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水浒之圣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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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单廷珪黯然回梁山 陈明远怒杀泼皮

    林冲长叹一声,便将自己如何被高俅所害,单廷珪帮自己逃出东京开封府,如何上得梁山,如何帮单廷珪成为梁山之主等等,说与王进和韩世忠。

    末了林冲说道:“此番西来,为的是要请王进兄长同上梁山,替天行道除恶安良。”

    王进沉吟半响道:“多谢贤弟看重,然在下若要上山,就不会在此苦等老种经略相公。在下还是不愿走造反这条路。”

    林冲劝道:“今天子荒唐奸臣当道,高俅虽在东京,此间也有爪牙,必不允老种经略相公重用兄长。不如随林冲去梁山,将来也未尝不会被招安,重为大宋效力。”

    王进摇头道:“不见到老种经略相公,在下总是不死心。再则愚兄大病初愈,尚需将养,去了梁山也无大用,望贤弟见谅。”

    林冲苦劝半天,王进只是不肯。林冲无奈道:“既然兄长执意如此,小弟也不再相劝,只望兄长答应二事。”

    王进道:“贤弟请讲。”

    林冲道:“小弟明日就将回梁山,小弟租的院子尚可用数月,王兄不妨搬去住下,小弟尚余一些钱财,望兄长纳下,也好养病恢复交际打点。”

    王进待要推迟,林冲道:“兄长万勿推辞,一文钱难倒英雄汉。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弟不缺钱财,兄长却用得上。”

    王进只得点头:“如此多谢贤弟。”

    林冲又道:“若是老种经略相公重用兄长,自然是好事。若是事有不济,还望兄长来梁山一聚。”

    王进默然,少顷说道:“若事真如林贤弟所言,到时再说。”

    林冲转头向韩世忠:“良臣兄高义林冲记下了,良臣兄英武过人,为西军翘楚。林冲不敢奢望良臣兄随了林冲。只求良臣多多看顾王进兄长,勿叫其被高俅爪牙害了。”

    韩世忠拍胸道:“林兄放心,我知高俅奸恶。若王兄有事,必不旁观。”

    当晚单廷珪林冲岳飞王进韩世忠大醉一场,次日单廷珪林冲辞了王进和韩世忠,带着岳飞先回汤阴。

    到得汤阴,先去拜见周侗。周侗见三人安然回来,甚是高兴。

    聚了二日,单廷珪林冲拜别周侗回梁山,岳飞依依不舍送出十里,这段时间岳飞和单廷珪林冲几乎日日交流武艺谈天说地,两人亲近了许多,岳飞对林冲的志向也有了更多的认同。

    汤阴城外,林冲勒马。对岳飞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飞弟就此别过。师傅年事已高,望师弟代为兄尽孝,照顾好师傅。”

    岳飞点点头,犹豫道:“师兄,不是小弟不跟师兄上山,实是小弟自幼练武为的是为国效力,母亲也一直要小弟精忠报国,小弟……”

    林冲道:“师弟无需如此,愚兄知你志向,不愿勉强于你。你我兄弟必有相逢之日,各自保重。”说罢,放开缰绳,一抱拳,就和单廷珪纵马而去。

    单廷珪和林冲此番下山,原本望请得岳飞王进上山,虽未能如愿,有些黯然,却也联络上了岳飞王进,还结识了韩世忠,也算不虚此行。自回山练兵聚财壮大梁山。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且不说单廷珪和林冲正在赶回梁山,且说季晓宇于聚义厅上道:“我等自打到了这山寨,和寨主火并了这王伦,又赢得官军一阵,皆有众兄弟的功劳。只一件事,当初若非陈都头,何来今日?”

    众人皆道:“季姐(贤妹)说的是,只盼早晚使都头哥哥上山来共聚大义。”季晓宇再道:“如今我却想使人往下邳县走一遭,将些金银酬谢去。”

    只听孙安道:“此事便可交与我。如今上山也有近两个月了,我欲往南方寻几个好汉,正好下山代季姐走上一遭。”

    季晓宇喜道:“甚好,便是有劳孙兄弟。只是孙兄弟欲独往?”孙安回道:“再使精干小头目与我一同下山。”

    再言淮阳军知军,自那日朱然兵败,有手下逃回的军人,备说战况,又说梁山水泊如何了得,地形难认。知军听了接连叫苦,只得申呈中书省,又商议着和济州府招兵买马,集草屯粮,只顾御守本境。

    次日清早,孙安辞别众头领,带着小头目下山去了。

    且言那义巨子陈明远,自众人闹了下邳县后,只是不知消息,后听闻他等于梁山水泊落草,又抗拒官兵,暗暗吃惊。这日巡街后无事,正欲去吃酒,忽的背后有人一拍,陈明远回首望去,只见那人戴着白范阳笠子,身穿茶褐绸衫,腰系销金搭膊,脚踏一双土皮鞋。陈明远暗想:“这人有些陌生。”

    正欲开口问时,那人却先低声道:“都头哥哥,我乃梁山泊屠龙手孙安是也,为救田庄主时我二人曾交过手。”陈明远大惊,忙四处张望,道:“快随我来。”

    说罢引着孙安至一酒楼,酒保见是陈明远,唱个喏道:“都头今日又请客。”

    陈明远笑道:“有个远处的兄弟前来投奔,我二人就先将就些酒食。”

    酒保就引二人到楼上雅间。待离去,陈明远忙道:“贤弟,你好大的胆子,若是被那做公的认出,又要惹出事来!”

    孙安道:“那日多亏都头往庄上报信,又暗助我等劫了大牢,如今代全山寨头领心意,特来报答。”

    陈明远道:“不知山上近日如何?”

    孙安道:“自打闹了下邳,我等用计上山火并了王伦。推择单廷珪哥哥为寨主,众位头领都有意使哥哥上山来与我们聚义推翻朝廷,因此单廷珪哥哥下山招募好汉,让鲁大师和季姐暂行寨主之职,娄小雨任了军师,刘、尹二主管依旧管账,田庄主总管钱粮,我与毛振宇,魏定国,林冲,还有那新入伙的朱然统马、步二军,徐硕、刘涛、陈星三人和阮氏三兄弟领水军,严守水寨,如今倒也聚有一千余人,多是流浪落难的百姓,亦有那性起杀了当地恶霸上山的。众头领商议,只杀贪官污吏,替天行道,与朝廷做个死对头。”

    陈明远赞道:“如此甚好。贤弟你且听我言,上山入伙一事就免了,你等切要当心,莫要似梁山泊一般。”

    孙安又道:“今众头领只想哥哥大恩,无可报答,季姐特使我带来书信一封,并黄金二百两相谢。”

    说罢取出书信黄金,放于桌上。陈明远取过书信看罢,收了去,又道:“贤弟,非是我不要这金子,只是我家中颇有物资,山寨人多,又是用钱之际,你且拿回,众头领心意已领。”

    孙安又苦苦央求陈明远收下,陈明远只是不肯,暂且作罢。陈明远随即去向酒家取纸借笔砚,写了封回书,交与路新宇道:“贤弟,非是我不留你,只怕人多眼杂,出了事不好耍,又要惹出一场腥风血雨来,你收了书信小心离去。”

    路新宇道:“小弟也正欲去寻找几位好汉,今有伴当仍在城门外等候,与哥哥就此别过,哥哥还请小心,书信千万莫要落入他人手中。”

    又拜了几拜,独自下楼离去了。

    再说陈明远,自饮了几杯酒,算还了酒钱,正欲回家去。只听得外面嘈杂,走出酒楼,又听见喊叫:“抢钱了!”

    就见一人飞奔着从远处冲撞而来。陈明远急忙上前,迎着那人,把身子一歪,右脚伸出,就将那贼人扫倒在地。贼人却有些身手,随即就从地上翻身而起。明远见不曾放倒他,大步上前,那贼人见明远过来,提起拳头就去打。明远眼疾,左手便起,一把拽住那贼人的右臂。贼人仍不死心,急挥左臂时,左臂又吃明远抓住。明远把左脚猛地踢起,正中贼人腰上,贼人立足不稳,将及歪倒时,明远双臂齐用力,就把这贼子撂倒在地,摔的他惨叫一声。周围人见状,纷纷喝彩。正有县衙做公的公人赶来,把这贼捉了,与明远通个话,便押回衙去。那丢钱的人前来拜谢陈明远道:“此是为我老父看病乞讨来的钱,不料被他摸去。”

    明远看这人却是城西的郑小乙,衣裳破烂不堪,又面黄肌瘦的模样,便道:“我与你些银子,早日为你老父治好病,再买些干净衣裳换了,父子吃些好的罢。”

    就从怀里摸出十两纹银递上,又道:“若仍有所须,可来县衙或家中找我。”

    郑小乙听了,急忙再拜明远道:“都头大恩大德,此生难报!”随后离去,围观之人也渐渐散开了。

    陈明远方欲离开,走过一处拐角,见一人倚靠着墙,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自语道:“都头想必是丢了甚么要紧物。”

    陈明远听了暗惊,急往怀中掏去,那封季晓宇写来的书信却早已不见。你道为何?原来陈明远方才那一歪身子,书信恰好从怀中掉落,被此人看到,趁人不注意时上前拾起,躲到暗处就将信中文字看了去。这人又是谁?乃当地一刁钻泼皮,姓王,在家排行第三,县中都称他作地头蛇王三,又叫泼皮三。这王三往日偷窃时,被陈明远抓个正着,送了县衙,因他家中亲戚关系,知县奈何不得,只得作罢。王三却将陈明远怀恨在心。

    只听王三道:“都头大人,你休看俺是个泼皮,俺倒也识得字,你身为官吏,私通梁山泊的贼人,却是该当何罪?”陈明远没奈何,只得道:“王三,你且将书信还我,万事好商量。”

    王三奸笑道:“想要俺还你倒也不难,你只须将这信中所说的二百两黄金与我,我便还你。”

    陈明远叫苦道:“金子都不曾要,哪有钱与你。”

    王三又道:“如此小人可顾不得这许多,俺只要这二百两金子,不然与都头衙门再相见。”

    陈明远心慌,道:“且休去县衙,容我想些法子。”

    王三再笑道:“既如此俺就容你一日,明日正午,俺定要拿得这二百两黄金,不然都头就等着人头落地罢。”说罢,扬长而去。

    此时,陈明远寻思道:“如此怎生是好,孙安兄弟却才教我将书信收好,这便出了事。如今落了个把柄与他,若给他二百两,定又诈我二百两,反反复复怎了?”

    却是越想越怒,只听他大叫一声:“且住!”

    王三方才转身,正欲张口问道,只见一把匕首飞也似地插进王三咽喉,登时毙命。陈明远飞速向前,从王三身上取走那封书信。却在此时,听得有人叫道:“出人命了!”正是:

    开口只为将钱要,怎奈人财两相亡。

    若非王三把事惹,明远岂会别地忙。

    却不知这一声喊,陈明远命途如何,且待下回分解。