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我所得,皆为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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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少年郎误入藕花深处

    考前的气氛总是压抑的,但是好在心里有了光亮,身边有了朋友,这段刻骨铭心的痛苦时光逐渐有了新的希望。年少的我们,所求不多,由于大部分时间都被知识和课程占用着,我们压抑的灵魂需要有个倾诉的对象。外边的人觉得读书又不用为生计奔波,不用愁柴米油盐,每天都只需要把书读好,是最幸福的时刻,而我们真正体会过的人才明白,这里面的压抑和孤独只有自己才能明白,有时候青春的悸动,也不过是想证明自己也是有人爱的有人关心的罢了,可是早恋是最不可提及的东西,所有的事情我们都只能坐在狭小的座位下憧憬着以后的时光,借着朋友之名,以待来日。少年的自尊更是如玻璃一般,自己的穿戴被人嘲笑自卑,自己的家世赶不上别人自卑,而在这里自卑要么带来自暴自弃,将自己装在套子里,隔绝与所有人的来往,以拒绝听到他们的声音。另一种,自卑带来顽强的动力,自卑者拼命的学习,因为有着不同常人的毅力与坚持,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一战成神。也许是年少未经风雨,少年的心总是如此脆弱的,可是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维护每一个少年,每个人都困在自己的角色里,有自己无穷无尽的烦恼,就在这样每天无声的消磨中,也许有些少年就彻底失去了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然后叹气一声,说可能这就是命吧。可能这就是命吧,如果最后无力改变什么,或许这句话对自己就是最大的安慰吧。

    高考这2天,仿佛天公也会为学子哭泣一般,总是要下一场雨的,仿佛是帮学子们洗去铅尘,迎接新的人生阶段。雨过之后,天气就不再那么闷热,或喜或忧,一切皆以尘埃落定。

    这一切的一切,终于结束了。第二天约了好友一起去放松一下,听说南湖的荷花开得正好,又刚经过一夜雨,我们也去感受一下这绚丽。这天的风很和煦,阳光也没那么刺眼,天高海阔,飞鸟入林,成群的翱翔在天空,时而落在电线上或者树枝上,唧唧咋咋的叫着。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如今的我们终于是自由的了,我们租了小船,各自滑行,欣赏着这好风光。荷叶如田田,延伸到望不到头的远方,我顺着河流划过去,想到古人最后归隐后纵情山水,倒是过的自在,追求过功名利禄,经历过万水千山,最后放下所有的心结,享受着最简单的快乐。渐渐地周围的船少了起来,我停下了船,想静静的休息一会儿。我停在了一片荷花中间的小型空地上,防止船被水流冲走。这里在船上,只能看到周围的碧叶连天,水下有鱼儿来回的巡游,我坐在船边看着这一切,想入菲菲,我们原来被束缚的人生终于是结束了,未来是什么样的,我们会改变世界嘛?这个世界有神仙嘛?宇宙外有外星人嘛?我想的入迷,竟没有注意到钟一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划了船过来。

    “南南,你没事儿吧?”有声音从前方传来,是钟一刻的声音。

    “啊,我没事儿呀,我就是有些累了,歇一歇。”我循着声音看过去,就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郎。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舒服,你刚刚在想什么,这么入迷。”钟一刻问道,“莫不是少女怀春,在想某一人吧。”

    “当然是在想某一人,而且这个人你还认识呢。”我说道,这么有名的南宋词人,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我感到钟一刻微微一怔,可能没想到我这么爽快的就应承了,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随后说道:“哦,是谁,说不定我还能帮忙传递个消息。”

    “哦?是吗?只怕路途遥远,太过于艰辛,不是很好麻烦你呢。”我故意打趣说道。

    “那有何难,纵使千山万水,如有需要,我也一定帮忙带到,你这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钟一刻催促道。

    “这人鼎鼎大名,姓李。”我笑着说道。

    “姓李,李子木,3班的那个万人迷?”钟一刻说道。

    “不是不是,此李非彼李,好了不逗你了,我说的是李清照,我在想她的名句,误入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我们这倒是应景,就是没有鸥鹭应景,哈哈哈哈”。我笑道。

    “哈哈哈哈,倒是我小人之见了,格局小了,抱歉抱歉。”钟一刻打趣道。

    接着,他又说道:“你想好未来去哪里读书了嘛?我想去BJ或上海这些大城市,远离这个小地方,听说那边的生活和我们这里大不相同,我想出去看看,创一番新的天地。”

    “我没有想好,我也想离开这里。你的成绩那么好,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我说道。

    “你也很好,我相信你也可以考上这些大城市的学校,我们同学一场,还能相互帮助呢。”钟一刻说道。

    “希望如此吧,只是人和人总归是不一样的。你家境这么好,你为什么想离开这里,你远离家乡,家里一定舍不得吧。”我问道。

    “因为我也想要体会自由的感觉,虽然他们都很好,也为了我打算了很多,可是我想依靠自己的努力,去看看自己能不能有一个新的出路,你呢?”

    “我想改变我现在的处境,我需要有个好的平台,我听说那些大城市的机会很多,只要肯吃苦,一切都是可能的。”我畅想着。

    “那我们就都去大城市,若是有缘,我们还能在大城市遇到呢。”钟一刻说道。

    接着,我又给他讲了小时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他也分享了一些,很快我就觉得有些饿了,便想着告辞回家了。这时,钟一刻说道,我知道有个好吃的地方,不远,你想去尝尝吗?

    “不了吧,天不早了,我想早点回去了。”在此处遇到我已经很是开心了,可是天有些晚了,我还想找找朋友们,一起回家去呢。

    “南南,”钟一刻说道:“我们都已经毕业了,有些话现在不说,我害怕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我有一心仪的姑娘,我怕她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现在想告诉她。”

    我感到有点失落,我并不想知道他喜欢谁,总归不是我罢了,便回到:“那很好呀,想做什么就勇敢去做,不要留有遗憾。”

    “那个姑娘,可是我不知道她的心意。我只知道她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脑瓜里总有数不清地奇思怪想。她总是小心翼翼,我虽然从未听说,但是我感觉到她敏感脆弱,仿佛总有一颗卸不下的担子。她虽然文文静静,但是我知道她安静地外表下,有一颗自由灵动的心。我不了解她的喜好,她的生活,可是我很想去了解她,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他在那里自然自语道。

    少年爱情,总是一往而情深,真好,这终究是别人的青春了,一切都该结束了。我说道:“那就跟随自己的心,相信你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祝你幸福,我要走了。”

    “追寻自己的心。”他喃喃道,难道是表述的不够明确,看着不像是装的呀,或者她心有所属,故意装傻,钟一刻一时之间不明白我的想法,我也没有想到他的表述里是他眼中的我。

    我也没有打算多做逗留,就想着划船走了。

    突然,我听到后面钟一刻喊道:南南,你真的不明白我说的人是谁吗?虽然我不是很明了你的心意,可是我心想你心里应该最起码是不讨厌我的吧。

    我仿佛被击中了一般,感觉到很是震惊,我竟从来没有发现,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这种场景的主角。还来不及回应,只听见后面扑通一声,有人落水的声音,原来是钟一刻一激动从船上突然站了起来,船失去了平衡,一下子发生了侧翻,钟一刻一时没有防备直接就掉下了水里,不见了踪影。

    我吓到了,原来也没有听说过他会不会游泳,我急急忙忙地呼唤他,希望他能会游泳,抓紧时间回到船上来。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我开始哭了起来,可惜我也不会游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间,钟一刻从我侧面冒出了头,我抓紧拉他上来,仍是止不住地哭,我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我说道:呜呜呜,我刚刚想着我也终于有了少年郎,没想到就差点没了,我刚刚还想我以后都不想恋爱了,太吓人了,呜呜呜。

    钟一刻抱住了我,安慰道:放心放心,我会游泳,而且有你在,我才舍不得死呢。

    我缓了缓,说道: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我还一直以为我自己是单相思呢。

    钟一刻说道: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你,只是我们当时学业为重,所以我每次经过你时都去和你打招呼,我想让你记得我,注意我,这样我到了现在才有机会。现在一切阻碍都已经消失了。我本来想着过两天让朋友约你出来来着,没想到今天在这碰到了。我刚刚看你一个人向这边划来,我怕你有什么危险,也想着表明心意,所以我就跟着划进来了。

    “我也是,只是我有点自卑,我怕你看不起我,你的家境那样的好,我害怕,所以我每次都很小心翼翼,不敢和你多说话,我怕他们在背后嚼舌根,说闲话。”我说道。太好了,没想到是双向奔赴的爱情。我靠着他,此时也想不到饿了,就想时光停留在这一刻。

    我抬头看着钟一刻的眼睛,我很喜欢你的眼睛,我总觉得里面藏了很多故事,我很想揭秘其中的奥义,如今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我看着他傻笑了起来,这张脸真的是没有岁月的沧桑,有着运动健儿的紧致感,我想着,这美好我一定要记录在我心里。突然,钟一刻抱紧了我,低头吻了上来,我很是惊喜,一时间来不及反应,就任由他攻击着,他的吻像火一样热烈,我睁着眼睛看他,他闭着眼睛,整个脸庞都在我的眼前,如此近的距离,我发现他真的是好看呀,没想到大家眼中的阳光少年竟有如斯撩人的手段。钟一刻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将我微微抬高了一点,说,闭上眼睛,以后有的是机会欣赏我这张脸。

    我赶忙移开视线,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刚想说些什么,只见钟一刻说,我们已经压抑太久了,此刻无人打扰,请允许我放纵一下。

    “你原来是不是有过经验,你为什么会.....,你的吻如此炙热,你是不是有过....”我喃喃道。

    “想什么呢,没有,这都是本能反应。”说罢,不等我反应,他又开始了,我感觉到天旋地转,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周围这么安静,我只能听到呼吸声和心跳声,彼时,我们只属于对方,这世界仿佛都不在我们眼中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再次感受到饿了,肚子咕咕的叫着,钟一刻这时笑道:看来是真饿了,这次可以跟我去吃东西了吧,我一会儿送你回家,不用担心。我应着,我还在回味刚刚的美好瞬间,觉得自己的生活仿佛有了新的一道光照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终于我们到了岸上,朋友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们到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大家都相互认识,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说了恭喜恭喜,大家就各自散了。钟一刻带着我就直奔吃饭的地方而去了。

    这是一家小的饺子馆,门店很小,但是处在闹市街区,门口倒也不缺客人。我们选了一个位置坐下,选了各自的饺子,准备享用我们的下午茶时光。时间是真的欢快呀,我希望我能留住这些好时光。我们吃的也很愉快,还谈论了很多之前的趣事,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商量着明日的游玩计划,此时的我早已忘记了自己处于什么环境下,已经忘了这些一切都不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