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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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山水

    水暮天莲入梦来,清水涟漪寒云魄。江轻年一头大汗,纵使水运为其开拓,炼化这净水莲亦是极为费心气神。他眉头紧皱,冷汗止不住的流下。莲子已入骨,变得更大。从原本的一粒种子大小,变得如一个苹果。江轻年只好用水运打磨这净水莲子。像这种炼化时极吃水运的圣物,寻遍世间都未必能撞见一枚。

    水运不断注灌,使那粒种子开出了一条裂缝。江轻年感到身处一片湖泊,极其清爽,一身疲劳一扫而空。身上隐隐有一种幽香,是那一半是莲,一半是花的香气。一份清爽,一份肃凉两种感觉并不相同。

    江轻年慢慢炼化,随便读取一些他现在能消化的记忆。

    江轻年睁开眼,身处一片空潭。幽古,凄冷。他左右环顾,看到一小缕杀气向他这飘来。在潭上行走,水中没有倒影。怎么说都是一件怪事。他抓着那一小缕杀气,身处他地。

    杀气为记忆代物,而他则进入记忆中观也。抬头是一轮明月高照,低头是乡下袅袅春烟,身旁是一位红衣着身的美丽小姑娘。蹲坐在地上,双手抚腮,看着天上那一轮美丽的月亮。

    少年看向右边的一片湖泊,倒映着一片天空。

    红衣小姑娘声音清脆动听:“江心澈,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一样,一瞬千里呢?你说这天边明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伸手摘到,在手中仔细看呢?你这说这湖水为什么如一面镜子呢?”

    少年微笑,听着少女的话语,总觉得这世间最美的风景便是少女的风采,最动听的声音便是少女清脆的声音,最有趣的便是少女了吧!他仔细听着少女的话。轻声笑道:“我们才刚满九周,要达到师父的神通我们还要几年呢?至于天边的月亮,以后如果你还喜欢的话,我摘给你如何?”

    少女原本还以为那“还要好几年呢?”这话而生气呢。但这时却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的话语,点头笑道:“好啊!不许反悔!”

    “好!”少年点头答应。

    过了些许,少女指了指湖泊:“你还没说那个呢?”

    少年也不知怎样回答,想了会便道:“这片湖泊就如同一只眼睛,当你用心去看一件事物时,便会倒映其中。这应该就是师父说的,心静如水,清无瑕疵。就如同你只以游人眼光看山水,眼中看到什么就是什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星辰是星辰,明月是明月。”

    少女点点头,两只手分别抚着两个人的小脑袋。轻声笑道:“你俩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给为师说说?”

    两人一同转头,少女扑进师父的身上。一同喊道:“师父!”

    师父当时看不出如何,与往常一样。只是多了一种随和,而不是如今威严。江轻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师父变成如今这样。

    随着记忆的涌入,江轻年逐渐知晓了一些辛密。如八势,花颜与招式。他看到了与师兄们的日常交流、玩闹、游戏、玩笑。比如一同结伴去师父书屋探险,元霜不小心溅的飞墨漫天飞。凰星将墨壮砖头在地上砸来砸去。林州雪在墙上一角,用刀刻字。江轻年看着一个个花盆,用灵力击打。一时间惨不忍睹,谢子言路过看了一眼连忙跑路。伸出大拇指,轻轻摇头。

    当白落尘回来之后,刚好看到一群人还在“作案”。立刻变的慈眉善目,呵呵一笑。被揙了一顿后,扔上树上挂了两天。一群人不但不觉的有多疼,还讨论着下次再来。结果还没商议多久,又被揙了一顿。白落尘气得把他们挂在高低不同的树上,边吃糕点边对着众人笑。

    又比如十二个人去抓鱼,江轻年一头扎入水里。一手抚头,一手捉鱼。李仙尘笑问:“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说立马嚎啕大哭起来。指着那条鱼说:“它咬我手,比那小狗还凶呢?我手都红了,我就用头撞了它一下。它竟然就死了,我头还痛呢?”

    一群人瞬间元语,差点没敝住笑。

    那时候的小轻年,可谓是一大群人的开心果。实在有趣,天真。落神中一位护法,凝水就最喜欢他,曾问白落尘能否带去她的悬水殿玩几天,白落尘果断拒绝。回答:“这么好玩,不可给你那儿,只能搁我这儿。”

    江轻年最后看到了,一个黑色身影于湖中练招。正当地继续看时便没有了。但是,他还是看到了一些。大约至三分之一左右,他回神之后,发现那净水莲已快全开。

    好在已进入窍穴,炼化成了?在等净水莲第二十六辨花开的同时,感受自身变化。各个经脉流动更加迅捷,血气更为恐怖。灵力浓度提高了一个品阶,已隐隐凝聚神力。半步天地。

    当那最后一辩花开之时,一滴清水滋润着江轻年的体魄。一朵清莲占窍四个,而那两个也一同炼化。玉佩名为玉光脂,珠子名为烁莹珠。江轻年发现水运被吸了至少一半,瞬间脸色一凝。

    一半水远,就这浓度多少个国家多少年水运?无法想象!江轻年只感到肉痛。净水莲自带三个天赋。一清垢,每次破境或每隔段时间都会清除一次体内污垢。除之以外,唯有静心。二水幕,使用时常常以水雾相伴,可以水幕抵御三次伤害,其效果是七成。以水雾形式治愈三成损伤。三水中莲,会强行将敌人拉入独立空间,以花辨抵御致命伤害每次一辨。

    玉光脂效果光脂,在身上附上一层光脂。可抵御一次液态攻击,恢复时间半年。烁莹珠效果水凝,快速聚集四周之水压缩为一,快若雷庭给予穿透伤害,可用三次,回恢时间一月。除此之外外放效果更好。玉光脂可以当做防御法宝,甩出时只需灵力催动效果一致,不消耗时间,以灵力孕养。同时,并不限制其特殊性。烁莹珠同理。

    江轻年看了看周围,突然想到,怎么出去啊!

    某人只好放宽心,正好让他试试如何运用。

    不同的地点,但一样的事情。凰星就这么坐在地上看半晌,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某人也是抓狂啊!自己可打不开这方天地的禁制,但是吧?他也不敢叫这位师父啊!已经有点崩溃了。

    白落尘在夕阳落下时,缓缓睁眼。微微抬头,就发现一直盯着自己看都有发愣的凰星,伸手给了一个一下。笑问:“不愣了?”

    凰星摇摇头,示意不愣了。白落尘拂袖一甩,天地消散。一方天地,两个人。凰星与江轻年相望,尴尬一笑。白落尘笑着一袖将两人抽飞,无他,搞小动作胆子倒是不小。

    两人倒飞而出,摔在地上。其余五人看都不看,以示不知。

    还没停歇会儿,徐星月直接被吸走。一群人懵懵的。

    徐星月飞逝如光,晕晕的。停下来后,甩甩脑袋摇摇头。只见山石高矗,水波流转。天上日光,水中幻月。徐星月懵懵的,茫目的看向四周。挠挠头:“什么情况?这是干什么呢?”

    有人在她肩上一拍,徐星月下意识转身,一拳轰去。被那人一指抵住,笑问道:“小星月不会要欺师灭祖了吧?那就太过喽?”

    徐星月抽手发现竟抽不动,只好道:“没有,没有,弟子不敢!”

    白落尘疑问:“不敢,你这拳头可是说好了?”

    也不知道某人,老坏了不让我抽手。

    白落尘笑道:“我可不坏!”

    徐星月收回手后,被一指点在左肩上。她只感到如被利器刺破,肩上沉重无比。

    白落尘收回手,笑道:“为师试试你枪法。”

    徐星月后退五六米,手持长枪倒日,欣然应战。白落尘一笑,手中握着一把透体白暇如莹玉,每一寸嵌着一颗颜色不同的玉珠。故此枪名“莹珠”,枪长一米九品阶与水夜莹相差不大。

    徐星月一枪击出,使空气发生了细微变化。白落尘侧身躲去,连着一枪横扫而来。徐星月收枪不成,硬吃这枪,连退十数米。白落尘接着一枪又至,被徐星月以枪杆挡住。收枪回撤,徐星月转守为攻,一枪横扫。白落尘莹珠一落,将倒日砸下。连着一枪上挑,一道流莹划出。徐星月在巧妙躲过时,一枪甩来。

    白落尘一手拂住,莹珠从他腰上递来,逼的徐星月连退。白落尘前跨两步转而劈下,地面裂开一缝。徐星月倒日墩地,震碎其力。紧接着一枪腾出,白落尘身形微侧,枪杆砸在徐星月腹部。将其震退几十米,气息有些不稳。

    如龙,徐星月一步跃去,化将一条白龙。白落尘将莹珠枪头刺入地面,向上一提轻喝:“起!”

    数万飞尘,震得徐星月倒退。白龙瞬间击破,一枪点空龙腾。枪尖上一条白龙缠绕,身体躬曲猛然飞出。土尘纷扰,白龙四围有白光围绕,似云雾一般。

    徐星月,转动长枪倒日,将身下土地切出一个圆圈。枪停于手,直指前方。右臂微躬,白龙再临近些许,一枪贯出。破风!白色枪劲与白龙相撞,一时间竟不上不下。徐星月见此又是一枪递去,枪劲更胜,将白龙击碎。尘土飞扬,如大漠凌空。

    一抹亮眼白光从徐星月面前闪出,她连忙闪躲,身后山石被贯穿近乎四米大洞。对此也只有恐怖。未等她放松片刻,那把莹珠便向她甩来。徐星月提起灵力,一枪贯虹,生生将莹珠甩回。

    白落尘接住长枪后,轻轻一笑。从高至下,枪雨满天落下。徐星月向后一翻,左右闪躲。这时白落尘莹珠之上一层白光亮起,破风。一抹白光划空而落,徐星月将倒日转到腰间。借着攻击而微微转动,虽然有一抹红殷也不防她出这一枪:山岳!气势如山岳威严,浩大无边。此枪如同山岳压顶,极有气势。压得众山一墩,山头落碎七寸。枪雨消散,只有一枪山岳白光。枪劲只是一抹,而枪意却是山岳。

    白落尘微微含首,莹珠一转。贯虹!两道枪劲相撞,山岳之势便开时龟裂,枪劲却更进一步。不知为何?白落尘那枪劲化做虹光,变得更小瞬间攻破山岳之势。枪劲消散,枪意消然。徐星月倒日砸去,砸散那道枪劲后。身体倒飞在水上连翻数圈。以枪支身,嘴角一条血线流下。

    这时徐星月已经明白白落尘的意思了,以这四累之物,领悟其蕴枪式。经过第一次领悟后,之后竟变得很好明悟了。白落尘手持莹珠转劈而下,正是山岳。与徐星月不同,此山岳气势化实,枪劲融意,枪意合势。便是那一座山岳从天际轰然下坠,湖水纷纷四溅。

    徐星月用心感悟水珠,身处于一片海洋中。发现每粒水珠皆在转动,轨迹不定,方位不同,变化莫测。徐星月大喜一笑,倒日甩向空中。倒日旋转,水珠连成水圆,又落于她手中。对着山岳大唱:“流波!”倒日一出,身体下沉,飞溅出水珠缓缓从身下连绵开。凡身边三米之内,水珠流转对山岳而去。流波不定,枪劲有,枪意也有,皆有目标。山岳被寸寸打磨,消散而去。

    白落尘扬声道:“起!”一枪甩向空中,徐星月从水中飞起直至云层。白落尘流波轻甩,徐星月枪化万丈流光。天曜!流光比起太阳更加美不可言,一道道流光撞击着流波,两相无事。徐星月在空中倒立,倒日悬月。与倒日一同坠下,此枪坠月。此时徐星月便化做一轮明月,从空中坠落。天空也是一暗,只有月光皎洁。

    白落尘一笑,手向上扬。圆月炸裂,恢复原状。徐星月一头栽入水里,水波纷飞。白落尘笑道:“好玩吧!”

    徐星月穿出水面,水光四溅。一头湿发,脸上水珠不断划入水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美丽动人。她甩甩头否定道:“不好玩!”

    徐星月震散水珠,回到岸上。便问师父刚才那招如何?白落尘回道:气象万千,但势不足。枪意些许,但劲不够。水准尚可,却不够准。徐星月这一琢磨不就是除了气象好看些,啥也不是吗?

    徐星月便求着白落尘给她看着师父的气象,白落尘说你看了也看不懂的,以后再说。徐星月当时就认定,师父是不想整。她当然没猜错。白落尘也没说错。

    之后,便是这方天地的山水流转,月明星稀了。至于太阳,从一开始便不是太阳,不然何为水中幻月呢?所以说啊!师父就是师父,徒弟只是徒弟。

    白落尘带着徐星月一同回到原地,对着林州雪,蓝花陌、慕容玉琴被白落尘传入一道神念,说以后感觉时候到了再用,基本不用教什么?

    随后,白落尘对剩余的徒儿指点一二,便要求三个月内突破一步,从老四到老十要至天地,十一到十七要半步天地,其余人到神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