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网站分类,女教师
噼噼啪啪。
火焰窜动,木柴作响,肉香顺着锅沿传了出来。
“看吧老三,要不怎么说是女人香,女人香呢。”
壮汉双腿盘坐在地上,用一根惨白的骨头不停的搅拌着锅里的肉块,在他身后不远处放着那个尺许大小的葫芦。
矮子蹲在旁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锅里翻滚的肉块,哑巴则蹲坐在一个断了头的泥像前撕咬着手中的骨头。
“二哥说得对,说得对,不过二哥啊,你这葫芦宝贝到底是怎么来到,能不能跟兄弟说说。”
说话的同时,矮子双眼不停瞟向壮汉身后的葫芦,一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壮汉见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把将身后的葫芦拽了过来。
“老三,不是二哥不跟你说,这葫芦大仙的宝贝只有我自己能用,给你你也用不了。”
说话的同时,壮汉把那葫芦往矮子怀里一塞,做出一副极为放心的样子,但他那三角眼中不停翻转的余光,却是出卖了他。
矮子摸索了两下怀里的葫芦,发现表面严丝合缝光洁异常,跟正常葫芦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沉甸甸的,里面像是装满了东西。
“嘿嘿,宝贝,真是个宝贝,能变成剑能变成弩,二哥你说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做的。”
壮汉从矮子怀里抓回葫芦,托到眼前细细打量。
“这仙人的东西咱们怎么会知道,跟你说,这葫芦可是我眼瞅着在我家院里一点点长大的,后来葫芦大仙就托梦给我,说这是赐给我的宝贝。”
“嘿嘿,好宝贝好宝贝,那二哥你今天给葫芦大仙供上个活人,明个是不是更厉害了!”
“那是自然,等子时一过,葫芦大仙把他吃了,说不定二哥我明个就得道成仙了!”
“嘿嘿嘿……哈哈哈……呵呵呵……”
奸笑狞笑傻笑,三种截然不同的笑声回荡在不大的山神庙内。
……
手握树枝的齐衡三仰面坐起扒开身上的淤泥,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死里逃生让齐衡三有些癫狂,在水中不断的扑腾,低着身子一点一点挪动。
直至爬到岸边,整个身体都伏在了坚实的泥土之上,齐衡三才抹去脸上泥水,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
闷雷作响,雨越下越急,倘若不是有那截枯枝,他还真会淹死在这土坑之中。
恢复少许力气的齐衡三扭头看向旁边,一个只剩半个脑壳的老叟正耷拉在一截树桩上,圆润的脸颊说明这人过得还算不错,起码不曾挨饿。
在更远的地方,各种残肢断臂七零八落的倒了一地,黑红的血水在雷电的映射下闪动着猩红的光芒。
虽然刚跟这群人认识没几天,齐衡三心里不由得涌起了悲凉,这些人待他不错。
戏班子的班主姓陈,本来是要去前面县城给某位大户唱戏的,却不想在路上遇见了这三个心狠手辣的暴民。
在埋伏偷袭下,连带齐衡三在内,这群老弱病残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对方砍了个干净,甚至连那个稍有姿色的俏妇人都被直接削掉了脑袋。
齐衡三用手里的枯枝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他挨个试了试鼻息,一个活人没有。
甚至那名妇人就只剩下个脑袋,想来身体怕不是被带走了。
望着一地的尸体,齐衡三双唇紧闭。
于情于理,他都应当给这些人掩埋尸体,只不过此刻他体虚气弱,无半点米粮在腹,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在散落一地的物品中,齐衡三捡起一把武生用的红缨枪,甩动了两下。
不行,花架子一个,枪杆太软太细,根本没什么用,自己还没练到光凭枪杆就能捅死人。
曾经做过特殊职业的齐衡三做出了十分中肯的评价。
一连几样武器都让齐衡三大有些失望,用这些东西对付几个灾民还行,但对付三个身强力壮的暴民,显然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方还有那个葫芦。
对,葫芦。
在杀戮开始的时候,齐衡三曾亲眼看到葫嘴开裂,那名壮汉从葫芦里抽出了一把结构复杂的怪异长剑,并且那把剑出来之后还在不停的组合拼装,就像是,就像是……
“就像是机关术。”
不知怎么的,齐衡三脑中突然想起这么一个词。
从那长剑出现的过程以及后面又变成一把手弩来看,怎么都像齐衡三记忆里的墨家机关术。
“古代的机关术有这么发达么,那玩意变形的过程都堪比高达了,还是这个世界有我不知道的东西……”
忽起的狂风打断了他的思绪,对比先前,雨也小了许多。
齐衡三手握两把打把式的短刀,这玩意敦实厚重,就算砍不死人,拍在脑门上也足以让人当场晕过去。
把几具尸骨都聚集在一起,齐衡三拉过一束红色帘布盖在了上面。
虽说心里知道恐怕不等到天亮这些尸骨就会被野兽叼了去,但这样做起码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齐衡三走过自己爬出来的水坑,眼角却突然扫到了露出水面的半截握把,他伸手一拉,拽出了这个把他活埋的凶器。
雨水撞在铁锨上劈啪作响,闪动着锋锐光芒。
“行,埋我是吧,就你了。”
他舔了舔嘴唇,顺着路上留下的泥印,一步一步的朝着旁边的岔路摸去。
趴在庙门外,齐衡三透过门缝打量着里面,三人都在,葫芦也在。
葫芦大仙?托梦?那应该是长七个啊。
对于为首壮汉的话,齐衡三是丁点不信,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个纯粹的唯物主义战士,而是因为他曾亲眼见过葫芦内部细密复杂的榫卯机关结构。
那分明就是个人工造物,而且技术还远非一般!
矮子还在不停的在一旁吹捧,那壮汉咧开干笑几声后,捞起锅里的肉撕咬起来。
在东边的角落,散发出一股股刺鼻的气味。
齐衡三胃中翻涌,飘散出来的肉香在他眼中已然成了致命毒药,令人作呕。
直到三人连汤带肉把锅里的东西都吃了个干净,才心满意足的挤在了一个角落,盖上得自陈家班的几床棉被呼呼大睡起来。
庙里的篝火还在不停跳动,庙外齐衡三手脚冰凉静静的等着,同时心里暗自祈祷这三个畜生最好讲点卫生。
临近丑时,呼噜声最大的哑巴揉捏着眼帘,一摇一晃的走出了庙门,他来到一颗树下,解开裤带,看样子是要小解。
“唰。”
半片寒光闪过,长满癞子浓疮的头皮带着天灵盖飞出了两尺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