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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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忆(篇二)

    “洛老头,洛老头……”见洛剑河一时坐在那一动不动发着愣,林藏生用那果子大小的手掌在洛剑河眼前晃悠着……

    洛剑河见状也是急了眼,对着林藏生就是一鞭,怒道:“臭小子,是不是又想躺一天?”

    洛剑河转过头,用枝头拍了拍前头的马,说道:“你……是被你爹赶出来的吧!你也别嫉恨他,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林藏生收起了笑容,丧着个头,说道:“是啊!”

    洛剑河看着迷茫的林藏生,叫停了马,指了指眼前的两条路,说道:“那么你接下来该走哪条路呢?”

    “不如……洛前辈,您帮我选?”

    听了林藏生做出的选择,洛剑河只是简单的笑了笑,便架着马走了右边的路,“那就随我去洛城吧!”

    林藏生有点有点好奇之后在洛城遇到的人和事了,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是他成长的指示灯……

    林藏生抢过洛剑河手里的酒,一口灌肚,灌满的酒从嘴角边流溢出,洛剑河见状并没有阻止,单手握拳撑着脑袋,说道“呵,你小子以后估计也是个酒鬼。”

    林藏生放过手中的酒缸,一脸陶醉打着嗝对洛剑河说道:“别说我了,你……你呢,在洛城待好好的为什么离开,就为了到达剑仙境?”

    洛剑河一想到这,便惆怅了起来,说道:“我会为了提高境界,而离开那生活了三十七年的洛城?只要我性洛一天,洛城便是我家,洛城子民便是我所护佑的……”

    “有些事情,我放在了心里头很久,四十年?还是五十年……我已经记不清了……小孩,你想听听吗?不听也没事就当我自言自语……”

    林藏生毫不犹豫的答道:“洛老头,你说吧,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事,能困扰一位剑仙这么多年……不过,你终究是个人……”

    “对啊,我……也是人啊!”洛剑河将手里头的树枝丢给林藏生,说道:“来架马,我好说给你听……”那树枝在林藏生指尖跳跃两回,才抓着,等回过眼时,洛剑河已来到自己身旁,两手抱着头躺靠在酒缸上,林藏生只好无奈的挪动着四肢,移到前头,呼架着马……

    洛剑河望着高空,说出了自己心里头的困惑,“我的困惑其实在我儿时就已经有了……我的爹,就是洛城的城主——洛天川,他在早些年遇到了他一生挚爱,之后也是为我爹生了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男孩,那天,整个洛城为那刚出生的孩子挂灯明夜,烟火偷月,席上百开,七个夜月,七个灯火……”

    “等到了第七个夜月,在那晚的最后一炷香时间时,外城之人提起家物往回赶。街道城楼,依旧挂灯明夜,可却没一人出街戏玩,倒不是都睡去了,而是整个洛城的人都自带干粮,木椅,齐坐在洛楼城下,街边的流浪汉,落魄的游民,无一例外……他们正与我爹一同为那怀里的孩子讨响名……讨个能让洛城人都觉得好的名……”

    有的几人围在一起埋头探讨,有的站起身,说哪儿指哪儿的,其中一个穿着长衣袖短的中年妇女起身说道:“诶?你们说……叫——洛天河,怎么样?以城主洛为姓天为名首,川对河,为以河为名缀……城主您看咋样?”

    没等洛天川说话,楼城下很快有的人赞同,有的人反对,不一会,这名儿也是在一人一句中沉沦了,此时一位穿着简单的长衣,嘴里头还叼着烟斗的老人,一字一口烟的把周围人劝开,“要我说啊,什么天河,天仙的,都不好,一啊,不能响动外界,二啊,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不能响动洛城修者护城之心……”

    众人闻言,纷纷接下说道:“是啊……响名,一个只要听听就能让人以为他是一个能护佑那一方天地的人,一个能庇佑那小小人间的人,他可能是一个小人物,但他定是洛城里的大人物……”

    众人沉默了半会,其中一中年大叔冒出头来说道:“诶……刚刚那谁,你说要取啥名,既然你都知道该取啥样的名了,不如你说说,大伙儿都不是读书人,没啥文化,你看看?”

    那距离楼城最远处的老头,取下嘴里叼的烟斗,起身对着众人说,“那老爷子我就斗胆为少城主令个名……”随后抬起头对着楼城上的洛天川说道:“城主,这男人啊,无剑不成勇,何况少城主以后将护佑这一方小天地,无论资质如何,少城主都要承担此重任,没有余地给他退……”

    “若要这洛城上下所以修者都提起修心,少城主就得有一柄利剑杀兽激心,少城主的第一柄剑就从名字开始铸造,以护这小天下为目的,所以我老爷子我啊,觉得这响名就为——洛剑天,不知城主意下如何?”

    洛天川听着那老头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我洛城还有这等文采的人,来人,赏,今晚参与者皆赏,那么……以后洛城少城主的响名就为——洛剑天。”

    在我爹与楼城下的洛城子民讨论了大半会,也是一致决定以剑天为名,这很好,之后的一年时间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直到第三年的来临……

    在第二年,城外兽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洛城,爹为了提高实力外出寻找机缘,最后爹在一处山洞里发现了剑心泉,只要在剑心泉下待上一天,身体便可得到脱胎换骨的变化,若是在泉下运转剑力,那速度便可是在外的数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爹他为了能够早些达到剑域境,在泉下连待半月,在这期间剑力暴涨,也是成功的从御剑境踏入了剑域境。

    也是在那时,爹遇到了我娘,第一次见到我娘时,她正被兽人追杀,我娘为了不落入兽人手中,本想自尽的她,被爹给救了下来,受伤的娘被爹带入那山洞处理伤口……

    爹本想直接回洛城,可奈何放心不下我娘,打算将我娘安全送到她家,再回洛城,可在途中又遇到兽族人马,其中境界高的有兽域境,爹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是有把握不死的,可对方不止一只……

    在爹的拖延下,顺利的给娘争取了宝贵的逃跑时间,爹也在数头兽域境的兽人围剿下险些丧命,最后以一条胳膊数道爪痕为代价逃了出来,但好在的是那一路到我娘家,没遇到一只兽族人……

    在娘的细心照料下爹的伤口均愈合了大半,只是那条胳膊永远留在了那兽人的肚里,爹见伤势好转了,本想离开,可却被我娘执意留下,“你的伤才刚好没多久,这长途跋涉的没人照料,指定出事,还是留下修养几天吧!”爹也只好如此,顺了她的意,在这期间,娘带着爹,以普通人的方式去爬了雪山,逛了集市,最后在娘家的后院里结束了所有……

    短短的时间里,他们一同吹过高峰的寒风,一起品尝过世间美味,一起经历过生死相伴……后来他们在一起了,生下了我,而此时的爹已经回到了洛城……而后我娘来到了洛城,并知晓了爹在先前已经是有家的人了,娘明白自己不应该来打扰爹,可她放不下的只有怀中的那个孩子……也就是我。

    在娘亲手将我送到爹的手中时,说,“给孩子个名字吧!让他好好的活到成年。”最后她喊着泪说了三个字便转身离去,“对不起。”

    先前我原以为我会被爹当着整个洛城的人说,我是他的儿子,可这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对外就说我是他外出寻机缘时意外捡到的。

    他也只是随意的给我取了个名字,这个名字的由来没有挂灯明夜,烟火偷月,也没有席上百开,更不是由洛城所以人命的,这些倒是无所谓,可后来不知是何人将我娘与爹的事情传开了整个洛城,因此我娘被挂上了个狐狸精的名号,因此常常因为洛剑河三个字被人打骂,说是捡来的种不配以剑为名首,更不配拥有剑。

    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常常被洛剑天打压欺负,之后的时间里,洛剑天的习剑天赋被慢慢发掘并激发,爹还亲自为洛剑天搭了个剑馆,爹有时便会在那剑馆教洛剑天练剑。

    洛剑天的剑力和剑法水准日益增强,他也会仗着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和实力,那日过后我身上没有一处是正常的,起初被爹带去剑馆说是当陪练,我原以为我也可以像洛剑天那样练剑,可没想到,到了剑馆之后的日子,将会是竹剑伺候……那时我每天喊的最多的就是“哥别打了,求求你了”。爹早已知晓,可却就是默不作声。

    爹有时会带着洛剑天去喝酒,而一到了那个时候,我便会偷偷溜进剑馆偷偷的练习,但有一天,爹突然发现了我趁他们喝酒的时间偷偷跑去剑馆练剑,我本以为会像洛剑天那样的被爹拿着竹剑打……可爹却没有,反而是一手教我握剑,一手教我姿势,最后挥落……

    在洛剑天学会喝酒之后,他每天在剑馆练剑都会带上一壶酒,每一次开始练时都会喝上几口,可喝完便直接对着我大大出手,打得比往日都要狠,有一次我忍不了了,我一手抢过洛剑天手里的酒壶,一口将酒壶里的酒喝光,拿起一柄竹剑,朝着洛剑天就是一挥。

    在酒劲的作用下,我忘了所有技巧,忘了怎么躲避,忘了如何进攻,而洛剑天却一击一个准,不过一个回合,我便已经被撂倒在地,随后便又是一顿打,但那一天我被打的很开心,流着泪划到嘴边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