹,你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掐我呀?还有,你为什么说薛沐严是怪物呀?他发病是什么意思?他发什么病?他有病吗?”

    可是不管清蕴怎么追问,莫中智斗却都只是撕心裂肺的哭泣…………

    那些时日,清蕴的爹几乎日日借酒买醉,经常宿夜不归,而没过几日,家中便迎来了莫中智醉酒于街巷,被活活冻死的消息。

    清蕴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的爹意外身亡的消息,于是便痛苦着跑去问自己的娘亲:

    “娘,爹怎么死的?”

    “丫头,你爹是喝多了,冻死在街巷里的,你就别难过了。”

    “娘,我不信,我爹死之前很奇怪,我不信我爹是冻死的!”

    “清蕴,你爹都已经喝糊涂了,你可别信他那些胡言乱语,他就是个疯子!”孟蓝香冷漠的说。

    “娘………………”

    清蕴根本不敢相信这样冷漠的话语会出自那与自己朝夕相伴,看似温柔如水,善良如花的娘亲孟蓝香口中。

    而在日后的日子当中,清蕴便会经常偷偷的前往自己的爹死去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与他爹离奇身亡相关的一些线索。

    而功夫不负苦心人,清蕴还真的就找到了一个在她爹死亡的那条街巷上居住的老人。

    老人为避开是非,本不想说出那夜所见所闻,可在清蕴的苦苦哀求下,老人还是说出了那夜他所看到的诡异事情。

    “孩子呀,你爹死的冤呀………”老人说。

    “老伯,为什么说我爹死得冤?您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孩子,你还小,别问了!远离是非吧!”

    “老伯,您快说吧,求您啦!”清蕴跪倒在了老伯面前。

    “孩子,你爹是被一个怪物杀死的!”

    “什么怪物?”

    “一个人身鬼脸,披头散发,一身黑衣,身高七尺的魁梧怪物。那夜,我在打更,那个怪物追着你爹跑,你爹边跑边喊:救命!救命……我回过头去,就看到你爹在跑,而一个身高七尺的黑衣怪物在后面追!

    我远远的看到那个怪物披头散发,可脸色极白,眼珠子贼大,好像都要掉出来了……嘴咧的好长好长……诶呀妈呀,反正吓死人,我就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锣鼓……”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爹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接着你爹就倒在了地上。”

    “被击中了?”清蕴疑惑的问。

    “是的,被击中,我看见那个怪物拿出个什么东西向你爹身后扔去。然后你爹就倒在地上死啦。”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就倒在地上装死……那个怪物走到我身边,我偷偷睁开眼缝瞄了一眼,看到他脸肿的像个馒头馒头,脸上还坑坑包包,好像是被火烧过之后留下的疤痕一样……然后,然后我就吓晕了。

    可奇怪的是,我明明晕倒在地上,可第二天一早,我却被扔进了一个废弃的破房子里,不知道是谁把我扔进去的,但那夜我要是和你爹一样,晕在那条街上,那我一定也冻死了!”

    “你的意思是,你被那个怪物给救了?是那个怪物把你扔到了一个废弃的房间之中”清蕴问道。

    “我觉得好像是!不是他能是谁呀?反正我要是在街头晕一宿,我肯定会被冻死,今天也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事情了。”老伯说。

    “奇怪!这个怪物应该杀人灭口才对,可他为什么要留着你的命呢?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故意要留着你的命?”清蕴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故意留我的命干什么?”老伯问到。

    “是呀?故意留着你的命干什么?难道留着你的命让你报官?”

    “哼!丫头,这不可能!哪有杀了人,还想让人报官的?再说,我都是差点死过一回的人了,我可怕沾惹上这些事情!我说什么都不会报官的。”

    “那难不成,它留着你,是另有他用?”

    “能有什么他用!可千万别把我搅到这件事情里来,丫头,我跟你说,我就是看你可怜,看你孝顺。要不绝不会告诉你的!你可别再来找我了!”

    “那难道?难道凶手想给我留下一些线索?”清蕴小声的嘀咕着。

    “丫头,你可别胡思乱想了,我估计那怪物就是不忍心杀我而已。这事跟我无关!你再也别来找我了!”老伯说完,便起身准备逃跑。

    而清蕴却着急的一把将老伯抓住,然后嚷道:

    “等等!老伯你别跑!你跟我去报官!”

    “要报官,你去报官,我可不去!我还要命呢!我可怕那怪物来索我的命。”

    “可是没有人证物证,官府是不会信我的!”

    而不管清蕴如何央求,老伯却都毫不回应的撒腿就跑。

    清蕴真的去报了官,可是官府并不受理此事,而后,那个老伯也急时的搬离了此地,清蕴再也没有找到他的下落。而官府却再也没有受理这个13岁孩童的“无理取闹”。

    清蕴想让孟蓝香去报官,可孟蓝香那些日子,却总是神不守舍的往对面的薛家跑,而等到晚上,孟蓝香回家的时候,却总会将自己锁在屋内独自哭泣,那哭泣简直是悲凉、悲痛欲绝,一听便知是发自内心。

    清蕴开始对自己的娘亲孟蓝香有所疑惑,她想不通,自己的爹当初死的时候,娘亲孟蓝香都如此冷漠,可为什么最近,孟蓝香去往对面薛家之后,便开始日日哭泣。

    这份疑惑与不安的怀疑,让清蕴没有对孟蓝香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而后,清蕴又开始怀疑那个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薛沐严,因为清蕴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爹莫中智离奇死亡之前那疯疯癫癫的胡话:薛沐严是个怪物!薛沐严他有病!

    而除此之外,在清蕴心中还有很多她难以解开的疑惑:自己的娘亲--孟蓝香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还有,那个老伯究竟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怪物为什么没有杀掉老伯灭口,而是把老伯送到了温暖的地方保护起来?如果是假的,那老伯为什么会说到“怪物”,而又为什么要说谎?

    清蕴带着这些疑惑,在年芳13的那年,一个暗黑的夜晚,顺着狗洞,偷偷的潜入到对面的薛府大院之中去。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月黑风高,阴冷的寒风吹动着枯树沙沙作响,院落中暗黑的环境和那时不时传来的乌鸦啼哭声让年幼的清蕴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本就忐忑不安的清蕴,蹑手蹑脚的在院落中偷偷寻找着薛沐严的房间,他想看看,这个平日里人模狗样的薛沐严,到了晚上会不会原形毕露,是否会真的如他爹所说的那般,是个病态怪物。

    清蕴边想着,边在庭院的树丛中蹑手蹑脚脚的潜行移动着……忽然,一群数不胜数的黑色物体朝她疾驰而来,这群物体包裹在清蕴身体周围,还发出恐怖的“吱吱”声。

    清蕴吓得赶紧用双手护住身躯,蹲下以求自保。可这些生物开始聚集在清蕴身上,似乎要啃食清蕴的身躯,清蕴状起“狗胆”,抬头偷偷的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准备啃食自己的竟是嗜血蝙蝠。

    清蕴大惊失色,她开始努力的驱赶这些可怕的蝙蝠,清蕴丝毫不会功夫,哪里是这些蝙蝠的对手,若真由着这些蝙蝠啃食下去,那自己估计就要“交待”在这了。

    可就在这些蝙蝠准备开始撕咬清蕴之时,清蕴身后却忽然出现一团火光,这团火光不强,却让这原本阴暗黑冷的薛府庭院有了温度和光线,而伴随着这火光的出现还带着一阵嘶哑的、瘆人的咆哮声。

    这火光和这咆哮声瞬间让这些聚集在清蕴身上的嗜血蝙蝠停止了撕咬,它们如同受惊吓一般,全都抖动着翅膀、如逃兵一般迅速的四散而逃!

    清蕴那颗悬着的心这才踏实了下来。

    可是,那不明来历的火光和那嘶吼声却更让清蕴心神不宁。清蕴马上朝火光处望去,却发现那团火光早已消失不见,独留暗黑的夜和狐疑的清蕴在这阴冷的庭院之中。

    清蕴在想,这薛府之中怎会有嗜血蝙蝠这种动物,显然这些动物应该是被什么吸引过来的,而且,刚才那团火光和那吼叫声又是什么?难道薛府之中真的有怪物?

    想到这里,清蕴便更按耐不住思绪,马上站起身来去寻找薛沐严的房间,想探个究竟。

    清蕴在薛府悄悄搜寻着,虽然院中很黑,但很快便找到了薛沐严的房间。

    只见清蕴顺着墙壁,悄悄潜入到了薛沐严的屋下,虽是深夜,薛沐严的房间里却也渗出微微的烛光来。

    清蕴再次状起狗胆,顺着墙根朝窗户处探望,只见清蕴轻轻捅开了窗户上糊着的窗纸,窗纸上露出了一个小洞,清蕴朝小洞之中望去,从这里朝整个房间的各个角落看去,可都没有看到人影。

    清蕴有些失落,于是不甘心的再次从洞口向里探望,可此时,那窗户上的洞口却忽然冒出一个煞白,而且周围还在渗血的眼珠,这眼珠镶嵌在一张面无血色的脸上!

    清蕴顿时大叫一声,然后便晕倒在地………

    清蕴一直都迷迷糊糊,没什么意识,可逐渐的,逐渐的……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这温暖似乎驱走了她身上的那丝寒凉,惹得她努力蜷缩,向这温暖靠近。

    可在她向温暖靠近时,却听到一个极富磁性的、熟悉的男子的声音,只听男子说道:

    “莫清蕴,你挤够了没有?”

    清蕴听后,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当她定睛一看时,发现,她正在那个美如冠玉的薛沐严的怀抱之中,薛沐严把她抱在怀中,放在腿上,而这温暖正是薛沐严身上散发出来的体温。

    清蕴顿时羞红了脸,可却装作没听见一般,继续赖在薛沐严的怀中,对于清蕴来讲,薛沐严这个玩伴不仅是单纯的玩伴,更是她心中无法割舍的、眷恋依赖的男子。

    可此时却听到薛沐严说道:

    “清蕴,醒都醒了,就别装了。”

    清蕴听后,本想继续赖着不起,却忽然想起来今日前来的目的,于是清蕴便马上从薛沐严的怀中爬起,然后愤怒的坐在床上,怒目圆瞪的看着薛沐严说:

    “薛沐严,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一个怪物?”

    “怪物!什么怪物?你在说什么?”薛沐严一头雾水的问。

    “我刚才在你的房间之中看到了一个满脸是血、面色惨白的怪物!”

    薛沐严听后,先是一愣,然后说:

    “我看你才是怪物!”

    “什么意思?”

    “莫清蕴,你说你都多大了,可怎么还能这般胡闹?

    成天变着法的往男孩子的屋子里钻,我可告诉你,今天多亏你是钻进了我的房间之中,我对你这面黄肌瘦的瘦丫头没兴趣,若你今天要是钻到了别的男孩房间里,那会什么样可不好说。

    所以,你以后可别在干这胡闹的事!毕竟你是个姑娘家!”

    清蕴听后,着急的说:

    “薛沐严,你别狡辩,我不仅看到了你的屋里有怪物,而且,在你家的院子里,也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你怎么解释?”

    “我怎么解释?我还能怎么解释?要我说,你要么是胡说,要么就是冻糊涂了。

    我刚才和我爹还有家人都听到外面的一声惨叫,于是我便跑出房门,出来便看到了你倒在我家柴房外面,于是就把你抱回房间,我看你冻的嘴唇发紫,怕你被冻坏,才抱了你一会,给你取取暖,你可别多想。”

    薛沐严说完,清蕴一脸不解的说:

    “你说什么?我刚才在柴房外?”

    “对呀,在柴房外,你以为呢?你以为是在我的房间外吗?”薛沐严说。

    清蕴听后,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房间的布置,又在脑中比对了一下刚才看到鬼怪的那个房间的布置,却是觉得不一样。可清蕴依旧不甘心的问:

    “可不管在哪,我确实在那个房间里看到了怪物,或者是鬼!还有院子里的那个。”

    “清蕴,你要明白,这世上没有鬼!如果有鬼,那毫无疑问……”薛沐严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

    “毫无疑问什么?”清蕴着急的问。

    “毫无疑问是你装神弄鬼!”

    清蕴听后,火冒三丈,上前想去抓薛沐严的衣领,薛沐严轻松的避开,而后说道:

    “莫小姐,深更半夜,你还赖在我的屋里不想回去,这成何体统,既然你已经醒了,还不快走!”

    清蕴听到薛沐严赶自己回家,心中一阵寒凉,对于清蕴来讲,她一方面想要揪出薛沐严和自己父亲的死是否有关联,而另一方面,对于清蕴来说,真的发乎于情的想赖在这个陪伴她多年的玩伴身边,这份感情之中,不仅仅是友情、亲情那般简单,似乎还有着清蕴说不清楚的另一番情义……

    于是,清蕴二话不说的继续捂住额头,然后无病呻吟的叫到:

    “哎呀……哎呀……”

    “哎呀什么?”薛沐严问道。

    “头疼!我好像又要晕了……”

    清蕴边说边朝前倒去。

    薛沐严见状便伸出双手似要上前搀扶,清蕴见状便放心的向前倒去,而此刻薛沐严忽然拿走双手,清蕴不出所料的倒在了薛沐严的床上。

    “薛沐严!你个混蛋!你骗我!”清蕴从床上坐起大喊道。

    “清蕴,我没说错吧,这世上要是有鬼,那一定是你在装神弄鬼!”

    “薛沐严,你听我说……”

    可还未待清蕴说完,薛沐严便下了逐客令,只见薛沐严打开房门,对自己的家丁小李说道:

    “小李,快送清蕴小姐回府!”

    小李听后,马上跑进屋内,二话不说的便将清蕴拽起,清蕴极不情愿,却也无奈的被拉出了房间,送回到自己的家中。

    可回到家中的清蕴,面对着自己娘亲--孟蓝香的追问,却只字未提。

    而后的几日里,清蕴想再去找到薛沐严问个究竟,可薛沐严却被他的父亲--薛启庭送走,不知所踪。

    清蕴多次追问自己的娘亲,可娘亲孟蓝香却总是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