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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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被阉割了

    柳玉琴刚从瀛洲回来。

    第二天,律师顾正源找上门,说:“柳总,您家大业大,廖永福释放了,身无分文。你们离婚,他的合法财产,应该分给他。”

    柳玉琴给他倒杯茶,笑说:“顾律师,这回您帮廖永福辯护,放出来了。现在,又替他分家析产。我这公司,哪一分钱是他赚的?”

    “没错,公司您经营,但第一桶金,是廖永福父亲漆器厂起家。”

    “漆器厂的钱他赌光了,父亲给气死了,还剩几块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厂房有10亩地,最少值500万,对吗?”

    “欠贷款300万,是我还的!”

    “那不是还有200万,对吗?”

    柳玉琴噎住了,无话可说。

    顾正源35岁,人称顾一半,是著名大律师。一次,村民李二的猪在乡道被邻村农用车轧死,李二请顾正源吿状,顾正源对司机张椿说:“你瞎了眼吗?公路上一只200斤的猪都看不见,要赔偿!”张椿理亏,赔了500元。回去告诉父亲,父亲说:“你怎不早说,顾正源是舅公外甥女的女婿,我去找他。”顾正源不得己,对李二说:“公路是你家的猪圈吗?你不管好猪,也有责任,钱退还一半吧!”因此,绰号顾一半,紫檀街上打官司都请他。

    廖永福有个表哥,与顾正源同学,找他帮忙。狗二供出熊柱,抓奸获利7万,熊柱敲诈罪被判刑三年。顾正源辯护,廖永福被勒索,才和狗二盗珠,无占有赃物;也是受害人,己羁押3个月了。法院研究,释放廖永福。

    柳玉琴知道顾正源厉害,她说:“顾律师,我给您面子,要给多少?”

    “小展厅店铺给一个,让他吃租金,一年也有5万元,房子给一套,有个窝。钱再付50万,店铺没租,自己卖小工艺品,公道吧!”

    “好,我听您的。但是,他要放弃儿子监护权,不许去找东东!”

    顾正源找到廖永福,转达了柳玉琴的条件,廖永福大骂:“柳玉琴太过分了,要让我断子绝孙,不行!”

    顾正源也告诉了廖永福的话,柳玉琴说:“我再给50万,不答应,拉倒!我与他打三年官司,耗死他!”柳玉琴知道,“耗”也是杀手锏,这回她被柯玄墉“耗”输了,才嫁他。

    顾正源劝廖永福:“你耗不起,收50万监护权,算了吧!儿子长大,还会认亲爹的。”廖永福答应了。

    分好家产后,柳玉琴来到区公安户籍科,拿上身份证、户口本,说:“我要改儿子东东的姓。”女办证员说:“孩子爸爸同意吗?”

    “我们夫妻离婚了,我是儿子监护人,他己放弃监护权。”

    女办证员认真地看完所有证明:“可以办理。”

    一会儿,发给一本新的居民户口簿,上面端端正正写上:柳小东。柳玉琴舒心地笑了:“谢谢!”

    她轻快地走出户籍科。

    廖永福要和阿春结婚了,今晚举办婚礼。婚礼在小展厅举行,柳玉琴也收到请帖,气得直咬牙:“这一对贼男女,敢气我!”

    柳玉茹说:“阿春也够可怜,老公开货车,没钱,狗二拉的皮条。可恶的是,她老公钱拿去盖房,花光了,又叫老婆去找廖永福卖身!”

    “咱们女人不是人吗?那么贱!本来不想去,走,我倒要去见识阿春。”

    小展厅门口,廖家亲朋故旧,陆续进去参加婚礼。柳玉琴姐妹也走了过来,廖永福和阿春在门口站立,柳玉琴走到阿春面前,与她握手:“你就是阿春,我叫柳玉琴,廖永福的前妻。祝福你们,新婚愉快,白头到老!”阿春怯生生地说:“柳姐,您宽洪大量,我以为您会骂我!”

    “我怎么会骂你呢?咱俩都是苦命的女人。您老公坐牢,我不得己嫁了柯总……这就是命。唉,不说了,我们进去了。”她对廖永福不屑一顾,和柳玉茹并肩走了进去。

    “瞧,柳玉琴来了。”

    “老公跟别人结婚,她也敢来。”

    “阿春老公还在牢里呢!”

    “听说顾一半去协商,廖永福给他再娶一个,还替他养老母、儿子。”

    “咱紫檀街,怪事就是多!”

    婚礼规模不大,但也热闹。俗话说,强宾压主,柳玉琴的来临,像一颗夜明珠,熠熠闪光。柳玉琴做生意抠,待廖家的亲戚却很慷慨,众人纷纷上前敬酒,廖永福反被冷落了。柳玉琴不愿让他难堪,酒过三巡,姐妹俩先离去;到晚上11点,客人吿辞。

    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廖永福关上小展厅的门,走进洞房,阿春羞滴滳坐在床沿上。他迫不及待地上前,搂住她,嚷道:“阿春,在牢里,就想和你在一起,快,把衣服脱了!”

    “您急什么呢?”阿春脱去衣服,躺在床上,就像刚出水的白莲藕。廖永福心花怒放,爬上床,放下床帏……一会儿,阿春问:“您怎么啦?”

    “我不行,不知怎么回事。”

    “是不是酒喝多了,碍事了?”

    “再试试……”又过了半个钟头,廖永福拉开床帘,下了床,垂头丧气地说:“定是柳玉琴搞鬼,弄了巫术!我明天找她算账!”

    阿春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原来的老公蹲监狱,伴大款却伴了个废人!

    第二天早上,廖永福气冲冲闯进董事长室,指着柳玉琴大骂:“他妈的恶妇,你耍了什么妖术,害得我变太监了!”柳玉茹叫来两个保安,要把他撵出去,柳玉琴觉得好笑,问:“你怎么啦?”

    “我现在不行了,昨夜要跟阿春做,怎么弄也弄不成,肯定是你叫妖人施法术,把我阉割了!我完啦,儿子没了,又不能跟老婆睡,断子绝孙啦!”廖永福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柳玉琴明白,他是阳痿了:“你呀,医生过去劝你,性病反复感染,会导致性功能消失,甚至绝育。赶紧到省立医院诊查,赖我干吗?丢人现眼!”廖永福见她说得在理,红了脸,柳玉茹旁边抿着嘴笑。他也觉得难堪,爬起身,一溜烟逃了出去。

    “这是报应,苍天有眼,恶有恶报!”姐妹俩笑得前仰后合。

    三天后,阿春陪廖永福到省立医院就诊。与柳玉琴判断一样,因病毒感染,患有**炎症,不能生育。又吸毒纵欲,肾气亏虚,身体淘空,以致阳萎,需慢慢调养;能否治好,要看患者的自身恢复功能了。廖永福懊悔莫及,父亲被他气死,母亲相继而去,无人管束。肆意妄为,有钱任性,吸毒嫖娼,锒铛入狱。好不容易出来,请了八卦先生解运,说他33岁属蛇,兴则成龙,衰则为虫。柳玉琴是大星宿,大兴大旺,熊熊火焰。他只是一只螢火虫,飞蛾赴火,消受不起,会拆福寿。活像《聊斋》中的败家子,没有丧命,算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