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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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熊柱捉奸

    廖永福坐在展厅里刮胡子,洗擦完毕,唱起了小调,心情舒畅。昨天下午,他买了一个礼包,打通阿春手机:“阿春,你在家吗?我是阿福!”阿春的声音:“是阿福呀?我在家呢!”廖永福说:“我给你买了个大喜包,你老公回来了没?”

    “路上堵车呢,明天才能回来。”她挂了手机。

    廖永福来阿芹家,独自上了二楼,阿春笑嘻嘻地问:“阿福,这么大的喜包,里面装什么呢?”

    “红菇、墨鱼干、红枣、芝麻饼、酥糖果。”

    “那很贵吗?”

    “不贵,才800元。每逢过节,我给人家送了10多个,留一个给你。”廖永福撒了个慌,那是过去的事了。

    阿春惊讶地问:“阿福,您生意做很大吗?”廖永福说:“不大,养一个你,还是可以的。”

    阿春笑了:“您怎会看上我呢?”廖永福说:“缘分嘛!我就爱看你笑。”他摸她的脸:“再笑一笑。”阿春叹了一口气:“阿福,我笑不起来;下半年房租还欠2000元,阿芹找我要;小孩过节的衣服,也没钱买。老公给别人开大货车,一趟剩下千把元,外面洗脚、泡妞,只给我几百元。这日子,怎么过?”

    阿春呜呜咽咽地哭了。

    廖永福抚摸着她肩膀,掏出一叠钱说:“这5000元你先拿着,一些交房租,一些买柴米油盐。”阿春接过钱,扑倒他怀里:“阿福,您真是个好人!”两人搂抱在一齐,阿春关上门,说:“我孩子在小床里睡了,我跟你玩。”两人脱下衣服,钻进被窝。

    老磨房里,张有田约来老友郑八股、许冬瓜等十来位乐队老友喝酒。

    郑八股说:“传说,明朝正德皇帝巡游,喜欢咱这里山清水秀,不走了。有一次,晚上喝酒后,在紫檀街找良家女子,被堵在祠堂后壁间里,逃不出去,大叫:谁人救我?土地公显灵,帮他在后壁开了个小门,护驾出去……从此,我们这儿祠堂后,都留有一个小门。”

    许冬瓜问:“老兄,听说郑尚书的夫人是哑巴,有这回事吗?”郑八股说:“郑纪在九座寺被小和尚栽赃偷鸡,给方丈赶出寺门;流浪到檀香溪南,遇上一个洗衣姑娘问路。谁知这姑娘是个哑女,见了生人,羞怯慌乱,竟然开口讲话。她父母非常高兴,收留了郑纪,供他念书。后来,郑纪当了官,娶这姑娘为妻子……”郑八股说得天花乱坠。

    张有田喝了两杯,闷闷不乐,郑八股问:“老弟,啥事想不开呀?”张有田说:“唉,芷妹明年25岁了,男朋友在哪儿?我心急哪!”许冬瓜说:“我以为你愁什么,芷妹是大公司的女老板,大学生也给她当员工。我说有田呀,哪辈上积下的德,出了个这么好的女儿!”

    许冬瓜说:“这回呀,村里土地入股,每丁都分了几千元。芷妹当总经理,真能干,比你父亲还强!”见两人这么说,张有田这才舒心地笑了。

    喝完酒,众人又提上乐器,锣鼓轻点、笛声悠扬、琴瑟和鸣、唢呐高昂……

    《柳氏集团》大楼前,门庭若市;看家具的、买工艺品的,顾客特别多,阿兰都忙不过来。

    秦立夏与樊铭川签了联合营销协议,产品搭上东欧班列。而<龙锦红>的高端产品,也通过京城的<皇古轩>、香江的<甫氏家具馆>,扩大了市场,两家共赢,柳玉琴更加器重秦立夏。只是葛晓冰不时约秦立夏出去,使她十分恼火。

    廖永福端了一杯咖啡过来,盯着阿兰的胸脯,笑眯眯地说:“阿兰,你忙了一个上午,茶都没喝一杯。来,这是进口的咖啡,你尝尝。”

    阿兰口也渴了,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觉得不对劲,“呸’’地吐在地上,说:“这是什么咖啡,味道怪怪的,我不喝!”廖永福嘻嘻笑:“阿兰,我会骗你吗?这是进口的上等咖啡,味道当然不一样,你不信,我喝半杯!”

    这个卖工艺品的小展厅,三个玻璃店面,约300平方米,是柳玉茹让给张芷妹用。它从大展厅分割出来,只留一个便门,作内厅通道,廖永福的经理室在大厅侧面。晚上,阿兰把便门锁上,谁也进不来。阿兰睡在库房里,里面都是花梨、檀香木制作的昂贵雕刻品,每件价值万元以上。特别是锁在大型保险柜里用印尼沉香制作的佛珠,海南花梨宮庭御席,那些都是《柳氏集团》的特级奢侈产品。阿兰不在时,把库房锁上。橱柜上不值钱的样品,也都登记入册,别人替班,一件也少不了。

    街尾小巷口,狗二在溜达。一个壮健的小伙子,提个塑料袋,匆匆走进来。狗二叫:“熊柱,你怎才回来?阿春等你拿钱,眼睛都看穿了。”

    “路上堵车,今天能回家,算不错了。”

    “熊柱,我跟你说个事,千万别生气。”

    “你说吧!”狗二拉他到一处僻静屋檐下,低声说:“阿春伴上个大款。”熊柱瞪大眼睛,一把揪住狗二衣襟:“狗二,你造谣,我揍死你!”

    “刚进你家,说不定,还在阿春肚子上!”

    熊柱松了手,大怒:“我上去宰了他!”就要走,狗二拉住,说:“熊柱,你急什么呢?你成年开车不在家,又没钱给老婆用。阿春在家找个老板,不跟你闹离婚,算你走运。我看哪,老婆己经给人家干了,钱敲他8万10万,不吃亏!”

    熊柱愣住,狗二说:“这个老板特有钱,但钱攥在老婆手里。你上去稍微打一下,然后我上去,给你摆平,怎么样?三七开,你拿大头,到时他没现款,我找赌场垫给你,够朋友吧!”熊柱想了想,说:“好,就这么干!”他大步向阿芹家奔去,狗二跟在后头。

    二楼房里,廖永福与阿春两人在被窝里,娃子在床下玩小熊猫。突然,门“呯”的一声被踢开,熊柱沖进门大喝:“混蛋狗杂种,敢到家里奸我老婆,揍死你!”把廖永福从被窝里拖出来,当面一拳打去,廖永福倒在地上,孩子吓得放声大哭。阿春用被子裹住身体,躲在床后瑟瑟发抖。

    狗二走了进去,熊柱要再打,被他拉住说:“熊柱,这位老板也是我朋友,事情既然发生了,大家坐下来谈。都把衣服穿上吧!”两人慌忙穿上衣服,廖永福鼻孔流血,捂着说:“老弟,我错了,不该奸你老婆。狗二,你看啥办呢?”狗二说:“我在门外听你们楼上吵架,就上来了。熊柱,廖老板认错了,就别打了。你开个价,补偿你的损失。”

    熊柱怒气未平说:“谁要你臭钱,叫你老婆给我干,扯平算了。”狗二说:“熊柱,别赌气,你知道他老婆是谁?《柳氏集团》的柳总!一个小指头,把你弹死!”熊柱睁大眼睛:“真的?”狗二说:“我哄你作啥,廖总看上阿春;以后吃香喝辣,钱有的是。今天的事,你开个价吧!”熊柱说:“先给个20万,我要回家盖房。”

    狗二说:“你娶个老婆才多少钱?太多了吧?廖老板,您说呢?”廖永福脸色苍白,惊魂未定:“给10万吧,可我现在手头没那么多。”狗二问:“有多少?”廖永福说:“3万,在卡上。”熊柱说:“还有7万呢?”廖永福哭丧着脸:“以后拿,我说话算数。”

    熊柱说:“不行,以后你耍赖。没钱吃拳头!”扣住廖永福衣襟要打,狗二说:“熊柱,你现在打死他也没用,钱在他老婆手上。这样吧,廖老板,你写下借条,我帮你到赌场去借,先把熊柱兄弟这事摆平,怎么样?”廖永福说:“好吧!”

    熊柱对阿春说:“纸笔找来,还有印盒子。”阿春蓬头散发,抽屉里翻出纸、笔;廖永福写好借条,按了手印。三人走下楼,到银行刷卡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