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才为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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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惊现连环杀人案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张安玠便起床了,牡丹也早已准备好早餐,正忙活着收拾别的。

    安玠起床第一件事便是过去拥抱亲吻牡丹,牡丹也放下手中的活陪安玠吃了早饭。

    吃完早饭安玠就出了门,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要是今天找不到能挣钱的事干,还能再去鲁办管那要点吃的吗?最近都是往县城跑,今天不如去小镇碰碰运气吧。

    小镇的中心好像正在建着什么,张安玠不由得心里在想,这原来是个什么来着,怎么就突然拆了重建了?于是过去打听了一下,原来黄金多大小姐见小镇上的买卖家很少,好多百姓要买一些东西都要去县城,所以想开一家百货铺,凡是百姓所需的东西都可以在这买到,所以高价收购了这最黄金地段的几家商铺,全部拆了,要盖一座四层的楼。

    那个年代没有什么先进的设备,四层要是能盖好了,那都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要说这么大的工程,还有这么高价的地皮,得花多少钱啊,开个杂货铺要几年才能收回这些成本?这黄金多是不是疯了,她什么时候干过这赔本的买卖?要说这小镇虽然跟普通的小镇并无多大的区别,但靠山靠水靠树林,可谓是环境优美,景色宜人,并且四季温和适宜人居,最近引来不少达官贵人来这里度假,一般人发现不了,但以黄金多那对金钱敏锐的嗅觉,就知道,这个小镇要火,一定要在所有人都发现之前,先下手为强,在别人想到开发这片土地的时候,黄家已经是立于上风了。所以黄家之前在小镇上开的那个新店,也不过是给这个百货铺做了个铺垫,先取代一些商铺,打好群众基础,为百货铺宣传等等。

    但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安玠一个心无大志只图逍遥的人,又怎么会知道黄金多的商业头脑?只是觉得,我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里有活干,必定就有钱挣,出点力气又何妨,男子汉大丈夫,养家糊口才是正道!于是打听到了工头所在,上前问话:“兄弟,你这还招人不?”工头打量了他一下,小伙砸长的白白净净,细高挑,有些偏瘦,虽然眉宇间有几分英气,但看着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于是说,“管账的不要了,现在只缺搬砖的。”“那搬砖的怎么给钱啊,工资能日付吗?”“十块砖一文钱,工资日结的话,要扣两成。”“那我可以,要我吧!”安玠心说,不管怎么样,我得把今天的饭钱挣回来!工头见他没什么异议,也就收了他了,然后安排他工作。

    想着挺简单的活,不就是搬砖吗,能有多困难!但操作起来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一块砖没多重,十块的重量倒也没什么,但砖是散的啊。。看人家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大汉,一下端起十块砖不叫事,可张安玠一个没落的公子哥,从小到大都没出过什么力的。。。

    张安玠领了十块砖,堆在地上,两手交叉,蹲那拿眼睛看着。。。你们怎么不长腿啊,我带着你们玩去走,起来啊都。。路过的工人都忍不住瞅他,心说这货干嘛来了,东家怕我们干活辛苦,请的曲艺团的演节目来的吗?

    十块砖要是散着用手抱着,估计不用一趟下来,安玠的胳膊就受不了了,于是安玠把外衣脱了,把砖包起来,然后抗在身上,来来回回几十趟倒也没多大问题。其他的工人见了,也纷纷效仿,但大多数舍不得衣服,还是用老办法。

    眼瞅着天就要黑了,安玠领了二十文的工钱,拿着磨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回家了。

    家里也没别的吃的,牡丹只煮了粥,备了些咸菜,独坐在桌前,一见到安玠回来,就立即迎了上去,“回来了,累不累?”安玠累的都不想说话了,一把抱住牡丹,依偎在她身上,好像是他今生最大的安慰。

    “累了吧,吃饭吧,乖。”牡丹温柔的抚摸着安玠的脸,并吻了他的额头。

    “不想吃,让我先抱一会。”安玠撒着娇,抱着牡丹不撒手。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好像从牡丹身体中发出一声“咕噜噜”,安玠这才松开牡丹,“媳妇,你饿了吧,咱俩还是先吃饭吧。”于是二人这才坐下来喝粥,吃咸菜。张安玠不禁心里感慨万千,想我当年挥金如土,如今有了媳妇,却让她跟着我过这样的苦日子,哪怕当初省着点,到现在也不至于让媳妇跟着我喝粥吃咸菜吧。。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媳妇跟着挨饿,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多挣点饭钱吧。张安玠一边吃着饭一边思索着。

    吃完饭,牡丹收拾完桌子,看见了安玠拿回来的破衣服,拿起来就要补。安玠突然灵机一动,让牡丹把衣服改成了一个大口袋,再缝上两个带子,可以背到肩上。

    转过天来,安玠把昨天的工钱给了牡丹,让她白天没事去买点菜,然后背着新口袋又来到了工地。昨天的工人们明显都学会了安玠的方法,都从家带了个包袱皮来,学着安玠昨天的模样背砖。没料想今天安玠又带了神器过来,装的比昨天多,也不需要费臂力。。一天下来,安玠领了50文的工钱。下了班,安玠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镇上买了些木头,回家吃完饭自己动手攒了个小车。

    第二天,工人们都学着安玠昨天的样子准备了背包,却见安玠又出新神器,推着小车来了,这小车比昨天装的更多,更省力了,到了晚上居然领了100文的工钱。

    安玠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引起了工头的注意,于是拦住了他,笑容可掬的一拱手,说道:“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啊,干活都是用脑子的,公子这几天可给我帮了大忙了,人人都学你,我这工程进度可快了不少,但不知公子明天又要推出什么新鲜方法吗?”安玠看着工地上的建筑,微微一笑:“我正要找你商量呢,你看这都建到二楼了,要靠工人们把砖一个个往上搬,那又费力又费时,明天让工人们把砖都搬到楼下,然后我给你都送到二楼去,把每个工人的工钱抽一成给我就行,你看怎么样?”工头大吃一惊,这小子好大口气,这么些砖他自己都能搬到二楼?但想着这小伙砸的确有两下子,要是真能如他所说,那这工作效率就更快了,工人们省力省时的肯定也会很高兴。于是爽快的答应了安玠。安玠也没闲着,又去买了些木头绳子跟一些工具,回家又忙乎到大半夜。

    第二天工人们都推着小车去的时候,只见安玠已早早在工地忙乎着。学过物理的朋友们都知道,定滑轮可以改变力的方向,而动滑轮则可以省一半的力,安玠就是运用了这个原理,在二楼钉了一个高架,把N多个定滑轮和动滑轮组合到一起,用绳子串起来,下面拴上一个大筐,在楼下一拉甩出来的绳子,筐里不管放多少块砖升到二楼都不怎么费力!但那时候的人没学过什么物理,根本就不会知道,只见安玠自己一个人把那么些砖轻轻松松的送到二楼,一个个目瞪口呆,都以为安玠是力气过人,说不定是个什么微服私访的大侠。这一天下来,安玠居然领了一两多的工钱。

    晚上回家,安玠交一两银子给牡丹,剩下的留着当私房钱,好时不时的买点小玩意回去逗牡丹开心,就这样过了两个多月,安玠跟牡丹虽然每天聚少离多,但能每天晚上在一起,就都很满足,日子过的也平淡开心。

    这天安玠正在工地上忙乎着,鲁办管来了,虽然穿着便装,但谁不认识当地的父母官呢,工头亲自带着鲁大人找到了安玠,还没等鲁办管说话,工头先对着安玠深施一礼:“哎呀,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原来阁下就是一人独斗十八山贼的张大侠啊!我说谁能有这么大的力气呢。。”张安玠气的真翻白眼,我这都来工地搬砖了,还来给我宣传什么大侠的,谁家大侠这么丢人现眼,让我以后还怎么混,于是没好气地说:“别,你才是大侠,你们全家都是大侠!”鲁办管看出安玠有些不悦,急忙对工头说:“张少侠这是在微服帮我查案,别到处声张,暴露身份了你但当不起!”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查什么案子能查到工地来,鲁办管也是没脑子,怕安玠没面子下不来台,随便胡诌一句,工头却当真了,四处撒么着,压低声音说:“什么?难道我这工地混进来江洋大盗了?哪个是啊,我帮着大侠多留意一下!”“你保密就好,我跟张少侠有要事相商,你帮我看着,不要让别人靠近。”“得令!”工头可能是小说看多了,立马把当自己当成捕快了,协助县令大人工作,喝令让工人们休息会,张安玠这才停下手里的活,跟着鲁办管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就这说吧,什么事啊,上这找我来。”安玠就地就坐了下来,鲁大人也挨着安玠坐下,说:“本来我去少侠家找您来着,尊夫人告诉我您在这,我这也是有急事,就来了。”

    “那就赶紧说把,别磨叽了,我这还忙着呢。”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少侠可听说最近小镇上闹贼吗,好多人家里都丢粮食丢牲口的。”

    “你养那么些捕快做饭的啊,查去啊,找我干嘛!”

    “是,是,本来这点小案子不敢麻烦少侠的,但是吧,昨晚那贼又去了一户人家偷东西,好像是被主人发现了,把一家五口都杀了,这一下变成大案子了,要是不赶紧破案,就怕还会有更多人因此丧命!”

    “你是来提醒我,让我们家小心点是吗?那谢谢了,我以后早点收工回家,别让我媳妇天黑了自己在家。”

    “额。。不是。。我养的那帮衙役都是些酒囊饭袋,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所以想请少侠帮忙看看能不能找点线索什么的。。”

    “没空!你也看见了,这工地上一天也离不开我,我不在都开不了工!”

    “额。。那不如这样,我一会跟工头说声,让他今天下午早点停工,然后少侠跟我去现场看一眼就行,以后我时不时来工地跟少侠讨论案情,少侠要是有什么安排我吩咐人去就行,要是案子破了,朝廷的奖赏估计也是很丰厚的。”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吧!”

    。。。

    下午收了工,安玠跟着鲁办管来到了昨晚的凶案现场,现场除了打斗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在场的衙役也跟安玠讲了一下大概的案情,在过去的两三个月里,每隔十天半个月,小镇上就有一户人家深夜被盗,被偷走的都是院子里的些粮食果菜和家禽,没有任何能下手查的方向。安玠也跟着衙役去了另外几家被盗的问了一下情况,也都问不出什么来,难怪这么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安玠转了一圈回来,却跟鲁办管说:“我看了一下这贼偷的这些户人家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小镇东北口周围,我猜这贼一定是从外面进来,随便找户人家下手的,从今晚起,你每天安排两个衙役在东北口附近守着,要是有可疑的人进来,就跟着去看看,一定会有发现的。”鲁办管直挑大拇哥,“也就是少侠您吧,我这些衙役们都没注意到这些户人家有什么联系!我立即安排人去办!”

    。。。

    又过了半个来月,这一天,鲁大人又急匆匆来到工地找到了安玠,照按例,工头又下令休息,鲁办管这才跟安玠说上话,“不好了,张少侠!昨晚,我们县衙按您吩咐值夜的两个衙役都被杀了!同时被杀的还有那刚被盗的一家三口!”

    “怎么被杀的?具体说说!”

    “具体的还不知道,但是现场的痕迹看来,那两个衙役应该是跟盗贼有一些争斗,并且吵醒了屋里的主人,所以五个人都被杀了。”鲁办管略带哭腔,“我可都是照您的吩咐做的怎么就案破不了还又赔上五条人命呢!”

    “你赖我?!我就是告诉你,让你的人去守着追踪!谁让你不看管好他们,让他们去直接捉拿,白白送死的!”

    “这。。我的确是告诉他们拿下这贼赏金不少的,但也没想到他们不计后果竟然直接动手,也没想到这贼居然武艺如此高超,居然能直接杀了我两名五大三粗的衙役和这受害者一家三口呢!”

    “这回你这算打草惊蛇了也,这贼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还见到有官府参合了,说不定要跑路了。”

    “这可怎么办啊,这案子要是报上去,死了这么多人,还有我调派的衙役,连个啥样的贼都不知道,乌纱可难保了!”说着,鲁办管坐在地上直接哭了起来。。

    “那这官你就别当了呗,回家种地多自在。”张安玠抱着肩膀,斜楞着眼看着他。

    鲁办管看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拽着安玠的脖领子说:“我不管!主意可是你出的!我要是出什么事肯定也拖着你!”

    “行了行了,”安玠拽开鲁办管的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我就来气!办法早就给你想好了!”

    “什么办法?”鲁办管喜出望外,两眼直放光。

    “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这个贼从来不偷财物,只抢食物,说明他应该没地方花钱,所以说他肯定不住在有人居住的地方,按照位置来看,东北面的山上应该是他的安身之处,所以你赶紧去问高总兵借兵,去搜山,只要你动作快,他一定还没逃!”

    “可是。。高总兵上个月奉旨带兵去清剿土匪盟分支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你怎么这么背啊!”安玠叹了口气,鲁办管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着叹气。

    “那你现在有多少个人能用啊?”

    “我这衙役捕快加上看监狱的班房,总共才十八个,昨晚死了俩,现在还剩下十六个。”

    “行,就这些了,你马上把这些人都调集起来,全员出动,四个人一组,分成四组,今天上山喊一天,说‘高总兵带兵封山缉拿盗匪,在山上打猎砍柴的赶紧出来接受检查,赶紧下山,最近半个月不要上山。’顺便查找山上能住人的地方,不要轻举妄动,切记四个人一定要在一起,若是真碰见那贼,只要吓唬他已经封山了,他逃不出去了即可,不要跟他交手,赶紧逃命!”

    “明白明白,张少侠的意思是,暂时先稳住他,找到他的藏身之所咱们再商量行动?!”

    “算你聪明一回,赶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