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传奇
繁体版

第四十三章 狡兔三窟

    这是Z国的一座滨海城市,绿树成荫,柏油马路蜿蜒绕到海边。海滩上铺满了金黄色的沙子,阳光洒在沙滩上,璀璨生辉。在浴场的尽头,坐落一处华人聚居的社区。

    葛晓冰跨出小区大门,深深吸了一下从海边吹来的淸新空气,在路边等的士。她来这里一个星期了,用800万元购置一幢别墅。办理移民手续,《辰天公司》摇身一变成了外商在华投资,亨受各种优惠政策。她是精于核算的人,一幢别墅几年差价就赚出来了。忙了几天,现在尘埃落定,她乘车来到唐人街,想看一下明清古董家具。

    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唐人街之一,至今有150年历史。两旁的建筑物古朴典雅,店铺鳞次栉比。到处都有华人特色的商店、中餐馆,各种促销招牌也用汉字,葛晓冰很有兴致地浏览着。一个摆着各式古董、工艺品店铺里,三个女人在选看檀香佛珠手琏。一位女服务员介绍:“这是台北乾清宫拍卖的沉香手琏,用印尼沉香制作,一串5000澳元。”

    “喔,真香呀!”

    “让我闻一闻!”

    “瞧,这纹理像琥珀一样!”女人们爱不释手。

    “4000元卖不卖?”有人出价。“这个我要问老板。”女服务员不敢主张,这时,一位30来岁的男人走出来,说:“算您识货,就只这一串了,4500元不还价!”

    “好吧!”那个女人付了钱,几人嘻嘻哈哈走出店铺,又去逛工艺店。显然,阔太太们只要高兴,是不在乎花多少钱的。见葛晓冰还坐在椅上,店铺老板上前问:“这位女士要买什么?”葛晓冰取下手上的佛珠手琏,微笑说:“我这条手串,您看值多少钱?”

    那位老板拿在手上端详许久,有点惊讶:“这挂手串虽说不是宫庭古董,但用料昂贵,工艺精湛,价值不菲。实话说,敞店从未卖过这么贵重的珍品!鄙人姓庚,也刚从香山澳来此开店,不知小姐从何购来?”原来,此人就是香山澳维伯特博物馆的经办庚罗棋,因《乾隆御座》竞拍失败,被老板炒了魷鱼。

    葛晓冰拿出一张名片:“这串沉香珠不是买的,是我公司制作的。目前,市场价在10万元以上!”

    庚罗棋看了名片,大为震惊:“喔,您是海洲紫檀街的辰天公司,《怡红》品牌大手笔,失敬失敬!请里面喝茶。”庚罗棋陪葛晓冰到客室沏茶,两人坐定,葛晓冰问:“庚经理老家哪里?年纪轻轻,怎懂得古董这一行业?”庚罗棋道:“我祖籍湖南,大学考古专业,在市文物局工作。”

    原来,庚罗棋在大学毕业后,分配在一个偏僻的县级市博物馆当职员,经常下乡去找古董。一次他来到一个收废铁的小仓库,看见一个老头在捡废铜,往铜炉里扔。庚罗棋上前帮他捡,发现一个生满绿锈的小铜罐,上刻有篆体铭文。他大为惊奇,职业的嗅觉使他认定这是一件古代器皿。便用20元买了下来,上交省文物局鉴定:系战国时期楚国铜量,上铭刻赋税征收、俸禄发放等内容,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庚罗棋得到政府嘉奖,一下子名声鹊起。由于博物馆工资低,他的一位姑妈在香山澳,便以侍养关系,来到香山澳。维伯特博物馆看重他的资历,聘请为业务员,常年往来内地办理古董业务。

    庚罗棋叹声说:“唉,我这次大意失荆州,一个老文物行家,竞败在秦立夏那个毛小子手下!价值几亿元的《乾隆御座》,8000万被秦立夏拍走!我真傻呀,百分10的业务费,一下子失去2000万,我在这儿开古玩店,一辈子也赚不了呀!”葛晓冰也大为惊奇:“《乾隆御座》有那么值钱吗?”庚罗棋说:“樊铭川把宝座捐赠故宫博物馆,震惊文物界。你掂量一下,《乾隆御座》是故宫博物馆的镇馆之宝,没两、三个亿,根本拍不到!”

    葛晓冰诚挚地说:“庚经理,立夏是我公司副总,给您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我给您道歉!”庚罗棋摇摇手说:“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樊铭川是条好汉,把宝座捐给国家。如果给我们老板拍到,卖给外国人,我庚罗棋成了千古罪人!当年,我20元买了一个战国楚量给国家,在文物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葛晓冰安慰说:“机会还是有,马云90年口袋里也只几万元。现在这世界,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庚罗棋说:“没错,大家都说Z国是冒险家的乐园。炒矿石、炒煤炭、买楼盘,干什么的都有!”又聊了业务上的事,葛晓冰答应先发一些工艺品给他卖。时近晌午,庚罗棋邀请葛晓冰,到附近一家有名的中餐馆吃午饭。之后,庚罗棋驾车送葛晓冰回到东区别墅。

    县民政局小区宿舍,卢佳在收拾行李,于志诚泪流满面:“阿佳,我一不嫖、二没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是嫌我喝酒,我立马禁了,行吗?”卢佳说:“志诚,你没错,错的是我!你另外去找个女人,孩子、房子、10万元储蓄都给你,我走了!”卢佳掏出一张存折,放在桌上。

    她走到门口,又回来,于志诚惊喜地问:“你不走了?”卢佳说:“孩子这两天感冒,别忘了吃药,我会回来看你们的!”她拉住于志诚的手:“你是诚实人,但不该娶我!”说罢,她吻了一下于志诚的额头,转身离去。

    于志诚伏在床上失声痛哭……

    市电视台坐落麒麟山公园傍,风景优美,冯启星走过来,不时与工作人员打招呼。

    他来到白梅宿舍,推门而入。

    白梅问:“你想通了?”冯启星说:“是的,我很让你失望!”白梅说:“你要下乡?”戴星河说:“我要去红豆岭对口扶贫,你多次逼我离婚,今天我签字。”白梅说:“呸,一个穷酸团长你以为我还会做你的老婆吗?你当一个剧院团长,给了我什么?比你大三倍的官我都见过!”她从抽屉里取出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早知今日,悔不当初,好聚好散吧!”

    冯启星签下名字:“小釆在你妈那儿,你好久没去看了!”白梅说:“你还掂记着女儿,我以为你只想着卢佳!祝贺你们,现在灵肉一致了!”冯启星说:“把女儿给我看好,否则,我是不会原谅的!”冯启星转身离去。

    夜,深邃的苍穹里,偶尔有慧星划过。川流不息的大街上,辰天大酒店巍然屹立,白梅下车。

    董事长办公室,白梅轻轻地敲了敲门。办公室里,葛德祐坐在雕花紫檀宝座上。听到敲门声,他笑了笑,起身开门。

    白梅走进来,嗔道:“跟你说过了,白天别打我手机。”他把白梅搂在怀里,白梅说:“启星与我离婚了!”葛德祐说:“我不会亏待你。”

    白梅说:“厦门五缘湾的房子要开盘,你得给我准备。”葛德祐打开一瓶波尓多葡萄酒,笑了:“我的宝贝,放心吧!”

    “嘻嘻!”白梅笑了,倒在他怀里。自从当上葛徳古的情妇,她一个星期来一次,葛德祐有求必应,哄得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